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真正的清算在地府
疼啦!
不走不行嗎?
不可以,人類靈魂走在黃泉路上,哪裡都不是歸屬。
特別針對戴罪之人,黃泉路即是他們的地府地獄。
有人說,我就死活不走了,就當喂你蜈蚣山蜈蚣了不行嗎?不行,蜈蚣山,不過是懲罰人類靈魂的一種手段。讓人類靈魂知道在人世間所犯下罪孽,不是在人世間逃脫了便是一了百了。
來到地方,你同樣罪不可赦,遭到無情的清算。且,這股來自地府的力量無與倫比,無法抗爭。
走,也是被蜈蚣贅咬。
不走,同樣被蜈蚣贅咬。看一眼腳下堆積成山的蜈蚣,嚇得半死。
想儘快逃離這個鬼地方,是人類靈魂最起碼的本能需求,常向榮也不例外。他不愧為是個領導,腦子領悟非常之快,令蜈蚣山遍地蜈蚣,對他拭目以待。領悟得快,頭腦反應迅速,就得誠心反悔,認錯。
求得原諒,轉世投胎重新做人,才是真正的出路。
鱷蜥河,是常向榮要經歷的下一站。
要說鱷蜥這種帶有劇毒的猛獸,經常出沒河道險灘,常年靜守獵物的到來。
他們的任務,是將世間有罪之人的靈魂生吞活剝,半死不活。然後,再將他們從肛門排泄出來。這樣的人類靈魂轉世投胎,身上帶著被鱷蜥吐液腐蝕的印記。就是人類常見的什麼白癜風,牛皮癬,蛇膽瘡,紅斑狼瘡等等。
能治好,但因人而異。
毫無疑問,憑常向榮在人世間惡行,他肯定逃不了在鱷蜥河被鱷蜥生吞活剝的嚴懲。
蛤蟆湖,是常向榮被鱷蜥河遭遇鱷蜥吞噬之後的又一個投毒的路徑。
癩蛤蟆吃的是毒蟲,長出來的卻是對人類有利的藥材。
被癩蛤蟆撕咬或者吞噬的人類靈魂,在轉世投胎之後,身上展現出奇形怪狀隆起部分。黑字,胎記,肉疙瘩,雀斑、麻子就像癩蛤蟆身上的一個個疙瘩,那肯定是在蛤蟆湖,被癩蛤蟆咬了注過毒。
黃泉路上的最後一站,便是毒蠍灘。
這種有毒動物,日息夜出。常駐陰涼潮濕的地方,比如石縫,沙漠堆下。
尾巴上長有一隻鉤子,以尾鉤釋放毒液,以示遇到危險,行自我保護之力。據說,他尾部散發出毒液能毒死一頭大象一樣動物。甭提人類這小小的身板了,在毒蠍面前,不堪一擊。
常向榮拖著半死不活靈魂軀幹,在走出毒蠍灘的那一刻,他絕望至極。
毒蠍先生走過來,對他拍拍肩膀說:「好了,你走過我毒蠍先生的毒蠍灘這一關,接下來的黃泉路就沒什麼大礙了。」
常向榮如喪考妣,聽得毒蠍先生一番話,他突然感覺豪情氣爽。難道說,他常向榮應該得到的懲罰已經熬到頭了嗎?如果是這樣,接下來的他將是考慮潛心懺悔,修行造度。然後,便可以轉世投胎了!
在人世間享受榮華富貴的人類靈魂,進入地府,不由分說希望閻王爺將他們發配人間。
他們認為,人間有他們享不盡的福祿壽喜。
美好的事情,都將在人世間發生。地府,到處是魑魅魍魎,五毒俱全的地方。毫無疑問,常向榮在自己的去向表格上題寫重返人間的訴求。因而,經過六道輪迴,他被派遣到一隻鳥窩,成為一隻鸚鵡的鳥蛋。
十多天後,他被鸚鵡鳥孵化。
從蛋殼鑽出來,常向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渾身毛茸茸的,媽呀,我常向榮成了什麼玩意啊!
