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一點小傷

「噢，是哈利醒了嗎？」莫麗從廚房裡探出頭來，看到哈利后笑眯眯地說，「早安，哈利。去叫羅恩起床吧，一會我們吃完早餐該趕著去坐巴士了。」

「好的，夫人。」哈利點了點頭，轉身往樓梯上方走去。

很快，弗雷德、喬治、羅恩、金妮和赫敏都起床了。他們各自洗漱後來到餐桌坐下，享受了一頓還算美味的早餐。

「好了，孩子們，行李都帶上了嗎？」小天狼星站在陋居門口，對著身後的一群人說，「帶好了我們就出發！」

陋居里溫暖宜人，屋外卻寒風刺骨，樹枝上還掛著未融化的冷霜。

艾利斯塔換上了高領的灰色毛衣，遮擋住他脖子上的紗布，又裹著厚重的長袍和圍巾，拖著行李箱跟上其他人的腳步。

「走吧，我們要到村莊附近，再召喚騎士巴士。」盧平帶領著大家往前走。

小天狼星掛著一條胳膊，跟在他們身後，和哈利並肩走在一起。

當他們穿過樹林后，盧平抬起了魔杖：「熒光閃爍！」

幾秒后，一輛三層巴士飛快地停在他們面前，帶來一陣狂風把他們紅金色的圍巾吹得胡亂飛起。

騎士巴士的門打開了，穿著紫色制服的售貨員跳了下來，「歡迎乘坐——」

一個穿著花呢的高個子女人擠到門邊，對著盧平眨了眨眼。

「我們知道了，謝謝你。」盧平打斷了售貨員的話，轉過頭對哈利他們說，「走吧，趕緊上車。」

艾利斯塔在哈利身後，看著售貨員突然想起了一閃而過的畫面，悄無聲息地將哈利的兜帽蓋在他的頭頂，擋住了他的傷疤和眼睛。

「別摘帽子，哈利。」他低聲提醒道。

哈利點了點頭，拖著行李上了車。售貨員沒有認出他來，繼續邀請其他人上車。

弗雷德、喬治、羅恩、赫敏和金妮陸續拖著行李上了車。艾利斯塔跟在他們身後也上了車。

小天狼星警惕地望著周圍，最後一個上了車。

當他們在空座上坐下，遞給售貨員一些零錢后，騎士巴士飛快地移動了起來。

艾利斯塔將自己緊緊地靠在內側的座位上，做好了顛簸的準備。

他們在汽車顛簸和擁擠中繞過了村莊，沿著一條鄉間小道移動，半小時后又跳到一條公路上，經過一片凋零的花田，沿著火車道走了一路，又越過一片雪地，最後行駛在霍格莫德村的道路上。

艾利斯塔看到霍格莫德村小巷子里的破舊酒吧，一個血腥的豬頭掛在門口搖搖欲墜。

「霍格沃茨站到了。」騎士巴士售貨員高聲說。

車子搖搖晃晃地停在了霍格沃茨大門外。

盧平、唐克斯幫他們把行李弄下車，小天狼星跟在身後，留意著周圍的一切。

艾利斯塔拖著行李下了車后，用圍巾捂了捂被寒風吹得疼痛的耳朵和脖子。

「進學校就安全了。」盧平將行李遞給哈利他們，又對小天狼星點了點頭。「注意安全，各位。」

「你們跟著小天狼星走，小心點。」唐克斯一邊警惕地望著旁邊的偏僻小路。

「走吧。」小天狼星用漂浮咒拖著他的行李，拿著魔杖轉身帶領他們走向城堡大門。

艾利斯塔停了停腳步，對走在前面的弗雷德和喬治低聲說：「你們先進去，我一會就來。」

「你要去哪兒？」弗雷德一回頭，身後的人已經不見了。

施了幻身咒的艾利斯塔，正拖著被他施了隱形咒的行李，走在空蕩的霍格莫德街道上。

因為前段時間食死徒的襲擊，周圍不少商店都關門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店面開著，顯得霍格莫德村十分冷清。

