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一個啞巴

第18章 又一個啞巴

謝昭的痛苦,無人理會,讓他痛苦的畫面仍然在繼續進行。

崔宜雪抬頭望著男人被怒火覆蓋的俊朗面孔,她知道,那都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心臟傳來的痛處,比被男人死死捏著的手腕還要痛。

她忍著,只是眼眶依舊有些濕潤:「我怎麼欺負她了?霆淵,她從小到大,就慣會使那些噁心人的手段,你別被她給騙了。」

面前的女人生了一張艷如春花的臉,眼中淚光盈盈,倔強又嫵媚,是如此的動人,可謝霆淵看著只覺得噁心:「你還敢污衊茵茵!」

「茵茵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她善良堅韌,連我一個敵國質子都願出手相救,而你,」謝霆淵冷嗤,語氣說不盡的諷刺,「呵,冷酷無情,惡毒放蕩,不知廉恥的勾引我,就這樣,你有什麼資格提起茵茵!」

謝昭:「……」

嗯……有沒有一種可能,崔茵茵那種行為不叫善良,叫愚蠢,養虎為患的道理都不知道?

還有,你怎麼跟父皇那個老樣子一樣,如此自戀?我咋沒看出來別人在勾引你啊,我看是你勾引別人差不多。

男人的話,如一根冰冷的利刃直插心扉,刺得她生疼:「……我沒資格,那你一個質子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指責我!」

崔宜雪仰頭與他憤怒的目光對視,竭力壓住自己的痛苦,不讓自己露出半點脆弱:「我姐姐是大楚的攝政長公主,我想怎麼欺負她崔茵茵,就怎麼欺負。」

謝霆淵被她如此理直氣壯的態度給激怒了,握著她手腕的力度幾乎要捏碎:「崔宜雪!你放肆!」

崔宜雪再也忍不住,疼得擰眉:「這就放肆了?謝霆淵,你那麼在意她崔茵茵,想保護她,可以。」

她深呼吸一下,一字一句道:「只要你答應做我的駙馬,我保證不會再去找她的麻煩。」

謝昭忍不住扶額:……都這麼騎到你頭上了,你還讓人做駙馬,你真的是別太愛了。

謝霆淵厭惡更濃,恨不得將面前的女人撕碎,茵茵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姐姐!

他咬緊牙關,沉默了半響才從齒縫中硬擠出那些字眼:「好,我答應你,可如果你沒有說到做到,我會立即休了你!」

警告,威脅,通紅的眼睛在月色下如此恐怖。

假山後的謝昭被謝霆淵的話給弄得直掐人中。

窒息了!老二,你是看不清形勢嘛,人在屋檐下,受制於人,你休她?她不休你都是好的!

崔宜雪不想被自己喜歡的人厭惡,可是她沒有辦法了,只能如此。把人留在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你放心,我崔宜雪向來說到做到。」

崔宜雪音落,忽然看到謝霆淵身後的環門處有一抹瑩白的裙擺,她忽而一笑,朝謝霆淵命令:「現在,我要你吻我。」

少女微微抬起下頜,那被緋色口脂染紅的唇瓣就這麼坦然的展示在謝霆淵眼中,像夜色下勾人的精魅,在引誘他。

謝霆淵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突然加快的跳動起來,他有些厭煩的皺眉,緊了緊手,最後不得已地吻了上去。

柔軟,口脂的甜香,它們混在一起,漸漸迷惑了謝霆淵的神智,後背漸漸升起一股酥麻的熱意,讓他不自覺的扣住少女的腰肢,帶進自己的懷裡,索取更多。

「快閉眼!」謝昭低聲提醒小喜子閉上眼睛。

真的是,都說了,去房間!去房間!

外頭是有什麼神奇的引力,把你們給吸住了,還是屋子裡有妖怪啊!

環門后,崔茵茵扶著宮女的手,冷眼看著不遠處親吻的男女,心中恨得滴血。

崔宜雪,為什麼,為什麼你什麼都要跟我搶!

你等著,此刻之辱,來日我必定加倍奉還!

謝霆淵正沉迷於這個情慾漸生的吻中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東西落地的響動。

「霆淵哥哥……」

謝霆淵一震,幾乎有些慌亂的推開懷裡的少女,轉頭回望。

崔茵茵手中的燈籠掉在地上,她正愣愣的站在那裡,夜風浮動,吹得她纖細單薄的身子似眼隨風而去。

謝霆淵心底有些慌,他抬腳上前,聲音沙啞:「茵茵!」

他一開口,崔茵茵淚落沾衣,未應,轉身跑開,那翻飛的潔白裙擺,在月色如振飛的蝴蝶。

謝霆淵心口一緊:「茵茵,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茵茵!」

崔茵茵跑得極快,身影很快消失在謝霆淵的視線中,他攥緊了手,驀然走到崔意宜雪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崔宜雪,你故意的!」

脖子被掐住,崔宜雪有些難受,可是看著男人憤怒的眼睛,她卻是笑了:「我是故意的又如何,我就是要她崔茵茵看看,她喜歡的男人是如何與我親近的!」

脖子上的力道收緊,崔宜雪難受的皺眉,可她仍然挑釁的看著謝霆淵:「怎麼,你要殺我?謝霆淵,我若是死了,她崔茵茵也別想活!」

謝霆淵動作一僵,很快怒極反笑:「好!好的很!」

他扔開崔宜雪,轉身就要去追崔茵茵,卻聽到崔宜雪說:「你要敢走,我立馬就讓人告訴長姐,讓她殺了她!」

謝霆淵真的怒了:「崔宜雪,你別太得寸進尺!你要殺茵茵,可以,我陪她一起死!」

他不再管崔宜雪,拂袖而去。

崔宜雪直直望著他的身影去追隨崔茵茵,神色恍惚:「謝霆淵,你就這麼喜歡她,連自己的命也不在乎……」

宮女亭雨心疼道:「三公主,你為什麼不跟謝公子說清楚,救他的人是你呢?如今這樣,他怕是更在乎四公主,對你冷淡了。」

謝昭根據謝霆淵與這位三公主的談話,早就猜到了。

就不明白你們這些救了人的,救了就說出來嘛,等人家認錯人,討厭你了,你還憋著,怎麼,是出生的時候,把喉嚨落在娘胎肚子里了?

崔宜雪苦笑:「我何嘗不想告訴他,只是他是大周質子,我是大楚公主,其中牽扯甚多,我不想讓他沾上麻煩。」

「更何況,」她低眼,遮住眼中的痛色,聲音略啞,「他心中早就認定了崔茵茵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說再多,他也不會信,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說,免得他更加傷人。」

謝昭表情痛苦極了。

不是,你怎麼也走裴煜那套啊,可人家裴煜跟陸芷萱,雖然認錯了人,也沒有你們這麼癲。

謝昭沉沉吐出一口氣,果然,古怪的事看多了,有了對比,就是不同。

崔宜雪很快帶著人走了。

謝昭也生怕再來一對愛恨糾葛的野鴛鴦玷污他的眼睛,趕緊帶小喜子回了宴會。

還好,宮宴上,沒什麼人發癲。

到宮宴結束,坐在回驛館的馬車上,謝昭感慨的想到:

這給他的接風宴辦得稀碎,重要人物,一個接一個都跑到外頭涼亭里愛恨糾葛去了,那些大楚朝臣心裡也沒點不對勁。

大周與大楚,真是半斤對八兩的奇妙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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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工具人坐上皇位后,他飛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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