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下歸心

第一章 天下歸心

自三千年前,正邪兩道大打出手,把個塵世間搞的是冤聲載道,民不聊生,就連最是無情的位面執法者都不得不出手,把正邪兩道的領軍人物都懲戒一番。

殺到最後,能夠留下來的已經是頂尖兒的好手了,在執法者的高壓下,兩方從此罷手,不在踏人凡塵,所有一切和凡間之事一刀兩斷,並且燒毀了所有搜尋出來的方方面面的修鍊心法和口訣。當然了,燒掉的只有明面上流傳的,至於那些大家族暗中收藏的銷毀了沒有,那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要說留下了什麼的話,那就是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世界,黑白兩道的梟雄和英雄也都是七零八落的,愣是盡出一些個毛頭小子。山中無老虎,猴子充霸王,個個是無法無天,今天東山一仗,明兒西山一架,往往是今天剛出名的人物明天就被人砍死在了某某處,屍體都沒人收。

三千年來,世道中落,朝廷變遷,多少老百姓在生生死死中掙扎來回,多少英雄兒女拋頭顱,灑熱血,就為了讓大家有口飯吃,有衣服穿,也因此造就了無數的孤兒寡母。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各種原因死掉的人物不知凡幾。

滄海桑田,當時強盛無比的大秦帝國已經不復存在,三千年的風雨洗滌了數十朝代,到如今已是形成了佔據東北沿海一帶比較發達的飛龍帝國;佔據中部月語盆地和兩河平原,三江平原地區,有著「糧倉」之稱的幽月帝國;佔據南部有「魚米之鄉」美譽的五大湖區和沿海港口城市的蒼雲帝國等等,形成三足鼎立,大小諸侯國十七八個的混亂時代。而這三個大國之間也是戰爭不斷,各有勝負,往年所犧牲的將士多得不記其數。

公曆4916年,飛雲帝國曆396年秋,久旱無雨,顆粒無收。饑寒交迫,有的百姓家裡甚至到了無米下鍋的地步。糧食的價格一漲再漲,漸漸的導致了富裕的地方愈富,貧窮的地方愈窮。本來有糧倉之稱的幽月帝國因為乾旱的緣故,糧食減產不說,那乾的裂開的地縫都可以掉下一頭大水牛了,因為沒什麼錢,所以也買不到太多的糧食。富裕的飛龍帝國則趁機大把的往自己國庫裡頭裝錢,賺得缽滿盆盈。糧食的漲價,三國之間的戰事也因此而變得頻繁不斷,每天都有各國的幾十萬大軍在四處搶劫糧食,為了幾石糧草你爭我奪殺的不亦樂乎。

炎雄站在飛雲關上,望著遠方的山山水水,蒼松挺拔,一片大好糧田被軍踩馬踏,糟蹋的不成樣子。殘陽如血,歷歷往事浮上心頭,不覺間已是霜發滿頭。三十年來守在這飛雲帝國的邊關,為了遠方的家人,翩翩公子成了白髮老翁。飛雲關是飛龍帝國的第一緊要關口,過了這飛雲關,飛龍帝國就是一馬平川,再也無險可守。

炎氏一族自成有了歷史記載已來,就世世代代守在這飛雲關上,不管朝代更替,始終是寸步不離。對現在的飛龍帝國來說是咽喉要塞的邊關,還是由這一代的炎氏族人在守護。兩千多人的炎家,留在帝都的只有三百多老弱婦儒,其他的就全部鎮守在這飛雲關上了。炎雄是這一代的族長,原本三個兒子的他如今只剩下第三子炎輝了。

「父帥,您都在這站了一下午了,回去歇會吧,老這樣站著也不是辦法啊,要不孩兒陪您去視察一下軍營」,炎輝恭敬站在父親身邊,望著父親的目光里充滿了崇拜,尊敬。「恩,等下去巡營,你先把今兒探子送回的情報拿來看看,有什麼要緊事沒有」。

