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動
許軒伸了個懶腰,瞥一眼旁邊仍在聒噪的薑茶,躺在了草地上。
進入薑茶的記憶已經好幾天了,他原本以為很快就能看到結局,卻沒想到,情節進展得這麼慢。到現在,薑茶和樂正璋還磨蹭在去都城的路上。
芳華珠之所以令人迷醉,就是因為它會將人最美好的記憶完整而真實地保留下來。看來,薑茶對樂正璋果然是真愛。
現在日頭高照,因為薑茶和樂正璋停在不遠處的大樹下休息,許軒和譚筱白也就近找了棵樹遮陽。
許軒用手蓋住了眼睛,嘆了口氣。他在人間呆得太久,到現在已經是第三世了,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早把天界的那點事忘得差不多了。樂正璋……許軒心裡有種感覺,他絕對是知道這人後來的結局,可他就是想不起來了。
許軒正眯著眼睛想事情,冷不防一隻小手摸上了他的腰。他腰間肌肉立刻一緊。夏日衣料單薄,那隻小手溫溫軟軟的,在他腰間來回撫摸,有時靠下一點了,還會從那塊敏感的區域擦過。
要命了!
許軒睜開了眼睛,對上譚筱白無辜的臉蛋。
「相公,你的乾坤袋放到哪裡去了?」譚筱白問道,手還放在他的腰帶上。
許軒清了清嗓子。他的小娘子正跪趴在他身邊,就這樣躺著看過去,那細細的腰肢,翹起的圓臀,更要命的是那一對飽滿的小胸脯,鼓鼓地撐著胸前的布料,這麼朝下垂著。真的好想摸一把!
許軒摸了下他的腰帶,立刻,那隻墨綠色的乾坤袋又出現了。
「好神奇。」譚筱白瞪圓了眼睛,小心地伸手摸了下乾坤小袋。是真的,還能感覺到刺繡的凹凸感。
許軒默默嘆了口氣,解釋道:「長時間不用它會自動隱藏。」怎麼辦,看到她這副呆傻萌蠢的樣子,有點下不了手。他將乾坤袋遞給她,側了身,一隻手支著頭半起身,笑道:「又想吃肉包子了?」
譚筱白看著眼前高大英俊的相公,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她紅了臉,「哪有。我不餓。我,我想為你做一個新的荷包啦。」說著,她將手伸到袋子里,「你有沒有針線布之類的?」遇到許軒熱熱的眼神,譚筱白只覺臉上更燙了,「反正老等著也無聊。」
令譚筱白驚喜的是,這乾坤袋裡還真的有針線,啊,不,是有個針線大筐,裡面各色絲線,針,剪刀,各樣的布料等一應俱全。「相公,你想的真周到。」
許軒也沒想到這袋子里還有這,想來是他老娘放進去的。看到筱白開心地將那些小卷的布料展開、挑選,他也來了精神,問道,「你想給我做什麼?」
「做一個荷包!」譚筱白選中了一塊石青色的絲綢,還有一塊潔白柔軟的棉布。
多麼賢惠的娘子!許軒溫柔地看著她,伸出手正要撫摸下她的臉,想著要再抱一抱。
只聽譚筱白道,「做一個專門裝相公的荷包,就跟個小房子樣,再開個小窗,裡面還要做兩個小把手,方便相公攙扶內壁爬起來。」
譚筱白覺得言語表達能力有限,便撿了根細樹枝,又拔了兩把草,在空出的土地上畫了個樣子,「就是這樣的。」
許軒湊過去看,譚筱白畫了一個尖頂的方形房子。
「就是這樣的。」譚筱白笑著看他,一臉求表揚的表情。
許軒緩緩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瓜,「乖啊,有心了。」
不過,讓譚筱白覺得可惜的是,她的新荷包剛裁剪出來,還未動針,那邊的薑茶就遇上了情況。
樹林里突然竄出來兩匹狼。
這兩匹狼都有小馬般大小,血紅色的眼睛,鋒利的獠牙露著。薑茶一驚,隨機反應迅速地跳了起來,「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而明知這一切都是假的的譚筱白還是被嚇到了。可憐她從小生長在安逸的譚家灣,那裡有小橋流水,肥雞白鵝,樂呵呵的田舍翁,就是沒有見過這麼兇惡的生物。她家的大狼狗雖然體態威猛,可一雙眼睛很溫柔。
只看了兩眼,譚筱白就一頭扎進許軒懷裡。耳邊是陣陣狼嚎,摻雜著皮肉被撕裂的聲音。她瑟瑟發抖。許軒一邊摟住她輕拍著安撫,一邊又有點想笑。這小姑娘還真是,先前看她對著他和七寶都只是驚異,還以為她是個大膽的,沒想到……
大概薑茶也不認為和餓狼搏鬥是什麼好的回憶,這一段很快就過去了,一晃眼,她和樂正璋已經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裡了。
