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還不肯死心嗎？

兜兜轉轉，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原著的方向發展。

在呂班所有暗部成員的共同努力下，卡卡西終究還是鎖定了大蛇丸出逃的蹤跡，獨自一人攔住了大蛇丸的去路。

只是這一次，大蛇丸已經叛逃多時，早就遠離了木葉。

「是你啊——」

一路逃亡的大蛇丸，看起來並不怎麼狼狽，只是顯得有些風塵僕僕。他在看到卡卡西的時候，腳步一頓，幽幽嘆了口氣，繼而很快又勾起嘴角，語氣玩味，

「真是勇氣可嘉呢！」

「大蛇丸！」

面對成名已久的木葉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卡卡西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緊緊握著苦無橫在身前，眼睛通紅，透過暗部面具的眼洞，死死盯著一派輕鬆的大蛇丸，咬牙切齒地問道，

「泉到底在哪兒？」

「呵呵，還不肯死心么？」

眼見卡卡西一上來就詢問泉的下落，大蛇丸低低笑出了聲，一臉憐憫地俯視著如臨大敵的卡卡西，說出的話卻十分殘忍，

「曾經投入團藏麾下的你，應該明白，我對人體的要害再清楚不過。

放棄吧，以泉當時的傷勢，必死無疑！」

大蛇丸一邊說著，一邊饒有興味地看著卡卡西那越發猩紅的寫輪眼，完全不顧卡卡西周身越發黑暗陰沉的氣息，繼續刺激卡卡西道：

「就連泉的屍體，都化成了飛灰，你又何必抱著那根本不存在的僥倖，自欺欺人呢！」

「閉嘴！」

大蛇丸不懷好意的笑容，漫不經心的語氣，狠狠地刺痛了本就幾近崩潰的卡卡西。

心懷最後一絲微乎其微的僥倖的他，不過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半大少年。

聽著大蛇丸口口聲聲宣判泉的死亡，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痛恨，猶如千鳥齊鳴的深藍色雷光，在他的右手掌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雷切！」

「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呢！」

大蛇丸與卡卡西並不算熟稔，私下裡也沒有多少交集，偶爾因著自來也的緣故和卡卡西碰面，他也只是靜靜站在一旁，懶得理會無關緊要之人。

但他對卡卡西的雷切，卻是十分熟悉。畢竟自來也沒少在他跟前炫耀弟子和弟子的弟子，而且他本身也對各種忍術感興趣，自然少不了暗中了解和研究。

嗖！

雷光裹挾下的卡卡西，快得幾乎真成一道閃電，徑直衝向大蛇丸。

然而，大蛇丸卻像是提前知曉卡卡西的進攻一般，輕而易舉躲開卡卡西的攻擊的同時，還手執苦無給予了反擊。

「好快！」

一直以來對自身攻擊速度很是自信的卡卡西，眼睜睜看著大蛇丸輕易躲過，並靠著寫輪眼的洞察能力，一眼看穿了大蛇丸的攻擊意圖，有驚無險地躲過，心中卻是一片吃驚與后怕：

「如果沒有帶土的寫輪眼，我——」

就在卡卡西心有餘悸之時，前一刻才與卡卡西錯身而過的大蛇丸，陡然轉身折回。

「不好！」

背對著大蛇丸的卡卡西，自然無法再用寫輪眼提前預判大蛇丸的攻擊，因此在察覺到危險之時已然有些遲了。

咔嚓！

卡卡西堪堪只來得及轉身，就見眼前寒光一閃，臉上的暗部面具應聲裂成兩半，掉落在地。

與死神擦肩而過的驚悚與恐懼，瞬間佔據了卡卡西的心神。

他確實比原著中的卡卡西要強上不少，才能在此刻還保持著站立的姿態。可在本身實力正值巔峰的大蛇丸面前，反倒顯得沒多少差別。

大蛇丸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木葉三忍，同樣也是從小就被三代火影稱讚的優秀天才，其戰鬥經驗之豐富、戰鬥意識之敏銳、戰鬥反應之迅捷，都遠非此時的卡卡西所能比擬，哪怕卡卡西已經解決了寫輪眼消耗查克拉的問題，還在平時存儲積累了大量的查克拉。

險些被大蛇丸一苦無劈開面門，卡卡西如墜冰窖，渾身僵硬地抬眸，望著背光而立的大蛇丸，整個人都籠罩在殺氣騰騰的大蛇丸的陰影中，心底滿是濃濃的苦澀與自嘲：

「原以為，解決了查克拉量的問題，再加上我進一步完善的雷切，就算不敵大蛇丸，也多少能撐上一陣——」

其實從一開始，卡卡西壓根就沒想過，僅憑他自己一人之力殺死大蛇丸。

他只是抱著最後那一絲微乎其微的僥倖，想攔下大蛇丸詢問泉的下落。

誰想，不等他動手，大蛇丸就自覺停步，並回答了卡卡西的問題，只是卻並非卡卡西想要的答案。

大蛇丸有意親自試探下卡卡西的身手，想看看移植了寫輪眼的卡卡西，如今成長到了什麼樣的地步，結果卻有些不盡人意。

「同樣從小就被稱為天才的你，比起泉來，還是差了些。」

雖是沖著寫輪眼而動手，大蛇丸卻忍不住拿卡卡西與泉對比了一番，頗為感慨地說了句，才道，

「你的眼睛倒是不錯，可惜我不需要冒牌貨。」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卡卡西的心頭，冷汗不知不覺順著卡卡西的臉頰滑落，一時間，還沒來得及完全發揮實力就已經慘敗的卡卡西，頹然又沮喪，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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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蛇丸提及泉，卡卡西那灰暗的眸子才微微亮了一下，繼而又重歸黯然，將生死交由大蛇丸決定。

他背負著帶土的性命，想死卻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他也欠著泉的一條命，所以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前來阻攔大蛇丸，只為從大蛇丸口中獲得泉的下落。

他將泉生還的希望，放在了對大蛇丸陰暗的懷疑上，懷疑大蛇丸將重傷垂死的泉囚困起來用做實驗的研究。

可如今，他已徹底絕望。

「嗯？你的查克拉——」

大蛇丸盯著卡卡西的寫輪眼看了半晌，突然有所察覺，語氣里滿是驚愕，

「寫輪眼消耗查克拉的問題，你解決了？無論是老師還是四代，包括我都——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看著滿臉震驚的大蛇丸，卡卡西心裡一陣驕傲，下意識伸手捂住左眼，語氣里滿是濃濃的悲傷：

「你說得沒錯，泉的天才，非我所能及。」

大蛇丸聞言，沉默良久，忽地扭頭朝著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轉身就欲離開，卻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輕笑一聲，不知是以何種心情開口道：

「好歹師徒一場，我倒是趕在飛灰徹底消散前，收集了一些骨灰，結果卻白忙活一場。」

說完，大蛇丸一個瞬身，消失不見。

卡卡西渾身一震，眼睛猛地睜得老大，淚如泉湧。

「大蛇丸！」

這時，獨屬於自來也的大嗓門，夾雜著濃濃的怒意，遠遠傳來······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木葉村。

原本小鳴人所在的空曠地下室，瞬間變成一片廢墟，渾身裹著赤紅查克拉、長著血色狐尾的小鳴人，輕輕一躍跳上附近的樓頂，極速奔走於房屋建築之上。

伺機多時的九尾，又一次短暫得佔據了小鳴人的意識，又一次開始肆意發瘋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