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切猶如本來面目
一番混戰之下,丹恆收起長槍,看了眼鬆口氣的素裳,眼前全是斬擊和刺擊傷口的魔陰身,在轉頭看向另一邊緩緩彈奏著舒緩曲調的【歌者】,以及對方面前全是遭受嚴重打擊傷害的敵人,挑了挑眉頭。
畢竟【歌者】下手看樣子完全沒有留情,丹恆這一眼望去沒有看見一個完整的腦袋。
看著對方彈奏著手裡的兇器。。。不,樂器。大概是在彈奏放緩體液循環,使人快速平靜下來的樂章。
然後幾人的目光落回了羅剎身邊躺倒在地的機巧少女身上。
「姑娘,你沒事吧?」
素裳率先拋出問題。
對方頭部轉了轉,讓視線落在素裳身上。
「。。。明知故問。」
「啊。。。抱歉,我沒瞧著血跡,還以為沒事。。。原來你是機巧偃偶。」
「運動機杼壞了,動不了。」
對方再次瞥了素裳一眼。
「你是雲騎軍?。。。很好,請送吾去地衡司。」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啊這。。。」
素裳苦惱的撓撓頭。
「羅剎,悶葫蘆,彈琴的,不好意思,可能咱們又得耽擱一下了。。。這姑娘是屬於【十王司】的偃偶判官,我身為雲騎,得優先配合她的指示。」
【歌者】托住下巴思考著什麼,掏出手機和某人發著消息,不作回應。
明明這附近的信號被屏蔽了才對。。。
「抱歉。。。早知道不讓你倆跟我走了,你們要是自己走,沒準都到了。。。。。。」
「在下略懂醫術,不妨讓我試試能否醫治姑娘的傷勢。」
羅剎從懷裡掏出一個吊墜。
「呃,你不知道啦,她是偃偶。咱們還是把她送去地衡司吧?」
「不要緊,素裳姑娘——交給我吧。」
羅剎把吊墜綁在手上,停在雪衣的胸口上方。
「應該不疼,但會有些奇怪的感覺。。。。。。或許酸,或許麻,可以忍住不動嗎?」
「沒用的。。。吾身是機巧工造之物,並非血肉凡胎——」
「機巧也好、血肉也罷。。。都不過是有形之物。只要姑娘不介意我用的手段。。。。。。」
羅剎催動身體里的虛數能,吊墜發出了綠色的光,光芒化作絲帶狀的東西緩緩飄進雪衣的身體里。
雪衣受到損傷露出機巧部件的地方在漸漸的修復,恢復如初。
羅剎收起吊墜,雪衣嘗試著動了動,然後撐起身體站起來。
「。。。神奇。」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根本不是醫術吧!」
素裳還沉浸在震驚中,丹恆卻眯起雙眼。
「【豐饒】。。。。。。」
「。。。。。。」
羅剎只是苦笑著看著他,眼神中只是無奈。
【歌者】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本書,封面上是仙舟的標誌。
檢查好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雪衣自顧自的說道:
「很好,不必回地衡了,任務繼續。」
「按【十王司】律條,吾身為判官,不牽外緣。但你們助吾脫身,吾便規勸一句:趁早離去。」
「吾到此是為正本清源,捉拿要犯——星核獵手。此人劍技非凡,手持神兵,危險至極。」
「不過線索斷了,吾卻完全找不到罪犯的蹤跡。。。」
遠處的巡陽打了個噴嚏,看了眼躲在高處的刃,應該不是他在想自己。
丹恆卻心裡一驚,眉頭緊皺。
「若不是遭遇了奇異變故,吾的【陽壽】也許就此折損了。」
「奇異的。。。變故?」
「隨吾來。」
雪衣帶著四人來到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
*充滿生命力的音符
【歌者】不自覺的彈出幾個音。
「吾還沒見過這樣的景象呢。」
————————
回到另一邊。
「你們的劇本是。。。殺死星神?」
星一臉沉重的看著卡芙卡。
心中並非驚訝,只是感到無比巨大的障礙攔在了路上。
「哈,怎麼可能?那不是我們的願望。」
