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趙瑾熙的禮物
「這是什麼?」太后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愣住了。
趙瑾熙手中捧著的錦盒裡,躺著一串佛珠,每一顆都散發著混元的柔和光澤。
太后取出佛珠,握在掌心,能感受到其上傳來的溫熱。
「手感溫潤,光潔亮麗,確實是好東西,在皇宮裡也難得一見,瑾熙,你是從哪兒得到的?」
趙瑾熙微微一笑,看向太后:「皇後娘娘的意思是?」
「皇後娘娘,這是我從西北發現的,覺得這玉質不錯,就命人將其打磨成珠串,獻給太后。」
趙瑾熙話音剛落,周圍的三人皆是一愣。
西北,溫熱的觸感,上乘的玉石。
楚寶珠瞬間激動起來,正要起身責問趙瑾熙,卻被孟鸞月一把拉住。
然而,已經晚了,太后注意到了楚寶珠的異常,轉身過來,臉上的喜悅並未消散。
「怎麼了,寶珠?」
楚寶珠一時語塞,顯得十分尷尬。
孟鸞月連忙打圓場,對太后微微一笑。
「太后,這次真是個驚喜,趙瑾熙的寶玉可不常見,今天真是開了眼界!」
太后聽孟鸞月這麼說,沒有多疑,只是笑著點點頭,繼續端詳眼前的佛珠。「真是好東西!」
趙瑾熙望著太后,微笑道:
「只要皇祖母滿意就好,本來是打算昨天就送的,只怪我粗心,把它落在了屋裡,今早才想起來,還請皇祖母原諒。」
「沒事,沒事!」
太後接過珠串,把玩了幾下。
「太棒了!」楚寶珠在一旁狠狠地剜了趙瑾熙一眼,心中怒火中燒。
自己的寶石偏偏遇上了趙瑾熙那塊上等翡翠,還被她搶先一步,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楚寶珠當下決定,這事必須找趙瑾熙說道說道。
不久,太后也要來上香,一行人便散了。
剛邁出大殿門檻,楚寶珠就用一種恨得牙痒痒的語氣直勾勾盯著趙瑾熙。
「趙瑾熙,你這算不算偷師?真是氣死我了!哼哼哼!」
「啥?」趙瑾熙一臉茫然,完全摸不著頭腦。
孟鸞月連忙上前,拉住楚寶珠的手臂,試圖調解。
「哎呀,寶珠,你生哪門子氣嘛。趙瑾熙的項鏈是送人的,你的寶石也是送人的,兩碼事,別往一塊兒扯!」
孟鸞月三言兩語就勸住了楚寶珠,她撓撓頭,細細一琢磨,確實有道理,於是樂呵呵地朝趙瑾熙翻了個白眼,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趙瑾熙,你就等著瞧吧,明天太后看到咱們送的禮物,保准更開心!」
「是是是。」
趙瑾熙沒接茬,注意力全在幫手的孟鸞月身上,嘴上應著「嗯」,心裡卻另有所思。
一行人有說有笑回到大殿。
趙瑾熙送他們到門口,正要轉身,孟鸞月叫住了她。
「趙瑾熙,別急著走,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趙瑾熙應聲,隨眾人再次進入大殿。
孟鸞月趁趙蘭給大家倒茶的空檔,迅速激活了自己的空間。
進屋后,她取來了之前從皇后那裡弄來的小草,見那些被藥水泡過的草兒長得鬱鬱蔥蔥,孟鸞月放了心。
這可是她費盡心思得來的,可不能就這麼白費了。
在西閣,孟鸞月取出一個小盆,用空間里的解剖剪挖了些土,把枝條放進盆里,再將瓶中的液體倒進去。
她小心翼翼檢查了花盆,確認無誤后,又如法炮製,將花盆藏進了床帳內。
孟鸞月回到大殿,收起了自己的空間裝置。
茶畢,趙瑾熙被孟鸞月領進了房間。
「有何高見?」
趙瑾熙正襟危坐,見孟鸞月向自己走來,不由好奇。
孟鸞月好不容易挖出那株小草,擺在趙瑾熙面前。
「看這個!」
「這是什麼?」
趙瑾熙望著這株小草,愈發疑惑,孟鸞月絕不會無緣無故給他一棵草。
孟鸞月擦了擦額頭的汗,挨著他坐下,認真地說:
「前些天我悄悄潛入皇宮,無意中發現,她的寢宮裡種滿了這些花草,別的什麼也沒有。」
趙瑾熙心知肚明,這絕非好事,轉頭望向孟鸞月,等待下文。
「我猜,這宮殿雖大,能在這麼大地方藏這麼個寶貝,定非凡品。我甚至懷疑,這寶貝與你身上的毒有關聯。」
趙瑾熙心中一凜,這皇后竟如此膽大包天?
