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逍遙王出逃!
當晚,鳳輕染住在了丞相府。
而四方館那邊,北辰淵在將北臣誓拖回住處后,取來雪貂,飲下它的血液,這才將體內的催情葯解掉。
兩人只覺身體疲累至極,甚至相互間都沒說上一句話,便倒頭睡下了。
第二日清晨,鳳輕染早早起身,在陪著母親和弟弟吃過早餐后,便匆匆趕往了醫館。
正忙碌著救治病患之時,凌夷太子及凌夷公主到來。
不明所以的鳳輕染問兩人道:「不知你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來問診不可以嗎?」凌夷公主說著坐在了鳳輕染面前,並將手腕撂在了診桌上。
鳳輕染見此也未多言,指尖輕搭在了她的脈搏上,開始細細診起脈來。
凌夷公主將目光落在了鳳輕染專註的神情上,她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鳳輕染,不得不說,鳳輕染確實長得十分姝美,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關鍵還是東凌國有名的女神醫。
這樣的女子無疑對男人們存在著致命的吸引力,她與凌君焱也算是郎才女貌了,自己也是時候該結束這場無望的單相思了。
渾然不知她有如此多心理活動的鳳輕染,在仔細為她診脈過後,緩緩收回手指,一面伏案書寫著藥方,一面向她介紹著診斷結果:「你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心有鬱結,凡事需得看開些,莫讓執念過深,免得傷了神。」
「阿姐可是聽到了?往後切不可再執著於某事,平白傷了自己的身子,既然有些事情已無法改變,那就徹底將其放下吧,好好保重自己才是。」站在一旁的呼延絕勸慰著凌夷公主,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疼惜。
凌夷公主起身,在接過鳳輕染手中的藥方后,神色釋然,眼中帶著真誠的祝福:「鳳姑娘,明日我與弟弟便要回國了,往後大概再不會出來了,就此別過,願你與焱王殿下幸福美滿,白頭偕老。」
鳳輕染聞言看向凌夷公主,繼而又將目光落在了呼延絕的身上:「這麼說,你們明日便要離開了?」
呼延絕點頭:「我與阿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離開東夷國,且是在父親的極力阻撓下出來的,如今我兩人的心愿都已了,也是時候該離開了,並且往後應該再不會出來了。」
鳳輕染聞言,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感慨,雖她與這兩人接觸並不多,但好歹也相識了一場,想到他們明日就要離開,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既然你們明日就要離開,那今日我便帶你們遊覽一下東凌的京城,也算為你們餞行了。」
姐弟二人相視一眼,眸中皆閃過一絲驚喜與感激,隨後三人步出醫館,與等候在外的鐘離殤一同前往京城各處遊覽。
身後的太醫們眼巴巴看著鳳輕染離開,卻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因為鳳輕染給出的理由是陪別國貴賓暢遊京城。
而與此同時的四方館內,北辰淵從床上爬起來后,越想昨日之事越氣,於是找到了同在四方館的楚軒轅。
一番寒暄過後,他開門見山:「昨日之事,想必軒轅兄也十分氣惱吧?」
楚軒轅咬牙切齒:「不氣惱那是假的,出使一趟東凌竟割掉三座城池,若被父皇知道,定會將我重重責罰!」
「那咱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東凌滅掉算了!」北辰淵眼神一凜,狠聲說道。
「這……恐怕有些難吧?再怎麼說它也是一個大國,又怎會像苗疆那般說滅掉就滅掉呢?」楚軒轅面露難色,顯然對北辰淵的提議感到擔憂。
北辰淵冷笑一聲,眼神陰鷙:「東凌國雖國力雄厚,但也不是沒有空子可鑽,只要我們找準時機,未必不能將其一舉擊潰。」
楚軒轅好奇追問:「哦?北辰兄此言何意?東凌國有何空子可鑽?」
北辰淵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據我對東凌局勢的分析,逍遙王野心勃勃,與皇上早有嫌隙,或許可以一用,助我們達成目的。」