他在問自己。鸚鵡媽媽告訴他:「孩子,你被我孵化出來了!啊喲,我孵化你十多天,才將你從蛋殼探出頭來,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啦!我產了五隻蛋,只孵化出你一隻小鸚鵡。十多天的堅守,功夫總算沒白費。」
「不,我說鸚鵡媽媽,我,我怎麼就成了你的兒子了啊?從地府經過六道輪迴,我是什麼罪過都承認,並且,我已經痛改前非,在來生一定好好做人,絕無二心。我保證書上寫得白紙黑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怎麼,讓我成功一隻鸚鵡鳥的兒子,這,這閻王爺也太不上路子了吧!」
常向榮瞧著自己羽毛還沒長全,那半毛半露身子的樣子,難看絕種。
閻王爺一陣風降臨常向榮面前,嘿嘿兩聲冷笑:「給你轉世投胎成一隻鸚鵡,是看在你認罪態度的情分上。按照地府律法,根據你前世所犯下罪孽,你常向榮應該去地獄深造。沒想到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來人啦,常向榮不願意做鸚鵡鳥媽媽的兒子,那就收了他,打進十八層地獄吧!」
「啊......閻王爺,閻王爺我知錯了,我知錯了!既然成為一隻鸚鵡鳥,那,那我常向榮今生今世就做一隻勤快的鸚鵡鳥。你老放心,我常向榮知錯必改。上一世欠下的人情債,我這一世努力償還。問題是:閻王爺,你老要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啊!」
不愧為老奸巨猾,常向榮好言相勸,閻王爺眉頭緊皺,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哼!」緊跟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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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浩祖今天來到姚欣怡的慶生晚宴,便是鸚鵡鳥開口講話,要常浩祖這麼做。
包括常浩祖送姚欣怡什麼禮物,皆為鸚鵡鳥做出的安排。你以為,常浩祖是真的奔著姚欣怡慶生來的嗎?
那才不是,他可是聽了他們家鸚鵡鳥的吩咐,按章辦事而已。
憑常浩祖這樣的學歷,這樣的身份,他怎麼可能相信馬爾齊斯小皇犬具有的超凡脫俗能力。倘若,不是因為鸚鵡鳥給他說話,安排他怎麼做,甭說一個姚欣怡,哪怕是東海市市委書記,常浩祖也不可能拿出自己家的一棟別墅作為饋贈。
當飛機失事的消息,覆蓋全球時。
常浩祖下班坐下,夫人給他煮杯咖啡,剛剛端上茶几。
從花鳥市場買回來一年多的八哥,一本正經的對常浩祖說:「常浩祖,今天你得替老子辦件事。送最厚重的禮物,給姚向陽和巫曉蘭的姑娘姚欣怡。沒有坐上去凱達爾市的飛機MH470她與死神擦肩而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你得去慶賀一下,免得我和你母親相繼死去,得了人家那麼多好處,無以回報。你一家人享受不盡,擺著夜長夢多,不如送出去,還個人情。可不能被人說,人走茶涼啊。
我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就由你替老子償還了。切記,不可耽擱。對這件事你要專程去辦,不得以任何借口肆意推託。唉,想起我這一生,除了為你做了鋪墊之外,一事無成。
那些曾經自己認為的小美女,現如今是嫁人的嫁人,出國的出國。我究其一生收禮受賄得來的錢財,葬送在於自己無關緊要的美人手裡,看著她們拿著我的福祿,跟別人生兒育女,真是悔不當初啊!
不來地府走一遭,你看不出人間為了金錢物質不惜機關算盡。看來,那些自認為甘心情願奉上自己身體的女子,大不了是好吃懶做的貪財之輩。現在看來,她們是蛤蟆肚腸九曲十八彎滿肚餿主意。
我們從別人手裡挖空心思撈錢財,她們則以美色風騷誘引我們上鉤包養她們。那些表面上乖巧聽話女人,背的里養著小白臉。我們當官的包養她們,嘿嘿,她們模仿我們包養她們喜歡的小白臉。和小白臉在一起的瘋狂,看得你捶足遁胸。
聽她們背地裡和別人說的那些話,恨古千秋。
你萬萬想不到,在床和你溫柔纏綿美貌女子,在你面前嬌滴滴的發嗲,內心裡卻無時無刻不在指望我們這些供養他們的人早一天死去。
這樣,她們便可以得到解脫。不敢在我們在世期間和我們翻臉的原因,是唯恐對我們在世時的身份、以及人脈圈子的敬畏。她們知道,打官司、報警、舉報等等,都不是我們這些人的對手。
像我們一樣的人,在人間有著較為穩固的人脈圈子。
我們背後的一把大傘,那就是代表著一個派系、一個團體。
有誰能撼動具有舉國之力的人脈圈子,那只有過去的帝王將相。她們這些女人,在我們官僚資本面前失去的是女人貞潔,得到的是舉世繁榮。一輩子靠劈腿跟資本權貴做交易,得到的是實惠,財富。
褲帶一松,論天下英雄豪傑競折腰,何樂而不為。
我,在地府看到她們的一言一行,懊悔莫及。
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子,與其說有錢財撒在這些女人身上,倒不如對對你好的人予以感恩戴德。去吧!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幸虧,我轉世投胎變為一隻鸚鵡鳥。如果是其他鳥,我還不知道怎麼跟你溝通。
姚欣怡他們家的那條狗,是他爺爺姚國柱轉世投胎的結果。
他要想對他孫女說些什麼,只能汪汪汪的亂叫。不像我這樣的,對你直來直去的說些你能聽得懂的話。去吧,我對你說話的時候,受隔空喊話的阻撓。孩子,我們倆不在同一維度。
你的世界,我能見到未來過去。而我的世界,你無法企及,這就是生活在不同空間維度的不同生命體被聖神阻隔的結果。唉......」
我去,多熟悉的聲音!
