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追蹤
第一百五十六章追蹤
出了沙灣鎮,趙朗沿著大渡河徑直向西,一路追蹤。
他沒有購買馬匹,也沒有取回埋在樹林深處的飛碟金屬等物品,輕裝上陣,邁開大步,施展開前沖步法,徒步追趕。他的身法沒有傳說中的飛快,但速度均勻,保持時速15公里左右。憑著超強的體力,他奔了2個多小時才停下來,找了個無人之處,一縱而起,認準方向,避開大路,沿著山脊,御劍飛行。當三個銀色盒子超磁能量耗盡之時,已合共追出了70多公里。
降下地面,打開銀色盒子的蓋子,任其補充磁能量。趙朗取出食物和水,填飽肚子,靠在岩石旁歇息。經過幾年來多次的摸索,他早已弄清銀色盒子補充磁能量所需的時間是6個小時,當三個盒子補充了3個小時后,天氣已暗了下來,他也顧不得繼續補充,控制著只有一半磁能量的銀色盒子繼續向西趕路。
當晚,趙朗夜宿野外。這讓他彷彿回到了另一時空野外探險的日子。躺在山上一塊巨石上,看著滿天的星斗,一輪半月掛在天空,他竟然分不清自己究竟身處宋朝還是在原來的時空。
宇宙還是那個宇宙,地球還是那個地球,人還是那個人,可是空間已變了啊!自己這隻蝴蝶會不會引發歷史的轉向?自己的記憶信息里,沒有「大蜀王」李錦的記載,也沒有脫思麻部入侵大宋的記載,既然那李錦與李波都已死去,那進入大宋境內的這批吐蕃武士和番僧也讓他們化這宇宙塵埃吧,讓歷史回歸於本源,讓那照明發射槍歸於自己吧!
趙朗找了一棵大樹,在樹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繼續趕路。根據他的計算,如無意外,今天便可追上那伙吐蕃人。那伙吐蕃人比他早一天出發,有快馬代步,一天可走60公里左右,三天可行走180公里。趙朗昨天一天已走了90公里,今天再追趕一天,也可走180公里的路程,即使今天追不上,最遲明天早上便可追上。
果然,到了傍晚,終於在前方3公里左右,望見了那一隊吐蕃人。
趙朗爬上一山崖,透過激光槍的瞄準器,遠遠地觀察那一夥番兵番僧。連同蔡巴在內,共有六名番僧,扇子山上有一名被自己刺殺,番僧沒有那店小二說得那樣多達幾十個,前後總共也就7個,番兵倒是挺多,目測多達200個。
番兵番僧在大宋境內還是有所顧忌,不敢在鎮子或是縣城附近安頓,在大渡河邊上的山巒,找了一處平坦之地,搭建了三十多個帳篷,就在野外紮營。
趙朗注意到這一夥番兵紮營很有章法,半個時辰,就把帳篷、馬廄、炊房、哨崗都分類搭建好,還設了暗哨,一看就知道是精兵強將。
趙朗也不焦急,他打算今晚先把那照明彈發射槍搶到手,解除了威脅,再慢慢地把這批入侵大宋的番兵番僧斬殺。
打開三個銀色盒子,放在一旁補充磁能量,自己也打了個野兔,剝洗乾淨,慢慢地烤著,刷著醬料,灑了點好不容易弄到的孜然粉末,一陣香味就在野外瀰漫開來。就算在野外,他也不會虧待自己,這習慣在上一時空探險時養成。探險、美食、美酒才是他的最高追求。一旦時間允許,他就會充分發揮上一時空自己拿手的野外烤肉技術,一飽口福。
他覺得,品嘗了美食,吃飽喝足,再去殺那伙番兵番僧,正好消消食,一舉兩得。
他喝著在鎮子上買來的果酒,又抬頭看看遠處的營寨燈火,喝著喝著,喝出一別樣的味道。這兩年,他的酒量隨著身體的改造而大大增長,喝這些果酒怎麼喝也不會醉,就算那「神仙醉」,他也試過喝5斤而面不改色。
天色暗了下來,趙朗把東西都收拾好,紮好羊皮腰袋,背上背囊,摸摸吃飽的肚子,邁步向吐蕃人的營寨走去。
