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嗜血殘陽
第7章嗜血殘陽
陸宗輿進入了夢鄉。恍惚之中,又來到了那個讓自己痴迷的年代,自己搖身一變又成了陸七。還是邊關的戰場,目睹著戰後凄慘的場景,殘肢斷臂,身首異處的骸骨,並不都是敵人的,也有自己一方的邊關將士的軀幹。不知道他們為了一國之邦的安危而血染疆場,他們的妻兒和父母可在那遙遠的地方生活的無憂和安康。帶著這樣的疑問,陸七對著來到了自己軍帳中的白雲瑞說起了自己心中的感想。陸七說道:「白劍俠,我原來只知道流連於煙花柳巷。再後來隨恩師來到這邊關,親身感受著手足之情生離死別的難言的哀傷。邊關的鐵血,塞外的荒涼,能夠讓人的靈魂升華,也能夠讓人的情感沉澱出璀璨的光芒。但是,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同一片藍天之下,無論人的心境,還是人的生活卻有著天壤的差別。忠臣拋屍荒野,小人青樓買唱。將士枕戈達旦,碌碌之輩卻日享安康。一個個英魂為了一方疆土的安寧而捨生忘死,而無為之人卻在朝中指手畫腳,專事詆毀和誹謗。」白雲瑞說:「我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我只是在想食君之祿,則忠君之事。」陸七則仰天長嘆:「哎!天下庶民,終日勞累,無非是為了一國之君的歡顏。而一國之君,是否在一心一意的心繫著天下的軍民呢?朝中不乏文武和所謂的良將賢臣,但是,終日的文過飾非,粉墨登場。無非是為了欺上瞞下,保住自己的頂戴。而阿諛奉承,去討得皇帝的歡心,求那金口玉言的封賞。」白雲瑞則說道:「陸大學士,如果是在朝中,我肯定會將你繩之以法。但是,念你是在邊關的無心之言,今天就罷了。」陸七聽了白雲瑞的話,發出了一聲冷笑。然後說道:「白大俠,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邊關將士連年征戰,頻頻死傷,換來的卻是天下百姓連年的災難,終身的孤苦。」白雲瑞說:「我也感到迷茫,為什麼在朝中的人,終日沉浸在鶯歌燕舞之中,卻總多的是抱怨,聽到是多是對自身不公的慨嘆。而在邊關水火交融的環境之中,狄帥卻能夠帶領一批赴死之士衝鋒陷陣,卻沒有任何的怨言。」陸七淡然一笑:「白大俠,你久居廟堂之高,怎麼能夠體會到社會最底層的無奈呢?可以這樣說,在這裡,整個邊關的軍事就如同一駕重車。狄帥把最粗的一根繩子拴在了車上,而像范大夫還有手下的將軍們則是把繩子拴在狄帥的大繩之上。繩子越往後拴的人越多。狄帥用盡了全力在拉車,繩子肯定綳直了。而且車子被狄帥拉的跑的飛快,餘下的將士們想不跑都不行。而朝廷里則是一每個大臣都拉著一條繩子,分別把自己的繩子拴在朝廷這駕車的不同的地方。而皇帝則是一手拿劍,一手拿著黃金。皇帝不管車走的方向,只管看那根繩子是松的,是彎的。只管斬了繩子彎了的拉車人,而把手中的黃金賞給繩子緊繃著的拉車人。皇帝忘了走的快的,用盡全力的人繩子是緊繃著的。走的慢的,慢到一定程度的人,其繩子也是緊繃著的。往正確的方向用力的人,繩子是緊繃著的,往其它方向的用盡全力的人,其拉的繩子也是緊繃著的。還有,邊關將士,終日里的神經都是繃緊的。他們生活的環境是血與火的洗禮的環境,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松馳。因為,即使是一個微小的疏忽,都有可能讓他們丟掉了性命。因此,他們的頭腦必須永遠地保持著高度的清醒。而皇帝呢?則是從小生活在一種被吹捧的環境之中,他的過失不會受到責罰,也會有別有用心之人特意地去吹捧皇帝的過錯。