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降生（一）

韓風現在是帝國大廈唯一的主人，注意哦，並不是帝國大廈屬於韓氏集團，而是帝國大廈屬於韓風。除了這座鼎鼎有名的產業之外，她還投資了一家餐館，一家咖啡廳和一個高科技公司。韓風銀行卡里的金額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她甚至很少關心它們用在什麼地方。

走入電梯的時候，電梯里少有的有人同行，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電梯的門口，看到電梯的門打開就主動向後挪動了一步，韓風走入后也沒多想，摁下了333層的樓層，摁樓層的時候她看到男人要去的地方是93層。帝國大廈良好的保密性決定了不同樓層的人很少碰面。韓風沒見過眼前的男人，也對他沒有印象。當韓風安心等待電梯上行的時候，男人寬大的黑色西裝的扣子忽然就解開了，從裡面爬出來很多的觸手，一下子就抓在韓風身上。

韓風嚇了一跳，後背一陣劇痛，奮力地轉過頭。看到男人的臉已經變得慘不忍睹，肚子中伸出來很多蒼白的觸手抓住了自己的後背。

韓風釋放無雙劍意將蒼白的觸手切割的七零八落的，然而男人顯然是知道她的手段，人類的外皮從中間爆開，就像盛開的鮮花那樣，從身體裡面長出數不清的觸手。那些觸手有力二巨大，攜帶著不屬於藍色星球的力量，將韓風抓住后，狠狠地摁在後面的電梯樓層控制屏上。

在韓風用無雙劍意撕碎它之前，一條特別有力的觸手刺入了韓風的額頭，一股邪惡的欲感湧入腦海，隨之湧入的是無數從未接觸過的片段化的信息。邪惡的神像，宇宙的起源，崩碎的星體，呼嘯的洪流，諸神的戰場。

過量的信息讓韓風七竅流血，她意識到了站在眼前的不是正常的人類，也不是妖怪，而是一個外神的受肉。當那個巨大而邪惡的神只從迷霧中露出真容的時候，一把血紅色的神劍斬了過去，「轟！」

韓風的意識恢復了，無雙劍意隨指釋放，將面前的外神受肉斬成碎泥。

結束了！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電梯內的情況慘不忍睹，韓風大口喘息著，打通了保衛科的電話，讓保衛科的人過來收拾殘局，自己離開了電梯，幾乎是爬到了房間里。

小永夜正和小吃對著電視機打遊戲，看到韓風如此狼狽的時候，說道：「我感受到了外神的力量。」

「我被外神的受肉襲擊了。很可能是瑞修和凱的傑作，瑞修成為外神的受體之後，將凱化作了神仆，他們消失已經很久了，能夠躲到哪裡去呢，血族的情報網路怎麼可能找不到他們的所在？」

「理論上講，外神不屬於任何星球，它們是星際的旅行者和破壞者，外神的降臨和存在到現在都是個迷，連與他們交手億萬年的古神都搞不清楚。唯一可知的是，外神真的很強大，有著邪惡的神性和近乎不死的神軀，外神的能力也很強大，它們有著獨特的力量體系，那些力量甚至超越了神格所帶來的力量。」

「瑞修為什麼會忽然出現攻擊我呢？」

「你不要搞錯了，瑞修雖然成為了外神的受體，可他接受的僅僅是一顆心臟而已，外神的身軀還有大部分沒有找到呢，很可能就封印在約克城的各處，瑞修找你難道不正常嗎，執行組的組長大人。」

「躲藏起來的日子，瑞修似乎並沒有閑著，他很好的接受了外神的力量，然後將這股力量運用自如。」

「從你的狼狽可知，是的。」

「今天休息。」

「韓風，你知道外神為什麼可怕嗎？」

「為什麼？」

「外神的神性邪惡且具有污染性，沾染了就擺脫不掉，而且會被邪惡的神性逐漸污染靈魂，靈魂的污染一旦擴大，你很可能就也會成為外神的受肉，或者是外神的神仆，身體產生異化，變成怪物。」

「這麼可怕嗎。」

「是的。」

「所以無論你感受到了什麼，一定要從靈魂深處將外神的神性污染消除掉，這是第一位的。」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什麼。」

「我和外神打了億萬年的仗了，你的樣子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知道了。」

韓風盤膝打坐，來到自己的意識空間，用血離劍將外神神性的殘留一一清除，再次過程中，腦海中一次次地浮現出那個巨大而恐怖的邪惡神只，一次次地抵抗它的窺視，感覺它從雲中俯瞰的時候，以世界樹的龐大都顯得渺小。這到底是什麼古怪的東西？觸鬚怪物？

