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軍政局大員魏子諫

第18章 軍政局大員魏子諫

一群人在正堂議事,給沒在場的長史曹也安排了查蜀諜案子的差事,也不知道長史曹也願不願意。

傍晚時陰雨停了,天色竟然明亮起來,因為將落的太陽掛在西山上滿臉燦黃,像是要把憋了一天的熱量都在最後時刻拋灑乾淨。

軍政局大員魏子諫坐著一頂小轎去往長安城東的路上。他代表治事州府去給東別駕司馬昭宣讀下午的會議紀要。

出了城門走到郊街巷的時候,一名身穿白衣的美嬌男站在路邊滿臉遺憾的望著遠方,披著夕陽和煦的光輝,畫面太美讓魏子諫突然想起當今皇上的叔父魏文帝曹丕的弟弟曹子建。

曹子建,魏子諫?

沒錯,當年司馬懿選擇了太子曹丕以後,覺得仍可能會有失誤,於是偷偷給封名弟子取名魏子諫落在曹子建的身邊,以防自己真的站錯隊以後再也沒有生還的餘地。

魏子諫只有六分聰明,卻有十二分忠誠,於是他像個小透明一樣跟在楊修等人身後,反倒沒有引起曹操和曹丕的重視。

後來佔盡天下韜略的曹子建落寞,他就在老師的安排下重新拜入司馬門堂進入軍機處實習。一段時間后隨著司馬家族把重心往邊疆遷遷移,他就被放在長安,成了司馬懿插在夏侯家族的一根銀針。

歲月蹉跎物是人非,一晃多少年過去,此情只待成追憶。魏子諫認出那男子是西別駕府的逢樂官,於是停下轎子打算融入這讓人悵惘的畫面中去。

「小人見過魏大員,這廂有禮。」逢樂官遠遠地迎上來。

「樂官不必多禮,好不容易這街巷的世俗煙火被樂官壓進塵隙間去,樂官一施禮,那勝卻人間無數的畫面也匆然消逝了。」魏子諫上前扶住逢樂官的胳膊。

「小人哪有如此清魄,只是魏大員知高性雅脫若無物罷了!」

「哈哈,哈哈哈……你我不必互相吹捧了,留些清魄安享今夜吧!」魏子諫理了理衣袖站齊在那身白衣旁側。

「大員是去別駕府公幹?」逢樂官問。

「樂官消息靈通,無甚相瞞,正是去司馬別駕府傳達州府的意見。樂官站在東別駕的屬地看追賞落日,似乎是南轅北轍啊!」魏子諫問到。

「西別駕最近病了,我哪有看夕陽的心思,只是曹長史來挑選樂官,讓我陪同罷了。」逢樂官回話。

「念夏侯別駕安康。曹長史倒也不閑著,等會你見到大人煩轉告一聲,州牧大人勞他總辦此次蜀諜事宜,待明日議事後我帶著資料去跟他老人家彙報。」聽到曹也在此,魏子諫也沒有了促談風骨的情緒,於是叨擾了幾句就要告辭逢樂官。

「大員,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逢樂官拉住魏子諫,兩人往柳樹下靠近了一些。

「樂官有話,但說無妨,魏某能聽則聽聽不懂也知個往來利害。」

「城裡的煙花來得蹊蹺,那天鉤子們撿到一個煙花木匣,匣子右下角刻著水紋。」逢樂官壓低了聲音。

「此事西別駕知道嗎?」魏子諫的語氣有些驚疑。

「我把匣子呈上去了,畢竟這也算邊防局的工作,別駕什麼話也沒說。」

「那匣子……」

「大員,再說就越界了。」逢樂官伸手遮住自己的嘴,眉宇間的笑意就更突出迷人了。

「樂官提醒的是。」魏子諫也伸出手遮了半個下巴,臉上堆著笑容說道:「如此這般,案件就複雜了,還得早早奏請曹長史定奪呀。」

「朝廷的事從來是緩則圓,急則欲速不達,軍政上恰好相反,這間諜案就讓人無從所知了,哈哈哈……」

兩人笑了一番,互相道別。末了魏子諫又邀請逢樂官為自己所畫的一幅蘭圖題字,逢樂官答應了,並說要帶去歷經雙冬的嶺南荔枝酒,不醉不休!

進入別駕府的深院以後,月色已然正當。倒不是魏子諫想品味司馬家的餐飲文化,只是這個逢樂官的三言兩語說得他心亂如麻。

長史曹也是大將軍曹真的人,司馬昭自然是輔政大臣司馬懿家族的靈魂人物,夏侯楙和夏侯晚夏侯清肯定也有自己的立場,這兩天又聽說皇帝也已經到了長安……下午開會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趕緊把案子結了吧,西南還有個諸葛亮滅我大魏賊心不死呢!

這麼思索著,路上就消磨了時光。直走得蘸著月色才扣響門環。

「子諫怎麼走的這麼慢,該換馬車了!」司馬昭大笑著英姿勃發地走出廳堂來到庭院里迎接魏子諫。

「著大人久等。只是這郊街巷的繁華過於讓人留戀,這才誤了些功夫!」魏子諫恭維到。

「哎~這郊巷爛漫鄉野如何比得上長安城裡鶯歌燕舞五光十色。快快落座,標準家宴,這長安城也只有子諫來了我才能跟著嘗一嘗。」司馬昭拉著魏子諫的手一直走到座位上坐下這才鬆開,稟退了左右,親自為其斟酒扶箸。

三杯酒夾雜著客套和寒暄過後,魏子諫面色紅潤停下了筷子,把白天正堂議事的經過轉達了臉色發白的司馬昭,又著重強調了夏侯楙保留他東別駕職權的事。

司馬昭聽了,煞白的臉皮上脹起焦紅,眼神里有了氣血充盈腦門的迷離感。「不瞞兄長,我中了夏侯晚的迷魂計了,現在蜀諜在我手中,真假難辨,如果辨不清楚,我就是串通蜀諜的罪名!即便是辨清楚了,這蜀諜只一口咬定與我私通,我又辨不清楚了……如今難在此時,正不知進退如何,夏侯楙卻給我留個別駕職權,這是逼我出手啊!」

「你認為夏侯楙也有關係?」魏子諫問到。

「他逃得脫嗎?夏侯晚做局能有多大的意義呢,夏侯楙是沖我爹來的,今年春爹打了勝仗皇上很高興,我司馬家族拿下邊防又進了一大步,所以夏侯楙才有動作了。」司馬昭咬牙切齒,句句刺耳。

魏子諫聽了也有些難受,老師曾多次說過司馬昭心慢口快讓在長安州府多替他圓緩一些,可又能如何圓緩呢,自己不過是個軍政局小官罷了。「當今皇上煩內鬥,如今要御駕親征,夏侯楙應該不會在這時候撞槍口,暫且把這裡的情況與老師修書一封,看看他有如何思維?」

「家父昨日差人來了,卻無書信,只喚來兩個小廝。」司馬昭語氣中有些失落。

「哦~有這樣的事,是哪兩位小廝?」魏子諫來了興趣。

「是馮五和賈充!」

魏子諫聽了以後沉思片刻,竟恍然笑了幾聲,越笑聲音越大,看的司馬昭一臉疑惑。

「這酒可以踏實喝了,此二人堪比解藥,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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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匹夫獻破計,害我孤身入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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