「是,孩兒領命」。

「恩,你去吧」,話剛說完,望著遠方的眼神突然間射出一道精芒,「不好,是狼煙,快,有敵襲」

有如平地一聲雷響,把關上二十萬大軍都給帶動起來,眨眼間已是戰意高漲,個個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身竿挺直,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半個時辰過後,浩浩蕩蕩的隊伍開拔了過來。前面一員大將身著黃金瑣子甲,背披火焰圖騰戰袍,騎著兩米來高的赤血寶馬,可看起來還是只有馬兒高的樣子。只見他隔著兩里來路就在那揮舞著丈許長的青龍半月刀叫囂,「炎老將兒,今兒我要紮營,趕明兒大戰三百回合,叫你嘗嘗我寶刀的厲害。。。。。。」聲音遠遠的傳來,象是就在你耳朵旁邊叫喊一般,震的人人是氣血翻騰。

「咦,這不是『三寸元帥』嘛,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大老遠的過來看我,還帶這麼的蝦兵蟹將,就不怕我受不起么」,炎雄看著遠處的敵軍將領話還沒說完就接過了腔。」

「格老子的,你什麼東西,還配我來看你,少羅嗦,先來幾回合,用真本事說話」,高頭大馬上的人看來已經有了火氣,話里行間已經帶上了髒字。

「三寸元帥遠道而來辛苦了,今天你先休息,養好了精神再來開打也不遲,免得人家說我趁人之危,好好的大老爺們欺侮一個矮子,不認識的還以為我象你一樣有病來著」,看著這個有點囂張的將軍,再看了看他後面的隊伍,怕是沒有百萬也差不了多少了,對了後面的炎輝小聲說道,「輝兒,你立刻派人三千里加急,把軍情送回帝都」。

一番布置之後,對面氣得差不多快冒煙的幽月國大將軍巴耳焦南還在那裡怒罵連連,他14歲時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一面就再也沒有長高過了。一生當中最恨人家說他矮,現在炎雄叫他「三寸」,更是觸到了他的死穴。要是在平時,早就拳腳相加,送他見大神去了,偏偏現在就拿罵他的人沒辦法,只好在那跳手跳腳,咬牙切齒的生悶氣。

次日天還沒大亮,兩軍就擺陣對上了。不過怎麼看都有點不對頭,幽月的九十大軍對上了飛龍帝國的二十萬軍隊,明明是他占著優勢,可對峙好一會兒了就連人家的身都近不了,有如被人掐著鉗子的螃蟹一樣,左右衝撞就是傷不了人。而且自己這數量佔優勢的一方還得盡心防守。時閃時沒的刀光劍影比那擇人而嗜的鱷魚還要來的陰險,一不小心之間就給人家捅個透明窟窿。一戰下來,幽月軍隊傷亡過萬。

沒辦法,這炎雄是出了名的戰陣大師啊,大小戰爭更是讓他在沙場上威風八面,一生所學應用的活靈活現、出神入化。要說這巴耳焦南也是能人,不過說到排兵布陣方面還算不上什麼名氣,平時打仗就是一鼓腦兒全上,用人數堆出來的。這次,他帶了這麼多的兵來,沒想到卻遇上難啃的骨頭了,一時間也只好採取副將的計謀,先把關口圍起來再說了。

卻說炎輝派人送信回帝都來請求支援,人剛一到火龍城,屁股還沒著地兒,就被一幫子大佬爺們用各種各樣的借口給打發了,信是送到了,可人家壓根兒就不鳥你。一句話,『要軍隊,有,自己掏錢招去,現在國庫緊張,裡頭餓得耗子都搬家了,哪來的什麼錢去前線啊。』

送信回來的是炎雄的一個旁系侄子,平時做事精明能幹的,倒也沒出過什麼岔子。這回倒好,任務沒完成事小,還把炎雄讓他帶給炎氏一族大長老的密信讓他們搜去了,嚇的他是六神無主,把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硬是給辦砸了。還好沒人怪罪,不然的話,家法可是不留情地。

「大長老,您看這密信的事?」一個長老看著坐在主位上的老人說,露出了滿是析疑的表情。「這個沒事,我族的密信他們是看不懂的」,老人抬起頭來看了看身邊的其他幾個長老,眼神激動的接著說道:「我想信裡頭的內容無非是說族長他們的任務就快要完成了,大家最好有個心裡準備」。