而一旦丟了江山,那些慣用吹捧伎倆的人馬上就會尋找新的東家。因此,皇帝身上的污點,總會在吹捧這個放大鏡下越來被放的越大。直至大到把所有的亮點全部覆蓋了,江山也就準備開始易姓了。」白雲瑞聽了陸七的話,激凌凌地打了一個冷戰。陸七這幾年的武功也大有長進,因此,白雲瑞的這個冷顫並沒有逃過陸七的眼睛。陸七坦然地說道:「白大俠,你是開封府的人,你的手中掌握有生殺的大權。話我已經說出來了,我決不收回。你如果認為有必要,你可以把我拿下,去交給皇帝制我的罪,甚至將我梟首示眾。」白雲瑞也坦然一笑,朗聲地說道:「陸大學士,你太小看白某人了。我是聽了你的話深有感觸,才讓我因為朝廷當中某些怪象而感覺到了身上的陣陣寒冷。陸大學士,你說的太對了,朝廷當中,派系紛繁列陳,相互爭相邀寵,爾虞我詐、相互傾軋。可憐我和我徐良徐三哥了,終日里為了朝廷的安穩,東討西殺,真箇是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有時候,我也懷疑,我們的付出值嗎?為什麼我們年年剿匪,匪患卻連年不斷。我們時時都在盡心儘力地剪除朝中腐敗,卻總有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去縱容天下的不法之徒,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雖說自古就說著一句話,『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可是,看著天下的百姓流離失所,年年受著刀兵之苦的荼毒,歲歲面臨的都是生活的窘迫和現實當中的危機。」陸七聽了白雲瑞的話,說道:「白大俠,來!為了你的豪情,來,我們以茶代酒,走一個。」一邊說著話,陸七一邊倒了兩杯茶,一杯給了白雲瑞,一杯自己端了起來。兩個人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盡。陸七扭轉頭,看看帳外,天色將晚,紅日已經西墜。晚霞已經把空曠的大漠,染上了一層帶著迷離的桔紅色的金黃。那條在遙遠的天際,緩緩流淌的,好似靜靜在躺在大漠懷中的河流,已經被天邊的晚霞在鬱悶的胸中,填滿了憂傷的唱響。馬蹄琴聲悠揚地傳來的天際,雖有白雲的飄過,卻再不見那些相互追逐的豪放的漢子和牧羊的姑娘。卻是遍地的白骨,彷彿在描繪著戰爭的瘡傷。目睹此情此景,陸七的雅興油然而生。稍加思索,寫下了一曲:
《中呂宮.送征衣》
過韶陽,璇樞電繞,華渚虹流,運應千載會昌。罄寰宇、薦殊祥。吾皇。誕彌月,瑤圖纘慶,玉葉騰芳。並景祝、三靈眷佑,挺英哲、掩前王。遇年年、嘉節清和,頒率土稱觴。
無間要荒華夏,盡萬里、走梯航。彤庭舜張大樂,禹會群方。鳩行。望上國,山呼鰲扦,遙燕爐香。
竟就日、瞻雲獻壽,指南山、無無疆。願巍巍、寶曆鴻基,齊天地遙長。
陸七,吟誦完了,取出筆墨,寫下了自己的隨心所作。和白雲瑞一起對於作品進行著字斟句酌的修訂。誰知,陸七突然感覺到尿急,急急忙忙地步出軍帳,準備小解。誰知道,剛出帳門,一腳啋空。把陸七驚了一下,也把陸宗輿從夢中驚醒。
陸宗輿翻身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見還早,也就沒有動。只是翻了個身,改換了一個睡眠的姿勢,又繼續著自己的夢境。
早晨醒來,陸宗輿就匆匆地打開了電腦,登錄上自己的QQ。進入群【鐵血放歌】,見自己喜歡的幾個群友都在。就寫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神宗棄臣】:「昨天晚上做夢了,夢見自己到了邊疆,還和評書中的白雲瑞走到了一起。「
