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不打自招

第172章 不打自招

「胡說,大半夜的又那樣冷,我去找你柳姐姐幹什麼?」

陸離哼了一聲:「那你房門為何落了鎖。」

「防耗子啊,要不然我那些書都要被啃壞了。」

陸離撅起了嘴:「反正就你有理。」

於非怕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握住她的手把她帶到房間,倒了一杯熱茶后,斟酌片刻,問:阿離啊,我能問你件事嗎?務必如實回答。」

陸離毫不在意的端起茶杯,吹了吹茶中升起的熱氣,抿了一口茶道:「你問吧,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於非摸了摸鼻子,遲疑片刻開口問道:「我問了你可別生氣。」

「不生氣,你問吧。」

「你與策北公主舞劍那天,你是不是把一壺茶,忘記在我睡的宮殿了?」

「噗……」

陸離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一滴不剩的全部噴在了於非的臉上。

陸離一臉心虛道:「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阿離……」

於非把臉上的茶水用袖子擦掉,一臉嚴肅的望著她:「方才說好的,要如實回答,說話要算話哦。」

陸離心虛的低下頭,偷偷望了於非一眼,見他一臉嚴肅,只得委屈的全盤托出,把那日的事情說了出來。

於非老臉一紅,乾咳一聲問道:「也就是說,那天的事,你也都看到了?」

「嗯……」陸離紅著臉老實承認。

於非一巴掌拍在額頭上,有些無語的問道:「你是從哪搞來的葯?」

「我,我自己配的。」

「啊?」

陸離有些心虛道:「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是在江湖中長大,師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教過我辨別江湖中常見的險惡之葯。

也教會了我各種葯的作用,以及防備和解毒之法,所以我懂一些配比方法。」

於非望著陸離的眼神也漸漸變的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丫頭還是位煉藥大師?

陸離繼續道:「而且那種葯在大乾是被禁止的,我去了好幾家藥鋪才買來了一部分所需的藥草,藥鋪沒有的,就去山中采了幾株,回來后晾曬、研墨、熬煮,廢了好大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做出來了一些……結果卻便宜了別人。」

聽著陸離敘述的作案過程於非一陣無語,苦笑一聲道:「阿離啊,你可把你家相公給害慘了。」

陸離輕啐了一口,瞪著於非道:「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花千渝那等美人都被你得手了,還不夠你臭屁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家相公也得有命享啊?如今花千渝見到我,恨不得捅我幾個透明窟窿眼好吧,你以為那天花千渝借著舞槍的機會,拿著長槍在我眼前晃悠是為了好玩呀?

「而且策北公主還對我有知遇之恩,這還沒報答呢,就發生這種事,你讓你家相公以後如何面對她?」

於非的話讓陸離一時語塞,她一門心思都放在於非身上,倒是疏忽了策北公主願不願意。

她有些弱弱的道:「那,那怎麼辦?要不,要不下次見到策北公主,我,我道個歉?」

於非卻是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解決吧,以後這種事可不能再做了知道嗎?」

「哦……」陸離低著頭答應一聲,突然反應過來,眯起眼問道:「你怎麼會懷疑那茶壺是我落下的?」

「啊?我,我那不是猜出來的嗎?」

陸離搖頭,一臉不信:「不可能,以我的輕功,不可能留下線索。」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紅著臉狐疑道:「我與柳姐姐昨夜一起聊天,你不會就在旁邊吧?」

於非連忙否認:「怎麼可能?」

「你還否認?我昨夜只對柳姐姐說過那些,你今天又沒見過柳姐姐,怎麼可能知道,除非當時你也在場對不對?」

「啊,坐太久腿都麻了,該出去活動一下了。」

於非伸了個懶腰,起身開溜。

這就算是不打自招了,陸離想到昨晚上與柳未央說的體己話,頓時覺得小臉滾燙,有些羞不可抑的追了出去。

於非見狀撒腿就跑,可又哪裡跑得過輕功蓋世的陸離?

只兩息之間,於非就被撲倒在地。

陸離使出了那招極具代表性的十字鎖,於非疼的連連求饒……

……

……

秦王府中;

趙磊正在府中查看近日王府中的收支,皇帝大婚時,王府就送了大禮,如今王府竟有些捉襟見肘。

見王府幕僚鄭元良走到身旁幫忙研墨,張磊便問道。

「策北公主應該也回到鎮北關了吧?」

鄭元良點頭:「據京中的眼線說,策北公主已經回到了鎮北關。」

秦王似乎鬆了口氣,有些感慨道:「沒想到那姓於的還有些本事,竟然能想出利用水軍北上牽制金軍。」

鄭元良卻是嗤笑道:「這算什麼?滿朝文武又怎麼可能沒人想不出?只是都抱著天朝上國的心思,不屑於偷襲罷了,而那姓於的剛從南邊平倭歸來,又對水軍有些了解,再加上其厚顏無恥的性格以及陛下的信任,才能促成此事。」

趙磊明顯聽出了話中的酸意,無奈的搖了搖頭。

朝廷那幫人自金軍南下后,就一直把目光放到北邊,對南方的水軍本就鮮有人了解,由於目光受限,想不出利用水軍圍魏救趙倒也符合邏輯。

而於非剛剛南下利用水軍光復皮島,對南邊的水軍實力必定很了解,這才想到了利用此計,雖然有運氣的成分,但其急智和戰略眼光,確實有點東西,並不像鄭元良說的那樣一無是處。

他輕嘆一聲,不由又想起了花千渝,自上次花千渝明確拒絕他后,心中的思念卻是不減反增。

「也不知道花千渝最近過的如何。」

見自家王爺面露思念之色,鄭元良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把那日在宮宴中觀察出的端倪說出來,以免王爺一直這樣患得患失下去。

他斟酌了一下語言,開口道:「王爺,有件事,卑職不知該不該告知王爺。」

「說吧,你跟了本王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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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山河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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