「啊,這。。這麼快啊,太好了。。。」「成何體統,肅靜」,幾位剛才還興高采烈和小孩一樣的老人,馬上換成了一副愁雲慘霧天都快要塌下來的樣子,和剛才還興奮的表情更是天差地別。

軍部侍郎李德文素來把自己看成是炎家非常要好的盟友,跟炎雄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可以說是一起上過戰場,蹬過戰壕的生死兄弟。他一個外人怎麼可能知道炎家的底細,一聽說前線強敵來犯,和一干朝臣苦口婆心的說盡了好話,送出去的銀子就跟那唏里嘩啦的河水一樣流個不停。這所有的錢加起來恐怕都能夠武裝起一支過萬的精兵強將了。雖說他李家也是一個大族,但這錢也是得用在刀口上兒。那些大臣手裡接著銀子,口裡說著就快發兵了,再等等。眼看都等了快半個月了,還沒個准信,急的他跟那火鍋上的螞蟻一樣跑上跑下的。哎,這幫朝臣吶,李大人差點就和他們在朝堂上動起刀子來了。

這前線等來等去,都三十天來天了,眼看軍士們都累的跟那拉車的騾子一樣只剩下皮包骨了,還是沒有等到援軍來。還好這支軍隊是他炎雄帶了十來年的老兄弟了,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面對幾倍於自己的幽月國大軍,硬是給頂了三十來天,這還是在糧草供應不足的情況下,換成別的軍隊,恐怕早給那閻王爺當差去了。

今晚已經是敵軍圍城的第三十三天了,能吃的已經吃完了,就連那瘦得跟個骨架兒似的軍馬都吃光了。對面的敵軍也已經在做衝鋒的準備了,空有二十來萬將士,奈何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說不得今兒個已經是這些將士們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個晚上了。

炎雄站在將士們面前,舉著手裡的一碗水,「兄弟們,可能今天晚上就是我們在世的最後一個晚上了,大家有什麼話,都在這兒說明白了,我炎雄對不住大家呀,十多年的老兄弟了,如今我也不說什麼漂亮話了,願意和我一起留下來的就喝了這碗水,不願意的我也不勉強,早點收拾包袱趕路吧,可能還能夠見到你們的家人」。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們不做那貪生怕死的孬種」,「殺一個不虧本,拼兩個有賺,人在關在,關毀人亡」。說出來的都是類似的話語。

「啪」。。。。。。「啪」。。。。。「啪」的聲音響成一片,每個人都喝下了這最後的一碗水,滿地的瓷片映襯著這支走在死亡邊緣的軍隊,是那麼的讓人辛酸,催人淚下。

慷慨赴死難,可他們依舊這樣做了,嘹亮的軍歌響了起來。

「說句心裡話,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髮」,

「說句實在話,我也有愛,常思念夢中的她,夢中的她「,

「來來來,既然來當兵,來來來,就知責任大」,

「你不扛槍我不扛槍,誰保衛咱媽媽誰來保衛她,誰來保衛她」

「。。。。。。。。。。。。。。。。。」

「說句實在話,我也有情,人間的煙火把我養大,來來來,話雖這樣說,來來來,有國才有家,你不站崗我不站崗,誰保衛咱祖國誰來保衛家,誰來保衛家。。。。」

「。。。。。。」

「誰保衛咱祖國誰來保衛家,誰來保衛家,誰來保衛家!!!」

歌聲響徹整個夜空,連帶原本渾濁的天空也變得星光明媚,星星閃爍間,就象遠方的親人在對你眨著眼睛,看著你一樣。破釜沉舟,每個人都抽出了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最後的一件武器,或刀或槍,有的甚至是一根普通的木棍,就這樣,炎雄帶著他最後的兒子,兄弟,父老鄉親子弟兵一起衝出了這最後的陣地。

