第128章 合作愉快

第128章 合作愉快

如此甚好,能將紈絝子弟學習態度轉變過來,無論用哪一種方法,只要達到目的也代表成功。

"是這樣,我堂姐有一件事希望得到你的幫忙。"蘇曉剛等薛峰坐下,給薛峰倒杯茶,開門見山。蘇筱羽見蘇曉剛替自己說話,她只顧配合蘇曉剛將自己從派出所拉出的有關於弟弟戶籍取消的手續交給薛峰。薛峰這個人以談事為主,正常情況下,他不會因為某人邀請的一次飯局而特別作出出行安排。賺錢永遠比飯局重要。甭提是什麼樣的人設計的飯局,薛峰在找不到確當理由說服自己時絕對不可能參與其中。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人口死亡,戶籍註銷屬於公安機關例行正常的工作需要,你,難道是因為註銷你弟戶籍有了什麼損失,感覺不服是這回事嗎?"

薛峰看不出有什麼瑕疵,便對蘇筱羽說出這番話。蘇筱羽聽了搖搖頭,她從手提包里拿出他弟弟捐獻器官的證明,遞到薛峰手裡:"哦,請你看看這份材料。醫院的診斷報告註明因為我弟弟腦死亡,而我父母在我弟弟的器官捐獻報告上,簽下自願主動捐獻心臟的記錄。薛律師,你認為我該相信醫院出的哪一份腦死亡報告呢,還是學習心臟移植時我爸爸媽媽主動將弟弟的心臟捐獻出去?我對醫學領域不懂,因為我的專業是翻譯官。但在一個人發生腦死亡的前提下,還能搞什麼器官移植,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薛峰臉色刷的一下緊張起來,他放下蘇筱羽遞過來的報告,臉色凝重的望著蘇筱羽:"你,對他們的這兩份報告自相矛盾持懷疑態度?"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有貓膩。我想請教的是,在我弟弟已經被確認腦死亡人之後,還能在看護人簽字的情形下,自願捐出心臟......醫院滑天下之大稽。腦死亡代表什麼?不就是生理死亡,也就是說,人已經百分百死亡了,絕對不可能在複合。"蘇筱羽不愧為多年翻譯官修為,她不為所動,將一件驚天動地的彌天大謊,說得輕而易舉,淡定入神。薛峰在蘇筱羽的提醒下,他重新看一看材料,搖搖頭,感覺這醫院不可思議。

無論如何,醫院的這種說法無法自圓其說,自相矛盾。誰都知道,器官移植的前提條件,是在表象死亡的前提下,而未完全生理死亡。

特別是被診斷為腦死亡的先決條件,而為達到生理死亡進行的器官移植是絕佳時期。

他弟弟屬於腦死亡,在此基礎上父母簽字,同意心臟移植,看似無懈可擊。可他弟弟是位腦癱患兒,其餘身體沒有任何疾病或者病灶,怎麼能一步到位構成腦死亡?腦死亡的先決條件,是因為人的身體某個部位遭遇病毒,亦或細菌的侵入導致身體某部位、或者某關鍵性組織發生病變引起某器官衰竭。在確診無法挽救的情形下,腦組織供血中斷,從而引起腦死亡。以前的醫學死亡證明根據心臟驟停而評判人的生理死亡。後來發現,心臟驟停不一定代表一個人的生理死亡。

根據臨床死亡記錄,心臟驟停的人複合幾率大於等於百分之五十左右。

因而,心臟驟停作為判斷一個人的生理死亡與存活是對病人的極端不負責任。只有腦死亡,才能決定一個人的完全生理死亡。也就是說,診斷一個人是否還有搶救希望,就看他的大腦是否死亡。正常情況下,只要醫生有足夠證據證明一個人已經是腦死亡,那決定死亡的條件基本成熟。也就是說,腦死亡代表著一個人全身器官組織的生理死亡。從而判定一個人的死亡,證據確鑿。在甄別腦死亡之後,這個人已經生理死亡,而生理死亡代表著人體各器官的全部衰竭或者死亡已成定局。

既然被確診為腦死亡,預示著這個人的從此在地球上消失,等待他的下一步,即便是多年以後的社會死亡。

社會死亡,代表著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的唯一值得留念的東西也不復存在。因而,社會死亡代表著一個人真正的死亡。因為,他完全從人類的記憶中消失。因而,我們說人類的最後死亡,既不是腦死亡,也不是生理死亡,而是徹徹底底的社會死亡。針對蘇筱羽提供的資料,他弟弟既然被診斷為腦死亡,為什麼還要移植心臟?能移植器官的絕對不是具有代表性的腦死亡,亦或是生理死亡。器官都衰竭了移植還有個什麼用,滑天下之大稽。

