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略輸一籌
被這些混蛋一打岔,齊蘇險些忘記了還有正事,他飛快的踩了一腳黑瞎子,感覺出了口惡氣之後再去看劉喪。
「你之前在找什麼。」
劉喪思索了一下,視線陡然轉向池塘,「這下面好像有個黃色的箱子。」
齊蘇心頭有些詫異,隨後重視起來,難道這池塘底下還暗藏乾坤不成,王胖子行動力強,已經拿著竹竿在泥地里翻攪了。
幾束強光跟著照亮池底。
泥塘剛乾下面全是淤泥,翻攪的時候需要費點力氣,王胖子耐心的檢查池塘每個角落,卻是沒任何的發現。
費了半天勁,結果什麼都沒有,這讓王胖子極其不滿,認為劉喪是在耍他,「你這喪背竟然敢消遣胖爺,這下面哪有東西。」
劉喪眉頭皺的很緊,他沒理胡攪蠻纏的王胖子,猶豫了幾秒,視線依舊堅定的看向池塘,「小族長我剛才肯定看到這下面有個黃色箱子。」
張海言左右看看,還是什麼也沒有,這其實很不尋常,張海言心頭漸漸有抹陰霾,「你是不是眼花了?」
劉喪堅持己見,他不覺得這個環境下視覺會出現錯誤的判斷,何況劉喪對自己的視線極為自信,之前他在墓里之所以能數次險死還生,除了耳朵靈敏就是靠眼睛好使。
黑瞎子的表情跟著逐漸轉為凝重,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看了看劉喪,突然長長的嘆氣,「這倒霉孩子中招了。」
張海客的眼神流露著淡淡的狐疑,他警覺性一貫很高,但剛才並沒察覺到哪有異常,所以不太信黑瞎子的話。
面對張海客不信任的目光,黑瞎子攤攤手,無奈的解釋,「你們還記不記得東南亞那段經歷,當時焦老闆帶人在村裡堵了我們,他身邊就有這樣式的箱子。」
張海言的瞳孔出現了劇烈的波瀾,實際上在場所有人的臉色聞言皆是悚然一變,那段過往他們都很清楚,印象中是有那樣的箱子,不過這記憶十分久遠,再加上不是什麼大事,早就被撇到腦後了。
「視野幻覺,」張千軍萬馬面容一肅,「好精明的機關,好精明的算計,幕後布局這人有一手。」
這事變得愈發棘手了,因為有齊秋參與,幾人都知道他們要對付的是一個或者一群擅長風水秘術的玄學高手,本來齊蘇已經做好和對方鬥智斗勇的準備了,結果倒好,人影還沒見到,己方就率先輸了一局。
這是個利用人體視野布置的局,或許背後的人也知道來的會有高手。
齊蘇深吸著氣,心神從錯愕中飛快驚醒,很快解語臣意識到更嚴重的問題,「一會所有人都停止腦洞,就當是為大家好。」
幾人皆是沒想到這看似平常的莊園竟然還暗藏著致命的殺機。
齊蘇不確定這陷阱的觸發條件是什麼,他思索了會,眉頭一擰,臉色忽然變得很是難看,目光緩緩瞪向劉喪手裡的蜘蛛玩具。
張海言反應極快,「這玩具是關鍵。」
顯而易見的這個不起眼的蜘蛛玩具就是引發一系列後續的導火索,布局的心思細膩,城府頗深,齊蘇恨的咬牙,如果碰到的是類似秦嶺神樹那種東西,後果簡直是難以預料的災難。
秦嶺神樹的東西說白了就是幻想物質化的媒介,大腦越是活泛就越容易中招,而很不幸,偏偏吳斜格外喜歡瞎琢磨。
吳斜目光微微閃爍,臉上有片刻的失神,似乎和齊蘇想到了一塊去,齊蘇手捧著吳斜的兩側臉頰,語氣略顯沉重,「我的寶貝小三爺,這裡最不讓我放心的就是你了,一會不管發生什麼,通通給我住腦,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黑瞎子牙疼的捂著半側臉,也沒對齊蘇的警告話語抱有很大的希望。
張海客低垂著頭,視線深深的注視著泥塘,夜晚的光線昏暗不明,張海客的表情也顯得格外模糊。
「我和啞巴附近走走。」
黑瞎子晃晃脖子,攏好胸前衣襟,拽了張啟靈抬腳就朝山上走。
其他幾人留在原地沒管他。
黑瞎子身手數一數二的好,用不著操心,何況還有張啟靈作陪,齊蘇撿了幾根乾柴丟進火堆里,單手托著腮。
東京經濟發達,到處都是現代化的工業,夜空已經看不到星星的痕迹了。
張千軍萬馬烤了會火,忽然出聲,「那個風水師會不會就在這附近偷偷觀察我們。」
王胖子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他要敢冒頭,人腦子就給打成狗腦子。」
齊蘇微微頜首表示贊同,那個人要是出現倒還省事,免得他們還要全世界的找,解語臣覺得冷就從車上拿了幾件厚衣服。
