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寧願做外室
「那可與你無關。」唐少珩調整好心態,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他沒必要和他計較。
唐少珩攤了攤手:「七皇子已經死了,你也要死了,我說出去也沒人信。更何況就算我說出去了,你也不知道,不是嗎?」
唐少珩沒有再說什麼,往外走去。男子又說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清。
走出牢房看到陽光的那一瞬間,唐少珩覺得有些刺眼,他忍不住伸出手擋了一下。在黑暗的地方待久了,都有些不適應陽光了。
「他和你說了什麼?」在唐少珩準備離開的時候傅裕寧出現了。
「我們去別的地方說吧。」唐少珩看了看四周,「這裡人多嘴雜的。」
周圍的侍衛低下了頭,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不若就去我府上吧。」傅裕寧想了想,「昨夜我夫人說想邀郡主去府里,你索性和我一起回去,正好一起用午膳。」
「也好。」
唐少珩讓侍衛將自己的馬牽出來,隨著傅裕寧一起去傅府。
路上不少女子都眼含秋波的看著唐少珩,她們有女子想將自己的手帕丟到唐少珩懷中。
這是周國的風俗,若是女子看上了男子,便可以將手帕擲入男子懷中,若是男子有回應,便可以成就一段佳話。
只是那女子還沒行動,便被身邊的同伴攔住了,同伴很是生氣:「你並非不知道唐大人是郡主的夫君,你這般行為,是想要作死嗎?」
「那又如何?」女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有男子會不喜歡三妻四妾,我願意做將軍的外室。」
誰不知道唐少珩如今深得帝王寵幸?她家裡又不富裕,若是能得了唐少珩青睞,旁的不說,吃喝不愁是肯定的。
她說話的聲音不算小,唐少珩只覺得無奈,正準備說些什麼,誰料傅裕寧已經提前開口了。
「這位姑娘,別看他人長的儀錶堂堂,可他卻是個懼內的,你最好還是歇了這個心思。」
傅裕寧說完,忍不住彎了彎唇,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女子啞了啞聲,壯著膽子問道:「那大人您呢?」
傅裕寧出門比較低調,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是廷尉。
不過女子想著傅裕寧能和唐少珩並肩而行,恐怕也是個大臣,故而開口問道。
她不太喜歡傅裕寧,她總覺得傅裕寧眼底有一種陰鷙的感覺。可是傅裕寧能讓她離開那個牢籠,她也就想試一試。
唐少珩彎了彎唇,隨即又變得正經起來,這畢竟是在外面,得給他一些面子。
她的同伴終於忍不住了,站出來幾步,對著他們二人鞠躬:「實在是抱歉,我朋友說話得罪了二位。」
「無妨,只是這種話以後別再說了,有損姑娘家的清譽。」唐少珩頭也不回的說。
唐少珩甚至還偷偷讓馬兒加速,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走到空曠無人處,傅裕寧才忍不住大笑起來:「唐將軍就是有魅力,就算尚了郡主,也有這樣多的女子前仆後繼想要做你的妾室。」
他剛才都看得真真的,又好幾個女子的眼神都粘在他身上了,只是只有那一個膽子大些,說出口了而已。
「你還笑我?」唐少珩蹙眉,「實在是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誰不知道凡是尚公主郡主的,都不能娶妾室外室?
以往不是沒有過被逼尚公主但是後面偷偷納妾的先例,可是結果呢?女子離奇失蹤,男子也莫名其妙暴斃而亡。說來說去不過是不顧皇家臉面,被上面的人偷偷處理了罷了。
至於話本子里寫的什麼駙馬殺死公主,那更是無稽之談,沒有人能夠抵抗皇權,任你多有才幹,只要挑戰皇權都沒有好下場。
他總覺得那只是一些沒有接觸過皇室之人的臆想,偏偏雲迢還格外喜歡看,看完之後還會問他會不會那麼對她。
對此他真的很無奈啊。
且不說他和雲迢伉儷情深,他又不是傻子,對雲迢不好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唐少珩一到傅府就看到了雲迢,同樣的,雲迢也看到了他。
雲迢走到他身邊,有些訝異:「夫君,你怎麼和傅大哥一起過來了?」
要知道,唐少珩很少來傅府的。
「有事情要和傅大人商議,這才過來了。」唐少珩聲音溫柔極了。
宋知栩在不遠處喚她。
「那我先和栩姐姐一起去繡花了。」
宋知栩說她新學了幾個綉樣,她想著學一學。
唐少珩含笑目送她:「好。」
……
傅裕寧聽唐少珩說完,很是驚訝:「那要不要告訴陛下?這可是一件大事。」
「沒什麼必要。」唐少珩搖了搖頭,「你可別忘了,陛下當初也去過那邊,是我們一起攻破的都城。」
顧淮琛又怎麼能不知道這個「七皇子」是真是假呢?
傅裕寧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你瞧我,我都忘了。」他只想著告訴顧淮琛了,壓根沒想過顧淮琛對此事也許心知肚明。
「陛下是有才能的君主,他有他自己的考量。」唐少珩很相信顧淮琛。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唐少珩忍不住附和,「所以我總想著,我一定要活得久一些,多為陛下做些事情。」
「你說的這麼傷感做什麼?」唐少珩忍俊不禁,「你才二十九歲,就已經在想那麼遠的事情了嗎?陛下賞了你那麼多人蔘,那麼多補品,你多吃些也可以啊。」
「世事無常。」有多少人是昨天好好的,今日就離開了,他不敢賭。
「說這麼沉重的事情做什麼?」唐少珩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是。」傅裕寧調整好心態,「不說這些了。」
「人生在世多有不能預料之事,我們過好每一天也就是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這樣的豁達。」
唐少珩在心底想,他哪裡豁達了,其實他也怕有朝一日出了意外。
所以他格外喜歡黏著雲迢,不浪費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
……
回府路上,唐少珩和雲迢二人坐在馬車裡雲迢歪在他懷裡,把玩著他的頭髮。
至於唐少珩的馬,自有人送回府里。
「夫君,我跟著栩姐姐又學了幾招,明兒個給你綉個荷包怎麼樣?」
唐少珩低下頭,和她面頰相貼:「荷包處處都有得賣,而且並不是什麼必須要的東西,你沒有必要勞累。」
「那可是我的一番心意。」雲迢想,若是這種綉法她能綉好,那也能給林知意的幾個孩兒縫些衣裳。
雲迢都這麼說了,唐少珩又怎麼能攔她呢?只是想著讓府里的下人多買些料子備著。
畢竟雲迢總是一有些不稱心就想換一塊料子,那他不如就多給她準備些。
回到府中,雲迢著手給雲諫他們寫信,早上雲景和唐少珩說,明日他要派人給雲諫他們送信,若是她有想寫的,可以今晚派人送去雲府。
「我去替你磨墨。」
「好。」
唐少珩替她用鎮紙壓住紙張,方便她下筆。
【爹娘,見字如晤,女兒在京中一切都好,夫妻和睦,爹娘不必擔憂,只是會想起爹娘,不知爹娘何日歸京相聚……]
寫完,雲迢讓人將信封起來,自己則灼灼的看著唐少珩。
「怎麼了?嫿嫿?怎麼突然這麼看著我?」唐少珩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我臉上有東西?」
「只是想起來聽傅大哥說你們從監牢出來的時候,有女子對你扔帕子,還說想要給你做外室?」
雲迢臉板了起來,嚇了唐少珩一跳,雲迢什麼時候這樣過?
「天地良心,我心裡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