艾利斯塔憑著記憶中來到了定製戒指的商店。

商店門口兩側的玻璃櫥窗上仍然擺放著那些首飾，店內卻是一片昏暗，讓人無法看清裡面是否有人居住。

他消除了身上的幻身咒，禮貌地敲了敲店面的大門。

沒有人回應，也沒有人開門。

他等待片刻，再次敲了敲門，問道：「請問有人在嗎？」

幾分鐘后，仍然沒有人回應。

艾利斯塔望著店鋪許久后，嘆了一口氣，重新施上幻身咒，拖著行李往回走。

天漸漸暗淡了下來，一些商店點亮了黃澄澄的暖燈，給冷清的街道帶來一點溫暖。

他開始加快腳步，徑直往霍格沃茨城堡的方向走去。

天空很快黑了下來，霍格沃茨城堡的走廊亮起了燈，在遠處看著格外美麗。

艾利斯塔在道路分叉口拐了個彎，走到了霍格沃茨大門前的車道上。

他一抬頭，便看見城堡大門前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手裡提著煤油燈，藏在黑髮里的臉頰在微弱的火光下晦暗不明。

艾利斯塔嘴角勾起，大跨步地走向對方。

他知道那是誰。

除了他最愛的西弗勒斯，還能是誰呢。

艾利斯塔消除了身上的幻身咒，丟下了手中的行李，上前擁抱了對方。

溫暖的、熟悉的氣息衝上了他的鼻腔，他心滿意足地蹭了蹭眼前人的肩膀，笑盈盈地說：「西弗，你是來接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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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設——你還有點腦子，你怎麼敢脫離隊伍的？！」斯內普抓著他的衣領，拉開了一點距離，氣勢洶洶地說。

「呃……」艾利斯塔摸了摸鼻子，底氣不足地說，「我沒事。我只是想去霍格莫德村的店裡看看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霍格莫德村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寧願捨棄自己的性命也要獨自去買？恐怕你沒有意識到此刻的你堪比一瓶龍血，隨時會被他人盯上？」斯內普鬆開了手，惡狠狠地瞪著他。

艾利斯塔從他眼裡看到滿滿的擔憂，他拍了拍斯內普的手臂，笑著安撫道：「好了，我使用了幻身咒，我有把握保護好自己……」

「那是什麼？」斯內普突然轉移了話題，直直地盯著他。

艾利斯塔眼裡閃過疑惑，順著斯內普的視線看去，發現對方的注意力停留在他的脖子上。

他連忙拉了拉衣領和圍巾，蓋住脖子上的白色紗布，含糊道：「哦，沒什麼。一點小傷。」

「一點小傷？」斯內普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臉上，很快猜到了傷口的來源，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你管這個叫小傷？看來你非得斷胳膊斷腿，才會覺得滿意，是嗎？」

「好啦，我沒事。」艾利斯塔故作輕鬆地說，「比起其他人，我這個確實算是小傷了。」

斯內普的臉卻越來越黑，他一股勁拿起艾利斯塔的行李，轉身大跨步地往城堡走去，頭也不回地說：「跟上。」

艾利斯塔連忙跟上斯內普的腳步，不確定地問：「你生氣了？」

斯內普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地走上石階，經過門廳，又往地下樓梯走去。

艾利斯塔看著斯內普的背影，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梅林，這是他們在一起后，他第一次見到斯內普對他這麼凶。

他們走進了魔葯辦公室，斯內普關上了門，轉身毫不客氣地對他說：「把紗布拆了。」

「什……」艾利斯塔在接觸到斯內普不容拒絕的眼神后，收回了話語，將外袍和毛衣脫下，將紗布拆了下來。

他遲疑了一下，側過身體，露出後頸的傷疤說：「我想我的傷口應該好多了。」

斯內普在看到他白皙的後頸有一條鮮紅的傷疤時，頓時攥緊了手心。

「西弗？」艾利斯塔感到身後一片安靜，忍不住抬起頭，看向斯內普問道，「怎麼了嗎？傷口很嚇人？」

「不。」斯內普錯開了他的視線，徑直走到牆壁櫥柜上，拿下一瓶圓圓的小瓶子，又走了回來。

「低頭。」斯內普低沉的聲音從艾利斯塔的身後響起。艾利斯塔冷不丁地顫了下，低下了頭。

一股涼涼的膏體觸碰到他的傷疤，帶來一瞬間的刺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現在知道痛了？傻瓜！你的大腦堪比弗洛伯毛蟲，我教給你的那些咒語你全都忘光了嗎？」斯內普的語氣依然惡劣，但動作卻逐漸輕了下來。他的手指在傷疤上按揉著，那些膏體帶來的刺痛感漸漸消失了。

「那是意外，我差點掉下了掃帚。」艾利斯塔為自己解釋。

斯內普的手指頓了頓。

「那種情況下不好躲開咒語，所以意外受了傷，我還把要送給你的聖誕禮物也弄丟了……」艾利斯塔語氣里滿是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