薛峰這才知道蘇曉剛打電話讓他來的目的,不過,薛峰開始沒有注意到蘇曉剛跟蘇筱剛之間的一字之差。

算起來,蘇筱剛跟蘇曉剛同年同月出生,唯一不同的地方即是蘇曉剛出生在夏末秋初的金秋十月;而蘇筱羽的弟弟蘇筱剛出生在三月陽春。蘇筱羽比她弟弟大十六歲,弟弟出生,她媽媽屬於高齡懷孕生下她弟弟。那蘇曉剛送走的那個姐姐,是不是也是跟蘇筱羽差不多大呢?那倒不至於,因為蘇雲飛跟謝和平結婚時,已經是晚婚了。二十七八歲才結婚生子,當然是屬於社會大青年男女。晚婚晚育,那一定是國家政策。

薛峰聽了倒吸一口寒氣,有些案子不是所有律師都能接官。弄不好,把自己搭進去,一落千丈。

他點點頭,對蘇筱羽的話表示認可的同時,不是表態去接管蘇筱羽這個案子,而是詢問蘇曉剛對蘇筱剛的了解。「唉,蘇曉剛,我跟你接觸也不算少吧!怎麼就從來沒聽你說過這件事?包括姚欣怡,你們姚總總說對你百分百了解,她知道你有一個一字之差的哥哥,還有一個姐姐?哦,好像有一次聽她講起你們家的事,你有個送人的姐姐,她跟你開車去過和尚廟去找過是吧?」薛峰突然想起有關於蘇曉剛家事。

那是因為,薛峰始終對被打的蘇曉剛下落存有不祥預感。有時候,在睡夢中夢見蘇曉剛被打的滿臉是血找到他們家要跟他算賬的鏡頭將他從沉睡中多次驚醒。

卻原來,自己打聽到的腦癱蘇筱剛,並非是被他們打的蘇曉剛。這就奇怪了,既然蘇筱羽的弟弟蘇筱剛,不是被他們幾個人打的蘇曉剛,那麼,跟姚欣怡形影不離的蘇曉剛便是被他們打過的蘇曉剛了毋庸置疑。可是,蘇曉剛見到他們怎麼沒任何什麼反應?難道,是因為蘇曉剛被打之後,對在高中時候的記憶全部遺忘了?薛峰思量著,只有這麼一個解釋。心裡有病,得有心理醫生來解決。他猛地對蘇筱羽的弟弟蘇筱剛感興趣,所以,想從蘇曉剛找姐姐的時候橫刀直入他多年以來的不解的迷。

"哦·,有過。只是,只是她們總說我不是高中時的蘇曉剛,我不明白她們是什麼意思。在她們的追問下,不得已,只有說出我們的家史了。啊呀,那老和尚都死了多年。小和尚都說記不清被誰領養了,但的確有這麼回事。所以,我那個被爸爸媽媽送走的姐姐,真的不知道去向。福利院有人說是被外國人領養了,她們讓我去福利院調查存根。福利院的人也換過幾茬,沒有人記得當年的事。所以,不了了之!"

蘇曉剛說得非常輕鬆,他根本沒有找姐姐的打算。即便找,那也是在爺爺奶奶沒有去世前,曾經不止一次的督促他去和尚廟找過。

沒有結果,只得放棄!再說了,過去這麼多年,誰還有心思去尋找送人的姐姐。能把母親的病治好,是他蘇曉剛唯一的期盼。只可惜,母親謝和平的病好不了,也死不掉。每年發幾次,住院治療一兩個禮拜也就恢復生活自理,已經是燒高香了。"那......你這位姐姐在哪高就啊?"薛峰不好直接提問蘇筱羽,他旁敲側擊,從蘇曉剛身上著手,想得到蘇筱羽現在是什麼身份。薛峰這個人聰明著呢,請他打官司,得了解一下當事人有什麼背景。

不要碰到硬茬,一旦碰到刺頭你哪怕百分百正確又能怎麼樣?