韓風處理掉所有外神邪惡神性的殘留後，天已經黑了，蘭達打來電話邀約韓風一起吃飯，為了慶祝即將降生的孩子，韓風欣然赴約，帶著小吃和小永夜，要狠狠地宰蘭達一頓。

約定的地方是樂目瑟夫西餐廳，約克城裡最昂貴奢華的交流場所之一，曖昧的燈光和舒緩的音樂是這家西餐廳的特點，來此赴約的人大多穿著隆重的服侍，雖然這服侍在外人看來會有點暴露。

韓風進入西餐廳的時候，蘭達和艾瑪已經在等她了，蘭達向韓風招手，艾瑪坐在蘭達的旁邊，肚子圓的像個球。西餐廳里空調溫度開的很低，可是艾瑪的腦袋上都是汗，能夠看到生孩子的不容易對任何種族都是一樣的。

「讓你們久等了。」韓風走過來的時候，蘭達已經紳士的給她放好座位了，順便捏了捏小吃和小永夜的臉，他們現在都是用九尾狐的幻術改變了體態特徵，可是觸感極為真實，一點看不出來那是幻術塑造的軀體。

「我們也剛來不久。」艾瑪說道，「菜已經點好了，都是你愛吃的，希望不會怠慢了你們。」

「應該是我請你們的，最近太忙了，醫生怎麼說，快生了吧。」

「可能是雙胞胎，臨產了，生產之前我想見見你，我的好姐妹。」

「能讓蘭達收心的只有我們魅力無雙的女醫生艾瑪了，孩子的誕生給愛普森莊園帶來了希望，是城堡里唯一值得慶祝的事情。」韓風湊近了艾瑪，耳語道，「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啊？」

艾瑪則說：「沒什麼事，只是城堡太壓抑了，想出來透透氣。」

「要不去我那住兩天？給你安排最好的醫生和護士。」

「不打擾了，出來透透氣就好，不知道是不是產前綜合症，我最近總是心緒不寧的，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太焦躁了不好，注意身體啊艾瑪，上次給你的潤澤喝完了嗎，我有給你帶來了些。」韓風直接將一個空間戒指拿出來送給艾瑪，空間戒指里有著大量的潤澤，對於艾瑪的身體和她體內的胎兒的成長很有幫助。

「我沒事的韓風，不需要這麼貴重的禮物。」

「別跟我客氣，是送給孩子的。」

奢華的晚餐陸續端上餐桌了，韓風親自給艾瑪繫上圍巾。

艾瑪說道：「好妹妹，其實姐姐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好啊，你儘管說。」韓風第一次聽到艾瑪以如此委婉的語氣懇求，有點摸不到頭腦，只能誠懇的附和。

「您能回去陪嫂子住兩天嗎？」

「陪你住兩天？」韓風望了蘭達一眼，「這傢伙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欺負嫂子你了吧？」

「當然沒有，蘭達對我很好，只是……」

「我去，我會陪伴你直到生產的時間。」

「好妹妹。」

「你可是我唯一的親人，比蘭達還親呢。」韓風笑著抓住艾瑪的手，那小手冰涼，卻濕漉漉的不斷出虛汗，韓風這才意識到艾瑪的身體狀況不對勁。她下意識地用妖力覆蓋了眼睛注視艾瑪，看到她的肚子顏色格外的妖艷，好像吸走了她全身的精華似的，忍不住問道：「最近有做產檢嗎，大夫怎麼說的？」

「孩子的狀態非常好。」

「就這麼簡單？」

「嗯。」

「這樣吧，我給你預約一家私人診所，讓城堡外面的大夫給你看看，說不定這樣效果更好。」

「還是不要了，沒這必要。」

「聽話，按我說的去做。」韓風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不是私人醫生，而是韓氏集團的眼鏡男，韓風不在的時候，韓氏集團由他全權打理，「給我預約全城最好的大夫，現在是18:00整，我們19:30準時去他的診所，預約好了把位置發過來。」

「我馬上去做，董事長大人。」

韓風掛斷了電話，又一次攥住艾瑪的手，給予她力量的肯定，「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艾瑪，你和孩子都會健康。」韓風望向蘭達，蘭達這傢伙黃色頭髮，高高的個子，迷人的眼神，濃郁的香水味，走到哪裡都是人們矚目的對象，自帶風情萬種，處處流香，韓風質問蘭達：「你是不是欺負艾瑪了。」

「沒有，他怎麼會呢，你冤枉他了。」艾瑪給蘭達求情。

韓風卻仍然不放心，她總覺的事蘭達沒做好事，否則艾瑪怎麼會身體這麼差呢。

「不要看我。」蘭達舉起雙手求饒，「我現在每天陪伴艾瑪，執行組的事情都管的少了。」

「真的？」

「相信我，親愛的妹妹。」

韓風握緊了艾瑪的手，她決定跟艾瑪一起回去住，艾瑪快要臨產了，無論如何要保護好自己的嫂子，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艾瑪希望韓風陪伴，一定有她的道理。