衝上來的幽月國的士兵,聽著這歌聲,看到這群彷彿乞丐一樣的飛龍國將士,真不敢相信,就這樣的一群人足足的阻擋了他們三十多天。是啊,鐵骨錚錚的漢子,這是在同一片天空下生存著的英雄兒女,為了不辱沒他們這份最後的心愿,只有用自己手中的武器,送上一程,心裡說聲「願君走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眼下的情景不得不讓他們濕潤了眼睛。

戰爭,這就是戰爭,該死的戰爭,沒有仇恨,沒有終點,兩國的士兵為了彼此的理想和抱負,扭做一團,用最原始的搏鬥,結束這一場該死的戰爭。

一夜,星光璀燦;這夜,又有誰來做證,誰又敢來做證,誰又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二十萬大好兒郎就這樣,走的坦坦蕩蕩,去也匆匆,留下的是一片赤子之心,精忠報國,千秋萬代永世傳承的佳話。城可破,軍心不可倒,國可亡,我心向明月。是的,將士的血不會白流,只有用那些最骯髒的生物——宦官和貪官污吏來抵債,不,他們不配,只能用他們的血,他們的靈魂來祭奠這群捨己為人的鋼鐵戰士。

幽月國的士兵可能也是受到這股不怕死的勇氣感染,勢如破竹一般拿下了七座大城。噩耗傳來,百姓莫不是方寸大亂,因為他們的兒子,有的可能是唯一的一條根,失去了寄託的人們有害怕的,有嚇傻掉的,更有瘋掉的。市場停業,商戶罷工,怎能用個亂字說的清楚!!

那些昧著良心的朝廷命官,這敵人都差不多都打到了家門口了,還在那裡爭權奪利,同時也害怕炎家把那些事情跺出來,連夜之間把炎家這上上下下三百九十七人,以莫須有的罪名打入天牢。可憐炎家一族精君報國,連同那戰死的一千九百餘人,一個兩千多口的大家族,一夜之間被無情的摧毀,就連剩下的老弱婦孺都被打入天牢。李侍郎李大人不能眼看著了這個昔日的大族就這樣灰飛煙滅,從頭到尾就說了一句「我要到天下百姓面前去告你們」,就一句話,就因為這一句話。第二天,李大人連同家族七百八十九口,不對,是七百八十八口。因為李大人最小的孫子,十九歲的李文龍跑掉了,帝國第二大家族就剩下了根獨苗,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公道自在人心,命不該絕的李文龍逃出了帝都,來到了李氏的發家之地連心鎮。登高一呼,和當年這些留在這裡的族人撐起了戰旗,清君側,斬佞臣,三天時間就拉起二十來萬青壯年,浩浩蕩蕩直奔帝都而來。

哀兵必勝,殺掉了狗皇帝和一干宦官的李文龍,拜救出了天牢的炎雄的嫡長孫,在飛龍帝國有著的玉面飛龍之稱的炎少龍為兵馬大元帥,率大軍40萬,於離帝都僅有800里距離的風嘯城外,大破巴耳焦南的170萬大軍(幽月國趕來的援軍加路上收編的降軍和一些土匪)。軍威大振,乘勝追擊,殺巴耳焦南于飛雲關,一路過關斬將,直逼幽月帝都月語城。

幽月皇帝大驚之下,派人來說願意送上了自己的小公主以做求和,其他七七八八的條件許了一大堆。假如這個時候答應了求和,那他李文龍也就不是李文龍了,就是傻子也知道現在是滅幽月的大好時機,更何況是他,當場就斬了來使。

大軍一路凱歌,收復失地,收編降軍,期間更是有不少江湖豪傑和綠林好漢來投,到達月語城時差不多有了200來萬的大軍。雖然說幽月國也有不少的軍隊,可是被巴耳焦南折騰了100多萬的精兵強將,剩下來的已經不足以用來抵擋這支軍心高漲,戰意正濃的虎威之師了。

廣博大地一片銀裝素裹,幾隻狼鷹飛舞在半空,俯視著這片蕭條的盆地。幽月帝國的都城就坐落這片大約30平方公里的月語盆地中。圍城已經47天了,相信城裡邊能吃的東西已經沒有了,就算是他國庫裡頭的東西再多,總是不能都放著整倉庫整倉庫的食物吧,再等幾天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這座有著「糧倉」之稱的繁華都市了。