他離番兵的營地有3里多,悄悄地沿著山道向前走了一里多,舉著瞄準器,見到營地里燈火通明,營地的空地上點燃著一堆堆的火堆,一隊隊番兵圍著火堆,烤著羊肉喝著酒,喧鬧之聲陣陣傳來。細心的趙朗觀察到那營地外圍明暗哨卻多了起來,這番兵紀律之嚴明可窺一斑。
當接近到800米左右的距離時,趙朗停了下來,找了個高土坡,在朦朧的月光中,舉起激光槍。番兵番僧在搭建營寨時,他已盯住了蔡巴,鎖定了蔡巴的帳篷。
透過瞄準器,在火堆光線的映照下,趙朗看到蔡巴那張如磨砂般的老臉。瞄準器對準蔡巴的腦袋,趙朗嘴角輕蔑地笑了笑,正要扣動扳機。
突地,「殺,殺,殺死番狗!」喊殺聲突兀響起,皎潔的月光中,十幾道黑影從山坡上俯衝而下,直鬧那番兵營寨。
蔡巴反應極快,經過扇子山那一役,他已成驚弓之鳥,一有異動即有反應。就在趙朗的驚愕中,蔡巴已向那十幾道黑影撲去。夜色中,十幾道身影火光亮起,一個個火球扔向了搭好的帳篷。不一會,十幾個帳篷便燒了起來,黑暗中番兵不知來犯之人的底細,被那火球與喊殺聲一嚇,頓時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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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頭,蔡巴和兩個衝下來的黑衣人已交上了手,火光之中趙朗看到那兩黑衣人的身手了得,兩柄朴刀火堆的黃色光線中刀影重重,刀聲呼呼作響。蔡巴也確是厲害,雙掌上下翻飛,在兩人的刀影中穿梭自如,僧袍如旌旗般揚起,用力一卷,捲住一黑衣人手臂,僧袍的袖子揚起遮住另一人的視線,突地飛起一腳,正中對手胸膛,把對手踢飛。轉頭用吐蕃語嘰哩呱啦大喝幾聲,散亂的番兵一下子就列出隊形,呼啦啦地向那十幾個黑衣人逼了過去。
黑暗之中卻聽得幾聲慘叫,幾個番兵幾乎是同時倒下,一個身材不高,手中握著一根大長槍的黑衣人殺了進來,長槍舞將起來,在月色之下,如同一條追魂的蛟龍……
蔡巴已將與他打鬥的黑衣人擊殺,轉身見那持大長槍的黑衣人一根長槍勢不可擋,已連殺七八名番兵,如同殺神一般把成隊的番兵殺出了一個缺口。那黑衣人隔著著蔡巴也就二十米左右,殺退面前番兵,直取蔡巴。
蔡巴撿起一柄大刀迎了上去,「當」,刀槍相碰,蔡巴的手一震,大刀幾欲脫手,不由大吃一驚,對手身形不高,力道竟如此之大,忙抽刀回劈,施展一種飄逸的刀法,避免與大槍正面相碰。黑衣人不但力氣大,槍法也靈活,圍蔡巴直刺,如點點梅花,忽隱忽現。
脫思麻部的第一高手蔡巴硬是被這個黑衣人殺得心驚膽寒!
趙朗在喊殺聲剛起時已快步向番兵營地奔了過去。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十幾個「朋友」正在廝殺,他當然要過去幫忙。
800多米的直線距離,奔跑過去也要繞些小彎,趙朗差不多花了十分鐘才到達營寨。等他奔到雙方打鬥外圍時,十幾個黑衣人只剩下了一人。那持大長槍的黑衣人正揮舞著長槍與蔡巴及五個番僧斗在一起,絲毫不落下風,黑衣人身形飄忽,與蔡巴六人游斗,忽然卻又抽個冷子,一槍刺倒外圍的一個番兵,槍法之高實屬罕見。
月光之中,蔡巴那柄大刀寒光微閃,另五名番僧手持銅鈸,不斷敲擊,音波在這黑暗的山坡遠遠地傳揚開去,震得人耳陣陣發麻。那持槍黑衣人忍著銅鈸音波帶來的陣陣干擾,眼光四下一掃,見同伴都已倒地,心神一愰,差點被蔡巴大刀劈中,忙收斂心神,槍法一變,長槍上下飛舞,追著蔡巴的力薄之處刺去,一槍快過一槍,槍槍追魂!
「追魂槍!陳麗卿?」趙朗吃了一驚,三年未見的陳麗卿竟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