「我只想告訴你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事:那些隕落星神的故事。」
「【不朽】的龍、【純美】的伊德莉拉、【秩序】的太一、【繁育】的塔伊茲育羅斯、以及。。。【開拓】的阿基維利。」
「這些都是曾經響徹寰宇的名字,現在,祂們都消失了,只剩下無主的命途。」
「先不談那位的力量,令【星神】隕落的方法,人類目前所知的,有三種。」
「第一、概念重疊的命途之間會產生碰撞。更寬廣的命途將吞併狹隘的那條——【秩序】的太一,就是這樣被【同諧】的希佩所同化。」
「第二、星神與星神之間的神戰。更強大的一方將消滅弱小的那方——這就是【繁育】塔伊茲育羅斯的隕落。也是仙舟聯盟在【巡獵】的引領下行遍星海,誅除【豐饒】育化的孽物。。。。。。」
「。。。最終想要辦到的事情。」
「至於那位,我只能說,祂既然能賦予無解的悖論以答案,那這份力量是否也能對星神有效?可能性很大。大膽點的話,祂會不會能讓原本不可能殺死星神的攻擊得到【成功】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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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舟為什麼想殺死【豐饒】?」
星插了一句,想起了之前在地衡司的時候順手接下的一個委託。
藥王秘傳的那些傢伙。。。星現在想起那五百遍《千手慈懷藥王救世品》,就替那位不知長相還被自己揍了一頓的雲騎兄弟感到手疼。
雖然揍的那一頓是演的。
卡芙卡不厭其煩的繼續保持著微笑解釋著。
「據我所知,聯盟的前身本是尋找藥師,渴求賜福的【求葯使】。他們成功見到了星神,得到了能治癒死亡的賜福:【建木】。」
「結果,不死的詛咒污染了他們。而【巡獵】出現,一箭斫斷建木。從此,為了令不死詛咒自星海斷絕,聯盟便隨【巡獵】追逐著藥師的痕迹。」
「如何,星,這些故事很新奇吧?」
「它們是那種行走於正道的人,永遠不會告訴你的故事。」
還在貝洛伯格的時候,星曾經和鬼羯聊過關於其他星神的事情。
鬼羯當時貌似是這樣說的:
「就我理解,克里珀是個只知道砌牆的老大哥,人挺樸實的,就是追隨者歪了;嵐純粹的在追尋著祂的目標,不過祂現在對藥師本人好像有點別的情感,尤其是在【軀殼】里的時候;藥師?這位只是個心思單純的老好人,不提那些拿著祂力量到處惹事的傢伙,祂本人只想種種花,救救人什麼的;IX。。。你就當祂永眠了吧,找祂沒有意義;納努克,瘋子,還不是很強。。。。。。」
星覺得鬼羯那時候說的話無論是正道還是邪道都不會說,在大多數人眼裡這就是瘋話。
星感覺如果告訴鬼羯這個想法,對方也只會發動聳肩無視表示不在乎。
「第三種辦法是什麼?」
這一次,卡芙卡並未回答。
「。。。等一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噢,開始了!」
————————
遙遠的某顆星球上,鬼羯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大片稻田,田裡的麥穗比祂人都高。
如果不動用力量集中掙脫【軀殼】的話,理論上確實可以一直待在裡面。
這顆星球在不久前還是顆死星來著,如今確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鬼羯轉頭,看向一棵大樹下靠在一起的嵐和藥師。。。。。。
不是,你們倆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就算【軀殼】能讓你們這些星神像人一樣,這也不對吧?
鬼羯立刻拍下照片,拿出記事本。
真是珍奇無比的場面,必須記下來,待會讓浮黎把照片做成光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