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傾訴

兩個小時后，米國中部時區晚上八點整，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秋季畢業舞會在輕快的樂曲聲中拉開帷幕，在場的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但是，這歡呼的人群卻不包含現場最漂亮的三位姑娘，她們盛裝打扮，但無一例外地向一個號碼發泄著怒火。

與此同時，遠在一百公里之外的聖奧斯汀城外的梅森莊園內，一名二十歲左右，黑髮濃眉，相貌清純卻又帶著一絲英氣的女孩，正不解地看著手機上同時打來的三個號碼。

「她們這是在向我炫耀嗎？還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女孩好看的琥珀色眸子流露出疑惑的神色，隨即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眼睛放出奪目的光彩。

「應該是你了，伯恩，也只有你能讓她們一起發狂，呵呵，你現在在哪裡呢？我還真要留心一下我那個好弟弟了！」

她揮了揮手，所在書房的大門自動打開，一股小小的清風憑空產生，順著洞開的房門躥了出去，不久，就帶回了女孩想要的消息。

「果然是你，既然這樣，就讓我幫你一把吧，反正那件事也要有個結果！」

女孩嘴角噙著笑，用寬大書桌上的老式電話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

不知道上述事情的伯恩此時已經孤身一人踏上了TwineBall小鎮的土地。

這個位於奧斯汀和聖安東尼奧之間，靠近州360公路，叫做TwineBall的小鎮，是當地為數不多，小有名氣的旅遊小鎮。

旅遊不旅遊的伯恩不清楚，這一路上遇到的大霧倒是先讓伯恩好好領教了一番什麼叫做「恐怖」！

在得克薩斯州拍攝過電影的都知道：「得州是天然的恐怖片片場！」。

至於為什麼？

就憑剛才經歷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說這裡沒有鬼估計都沒人信，最起碼在伯恩前生的25年和這世的21年，從未見過如此濃稠、似有生命般的大霧。

奇怪的是，這些霧竟然是從公路兩邊的荒無人煙的戈壁灘上莫名出現的，四面八方都有，又看不到源頭，十分奇怪，最起碼伯恩往返奧斯汀和聖安東尼奧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大霧。

總不能是憑空出現的吧？哈哈！

伯恩一邊走一邊給自己打氣。

想到將自己騙到此處的人，那個自稱尼克爾森的騙子教士，伯恩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傢伙，號稱是他老爹諾德的教友，再三表示要將他送到老爹跟前，但趁伯恩下車查看霧氣的空檔，竟然丟下他，獨自開著車跑了！

等伯恩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傢伙跑的連車尾燈車都不見了。

伯恩只得一人，在這白色濃稠的大霧裡徒步前行。

所幸手機在來的路上已經充滿了電，還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一下手電筒的功能，但這個功能也十分有限，因為伯恩發現，在這霧氣里，手機電量下降的速度快的驚人，所以，伯恩一直沿著沿著護欄走，摸黑大約走了半個小時，才在一個路口，見到小鎮的路牌，又順著小道走了二十分鐘，才真正踏上TwineBall小鎮的土地。

奇怪的是，這霧氣就在小鎮外徘徊，鎮子里卻並無一絲。

懷著好奇的心情，伯恩打量著這個自己多次路過，卻從來沒有關注過的小鎮。

這是一個典型的西部小鎮，只有一條主幹道，鎮子上幾乎所有的建築都分佈在主幹道的兩側，一眼望得到頭。

小鎮雖小，但功能俱全，警局、診所等機構一個不少，甚至在鎮子正中央，還有一棟圓形建築，就像國內的糧倉，不過看看招牌應該是家博物館，此刻裡面黑漆漆的，只有外牆上厚厚的玻璃反射著路燈的燈光，也不知展覽的是什麼，但想必就是小鎮主打的旅遊項目了吧。