漂亮的水晶杯裡面倒入的是天山的清泉，這些清泉是飛機空運來的，每一滴水都價值不菲，艾瑪端起酒杯，迷人的唇齒已然味道十足，韓風卻蹙眉了，她看著水晶杯中的清泉，忽然感覺有一個什麼東西在裡面動了一下，那絕不是水的流動，而是某種生物的肢體好像在那個時刻動了一下。

韓風敏銳地蓋住了水晶杯的杯口，艾瑪疑惑地望向她，韓風說道：「這杯水別喝了。」韓風將一股熾熱的妖力導入了酒杯之中，裡面的液體一陣翻滾，一隻詭異的生物撐不住力量的擠壓，從液體裡面顯露出真身，撞破水晶杯準備逃走，被韓風的無雙劍意一劍斬碎了。

「那是什麼？寶貝你沒事吧？」後知後覺的蘭達抱住了艾瑪。

「很像是惡來的傑作。」韓風說道，「但奇怪的是，上面彷彿又蘊含著外神邪惡的神性，難道惡來最近和瑞修走在一起了？那真是一個不妙的開始。」韓風想到了今天在電梯里的遭遇，以及在地鐵車站外神神力的宣洩，她覺得很有可能惡來也獲得了外神的力量，或者是與瑞修有過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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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還吃嗎？」艾瑪問。

韓風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們去診所吧，到了的時候預約的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好。」所有的食物全部打包了，西餐廳的經理親自給韓風、蘭達、艾瑪賠禮道歉，他並不知曉，水晶杯的碎裂不是意外，而是有恐怖的生物藏在杯子里。

幾個人坐上了韓風的法拉利跑車，韓風打開了車子的天窗，讓新鮮的空氣吹進來，艾瑪暢快地張開雙臂，她已經憋在城堡太久太久了，這趟外出得到了久違的釋放。

車子行駛到紅綠燈的時候，韓風感受到了什麼，望向十字路口的另一個方向，一輛大貨車疾馳而來，居然改變了路線，朝著她的車子撞過來。

韓風目光一冷，無雙劍意釋放將大貨車切割成了碎末，然而更多的車子出現了，他們完全無視了紅綠燈的信號，從各個地方沖向韓風的法拉利跑車，車子空蕩蕩的沒有駕駛員，方向盤自動旋轉好像瞄準鎖定了韓風似的，向她衝過來。

蘭達瞬間就怒了，從天窗處一躍而起站到法拉利跑車的車頂上，對著周圍咆哮，一股凜冽的氣勢外放，將所有的車子都吹倒了，韓風釋放無雙劍意將它們一一斬碎，劇烈的爆炸出現，火球炸裂在十字路口上。意想不到的是，手持極強的人偶從火焰中躍出了，它們用手中的機槍對著韓風掃射。

「護體結界。」無形的結界庇護了法拉利跑車和車子裡面的人，那是韓風的護體結界，像是一個透明的圓球。

蘭達召喚綠色的火焰將這些人偶一一殺死，他釋放的火焰是綠色的，是來自幽冥的火焰，不僅能夠殺死肉體，更能夠灼傷靈魂。

一陣風吹來，頭頂一片漆黑，天上掉下了幾十噸的鋼鐵大象，下墜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間已經到了近處，韓風一腳油門踩到底衝過了十字路口，飛過燃燒的火牆。

鋼鐵大象在後面追擊，它有著巨大的象牙，能夠飛快的奔跑，在狂奔的路上撞碎了那些堆疊在一起的車子的屍骸。蘭達對著鋼鐵大象釋放幽冥之火，可是大象即便身體在燃燒仍然瘋狂追擊，追著酒紅色的法拉利跑車穿過一個又一個路口，與此同時很多車子迎面撞來，很多東西從天空砸下，那些落下的東西都很堅硬，彷彿是下了一場鋼鐵雨。

韓風揮劍將擋路的全部斬碎，然後調轉車頭猛踩剎車面對鋼鐵大象，離開了駕駛位爆起，一劍就將鋼鐵大象斬成了兩半。

「結束了嗎？」韓風站在車頂上，手持血離劍警戒地環顧四周，天空中壓來了邪異的陰雲，一道道雷霆炸裂，映照出了外神邪惡而巨大的面容，外神居然是藏在雲中的。

「快走。」韓風回到車子，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衝過不斷從各個方向衝來的飛車，順利在一處道口拐彎，身後的雲壓來了，恐怖的觸角出現在雲的那一側，外神龐大的身軀比之小吃還要巨大的多了。

