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軍閥少帥vs民國第一名媛14
他沈霆州高貴倨傲,存在即是一種活生生的壓迫感。
可春念人不懼怕他,給過他臉色,隨意處置他送的禮物。
沈霆州倒不是受虐狂,非湊上去找罪受,只是路就這一條,大小姐門前的台階可不是那麼好攀的。
大小姐有大小姐的脾氣。
哪怕她喜歡你,也得你來主動。
他甘之如飴把槍遞她手上,槍口沖自己。
就算這樣,他也只大體上沒出錯,至於那些旁枝末節。
沈霆州關上門,將人壓在門后,湊到她纖細頸子上,笑覷著那抹冷白耳垂,抿煙般得償所願地抿住。
他想干這事挺久了,大小姐肯定羞於啟齒,不會跟他算賬。
誰能糾正沈霆州私下裡肆意橫行的姿態做派呢?
沒人能。
黑暗裡,潰散的光線被他擋得嚴實。
沈霆州宛如禁制的臂彎橫制在她腰間,埋首在她柔頸,吻弄那片白皙肌膚。
春念人進退不得,這趟去北平回來,男人氣勢更重,衣冠楚楚下的匪氣比離開前更足。
少傾,男人手臂放下,橫過她膝彎將人抱起,闊步將人橫陳在桌面。
旗袍合襯裹著她玲瓏身段,珊瑚紅的緞料更襯她肌膚賽雪。
「沈霆州。」
男人軟硬兼施,一縷遊絲般無力的抵抗自她唇邊溢出。
在她肩窩處深吮的男人抬頸,聲音濕啞而低。
「怎麼了,大小姐。」
男人一掌墊著她柳條似的腰肢,一掌撐在她頸邊,居高不下深望著她,像頭餓急了的狼,露骨的慾望。
而墨綠燈罩攏住昏黃光暈,投在桌面,光線鋪就下,美人烏髮虛挽。
一塵不染的白,不點而朱的艷,烏眸纖挑的眼尾瀰漫著潮濕的嫵媚。
「不可以。」
她襟領盤扣處散開兩枚,露出雪白鎖骨和一側香肩,是剛剛由他親手解開才展露的風月。
沈霆州喉嚨里模糊的嗯了一聲。
他白色底襯衣扣全解,腰腹肌肉掛著隱忍薄汗,俯身發狠地深吻她。
那幾根扯著他襯衫衣擺的纖細手指鬆開,抓著他背後的衣料,后又扣在他直闊的肩頭,以此來抑制快要滿溢出來的情慾。
「大小姐,我們該結婚了。」
他控制著佔有慾,短暫抽手,撤回給予的一切。
春念人細眉似蹙非蹙,鼻腔里那聲嬌媚嗯聲,混亂不成調。
晴朗的夏秋交臨之夜。
窗檯邊的落地窗帘被灼熱的風吹動,時緩時急,紗簾輕輕揚起又落下,像海風推著層層浪潮迭起。
微風生瀾,急風生潮。
最後風平浪靜,只有混亂無序的喘息。
止於最後一步。
除了最後一步。
卧室窗檯的玻璃窗半開,一隻大掌從容拉上窗帘,隱匿一室風月,簾底墨綠流蘇輕輕垂曳在地。
身體觸及床的那刻,無邊舒適感襲來,意識即將被濃稠的睏倦拖陷入夢。
男人溫熱潮濕的呼吸噴洒在她耳畔。
「年前把事辦了,嗯?」
一隻關節粉嫩的手探出,捂他臉上,將他從耳邊推開。
春念人敷衍嗯聲應付了事,翻身深埋進被子里,徹底陷入夢鄉。
黑暗裡,沈霆州勾唇,倚躺在她身後,伸手將人撈進懷裡。
她是真累壞了,這下沒一點反應。
他俯首親了親她如玉的肩頭,就這樣攬著她,一下煙癮上來。
抬頸低覷了一眼,嬌客偏側著腦袋,側顏深陷在枕頭裡,呼吸又細又弱。
他指腹憑空捻搓了一下,躺進被子里,抱著人睡覺。
大清早窗帘被風吹得鼓動,一線陽光時隱時現。
春念人生物鐘很準時,清醒后不拖沓,睜開眼,想起昨晚發生的混亂,還有迷迷糊糊覺得熱又推不開的銅牆鐵壁。
翻身往後瞧,沒人。
沈霆州起得更早,坐在書房裡,孫副官拿著文件向他報告。
有些他點頭說准,有些他一抬手,就是打了回去。
直到十點,傭人把早餐送上來。
孫副官看見傭人端著的兩份粥,合上文件,放下文件,退步離開,晚些時候再來。
沈霆州沒有女人,他的房間卻有梳妝台首飾盒,衣櫃里除了他的軍裝西服,掛了不少合襯春念人的華美衣裙。
在此之前沒人使用過的新。
房門打開,沈霆州端著粥進來。
她坐在梳妝台前,米珠滾邊的白色改良旗袍,寬邊綉著紅玫瑰花樣,金色蝴蝶髮夾帶著頭髮別在耳側,自然微卷的長發披在輕薄背後。
不施粉黛,依舊美麗。
離得越近,越是清晰。
他很滿意,給她準備的衣服首飾都很襯她。
春念人指尖將一枚珍珠耳環戴上,在鏡子里看他。
「銀行業最近對關稅改革的事意見很大。」
沈霆州將粥放在梳妝台上,俯身將人抱起,掂了掂,輕得過分。
「這事勢在必行,提振經濟繁榮市場,於國於民是好事。」
他說著坐在她梳妝凳,讓她橫坐在自己腿上,看她這邊耳垂空著,手伸去首飾盒,取來剩下那半邊珍珠耳環,小心仔細地邊研究邊給她戴上。
「銀行工會天天開會談這事,岳父不比我清楚?」
春念人沒忍住斜睨了他一眼。
沈霆州笑笑,覺得大小姐要是不夠傲氣,這張臉真是風情旖旎。
用完早餐,春念人回了春家。
她起居跟主樓那邊分開,這邊照顧她的傭人也知道在家裡她說什麼是什麼,不敢過去說她的事。
沈霆州回到書房,孫副官正在等著他。
沈霆州盯著孫副官放在桌上的金色打火機。
「他人呢?」
孫副官眼觀鼻鼻觀心,蔣定北早躲外邊去了。
「蔣四少在蘇州。」
沈霆州往辦公桌后一坐,唇角冷冷勾著。
「讓他給我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