很快，伯恩就在鎮上唯一的一家診所里找到了自家老爹，諾德·李，一個強壯魁梧的得州老牛仔。

老諾德的精神很好，嗓門洪亮，中氣十足，說話像吵架一樣，聲音在空寂的街道上傳出好遠，要不是一條腿打著厚厚的石膏，真看不出他是個病人。

父子倆並沒有寒暄太久，老爹諾德只是簡單交代了交貨的時間和地點，就催促這伯恩趕緊上路。

伯恩只好接過鑰匙，還想再叮囑幾句，諾德已經吹鬍子瞪眼，要不是旁邊一個胖護士面無表情地看著，只怕自家老爹能從病床上蹦起來。

於是伯恩只好在諾德嫌棄的白眼中，知趣地離開了。

沿著靜謐沒有一絲聲音的主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小鎮唯一的加油站，那裡停放著自家的馬克Anthem重卡，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在明天拂曉前，將這輛車上的貨物送到聖安東尼奧城東北的梅森莊園。

拉開車門，坐上駕駛位，這格外靜謐深邃的黑夜最適宜思考問題了。

「時間還充裕！」

伯恩集中思想，腦海中立刻浮現一串數據：

姓名：伯恩˙李

體質：16（普通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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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18（普通人10）

敏捷：15（普通人10）

精神：19（普通人10）

意志：25（普通人10）

技能：基礎駕駛（熟練37%），基礎腿法（精通14％，高盧腿拳道專精），基礎拳法（熟練68％），基礎槍械（熟練22%），基礎科學（精通11%，法學專精）

專屬：眾妙之門（封印解開中，當前進度1%）

天賦：無

天道值：-8177/2378

「嘿，天道，你在嗎？」

伯恩在腦海中輕輕呼喚著，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格外想找人傾訴，也許是這裡的夜黑的更純粹吧。

在周圍的人看來，伯恩高大，帥氣，聰明，勤奮，運氣不好也不壞，歷任女朋友有顏值，有內涵，雖然親生父母離了婚，但是他額外收穫了更多的親情，是個妥妥的人生贏家。

可是只有伯恩自己知道，自己從穿越過來以後遭遇了什麼。

因為被世界意志盯上，儘管是剛剛蘇醒還沒有形成自我認知的世界意志，僅憑自發的權能，就讓伯恩倒霉不已。

先是穿越就遇車禍，自頸部以下高位截癱，然後是父母離異，居住的醫院著火，護士拿錯葯，看望自己的同學踩住氧氣管……等等。

要不是那粒天道微塵主動抹去99%的意識讓這方世界意識放下戒心，和伯恩簽訂了打工合約，伯恩估計活不到10歲！

就這，他也吃盡了人生之苦。

母親改嫁去紐約，父親常年跑車不著家，是他用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支配著幼小的身體，撐起了這個家。

憑著宿慧和自律，伯恩不但在學校和生活中結交到很多朋友，還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今天更以優異的成績畢業，還拿到了理想工作的offer，成為FBI紐約分局的實習探員。

從此，他再不用在黑老喬的指揮下，充當社會義警了，也再不用孤身一人潛入黑幫、毒販搞暗殺了，他有了合法的打擊邪惡，弘揚正義的執照！

這一切，他都想向人傾訴，這個人只有系統，雖然每次都是他獨自傾訴，但是伯恩很滿足。

「你知道嗎？艾拉前幾天在郵件里說我的書在歐洲大賣，我又有錢做慈善了，咱們終於可以繼續撒幣賺積分的大業了，我準備回去就把那幾部書都抄出來，雙管齊下，咱們掙到1萬分，指日可待！」

「到時，咱們拿到世界綠卡，憑咱們的實力，在這個世界還不是橫著走？我也修仙，學魔法，當聖人！」

伯恩越想越興奮，但是表上的時間提醒他，該走了，這才意猶未盡地停止YY。

看了看窗外，慘淡的月光照在地上樹影斑駁，輕輕地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地上的影子也跟著扭曲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