「對,是我爸,你是我爸!」常浩祖終於想起來了。他撲通一聲跪地對著鸚鵡鳥叩頭作拜,他買回來的哪裡是什麼鸚鵡鳥,分明是他父親常向榮轉世投胎的產物,在對自己說話。
鸚鵡鳥模仿他爸爸在世時的聲音,對他吩咐怎麼做,是常浩祖做夢都沒想到的一件大好事。
「不,我說老爸,我們聽說人家轉世投胎都成小孩了。你,你怎麼成為一隻鸚鵡鳥了啊?其中必有端倪,你不妨跟兒子說說,我是否有可能給您老挽回些什麼。」
儘管常向榮跟自己面對面講話,可那畢竟是一隻鸚鵡鳥。常浩祖不是在疑問,而是感覺某些地方不對勁。亦或,是他父親在轉世投胎時,某個環節出差錯。
「唉,說來話長!總結起來,是因為你爸在世絕世做得太多。原來,人在做天在看這句話是對的。人在人世間所作所為,皆在地府判官監督之下。你老爸沒下地獄,是我在地府負荊請罪的修行得到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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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不然,你老爸連轉世投胎成為一隻鸚鵡鳥的機會都沒有。兒啊,要想來世做個人,今生今世必須行善積德啊......」
語重心長,鸚鵡鳥侃侃而談,語氣中不凡其有悔恨之意。
正常情況下,一隻鸚鵡鳥說上一句話,得要靠人反覆教他若干遍。
常浩祖他們家的鸚鵡鳥奇迹般說話,學誰像誰。
模仿常向榮在世時的說教,令常浩祖耳目一新。逝去多年的老父親,彷彿重新回到人間。聽了常向榮的解釋,常浩祖明白,他爸爸是因為罪孽深重,得到懲罰。沒有投胎做人,卻投胎做了一隻鸚鵡鳥,亦或是常向榮在地府努力的最佳結果。
看來,他從現在開始每做一件事,都得從底層人的生活層面做起。
不敢怠慢,他拿出三千多萬的別墅鑰匙以及房產證,驅車直奔姚欣怡的慶生宴。
原來如此,我說呢,常浩祖這樣身份的人,怎麼可能給姚欣怡送禮。吧唧他常浩祖的人,他躲都來不及。排隊給常浩祖送禮的人,想盡辦法在半路上,在他們家小區的大門口,甚至連菜市場,都有人等候他老婆的出現。
送禮人是挖空心思,受禮人是膽小怕事。
冷不丁,從身後一個犄角旮旯冒出一個檢察院的探子,被他們逮到現場,做實行賄受賄證據鏈,你這官也是做到頭了。
難怪,當官的人心眼壞,手段空前絕後。如果沒有通天手段,他們又怎麼可能統領天下文武將才?沒有通天手段,他們怎麼可能令所有人臣服?看似平靜的和平社會,暗藏殺機無處不在。
常浩祖帶著滿心疑慮,按照鸚鵡鳥的安排,給姚欣怡送禮來了。
夫人王仦,是某企業的會計師。兩個人一心服在事業上,連他們的兒女都是外公外婆帶大。
回到家,只要有時間,王仦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對家裡發生的一切,王仦無心照料,或者花時間去處理。她跟常浩祖一樣,也是奔四的人了。卻沒燒過一頓可口飯菜,對她自己而言。對於其他家庭成員,那就更不必說了。
一對兒女,都在讀初中了。
她連喂孩子一次奶都沒餵過,但兩個孩子都是她自然順產這一點假不了。
除了順利產下兩個孩子以外,王仦對常家沒什麼大貢獻。有一點,人家王仦的會計師收入可不菲,一年少說也得五十多萬。比起常浩祖的工商局局長待遇要高,只是福利待遇,比不上常浩祖了。
因為,人家送禮的部分就超過她收入若干倍。
因此,在他們家養成一個習慣。
誰也不查誰的賬,家庭開支由常浩祖一個人承擔。
孩子的衣服學慣用品什麼的,包括兩個孩子零食,玩具服裝鞋帽等等,生活日用品都被王仦一個人包攬。保姆工資,家庭日常消費開支,包括王仦自己賣衣服,都得常浩祖自掏腰包。
打招呼在先,純屬自己情願,沒有來自外界任何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