許軒和譚筱白自然也跟了過去。「好了,已經過去了。」許軒哄著譚筱白抬頭。
譚筱白看了周圍一眼,好黑啊,只能隱約看到相公的一個影子。
接連兩聲打火石的摩擦聲,火焰騰起,山洞裡立刻亮了起來。薑茶和樂正璋依偎在一起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映照在弧形的洞壁上。
譚筱白拉著許軒走近了去瞧。
薑茶受傷了,從膝蓋往下的裙子和衣褲都被扯掉了,白皙如玉的小腿上粘得都是泥和碎草,身上各處還都是血痕。樂正璋比她要好的多,除了衣服亂了些,倒沒看出哪裡受傷。
「哼,沒用。」薑茶自覺負傷光榮,得意地看了眼樂正璋。不是很酷嘛,看到兩隻畜生就嚇得不敢動了。
樂正璋出去了。
薑茶沖著他背影喊道,「你去哪?喂,你不是就要丟下我吧。我可剛救了你。」
沒有回應。薑茶一激動牽痛了傷口,呲牙咧嘴地坐回地上,憤憤道:「我忘了,你是個啞巴。」
樂正璋很快就回來了,他提了一桶水。
薑茶斜睨了他一眼,目光落到盛水的新桶上,不屑道:「你的法術就只有這麼點兒?做妖也太失敗了吧。難怪會被杏妖欺負。」
樂正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薑茶惱怒地別過臉,他什麼眼神啊,在提醒她被天雷炸飛了衣服的樣子嗎?那都是他的緣故好吧。
譚筱白看著薑茶橫眉怒目地喝水,吃樂正璋的烤魚,迷惑地問道:「相公,我覺得樂正大人對姜城主很好啊,為什麼她老是跟他吵架?」
許軒深沉地回道:「有一種愛情叫我喜歡你,就只好欺負你。」
譚筱白秀氣的眉毛糾結成一團,被他這麼一說,她更不懂了。
看到樂正璋開始要脫薑茶的衣服,許軒自覺對劇情的把握還是可以的。他低頭在譚筱白耳邊問道:「還要看嗎,要不要我們出去轉轉?」
譚筱白猶豫地朝薑茶那邊看。哎呀其實她好想看,可是,薑茶抗拒了一番后,看到樂正璋寫得要跟幫她療傷的字,就很豪爽地自己脫衣服了。
好像這樣不太好吧。譚筱白把頭埋在許軒懷裡,「我不看了。」同時從他胳膊底下繼續看。
許軒慶幸自己是背對著薑茶他們的。不然,那麼香艷的美女脫衣表演,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鑒於那副變小的身體極其影響他男性魅力的發揮,每次他恢復正常體型后,那方面的需求就會旺盛的很。
薑茶的傷有一處就在左腋下,一直斜到右胸下方,很尷尬的位置。不過,看到樂正璋一臉平淡地幫她療傷,她又有些小羞愧。他的手指尖有著淡淡的金色光芒,撫過她的傷口時,熱乎乎的,還有些花香氣息。然後,那些傷痕就漸漸癒合。怕什麼,又不是沒被他看過。薑茶心一橫,撩起肚兜,露出那道傷口來。
她的皮膚白嫩細滑,與這道皮肉外翻的猙獰傷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樂正璋的手指觸摸了上去。傷口很深,因為是被獠牙劃出的,有些毒液在裡面,周圍發黑,而且有潰爛的趨勢。
薑茶感到樂正璋的手指在傷處來回撫摸,一直沒有停下。痛楚不僅沒有減少半分,反倒還一陣陣鑽心的麻癢。「你好了沒……」斥責的話語卡在了她喉嚨里。
樂正璋低頭伏在她身上,開始吮吸她的傷口。
他吮得狠,薑茶又痛又驚,傷口處火燒火燎的疼,她忍不住呻^吟。
譚筱白滿臉通紅地看著這一幕,小聲問許軒:「相公,他在給她療傷嗎?」他在人家胸口上亂啃呢,好沒羞啊!
「是的。」許軒深深吸了口氣,把筱白拉出去,「外面月亮很好,我們走走。」
夜深林靜,譚筱白跟著許軒,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相公,他們這樣,回去就要成親吧。」譚筱白還想著那副畫面,真讓人臉紅。她還想到了娘親塞給她的那些話,好像,有些個動作跟這有點像。那個,相公是不是也要往她胸口湊?
「嗯。」許軒在一顆粗壯的大樹前停下來,然後,回身將譚筱白抱住了。
當許軒將她壓在樹榦上的時候,譚筱白緊張地都要冒煙了。
許軒先親了親她的額頭,看到她驚惶且羞澀的水潤眼珠兒,唇又壓了過去。
譚筱白被他咬住嘴唇的時候,還很迷惑。奶娘說了,出嫁從夫,相公要做什麼都要聽從的。可是,唔……她艱難地吞著他伸進來亂攪的舌頭。相公的舌頭好討厭,舔得她的臉濕漉漉的,又在戳她的嘴了。都要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