【軍中綠花】:「才子,是不是要步入軍營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
【木蘭魂歸】:「才子,只夢見了白雲瑞嗎?沒有夢見包公嗎?」
【神宗棄臣】:「還真沒有夢見包公,其實我一直都懷疑,包公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即使有,是不是也是根據一點小小成就,而經過了人為的加工,虛構出來一個千古少見的正直之人。」
【軍中綠花】:「才子,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包公確實是確有其人。但是,是不是真的像書中寫的那麼偉大,我不敢肯定。」
【木蘭魂歸】:「書中所說的大部分的事情,除了神話的以外,包公也確實做過。但是,總之時代終歸有時代的限制。包公的思想也受著時代的束縛。
【神宗棄臣】:「噢!我明白了,包公的偉大,受到了時代的限制,思想受到了時代的束縛。也就是說他忠於的是皇權,維護的是王法。在他的心目當,只有維護皇權才是天經地義的;只有王法才是行事順理成章的遵循的準則。而不是追隨的民意,也就是說他行事的中心是皇權。而不是像偉大領袖所說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軍中綠花】:「才子就是才子,總結的就是到位,向才子致敬!」
【神宗棄臣】:「過獎了,謝謝。」
【軍中綠花】:「不客氣。」
【神宗棄臣】:「依照這個觀點,封建時代沒有真正地賢臣,我說怎麼在那個年代有成就的文人都是落魄的文人呢?」
【木蘭魂歸】:「都是不被皇帝重用的人文人才是有成就的文人。」
【神宗棄臣】:「其實說白了,完全是因為不被皇帝看重,才產生的滿腹的牢騷。或者才被從夢中驚醒,覺得自己實在仕途無望了,才狠著心說了兩句良心話罷了。如果,他們假設被皇帝重用了,他們是不是要考慮自己的前程?還有沒有那些真心的話語?大宋朝除了柳永和辛稼軒以外沒有真正的文人。」
【神宗棄臣】:「好了,大家繼續雅,我要寫東西了,一會發表在群里。」
陸宗輿從群里退了出來,稍加思索,寫下了一首現代詩歌。
《誰是誰的唯一》
思戀的痛苦
也是一種甜蜜
這是你對我許下的心愿痛苦的等待
總勝過那子虛烏有的凄迷
*夢裡總想遇見你
心裡把你化作了我的唯一現實的世界
你依然是那麼的遙遠
遙遠到我不能嗅到你的呼吸*閑暇的時刻
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默默的想你念你
因為你的影像可以驅走我心中所有的遲疑*誰是誰的誰
你是我的你,我是你的我
是否再用心血重新的塑造一個相同的我和你
一個裝在你的心裡
一個裝在我的心裡
*我心裡的你
永遠是我的唯一你心裡的我是否還在做著游移能夠讓彼此的承諾溶進各自的心底
默默的做一個祈禱
永遠不離不棄陸宗輿的這首詩首先發表在了【鐵血放歌】的群里,然後才是在自己的空間發表。
【軍中綠花】:「才子,好文筆,我想我會愛上你。因為,我欣賞你的才華,我嫉妒你的文筆。」
【神宗棄臣】:「謝謝,有才女的愛,是我一生的榮幸。擁抱(表情)。吃飯了,今天前夜班。拜拜!」
【軍中綠花】:「才子珍重,參軍走的那天,不要忘了通知我,我會組織群友為你送行。」
陸宗輿從群里退了出來,不知道是由於自己的文筆真的不錯,還是由於【軍中綠花】那愛慕的語言,總之,陸宗輿的心中泛起一種淡淡的幸福和喜悅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