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貸款2

佩恩陪著阿爾瓦羅在新安區走馬觀花的逛了一上午，眼看就要中午了，兩人走進了菊下樓吃午飯。

這一上午的旅程中佩恩對於阿爾瓦羅的看法有所改觀，在佩恩看來阿爾瓦羅絕對不是那種只會泛泛而談的來鍍金貴族，他絕對是有真本事的且能辦事的人。

不過佩恩轉念一想也對，仗都打到這個份上了，而且這次貸款數量巨大，就算費利佩四世再怎麼昏庸都不可能派庸人過來。

剛一進門服務員就熱烈的招呼起佩恩和阿爾瓦羅來，很明顯作為常客，這裡的服務員基本都認識佩恩。

佩恩立馬叫服務員找個小包間，他和阿爾瓦羅吃飯免不了談事，在大堂吃就不太合適了，而且也只有包間配的上阿爾瓦羅的身份。

而為了順便搜集信息，一般佩恩自己來吃飯都是在大堂吃的，菊下樓作為新安第一的飯店，能來這裡吃飯的都是些高凈值人士。

不過其實大堂能打聽到的信息有限，誰家談重要的事不去包間就在大堂談啊？能在大堂說的都是些小事，就算派大使館的普通工作人員也能收集。

所以佩恩這個大使來菊下樓單純就是想吃好的而已，只是有了搜集情報當託詞，可以把賬掛到大使館上，讓板牙買單罷了。

阿爾瓦羅坐在包間里，佩恩遞上菜單，阿爾瓦羅雖然字不認得許多，但是價錢還是看的懂的。

菊下樓的老闆沒有因為有外國顧客就準備外語菜單，整個店只有中文菜單，反正老闆是穿越眾也不是個純粹的商人，他才不會為了一點錢去主動迎合外國人。

當然這裡說的不迎合是指菜品、裝修風格、菜單之類的，不是說把人拒之門外，既然開了飯店就來者皆是客，是一樣歡迎的，也不會搞歧視。

這裡的菜價雖然比不上馬德里最好的飯店，也比不上貴族私宴的花費，但也不低了。

阿爾瓦羅長期接觸經濟和貨幣，對於板牙物價和民生還是有充分的認識，不會像有些大貴族一樣沒有金錢觀念。

看這價錢就是佩恩的工資不能經常消費的起的，再看佩恩那個熟門熟路的樣子，阿爾瓦羅就知道佩恩肯定挖板牙的牆角了。

不過阿爾瓦羅直接無視了，就板牙的腐敗程度佩恩這種行為都可以稱的上「清廉」了，他跟佩恩又沒有仇管這種閑事幹嘛？

而且國王是派他來貸款的，又不是查賬，作為貴族他17歲就開始參與板牙的國家事務了，對於和光同塵這件事可謂深諳了。

於是看不懂菜單的阿爾瓦羅直接從最貴的點著走，兩人點了一桌子菜也不管吃的完吃不完，對於貴族來說，剩飯才是「美德」。

酒足飯飽，又聊了一堆事，阿爾瓦羅和佩恩走出包間繼續出發。

走訪完新安區，阿爾瓦羅決定下午去港口區，畢竟港口區才是新安的商業金融中心。

下午阿爾瓦羅依次逛了港口區的證券交易中心，商業交易中心和觀看了碼頭的船隻來往情況。

進了港口區終於好多了，港口區的文字或者招牌大多數都是有外語版的，不像新安區我行我素大多數文字招牌全是中文版的，讓阿爾瓦羅有一種睜眼瞎的感覺。

花了一整天時間阿爾瓦羅終於用自己的直觀感受探查出了澳宋的整體狀況，之後對於澳宋的談判他也了對策，不至於因為巨大的信息差被牽著鼻子走。

要不是水磨區不讓外國人參觀，阿爾瓦羅還想去水磨區看一下，真正看一下佩恩在報告中寫的「工業化大生產」是什麼樣的。

由於板牙財政的枯竭，阿爾瓦羅並沒有繼續耽誤時間，在考察完的第二天就通過佩恩約見了澳宋相關的談判人員。

阿爾瓦羅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厚重雄偉的澳宋國家大樓，他能為板牙爭取多少利益就看這次談判了。

由於事密，所以整個會議室只有幾個人，板牙方只有阿爾瓦羅和佩恩還有一個翻譯，澳宋方只有外交部長白塵，澳宋外貿銀行行長，還有一個翻譯和會議紀要員。

談判開始后就只有阿爾瓦羅和外貿銀行的行長進行口水戰，他們作為了解金融的專業人員，對於貸款的各種條款你爭我奪，斤斤計較。

而白塵和佩恩則快閑出屁了，這次談判的主角本來就不是他們，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干，他們兩個只是作為外交人員陪同出席的。

看兩方還在進行拉扯，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結果，於是白塵拿出白煙寫的《航海記》第一冊看了起來。

雖然第一冊早就寫完了，但是白煙後來又進行了增刪，正式定稿後送去出版社排版印刷還要排隊。

結果早就結稿的第一冊才被白煙送到白塵手裡，作為作者的哥哥白塵成了第一批閱讀正式版讀者。

一個上午過去了，還沒談出最終結果，那麼只有雙方人員吃完午飯下午再繼續了，下午白塵聽著口水戰又開始看起白煙的小說來。

這讓桌子對面的佩恩感興趣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書讓澳宋外交部長如此「痴迷」，以至於在這麼重要的會上都要拿出來閱讀。

當了這麼多年外交部長了，白塵一下就感覺到了佩恩的好奇，於是白塵就把小說遞給佩恩示意他看看，也算是為弟弟推書了。

佩恩一拿到書先看封面，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航海記」三個大字，然後是封面上是一條船在海中對抗巨大風浪的畫面。

由於白煙第一批印的都是用來送人的精裝版，還特意加錢給搞了個彩色封面，雖然帶彩色封面的精裝版價格不低，但對於身為穿越眾的白煙來說算不得多少錢。

看完封面，佩恩翻到扉頁是一段導讀和簡介，最下面還有白煙的親筆簽名，簡介里的一段話直接就把佩恩吸引到了。

「我曾探訪過東南亞的土著，也看過印度的雨林與大象，到過紅海接受過奧斯曼帕夏的接待，也見過非洲的大草原與大沙漠，同風暴角搏鬥並戰勝它，體驗過板牙的風土人情，也遊覽過波蘭。

「在北大西洋見識過擠滿海面的鱈魚，在紐芬蘭看過雪松林，抽過弗吉尼亞的煙絲，品過加勒比的朗姆酒也和那裡的海盜交過手，亞馬遜的毒蛇很多，拉普拉塔的牛肉很鮮美，塔希提島的甘蔗很甜……。」

「上述種種，都是我的親歷，將在此書中和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