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劉員外入獄
「殺害小女的兇手一直逍遙法外,前段日子,我再外地時,意外得知縣衙在調查魏家案件的時候牽扯出了當年之案,我匆忙往回趕,今日到達雁城時已近天黑,實在是不想再揪心等待了,就直接敲響了鳴冤鼓,請大人諒解,現在我只想得知當年殺害小女周秀秀的兇手究竟是誰。」周秀才一口氣說完,臉色漲紅,渾身顫抖。
「你來得很巧,本官剛剛讓兇手畫完押,去,帶上來吧!」
陸無憂說完,朝白雀微微頷首。
白雀會意,接下來的事就需要她的幫助了。
劉鈺被帶上來,肯定不會承認,拉扯一番浪費時間,只會給案件定性增加難度。
若是用真言符,倒是能定案,可陸無憂還想通過劉鈺攀扯劉員外,將天地漕幫一網打盡。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放艷鬼。
艷鬼最近忙著恩恩愛愛,已經很久沒有大顯身手了。
白雀從聚魂幡里召喚出艷鬼時,她兩頰緋紅,雙眼迷離,髮髻凌亂,領口大開,一看就知道正在幹嘛。
白雀扶額,咳嗽兩聲:「開工了開工了。」
艷鬼回過神來,羞紅著臉嗔怪道:「哎呀!你這小妮子!姐姐我剛差點就得手了!」
說完還瞪了她兩眼。
白雀訕笑:「嘿嘿,那個什麼,改日再說,眼下有樁大案子,別人都不行,只有你能力挽狂瀾。」
艷鬼攏了攏衣領。
「啥案子?」
白雀將事情大概一說,艷鬼氣得雙手叉腰,氣勢大開:「好傢夥!男婚女嫁講究你情我願,這女的竟然連殺男方兩任強取豪奪上位,這事我管定了!」
說完,她留下一句你看好吧,然後咻地消失不見了。
很快,劉鈺就被提審到公堂上。
同時,捕快也將劉員外和邱楠帶上了堂。
眼尖的百姓已經認出的他們,議論聲更大了。
「哎,這不是劉員外和他的女兒女婿嗎?」
「是!是他們!前兩日他女兒不是剛被判了流放,怎麼把她又提溜出來了?不會這案子和她有關吧?」
一聲驚堂木拍下來,現場安靜了幾分。
「四年前的周秀秀案真兇之一已自首,現還有一些案件情況暫未理清,今日都會一一審清。劉鈺,將你當年的作案過程當庭說出來吧!」
劉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劉員外氣憤地搶了先,他伸手指著陸無憂:「好好好!你判我家女兒流放還不算,還想往她身上潑髒水!說她是殺人兇手?我是挖了你們家祖墳了,還是殺了你老母了?你如此作踐我們劉家!」
陸無憂面無表情:「是不是的,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聽聽你自己女兒怎麼說吧!」
劉員外袖袍一甩,看向劉鈺:「鈺兒,你說!」
劉鈺噗通跪在周秀才和周夫人面前,開始砰砰砰地磕頭,力度之大,幾乎將腦漿都磕出來了:「對不起,當年是我心儀邱楠,嫉妒和他走得近的周秀秀,所以帶著兩個丫鬟,夥同三位同窗,殺害了周秀秀!我該死!我是畜生!我該入地獄!」
周夫人自從看到劉鈺出來,就開始情緒激動,現在聽到她親口承認,憤怒得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抽了過去。
好在現場有醫生,陸無憂趕緊讓人抬到一邊急救。
邱楠的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向劉鈺。
在他的心中,劉鈺是他當年同窗的妹妹,雖然脾氣不好,嬌縱傲氣,可也心地善良,當初他第一任夫人落水離世時,她還來祭拜過,安慰過他。
後來他父親重病在床,也是她求她爹劉員外請來了江老御醫,將父親救回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份恩情,他才決定娶劉鈺的。
可她居然殺了周秀秀?
那個他剛剛生出情愫,就忽然被殺的女夫子?
他抖著問:「秀秀的死,是你做的?」
劉鈺扭過頭,又朝邱楠磕起了頭:「對不起!對不起!當時我好不容易殺了章舒,又得知你居然和秀秀心意相通,我又實在是太愛你了!沒有辦法,我才......」
邱楠腦子嗡嗡地,章舒是他第一任妻子的名字。
「什麼!你、你還殺了章舒?」
「對,是我將她淹死的。」
「你!」
「我知道我該死,可是我是真心愛你呀!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嫁給你,給你爹下毒了!」
邱楠眼前一陣發黑:「你還給我爹下毒?」
「對啊!要不是你爹病得快死了,我怎麼去請名醫給你爹治病,博得你的好感呢?」
一個個消息砸來,邱楠只覺得天旋地轉,最後沒忍住,一口鮮血猛地吐出,直直朝後倒下。
陸無憂揉了揉太陽穴。
得,又倒一個。
這時,在一邊目瞪口呆的劉員外也醒過味來了,這女兒怕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吧,怎麼什麼事情都往外說!
這一個個罪名下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他急忙站出來:「陸大人,小女前段日子得了失心瘋,這些話不可信啊!」
劉鈺轉頭對著劉員外道:「爹爹,說什麼呢!當初為了壓下周秀秀案,還是你給了林大人五百兩呢!」
劉員外腦門上的汗都流下來了,忙厲聲呵斥:「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胡說!不信的話,可以拉林大人來對峙!」
陸無憂嘴角微揚:「傳林雲!」
林雲很快就被帶了上來,對於他來說,虱子多了不癢,他立刻指認四年前是劉員外親自來行賄的。
陸無憂道:「行賄?好啊,行賄朝廷官員,一百兩就可判杖三十,五年勞役,三百兩可判杖五十,十年勞役。」
他很快就下了判決:「你是五百兩,那就判杖八十,十五年勞役。」
劉員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捕快拉了下去,當庭打了三十大板。
為啥沒繼續打?因為打到三十板的時候人就暈過去了,只能先關進大牢,等改日再繼續行刑。
而周秀秀的案子還事關其他幾位兇手,雖然她們已經死了,可該賠償受害者的銀子,一分都不能少。
兩家人被叫了來,他們家人心裡其實都有數,卻叫囂著女兒生前很聽話,絕不可能殺人,不要想著人死了,就把這事栽贓在她身上,作為家人他們絕不同意!
劉鈺冷笑一聲:「她們當初的作案工具我可是知道扔在哪兒呢!那刀上可是刻有你們金氏家族徽章的!若是現在去找,還是能找到的!」
兩家人這才不再做聲,最後乖乖賠了錢,垂著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