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齊國公
於非接過小本本打開看了一眼,只見裡面收集了自己吟過的所有詩,就連跟小皇帝爬泰山那首望岳也記錄在冊。
他一時不明白這詩是怎麼傳出來的。
不過此刻也沒來得及細想,摸了摸身上無奈道:「抱歉了,未帶筆墨。」
「沒事,我帶了。」
說著,夏菁菁從懷裡摸出了一隻毛筆,又從腰間取下一個迷你硯台。
對於非道:「能否借於詩仙一杯酒?」
「可以。」於非說著,倒了杯酒遞給她。
夏菁菁端著酒在那隻迷你硯台上倒了幾滴酒,又從袖中摸出一根迷你墨條,開始磨起墨來。
這一套操作看的於非也覺得頗為有趣。
「好啦,請詩仙落筆。」
於非接過毛筆,蘸了筆墨,在小本本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又在另一頁寫下一句,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算是鼓勵一下小姑娘。
夏菁菁接過小本本,見到那一句詩,自是喜不自勝。
小臉紅撲撲的向於非道謝,然後指了指那群看著這邊的年輕人對於非道:「不知詩仙可否前去一敘?」
於非向那邊望了一眼,見陳瑤竟然也在,向她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陳瑤也是微笑著福了一禮。
於非回頭對夏菁菁歉意的道:「你們年輕人聊吧,我就不過去了。」
夏菁菁臉上浮現出遺憾之色,不過也在預料之中,而且簽名也要到了,還意外得了詩仙的一句鼓勵,已經很滿足了,向於非福了一禮,興奮的告辭離去。
望著夏菁菁離去的背影,柳未央輕笑一聲道:「沒想到你還挺受小姑娘歡迎的嘛。」
於非笑握住柳未央的手,調侃道:「怎麼?娘子吃醋了?」
柳未央白了他一眼:「妾身怎會去吃一個小女孩的醋?」
她望了夏菁菁一眼,又道:「你若是想去,只管去就是,不用陪著我。」
於非搖搖頭:「他們都是些年輕人,我這老傢伙去了沒什麼意思。」
「老?」柳未央打量了一下於非,嗔道:「你哪裡老了?」
「開玩笑啦,去了只會遭人嫉恨。」
柳未央想想也是,不過想到他在床笫之間沒完沒了的表現就覺得臉紅,如果這都算老,那這世間怕是沒年輕人了。
隨即柳未央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紅著臉暗罵了一聲這是什麼破比喻?
這時於非剝了一個荔枝,送的柳未央嘴邊道:「張嘴。」
柳未央下意識的張開嘴,手還習慣性的扶住於非的手,隨即反應過來,伸手在於非肩頭打了一下。
於非忍住笑,一臉無辜道:「娘子打我作甚?」
柳未央悄悄在於非腰間掐了一下,紅著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於非乾咳一聲:「別鬧,這可是在公共場合。」
「還用你說?」
兩人正在那打情罵俏,忽然大堂門口的方向傳來熱鬧的笑聲,轉過臉一瞧,就見兵部尚書王京帶著夫人吳氏,一起帶著禮物進了大堂。
張家三兄弟正在熱情迎接呢。
於非握住柳未央的手道:「走,去拜見一下老師。」
柳未央點頭,很乖巧的跟著於非走了過去。
「老師……」
王京笑著對於非點了點頭,道:「走吧,隨老夫去見一些同僚。」
於非點點頭,也明白王京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向外人介紹自己這個女婿,便老實跟著王京身旁去拜見一些朝廷官員。
王京的夫人吳氏則笑眯眯的拉住柳未央的手,親切道:「別管他們,咱們說些話兒。」
柳未央只得點頭,陪著吳氏在座位上坐下閑聊。
於非則跟著王京拜訪了幾個相熟的朝廷官員。
近日於非向兵部尚書的長女提親的事情已經在京城傳開了。
雖然王京只是說於非是他的學生,但在場之人又有幾個不知道王京的深意,都是報以和善的微笑,有的甚至還有直接道喜的。
最後來到一位七旬老人跟前,而陳瑤竟然也恭敬的站在老人身側。
王京對那頭髮花白的老者抱拳行了一禮,怕老人年齡大了耳背,刻意放大聲音道:「齊國公,您老也來了?」
這位齊國公於非倒是聽說過,曾與先帝以兄弟相稱,是幫助先帝登基的功臣。
雖然如今年紀大了退居二線,但在朝中卻是很有聲望。
就連小皇帝趙熜見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皇叔,所以這朝中的官員不管是多大的官,見到這齊國公都得畢恭畢敬給幾分面子。
齊國公見是王京,也笑著道:「是啊,在家中閑的這把老骨頭都快長草了,正好出來透透氣。」
王京笑道:「透透氣好啊,對身體也好。」
「那是,那是。」齊國公看了王京身旁的於非一眼,笑道:「這年輕人就是王大人找的乘龍快婿?」
王京點點頭:「您老也知道了?」
齊國公看了身旁的陳瑤一眼,笑道:「經常聽我這乾女兒提起,就了解了一些。」
於非詫異的望了陳瑤一眼,心中暗驚,陳瑤竟是齊國公的乾女兒?
怪不得,怪不不得那些朝廷官員見到陳瑤都是客客氣氣,原來竟是齊國公的乾女兒?
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這些無法無天的紈絝公子哥見到陳瑤會一個個畢恭畢敬了,以陳瑤的目前名聲,若是背後沒有靠山,怕是早就被某位富家子給強行贖走養在府中了。
「到時您老可要來喝杯喜酒啊。」
「一定一定,這孩子一表人才,挺好挺好。」
這邊幾人寒暄著,與柳未央坐在一起的吳氏卻道:「未央啊,雖說這男人三妻四妾只是平常,但該看著點,還是要看著點,特別是外面的花花草草,就比如那位陳瑤。」
柳未央有些尷尬道:「不會吧?陳瑤姑娘那樣的人物,又怎會看上於郎?」
吳氏搖了搖頭,笑道:「那小子的名聲可也不差,別忘了他還有詩仙的名頭,這對那些自命不凡的才女來說,可是很有殺傷力的,你可不能不防呀。」
說完又湊到柳未央耳邊低聲道:「我家那大女兒平常像個悶葫蘆一樣,就算生氣也是柔聲軟語的講道理,我看著就來氣。
「這以後若是過了門,這家中可就得靠你拿主意了,可不能心軟放任自家夫君在外面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