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回首，恍然如夢
程露嬌笑道：「說起唱歌，我們王月當年在藝校，那可是有名的金嗓子，當時不知有多少迷弟。」
王月翻了個白眼，「別打趣我啊，你們兩個唱功都比我好的多呢……」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
蕭良和李華，徹底被遺忘在了角落裡。
「老大，我想喝酒……」
蕭良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和李華在這裡不受歡迎，當下輕輕點了點頭。
「走吧。」
「良子，別走啊。」
凌肅上前拉著蕭良，燦爛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分開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見面一次，你可不能半途就溜。
還記得當年大一新生晚會時，你那首《再回首》我現在還印象深刻。」
「我就不去了吧，一會兒還有事情。」蕭良依舊輕輕搖頭。
凌肅看了看李華，恍然道：「不就是喝酒嘛，樓下什麼酒都有，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開心開心嘛。」
李華揉了揉通紅的眼眶，搖頭道：「老大，我沒事，去吧。」
「一起一起。」
凌肅不由分說留下兩人，溫文爾雅的笑道：「你們稍等，我去買單，這就來。」
包房裡，再次陷入死一樣的安靜。
程露幾人聚在一起，目光偶爾看向蕭良和李華時，就像是在跨越障礙。
葉子衿和江艷秋站在另一側，低聲聊著天，也沒有理會別人的意思。
沒一會兒，凌肅趕來，幾人結伴下了樓。
歌廳開在四樓，凌肅開了一間最豪華的包房，幾人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屋，蕭良和李華便找了個僻靜的角落。
明暗交錯的燈光，照射不到兩人所在的位置。
昏暗中，他們被徹底遺忘了。
凌肅坐在葉子衿和江艷秋身旁，紳士的將麥克風遞了過去。
「女士優先，幾位誰先打頭陣？」
「我來我來。」
張月迫不及待接過麥克風，起身道：「我給大家唱一首《愛》吧。」
隨著歌聲響起，包房裡眾人也安靜下來。
作為藝校生，張月的嗓音條件不錯，一首歌唱下來，收穫了包房裡不少掌聲。
接下來，劉琳也等不及急忙起身。
她們都很清楚，誰能在凌肅面前好好表現，或者用歌聲打動他，那就有希望更進一步。
劉琳的歌聲很嘹亮，唱的歌也很新潮，不知不覺便唱完了一首歌。
「不錯，好嗓子！」
凌肅帶頭鼓起了掌。
聽到這一聲誇獎，劉琳激動地臉色通紅。
「多謝凌少誇獎，希望大家喜歡。」
「我我我……」
「該到我了！」
鄭彩雲和程露同時起身，誰也不願意放過第三個表現的機會。
最後一商量，兩人決定來個合唱。
等到兩人唱完，凌肅笑著打趣道：「怎麼都是女孩在表現，我們幾個男人也該派出個代表才是，良子，你再唱一首當年那首《再回首》怎麼樣？我可是有些懷念了。」
蕭良輕輕搖頭，「多少年不唱了，歌詞都忘了。」
凌肅感慨道：「說起來當初子衿、艷秋咱們四個，也是因為這首歌相識，如今重新聚首，就當重溫一下我們鮮衣怒馬的的青春。」
蕭良依舊笑著擺手，「真的不會了，你們玩。」
江艷秋拉著長調，沒好氣道：「蕭大才子，非要跟當年一樣，子衿親自開口請你唱，你才會出山嗎？」
蕭良下意識瞥了一眼葉子衿，葉子衿眸光明亮，此刻正安靜的望著熒幕出神。
「唱唱吧，我也想聽聽。」
一旁，凌肅已經點好歌，將麥克風遞到了蕭良手中。
當伴奏響起的那一刻，往昔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年少輕狂，幸福時光。
一首歌，承載了他懵懂的青春年華。
「再回首，背影已遠走。」
「再回首，淚眼朦朧。」
「……」
「再回首，恍然如夢……」
一曲終了，麥克風裡，傳出一聲無人問津的嘆息。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歌如昨，人如舊，可唱起歌時的心境，卻早已天差地別。
閃爍的燈光，並未照到沙發旁濺起水花的兩滴清淚……
「好！」
凌肅帶頭鼓掌道：「這首歌，還真勾起了我不少回憶，我記得那時候子衿剛剛拒絕我，你也是如今天安慰他這般安慰我。
如今子衿跟了我，能重溫這首歌，也算是你對我們的一種祝福吧。」
「我有些累了。」
葉子衿忽然出聲，目光直盯盯看著凌肅。
凌肅笑著點頭，道：「那今天就玩兒到這裡，下次有時間再聚。」
程露幾人聽罷，都覺得有些遺憾。
張月抬起頭，期待道：「凌公子，可以留個聯繫方式嗎？日後有不懂的問題，我還想跟凌公子多多請教。」
「我也要，我也要……」
程露幾人也爭先恐後拿出手機。
凌肅大方的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起身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包房虛掩著的門，忽然被一股大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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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肌肉發達的壯漢，醉醺醺的走了進來，那光的上半身，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下山虎。
凌肅抬起頭，笑著問道：「朋友，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沒走錯。」
壯漢看了一圈，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妞不少嘛，個個都挺正點，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享受的過來嗎？」
凌肅笑容微微一斂，「麻煩放尊重點，這些都是我凌肅的客人。」
壯漢撇了撇嘴，嗤笑道：「凌肅？什麼狗屁東西，老子對你沒興趣，讓你旁邊那個白衣服的妞起來，還有你們幾個，我大哥缺幾個陪唱陪喝的。
過去陪好了，不少給你們錢。」
凌肅臉色慢慢沉了下來，緩緩道：「收回你說的話，我可以當你沒來過。」
壯漢上前一步，一腳踩在茶几上，居高臨下望著凌肅。
「老子要是不收回呢？」
凌肅自信一笑，淡淡道：「報上來路，你信不信，半小時之內，我就能讓你哭著向我道歉。」
壯漢也笑了，笑的格外燦爛。
「小b崽子，寧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敢這麼跟我說話的沒幾個。」
眼看著凌肅被辱罵，一旁的張月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冷笑道：「你知道風凌集團嗎？這位是風凌集團的少東家，你敢罵他，你完了！」
「風凌集團？凌志成的兒子？」
壯漢玩味的看了眼凌肅，隨後冰冷笑道：「那麼請問凌少，聽說過『悲歡共，生死同』這六個字嗎？」
凌肅瞳孔猛然一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滿是忌憚。
「你是四海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