今天是飛龍歷的團圓夜,在這舊年的最後一天里,勞累了一年的人們都可以放鬆的休息一天了。

戰爭年代,每個士兵的最大理想就是能夠放下武器,平安的過好每一天。當然,現在來說,這隻不過是個美好而又遙遠的夢,誰知道這仗能打到什麼時候呢?要說軍中不熱鬧,那可就錯了,每逢佳節倍思親,戰士們在為遠方的親人祈禱,放聲高唱的歌聲里憧憬著對未來的美好願望,各種表演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一彎月牙高高的掛在天空,幾點微弱的星光在忽閃忽閃的,篝火熊熊,遠方夜幕下不時傳來幾聲「嗚」「嗚」的狼叫聲。

今天是初五,也就是大陸世俗流傳的破五,故老相傳在新年的初五以前,是不能夠見血的,而一旦見了血,那你這個人今年就得倒大霉了,不是大病纏身,就是妻離子散,反正是沒好事情。今天也是出兵的日子,過了今天,世上就再也沒有了幽月這個國家了。

破城而入,看到的儘是一些慘不忍睹的畫面,街道上鋪滿了白骨,這是人吃人留下來的,也是唯一能夠留下來的東西了;幾隻禿鷲在爭著一個小孩子的頭骨,遠遠就看到了白花花的腦漿子硬得跟個冰坨兒似的,「梆梆」的琢擊聲音響個不停。城牆腳下一具具的冰雕,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或捧肚或抱膝或兩兩抱做一團,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紫的發青,而這樣的屍體更是一眼望不到邊,看著都讓人心驚膽顫。

戰爭帶來的只是破壞和死亡,這座有著幾百萬人口的熱鬧都市,經過53天的圍困,剩下來的還不到十分之一。生命,在戰爭面前顯的是那樣的脆弱,那樣的蒼白無力。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卻左右了幾百萬人的命運,這不是種族的清洗卻勝似種族的清洗。不過,這還遠遠不夠,因為戰爭才剛剛開始而已。一將功成萬骨枯,豐功偉績只有用人體才能搭建,用鮮血塗抹;美好的生活只有用鮮活的生命來譜寫,才能夠讓世人警記這來之不易的安詳和寧靜。

春去秋來,當年的李文龍,如今已是兩髕蒼蒼,征戰二十載,走遍了大江南北,到處都可以看到他和他的戰友曾經留下的足跡。而他手底下也聚集了一干能人志士,智勇雙全的炎少龍,能征善戰的莫燕雲,處事謹慎的趙西征,思維敏捷的步問天等等。

李文龍帶著一幹將士站在高崗上,沒來由的生出一股豪氣,渾厚的嗓音震破長空,灑向遙遠的地方。腳下是一處大概海拔千米左右的懸崖,視線之內已經能夠看到那在紅色楓葉點綴下的蒼雲帝國的都城了,只要拿下眼前的這座城市,整個天下就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一展抱負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歲月染紅了楓葉,又是一年秋來到。這個冬天應該可以結束戰爭了,每個人的心中都是這樣想的。二十年來的拼搏,見慣了生生死死,人心已經麻木,太多的殺戮,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疲憊不堪。動物尚且有護犢之情,更何況人乎!!

一夜北風怒吼,紛紛揚揚的雪花打著旋兒飄落,血色的地面,滿地的殘肢斷體在大雪的覆蓋下,留下了在那朝陽映襯下高低不平的一片蒼茫。初升的太陽放射出忘丈光芒,亮的晃眼,拼殺了一夜的戰士丟棄了手中的武器,就勢躺倒在了雪地里,終於可以休息了。是啊,戰爭終於結束了。

純凈的白色洗刷著的昨日的混亂,一個嶄新的開始正在萌芽。公曆4936年冬,天下一統,民心所向,李文龍建立了傳世810年的天心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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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相歸元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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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下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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