韓風感覺躲不過去了，離開車子，人劍合一升空，一劍斬入雲中。

天亮了，外神巨大的身形消失不見，韓風意識到上當了，馬上往回折返，在她離開的時候，幾十輛裝滿炸藥的機車沖向了停在原地的法拉利跑車。

「不要！」關鍵時刻，地面的陰影居然塌陷了，那影子像是變成活物一樣，將衝過來的車輛吞噬，當車上的炸藥爆炸的時候，一道堅韌甚至超過韓風護體結界的結界將所有的衝擊力擋下了，煙塵過後，價值不菲的法拉利跑車和車子上的人全部毫髮無損。

韓風收劍，輕飄飄地降落在車頂上：「這麼強嗎？蘭達？」

「比不上你。」蘭達帥氣地笑，他的笑容永遠是那麼的從容優雅。

卻就在此時，陰影中伸出了無數巨大的觸手，觸手全部抓在車子上面，要將車子同樣拖入影子，韓風釋放無雙劍意將觸手全部斬碎了，凜冽的劍意化作無形的劍撕裂了眼前的敵人，街口的燈光恢復了，遙遠的警笛聲總是姍姍來遲，韓風一腳油門踩到底，駕車離開了此地。

來到診所的時候，約克城最昂貴的私人醫生連同他的助手站在門口迎接，他們將艾瑪引入了診室，透明的玻璃外面，韓風和蘭達站在那裡觀看檢查的所有細節，當檢查完畢的時候，結果也馬上出來，私人醫生拿著化驗單坐在診室的椅子上，眉頭緊蹙：「大概率是雙胞胎，能量非常高，甚至可以說高的驚人，孩子的母親能夠堅持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迹。」

「大夫，可能你不知道，我們不是普通的人類，不能用普通人類的醫療標準來判定我們。」蘭達直奔主題，反正之後能用催眠術給大夫洗腦。

「那也不行，孩子的溫度太高了，在源源不斷的汲取母體的營養，這樣下去母親可能會有危險的。」

「怎麼可能，愛普森莊園最好的大夫每天給艾瑪做檢查，他們確保正常怎麼到你這就變成有危險了。」蘭達怒了，他是孩子的父親，是艾瑪的丈夫。

「這是我的職業操守，我沒有必要騙你，如果不提前引產的話，您的妻子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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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真的？」

「我用生命起誓。」蘭達陷入了迷茫，理論上來說，城堡的醫療組是艾瑪直接掌管的隊伍，是不可能害自己的隊長的，可是這段時間艾瑪身體狀況確實不好，孩子降生不下來，她總希望出來，難道真是醫療組那邊出了問題？

蘭達有些摸不到頭腦，他不知道是否應該聽眼前私人醫生的話，畢竟如果在此處提前給艾瑪引產的話，產生的後果難以估量，萬一……

「你怎麼看？」韓風問很久不發一言的小永夜。

「艾瑪的情況確實不正常，但是在城堡外面引產的風險太高了，畢竟你們是血族，而眼前的醫生只是個人類，他就算醫術再高明也沒有接觸過血族和血族之類的妖怪。」

「可是女人的直覺告訴我，現在給艾瑪引產可能效果會更好。」

「我沒話說。」

韓風知道蘭達現在面臨兩難的決定，診床上的艾瑪仍在進行著一項項的檢查，而這些檢查，全部指向了一個方向，艾瑪的樣子看上去確實不好。

「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聽聽艾瑪的意見吧，看看她怎麼說。」韓風拍拍蘭達的後背，「畢竟艾瑪可是醫療組的組長，她的醫術比我們剛多了。」

蘭達點點頭，如此艱難的時刻卻要把選擇的權利交給弱不禁風的女人，他這個做父親的心中有愧。

當檢查結束的時候，韓風和蘭達衝進了病房，蘭達攥緊了妻子的手，艾瑪面色憔悴的說道：「大夫說什麼了？」

「大夫說最好現在就引產，否則……」

「回去吧，聽我的。」艾瑪掙扎著從病床上坐起來，「孩子不能提前降生，我也沒那麼脆弱，我要給他最充分的愛。」

「可是……」

「相信我，這是一個媽媽的決定。」

「我會陪著你的，直到你生產的時候。」韓風說道。

「好妹妹，姐姐沒白疼你。」艾瑪神色有點憔悴，美麗如她總是畫著最舒服的妝容，然而今天出門只是洗了把臉，可見她是真的不舒服的。艾瑪的頭上一直在出虛汗，手心冰涼但是汗涔涔的，韓風都為她感到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