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何雨水
整個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二大爺腦門上沁出了汗水，剛才他真的以為何雨柱會朝他動手，咽下嘴裡的口水，他剛想為自己找回面子，就聽一大爺說道：
「柱子說的也在理。
雖說大家也沒什麼壞心思，但終歸『傻柱』也不是個好名聲，今天大家都在這裡，那就都表個態，以後傻柱這名號就別喊了，不然柱子真生氣了，鬧出什麼事情，我們三位大爺可不會多管閑事。
聽清楚了嗎？」
大家稀稀疏疏地應和，終究有些人還是不當那麼一回事。
何雨柱撇嘴，老話說得好，好言難勸要死之人，既然他們不當回事，那就走著瞧吧。
…………
見眾人有所回應，一大爺點頭，看向兩位大爺：「那你們還有要說的沒？」
兩位大爺搖頭，一大爺正欲宣布解散，許大茂卻喊道：
「別介啊一大爺，我的老母雞那事還沒說完，賈家賠償我的錢還沒給我呢，您也這麼著急下班啊！
怎麼著，傻……何雨柱的事就是正經事，我的事您就不管了，這不公平啊。
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許大茂正想喊一聲「傻柱」，就感覺後背發冷，立刻轉了話頭，這才沒了那股不適感。
『親娘哎，傻柱今天可真嚇人。』
一大爺扶額，無奈地搖頭，怎麼忘了這茬。
「好，繼續說回許大茂家老母雞的事。
棒梗年紀還小，不懂事，他就是頑皮了些，也不是故意存了心思要偷許大茂家的雞，但……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在大院裡面，要是誰敢繼續偷東西，嚴懲不貸。
我希望大家通過這件事要引以為戒，絕不再犯。
秦淮茹，你呢賠償五塊錢給許大茂，回家要教育棒梗，以後絕對不能再出現這樣的事，知道嗎？」
秦淮茹點頭，卻面露難色。
「一大爺，我……我現在拿不出五塊錢，您也知道，每個月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家都是羅鍋上山——前（錢）緊，手頭上別說錢了，就連棒子麵都不剩多少了。
所以您看……」
她的意思很簡單。
既然您老都幫了，那就乾脆幫到底，五百都掏了，再掏五塊錢算什麼，對吧！
一大爺感到深深地挫敗感。
以前這種煩心事都是何雨柱的，哪輪得到他操心，可……
「唉，成，我這剛好有五塊，算是借給賈家的。許大茂，你拿回去吧。」
「哎，得嘞。」
許大茂高高興興地拿錢走人，反正他算是賺了，誰掏錢都沒差啦。
而秦淮茹眼裡卻閃過一絲遺憾。
要是一大爺能掏出十塊錢就好了……
「散會。」
糟心的一大爺不願再待著，喊了散會後端起搪瓷缸就走。
三位大爺率先離場，剩下的人議論紛紛地離開，何雨柱也不例外，拍拍屁股就走人，心裡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反而犯起了愁。
晚飯還沒吃呢！
回到屋裡，何雨柱一邊沉思該怎麼面對何雨水，一邊也在思考著日後該怎麼在四合院立足。
至於晚飯，嘿，湊合一口得了。
「柱子，姐來給你送東西了。」
門外響起了秦淮茹的聲音，這是何雨柱設下的第一道防線，因為知道秦淮茹喜歡不告而來，深夜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沒什麼關係也變得有關係了。
已經決定要和賈家劃清界限，何雨柱自然不會讓對方有空子可鑽。
打開門，何雨柱擋在門前，不讓秦淮茹進屋。
「秦淮茹，大晚上的你就別進來了，不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名聲不好聽，你是個寡婦可以不在乎，我還是單身呢，要是敗壞了名聲你負責不起。
東西呢，給我吧。」
秦淮茹滿頭霧水，實在搞不清楚何雨柱究竟怎麼了。
沒搭理髮呆的秦淮茹，何雨柱直接拿過了鐵盒，打開一看，細數了一遍，那些重要的票據都在，至於其他的，何雨柱懶得和對方扯皮。
「行，那咱兩家的賬算清楚了，以後就是正常的鄰居關係，好走不送。
噢，對了，之前棒梗來我屋裡拿什麼瓜子啊的就算了，但以後他再要是敢來我這偷東西，被我逮住后，嚴懲不貸。
要是不信你就繼續讓他來。」
【嘭！】
門被大力關上，震落了縷縷塵土。
秦淮茹聽到何雨柱又將門反鎖后，怒從心裡，直接就是一腳踢在門上。
「何雨柱你王八蛋。」
聽著秦淮茹氣急敗壞地撒潑后離開，何雨柱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王八蛋？
只要能擺脫你們賈家的吸血，就算綠毛龜……額，這個就算了，不興說。
…………
半個小時后，一個女孩推著自行車走進中院。
「哥，我聽說……」
「行啦，你先進屋再說，大晚上的，別吵著其他人睡覺。」
何雨水一愣，之前哥哥可不會大晚上的邀請她進屋，今天這是怎麼了？
但她還是停好自行車，拿著包走進屋內。
「喲呵，今天屋裡怎麼這麼乾淨，秦姐幫你收拾的？怪不得之前我說幫你收拾一下，你還不樂意，原來是有人幫你啊。」
何雨柱一臉無奈，指著一盆髒水說道：
「你瞎了眼啊，屋子都是你哥我自己收拾的，還秦姐，她哪有空來幫我收拾。」
何雨水環視了一圈屋子，又上下打量了兩眼何雨柱，問了一句讓他悲傷欲絕的話。
「怎麼，你和秦姐吵架了？怪不得我聽說你今天在全院大會上朝賈家要錢呢，說說，怎麼回事？」
何雨水要是男孩，何雨柱絕對一個飛踢，教他重新做人。
「妹啊，哥也不瞞你，和你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賈家還有你嘴裡的那個秦姐，她們都不是好人，看上的也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能掙錢，可以養活賈家那一家子。
之前哥想不明白，但如今我不糊塗了，自然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任由她們擺布。
先把錢要回來是第一件事，接下來哥還要和賈家徹底斷絕關係，讓她們死了這條心。
所以，妹子啊，以後你就別和秦淮茹接觸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