他不想給自己找不愉快,何況,像蘇筱羽弟弟這樣的官司牽扯到醫院醫生。大家都知道,要想跟醫院打贏官司,牽扯到衛生局。那衛生局是個什麼單位?吃飯不幹活的酒囊飯袋,就知道整天手裡抱著文件讀報告,閑來無事,跑到各個鄉鎮小醫院去找找茬,給自己臉上貼貼金,刷刷存在感。要不然,一生中除了吃喝等死,無所事事,基層是什麼情況,他們狗屁也不懂。照本宣揚,成了這些人的共識。大貪不敢輕舉妄動,蟄伏良機;小貪如雨後春筍,層出不窮。

誰要想跟衛生局打官司,老子給兒子作鑒定報告,你說,還有誰能搬得動他們?所以,薛峰才會見風使舵。他想介入某個案子,必須有百分百打贏的把握。

百分百打贏官司,不是說只要薛峰有能力就能打贏。打贏官司往往不在技術層面,而是靠背景輸出。蘇曉剛明白薛峰的意思,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跟堂姐剛剛認識,比薛峰也就多那麼個把小時。對蘇筱羽的了解,他知道的也是薛峰看得到的,聽得到的。所以,他望著蘇筱羽嘴裡直打哆嗦。"這個問題,你得讓我姐回答你。我又不知道她在哪裡高就。你想知道的,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嘿嘿!"蘇曉剛給自己找台階,這一招經常在姚欣怡面前使用。他知道什麼叫見台階就下,免得遇到尷尬。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翻譯官,國家級......"她欲言又止,便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提包里,取出一份與自己身份相關的證件,遞給薛峰。

薛峰看了,原來是本出國護照,按理說出國護照對任何人來說太簡單了。只要具備出國條件,所有人都能拿到,不足為奇。但是,蘇筱羽這樣的出國護照,可是國家級統一辦理的護照,不是你個人憑符合條件就可以申請的那種。平常人看不出裡面有什麼不同,但薛峰一看就知道蘇筱羽的身份不簡單。他差點在蘇曉剛面前,驚得說不出話來。既然了解對方不同一般,薛峰接管案件當然也會不一般,他將身份證明雙手遞給蘇筱羽,和顏悅色。

"要想得出你弟弟心臟移植的具體情況,我想,這裡面並不難。注意幾個關鍵點:其一,醫院給你弟弟做鑒定報告的具體人和事;二,作出腦死亡鑒定報告的具體時間與具體人員?她們的依據是什麼,作出腦死亡報告的當事人是誰?三,說服家屬作出心臟移植的當事人又是誰?他對你弟弟腦死亡的情況是否了解。享受供體的當事人雖然法律規定保密,但因為某種案件需要,醫院可以提供相關當事人家庭住址,姓甚名誰。這些,需要律師徵得人民法院同意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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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們掌握以上三個基礎條件,問題迎刃而解。如果你願意授權委託,我想,在不影響你工作學習情況下,我能達到以上三個目的。"薛峰也是個低調人,他不善於夸夸其談,但心裡早有打算。正常情況下,沒有百分百把握,薛峰不可能隨便搭口。當然,他是針對蘇筱羽這種身份人才立竿見影,快刀斬亂麻表態。假如碰到像蘇曉剛這樣沒有背景支撐的人,亦或,錢再多薛峰也不會伸手去幫。

對待薛峰提出三點建議,蘇筱羽如假包換。

她點點頭爽快對薛峰說:"既然是我弟弟介紹的人,我蘇筱羽沒有權利不相信你能力。也正如你所說,這件事,我不便於直接參与。只能全權委託代理人,我們可以現在跟你簽下授權委託書嗎?我是說,其他問題薛律師不用考慮,您儘管提出,只要按照相關規定執行,按章辦事就行!"三句不離本行,按章辦事,純凈是官方語言,亦或是耍官腔。但薛峰知道蘇筱羽不是,她只是不想將自己真實身份公佈於眾。

正常公務員,我指的是有城府的公務員,特別是涉及上層建築領域公務員,是不善於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身份。

薛峰,能理解遭遇像蘇筱羽她們這樣群體的人自我保護意識特彆強烈。他刻不容緩從自己的文件夾里拿出授權委託書。直接遞給蘇筱羽:"如果,如果你還信任你這位堂兄,噢不不不是堂弟的話,就請在上面簽字吧!當然,我還需要你積極配合。如果,需要的話。除此之外,你這些原始材料我需要複印件,希望你能提供。接下來就是律師費用,這個簡單,我們按照相關紅頭文件規定執行就好了,認可了就簽字吧,沒什麼過多解讀。複雜事,我們簡單做!"

薛峰這樣的人跟蘇筱羽溝通,點到為止。說能讓對方一聽就懂的話,是對普通人而言。跟蘇筱羽這樣高智商人打交道,三言兩語連說帶悟為一體。高情商人跟人溝通方式,普通人很難聽出其中道理。薛峰講話,經常引用法律術語。

蘇筱羽跟人溝通方式更絕,她的回答針對性特彆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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