「多穿點,以免著涼。」解語臣細心叮囑了一下,就把一件大衣遞給齊蘇,至於其他人是否需要,被解語臣選擇性忽略了。
吳斜已經認命這好友見色忘友的行為,他自覺起身去車那邊裹了件外套過來。
俄羅斯人安靜坐在對面,饒有興緻的觀察這行人,好像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有研究的價值。
王胖子我行我素慣了,渾然不在意身邊多出一雙盯視的眼睛,自若的問,「難道我們今晚要熬通宵?」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張千軍萬馬抖抖腿,坐的久了,四肢有些僵麻,「這要看黑爺的進度了,如果一切順利,估計還能回去睡個覺。」
解語臣不置可否,就這工作進度,一看就不像順利的樣子,張啟山一邊聽著他們談話,一邊歪著頭向齊蘇看去。
張啟山眸光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什麼,齊蘇瞧著卻是很驚慌,心中警鈴大作,與張啟山的視線默默對峙了不知多久,齊蘇狼狽的錯開目光,悄悄往邊上挪動了下身體。
「你躲什麼?」張鈤山盯著看了一會,攔住了胡亂動彈的齊蘇,他們挨得很近,屬於手一伸就碰得著的區域,下一瞬,沒等齊蘇反應過來,他整個視線一陣天旋地轉,肩就被張鈤山按住了。
這下是剛出虎口又進狼窩,齊蘇惆悵的嘆氣,乾脆不掙扎了,修羅場就修羅場,反正不是沒經歷過,更慘痛的也有,多來幾次便習慣了。
帶著這樣頹廢擺爛的思想,齊蘇坦然的將白嫩的臉頰緊貼著張鈤山的胸膛,聞到熟悉的味道,齊蘇經不住抽動鼻尖,放肆的輕嗅,直到呼吸間被冷香縈繞,才肯安心的枕在張鈤山懷裡。
齊蘇親近人的舉動讓張鈤山十分意外,他大腦停頓了足有十幾秒,「今天怎麼這麼乖?」
按照以往的經驗,他一靠近齊蘇就該躲遠了,如今竟然一反常態的乖順,讓張鈤山愣神過後愉快的笑出了聲,連帶胸口上下輕微起伏。
齊蘇不爽的皺起眉,他覺得張鈤山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聽著胸腔砰砰作亂的心跳聲,齊蘇只覺得分外鬧人,「你好吵。」
解語臣皺眉看著,心裡很是不舒服,儘管他知道齊蘇和張鈤山的關係不清不楚,攤牌是早晚的事,可親眼目睹這畫畫,總歸有些難受。
吳斜幽幽的輕嘆,「小花認命吧,誰讓咱小蘇他是個看臉的顏狗。」
解語臣嘴角微微一抽,半晌無言,張千軍萬馬聞言視線忍不住直勾勾的掃向張鈤山,那張臉確實長得格外出挑。
「他再好看,有我好看。」張海言不服氣的嘟囔,齊蘇開始裝死,他什麼都聽不見。
張鈤山平靜地闔上眼,任由齊蘇躺在他懷裡眯眼假寐,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後面響起,齊蘇懶洋洋的睜開眼,打了一個哈欠。
吳斜看了看張啟靈,「收穫怎麼樣?」
張啟靈沉默的搖了下頭,吳斜不覺得沮喪,這個結果在他意料之中。
黑瞎子走在後面,頂著一身的露水,臉上表情哀怨的千年厲鬼見了都自愧不如,「沒良心的,我和啞巴在那忙的要死,你倒好,背著我幽會姦夫。」
王胖子肩膀劇烈的抖動,差點沒繃住面部的五官,他用力揉著不斷抽搐的臉。
神他么的幽會姦夫。
黑瞎子小騷詞整的,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過黑瞎子的反應也忒慢了。
張鈤山這候選替補眼看快端上正桌了。
聖嬰伸長脖子,目光專註而熾熱,看熱鬧的神態十分明顯。
一旁的劉喪眼睛微眯,面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暗地裡卻是用胳膊肘對準聖嬰的胸口狠狠懟了一下。
聽到身後響起低沉的悶哼聲,劉喪頓時渾身舒爽,竟然敢看他小族長的熱鬧,整不死丫的他就不姓劉。
聖嬰伸出手痛苦的揉著胸。
好傢夥,劉喪這心夠狠的,剛才那一下懟的聖嬰差點見到了素未謀面的太奶。
看到劉喪懲治聖嬰,齊蘇倍感欣慰,果然最後還是劉喪深得他心,張千軍萬馬慢慢站起身,垂著眸深深看了一眼齊蘇。
「夜深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