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口瓶到手
大媽根本沒有發現我的小動作，她說：「沒問題，你先稱一下吧，看看多少錢。」
我點了點頭，起身便走出了門外，從我的破三輪上拿出了我的秤。
再次進屋以後，我便開始稱那些舊報紙，沒一會兒我就全部稱完了，最後價格4塊3毛。
我讓大媽看了一下我算的價錢，大媽連連搖頭，「不行小夥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最多三塊多，連四塊都上不了，你給的太多了！」
她估計是以為我佩服他們老師的身份，所以才會給這麼高的價格，其實不然，我純粹是為了後面的計劃。
接著我們兩人就是一陣拉扯，大媽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讓我重新算錢。
眼時機成熟，我便指著那件青白瓷花口瓶說：「大媽您看這樣行嗎，你把那個花瓶賣給我，就當是我多給的錢了。」
說完之後，我的心就一直提著，生怕她知道那是古董，到時候我就算是白忙活了。
萬幸的是，大媽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問我：「怎麼，你喜歡那個花瓶？」
聽到她說的話，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看來她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說：「大媽，我看您院子里種了挺多花草，看來您也挺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吧？」
大媽點了點頭，說：「是啊，怎麼？你也喜歡？」
我假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您別看我是收破爛的，可是不瞞您說，我也挺喜歡花花草草的。」
「我一直想買一個花瓶放在家裡養花，可是花瓶太貴了，我沒捨得買。」
「既然您不肯多收我的錢，要不然多的錢您就當是我買您花瓶的錢了，這樣說起來還是我佔便宜呢！」
其實這是我剛才出門拿秤時想到的理由，因為大媽家裡養花，所以我就以這個理由為切入點，讓她對我產生好感，從而把這件古董賣給我，甚至是送給我。
當然，我說的也不完全是假的，那個時候的花瓶確實對於我來說挺貴，至少我不會花錢去買花瓶。
大媽聽后還有些猶豫，「小夥子，就這個破花瓶送你都行，在和你要錢那成什麼了！」
我雖然心裡驚喜，可表面還是裝出一副不想佔便宜的樣子，說：「大媽，你要送我我肯定不能要，我買都佔便宜了更不要說您送我了！」
大媽聽我這麼說也不再和我爭辯了，直接就讓我拿走那件青白瓷花口瓶。
交易完成後，我發現大媽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滿意了。
抱著得手的青白瓷花口瓶，我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四合院，放在了我的小破三輪里。
我的三輪里有專門放瓷器的泡沫箱子，那是我特意準備的，為的就是收到瓷器的時候避免不小心磕碰到。
臨走時大媽還微笑著對我說：「小夥子你挺不錯的，下回我賣廢品還找你。」
我沒有回話，只是沖著大媽擺了擺手，擺手的同時，我腳下卻是全力踩踏著三輪的腳蹬，生怕大媽把我喊住說她反悔了。
車上有古董，我也沒有了在收破爛的想法了，直接便騎回了家裡。
說是家也不準確，其實就是一個周邊沒人要的小破房子。
回到家裡，我把剛收回來的花口瓶放在了床上，接著又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將我之前收到的古董全部拿了出來，和花口瓶放在了一起。
看著床上的幾件古董，我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我現在算上剛到手的花口瓶，總共有六件古董。
剩下的五件分別是清中期的鼻煙壺、西夏的黑釉剔花罐、光緒的胭脂盒、順治的筆筒、康熙的銅胎畫琺琅熏香盤。
看著眼前的六件瓷器，心裡也不由一陣感嘆。
這些東西可費了我好大勁才收上來的。
就說鼻煙壺吧，它是我第一個收上來的古董。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算是收的，而是一個老大爺送給我的。
剛開始我一直沒有收上古董，直到去大爺家收破爛。
大爺自己一個人住，經過一番了解我才知道，原來大爺一直都是孤身一人，連婚都沒結。
我看大爺可憐，所以就多給了幾毛錢，可大爺不幹呢，就是不收多出來的幾毛錢。
我還記得當時他說：「小夥子，我雖然是孤家寡人，可我的老胳膊老腿還能動呢，不需要你可憐我！」
無奈我只能把多出的錢收了回來，後面我一有時間就會過去看他。
去的時候一般都會給他帶些吃的東西，時間長了我們就相互熟悉了。
最後一次見他，他已經動不了了，看著他消瘦的身影我忍不住眼睛紅了。
因為我自己獨自漂泊在外，我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精神寄託，可是看到他現在的模樣，卻讓我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他卻勸我說人終會經歷生老病死，不必在意。
最後更是拉著我的手，將鼻煙壺放在了我的手中，說這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他以後也用不到了就送給我了，讓我賣點錢娶個媳婦。
那天我在他的床前坐了很久，直到他去世我都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後面他的後事還是我替他操辦的。
經過那件事後，我還沉寂了一段時間。
不過很快我就又恢復了往日的狀態，我要掙錢，只有兜里有錢了我才感覺踏實。
後面所有的東西就和花口瓶一樣的套路，基本上沒有了太大的波折，都是以破爛的形式收上來的。
我一件一件地欣賞著這些寶貝，心中卻盤算著它們的價值。
雖然我對於瓷器的真假我是有些心得，不過對於他們的價格我卻只有模糊的一點概念。
那還是我從《鑒寶》這個節目上慢慢摸索出來的。
雖然只有模糊的一點概念，但是卻絲毫不影響我把它們換成錢的想法。
至少在我的印象里，古董動輒都是幾千幾萬甚至是幾十萬的，尤其年代久遠，品相完好的古董，
我想大不了到時候我多要一點，沒人買我再降價。
想明白這些后，我便將六件瓷器打包裝好，放在了一邊。
看了看天色，知道今天是沒時間了，所以我只能壓制住內心的激動，決定明天一早在去把這些瓷器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