「逍遙王?他不是已經被軟禁了嗎?」楚軒轅不解問道。
「咱們把他救出來便是了!」北辰淵說著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
楚軒轅面露難色:「解救?但這談何容易,其中必定困難重重。」
北辰淵輕輕一笑,語氣中充滿了誘惑:「這就看軒轅兄有沒有誠意了。」
楚軒轅心中一動,神色凝重地問道:「北辰兄此言何意?還望明示。」
「孤不信軒轅兄在宮中沒有內線。」北辰淵壓低聲音,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楚軒轅斂眉略沉思了一瞬,決意坦白:「北辰兄何嘗沒有,只是靠他們能將逍遙王救出來嗎?」
北辰淵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孤已暗中摸透了逍遙王在宮中的囚禁之處,只是人手不足。若軒轅兄能慷慨相助,調派精兵強將,你我聯手,定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逍遙王救出。」
楚軒轅垂眸又是一陣深思,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好,孤將全力配合北辰兄,定要將東凌滅掉,一雪前恥!」
……
而鳳輕染那邊,她領著三人在京城各處逛來逛去,中午之時,她將三人帶去了鳳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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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掌柜見此忙迎了上來:「小小姐,您可好久沒來鳳仙樓巡視過了。」
鳳輕染擺了擺手,對孫掌柜道:「近些時日太忙了,沒能顧上這邊,今日我特帶朋友前來品嘗美食,你且去準備一下,務必將樓內所有特色菜品都呈上來。」
「誒是是是,小小姐放心,老奴這就去安排,定會將樓內所有飯菜上齊全。」孫掌柜連聲應著,轉身便快步走向後廚,開始親自督辦起菜品的準備來。
鳳輕染則親自將三人領入一間包廂,用上等的香茗款待他們,漸漸熟絡起來的四人,談笑風生,氣氛十分融洽。
不久之後,菜品全部上齊,鳳輕染逐一介紹菜品,每道都獨具特色,三人品嘗后讚不絕口,紛紛誇讚鳳仙樓的美食名不虛傳。
午飯過後,鳳輕染繼續帶著三人遊逛京城,直至夜幕四合。
晚飯大家是在鳳輕染即將開業的海鮮酒樓吃的,凌夷國沒有海,因此三人並未吃過海鮮。
看著三人手足無措,無從下口的樣子,鳳輕染輕笑了一聲,手把手教他們吃起海鮮來。
海鮮都是鳳輕染從空間那片海里現撈的,一點腥味也沒有,加上特有的烹制方法,因此十分的鮮美。
大家在飽餐一頓后,揮手離別,呼延絕、鍾離殤和凌夷公主回到了四方館,而鳳輕染則回到了醫館。
第二日一大早,鳳輕染收到了三份賀禮,正是呼延絕、鍾離殤和凌夷公主遣人送來的,提前恭賀她的海鮮酒樓開業。
鳳輕染嘆息一聲,也只能遙遙祝福他們能一生順遂了。
與此同時,一件大事發生了,被囚禁在宮中的逍遙王夫婦及太后三人,憑空消失了。
皇上震怒,將三人意圖謀反的罪行昭告天下,並下了海捕文書,誓要捉住三人。
凌君焱聞訊后,第一時間便找到了鳳輕染,囑咐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鳳輕染聽后,臉上立馬露出了慌亂的神色:「王爺,擎兒他……」
凌君焱面上亦是一慌,心知鳳子擎恐有危險,立即翻身上馬。
鳳輕染見狀,急聲喚住了他:「王爺,我也要去!」
凌君焱點頭,俯身一把將鳳輕染抱上馬背,兩人緊貼,策馬如飛,朝國子監狂奔而去。
此時的國子監早已亂成了一鍋粥,也就一個上茅廁的時間,竟不見了鳳子擎。
他們在到處尋找無果后,正打算前去通知家屬與焱王之時,便見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下一瞬便見馬兒停在了他們面前,凌君焱抱著鳳輕染下馬,神色焦急地問道:「鳳子擎可還安好?」
「不……不見了……」為首的夫子磕磕巴巴地回道。
凌君焱與鳳輕染聞言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鎮定,他們深知此時不是著急的時候,必須爭分奪秒,抓緊每一刻時間尋找線索,才能儘快將鳳子擎救出。
在仔細查看了鳳子擎失蹤的路線后,凌君焱與鳳輕染迅速進行了分析,一致認為逍遙王極有可能將人擄去了練兵場。