他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父皇對皇后寵溺有加,誰也不敢在她宮殿里動歪腦筋,這麼一想,倒也並非不可能。」
孟鸞月神色凝重,點頭贊同。
「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我沒認出這是何物,只帶了回來,也沒試過毒性。」
趙瑾熙勉強擠出微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安慰道:
「沒事,來日方長,我們得好好計劃,如何扳倒皇后。」
孟鸞月點頭,頭靠在趙瑾熙肩上,能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
趙瑾熙身體一僵,緩緩離開孟鸞月的肩膀,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對上孟鸞月不解的目光,他的眼神瞬間柔和,卻用堅定的口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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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月,我得走了,你帶著蘭兒和寶珠,好好照顧她們。」
孟鸞月臉上滿是糾結,更多的是擔憂。
「你不會有事吧?」
趙瑾熙輕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孟鸞月的頭髮,柔順的髮絲滑過指尖,讓他的心變得柔軟。
「這裡是皇宮,我能有什麼事。你在這兒等我,順便買點點心。」
趙瑾熙憐愛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這才離開房間。
目送男子離去,孟鸞月呆立原地,彷彿還能感受到他殘留的溫暖。
孟鸞月輕觸鼻尖,露出甜美的微笑。
她相信趙瑾熙必定有重要任務,於是決定幫他搜集皇后害人的證據。
大殿外,微風拂過,孟鸞月卻已是一身冷汗。
她打開空間,取出顯微鏡,從小草上摘下一小片葉子,放在載玻片上仔細觀察。
沒想到這些看似無害的小草,體內細胞竟如此活躍。孟鸞月在觀察中發現了一切。
果然,這株小草非同尋常,它像一個容器,孕育著無數劇毒生命。
雖然找到了毒源,但孟鸞月卻犯了難,因為僅憑這些,難以說服世人。
猛然間,孟鸞月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那位學識廣博的李太醫,說不定他能認出那根奇異的小樹枝。
想到這兒,她迅速將小樹枝收入懷中,封印起周身空間的波動,起身離座,步出大殿。
「哎呀,姑娘,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啊?」
門外忙碌的丫鬟瞧見孟鸞月獨自行走,面色不太悅,便關切問道。
孟鸞月遞了個眼神,示意她不必跟隨。
「我先去趟太醫院看看。」
丫鬟似是讀懂了她的心思,湊近一步追問:
「哎,姑娘,您怎麼跑這兒來了呢?」
孟鸞月一時語塞,這小丫頭真是啰嗦,早知如此就不該帶她來。
「沒事,你別跟著了。」
丫鬟彷彿領悟,腳步放緩,但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快步追上。
「這怎麼行,我得陪你一起去!」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殿內的兩人被動靜吸引。
「怎麼了,鸞月?」
楚寶珠邊品嘗點心,邊留意著邵宛如的動靜,感到好奇。
孟鸞月搖頭,還未及開口,那丫鬟已搶先道:
「大長老,您說要去太醫院,不讓奴婢陪同,我怕您出什麼意外。」
孟鸞月扶額輕嘆,心中無奈。
「是不是頭疼了?」
丫鬟焦急上前,滿是關懷。
孟鸞月見她一臉無辜,只好苦笑幾聲,安撫道:
「我沒事,小姑娘,別擔心!」
廊下的二人見狀,只能相視搖頭,各自回了廳內。
孟鸞月又吩咐道:
「行,我去跟李太醫說一聲,你隨我一道!」
丫鬟聞言喜笑顏開,緊隨其後。
一路上,宮女穿梭不息,行至乾麗宮附近,遠遠便望見一叢怒放的菊花,分外妖嬈。
丫鬟們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姑娘,您看那盆大麗菊多美啊,聽說是皇後娘娘親手栽種的,不過,這位娘娘……」
話到嘴邊,她四下張望,生怕有人偷聽。
孟鸞月見狀,忍俊不禁,也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微笑道:
「好了,放心,沒人聽見。」
丫鬟緊張地探頭窺視,半晌后才笑眯眯地回應:
「姑娘,您得知道,這位皇後娘娘雖然手段狠辣,但她養的菊花,卻是極好的!」
孟鸞月被丫鬟的話逗樂,忍不住輕笑出聲,隨手擺弄著自己的羊角辮。
「行了,我們快走吧!」
儘管如此,趙瑾熙心中仍存疑惑,畢竟已近深秋,即便氣候適宜,花兒也該凋謝才是,為何……
不久,目的地已至。
孟鸞月推門而入,未及言語,便見一身影迎面而來。
「原來是孟小姐,孟姑娘,許久不見了。」
孟鸞月細看之下,認出此人正是當日與李太醫一同為太后診治的大夫。
一番寒暄后,孟鸞月轉入正題。
「我來找李太醫,不知他是否在院中?」
御醫聞言,面上掠過一抹尷尬。
「孟小姐,您來得不巧,李太醫尚未歸來,您有何事,儘管告訴我,雖不能全然相助,但或可略盡綿薄之力。」
孟鸞月聞言,暗自感嘆宮中之人說話的藝術。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因宮中無趣,想與李太醫探討些醫術問題,不知他何時能回?」
大夫連連點頭,被她這一問,抓耳撓腮,思索良久。
「李太醫已外出兩時辰,大約還需兩個時辰方歸。」
時間尚早,孟鸞月決定在此等候。
「我在這兒等便是,不必掛心。」
「嗯。」
「孟小姐,請隨我到大殿稍坐片刻。」
兩人步入大殿,御醫命人奉上茶水,自己則坐於桌旁,翻閱起病歷。
期間,兩人閑聊不斷,孟鸞月想起乾麗宮的那朵大麗菊,故意無意間與丫鬟搭話。
「哦,我今日路過乾麗宮,發現那裡的菊花格外美麗,空氣也比外頭清新許多!」
丫鬟興奮之餘,補充道:
「確實,這菊花開得真好,若放在外頭,怕是要艷壓群芳了!」
大夫一聽二人提及「乾麗宮的菊花」,便如他預料,順勢加入了閑聊。
「孟小姐可能不知,乾麗宮的菊花皆由皇後娘娘親自打理,無論宮內宮外,氣候無異,花兒自然也無異。」
「是嗎?御醫學識淵博,我倒想聽聽詳情。」
孟鸞月察覺他或許有所了解,便小心翼翼地引導話題深入。
這御醫平日里孤寂一人,難得有人願意與他交談,自是歡喜異常。
「宮中其他地方的花兒早已凋零,唯有乾麗宮的花兒依舊盛放,非因環境獨好,實則內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