「王爺,我知道有條去練兵場的通道,只是那個山洞裡布滿了毒蛇,如今也沒有好的辦法,不若咱們就從那裡潛入進去吧!」鳳輕染提議道。
那條通道凌君焱自然是聽風隱提起過的,雖是兇險了些,但也是他們已知的唯一一條通往練兵場的通道,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確定好路線后,兩人策馬迅速趕往了白石山。
到達白石山後,兩人迅速朝著半山腰爬去。
鳳輕染一邊攀爬,一邊向凌君焱科普道:「王爺,您別看這山光禿禿的,實際上整座山都是由硝石堆疊而成的。硝石不僅可以製作炸藥,還能用來製冰。」
「製冰?」凌君焱拉了一把稍稍落後的鳳輕染,滿腹疑惑地問道,「這樣的石頭很難讓人與冰聯繫在一起,若真能用它造冰,那夏天豈不就有用不完的冰了?」
鳳輕染點頭:「王爺說的沒錯,雖冬天的冰也能保存到夏天使用,但儲存的條件頗為苛刻,也就王孫貴胄能用的起,若用硝石製冰,那麼普通百姓在夏天也能享用得起冰了。」
「嗯,這倒是一條商機,待咱們將擎兒救出來后,便著手開發硝石製冰的生意,讓普通百姓也能在炎炎夏日享受到清涼。」凌君焱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顯然對這個想法頗為贊同。
兩人邊聊邊加快了攀爬的速度,不久后便來到了那個隱秘的洞口。
洞口藏在大石之下,若不仔細尋找,還真不容易發現。
進洞前,鳳輕染從袖中掏出一包藥粉遞到了凌君焱手中:「王爺,這是驅蛇藥粉,一路走一路撒過去,這樣毒蛇就不敢攻擊咱們了。」
凌君焱接過藥粉,鄭重點了下頭,兩人這才一前一後鑽入洞中。
待看清洞內情況時,凌君焱瞳孔不自覺縮了縮,只見洞壁上爬滿了各種形狀的蛇類,它們盤踞遊走在洞壁之上,不時吐著信子,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
他很難想象當初鳳輕染是怎麼穿過這條山洞的,那時他也只是聽風隱輕描淡寫地講述了一遍,卻不知洞內竟是這番恐怖駭人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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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王爺,前面還有條河,整條山洞的長度並不短,咱們得抓緊時間了。」鳳輕染語氣委婉地催促道。
凌君焱聞言點頭,兩人一面撒著藥粉,一面朝著山洞深處行去。
藥粉所過之處,毒蛇紛紛避讓,原本躍躍欲試的它們感受到藥粉的氣味,全都退縮到角落,再不敢湊上前來。
凌君焱滿臉驚訝,他從未見過這麼有效的驅蛇藥粉,他的染兒總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與助力。
有了驅蛇藥粉的幫助,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來到了河流旁邊。
凌君焱施展輕功,攬住鳳輕染的腰肢,一個彈跳躍至半空,向著對岸飛去。
他們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穩穩地落在對岸。
地面逐漸變得濕滑,兩人相攜著小心翼翼前行,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后,前方隱約透出了微光,這預示著出口已近在咫尺。
「王爺,前方就是出口,但洞口是在懸崖壁上,所以咱們要小心了。」鳳輕染提醒凌君焱道。
凌君焱點頭,兩人相攜著繼續前行,在將腦袋伸出洞口后,果然見前方就是斷崖,有兩條鐵索垂於崖口之下。
兩人在對視一眼后,皆默契地調動了內力,這樣在進行下滑時,就能盡量減小鐵索發出的聲音了。
兩人順著鐵索往下滑,還未到達崖底時,便聽到了操練兵馬的聲音。
兩人小心翼翼繼續下滑,在觸及崖底后,輕手輕腳躲於大石之後。
眼前是一片廣闊的操場,同鳳輕染上次看到的一樣,士兵們正緊張地訓練著,馬蹄聲和喊殺聲此起彼伏,顯得異常震撼。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逍遙王是坐在輪椅之上,而這次,他站在了校場之中,顯得是那樣的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