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隔壁那位家裡的狐狸精
和芝野道別後,馬喻才嘗試跟認識的人打聽協濟醫院副院長的事情。
但是信息的確難找,他剛來北京,沒有自己的人際網。
最後,馬喻才還是去找了包婉清。
包婉清非常高興,立刻從她的辦公室里回家,以為馬喻才要回家過年了。
而馬喻才只是喝了壺茶,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媽,這個消息很重要,可以儘快幫我打聽嗎?」
包婉清臉色一僵,看著坐在對面,宛如客人一般的兒子,默默點了點頭。
沉默片刻后,她問:「兒子,最近我學會了一道新菜,要不今晚留下來——」
馬喻才打斷她:「不用了,我還有事情。」
包婉清困惑道:「這都放假了還有什麼事?」
馬喻才只是含糊道:「我的私事。」
他得去監獄探訪一下那個司機,手續都辦好了,不能再拖了,再拖等他出獄都不知道會去哪。
包婉清只是起身道:「行,哪天要回家提前跟我講。」
馬喻才點點頭,離開了房屋。
他頂著風雪,來到了市監獄。
文件都交給了警察,這些都是沒有問題的,他問過律師。
但之後還得過安檢,把手機和手錶全部摘了下來,查完文件的警察多問了一句:
「不是親屬,你來探什麼?」
馬喻才欺騙道:「受人囑託。」
警察也沒多問,把他帶到了探監室,守在了外面。
馬喻才一進去,就看見了玻璃后的男人。
一個普通的中年男性,憔悴滄桑,看著自己的雙目中帶著迷茫。
馬喻才坐下后,道:「你好,初次見面。」
那人困惑道:「你是誰?找我幹什麼?」
馬喻才道:「我是嚴繼堯的…好友。」
司機臉色一變,立刻起身想要離開,馬喻才立刻道:「您的女兒考上了當地的實驗中學,成績非常不錯,我以社會人士的身份資助了一筆錢。」
司機本不是北京本地人,妻兒也都在戶籍地,他的家庭情況馬喻才也是調查了好一陣子才知道。
司機一頓,又坐下了,他臉色有些難看,低聲道:「我老婆呢?」
「在當地超市工作。」
司機臉色變了又變,看了看外面,聲音再度低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
馬喻才靠近玻璃,緊盯著他的雙眼:「我身上現在什麼都沒有,也沒必要威脅你。我現在只想要一個答案,告訴我,誰指使你的。」
司機將他打量了一遍,低下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當時就是疲勞駕駛,早就已經判決了。」
馬喻才眯起雙眼。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嚴繼堯的聲音響起:
「我來?」
馬喻才微微側頭搖頭,繼續看向司機,道:「是,早就判決了,所以我的目的不是害你,你已經得到了懲罰。我只是想知道,當初的罪魁禍首,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把這件事告訴我。」
馬喻才看著司機,面上波瀾不驚,心裡暗道——呵,你要是沒有那個良心,晚上就讓嚴繼堯去嚇死你。
司機垂頭,沒有離開,而是思考了許久,終於還是回答了馬喻才的問題:
「趙英武、郭禾。他們倆聯繫了我。」
馬喻才心念一動,問道:「把屍體帶走的人?」
司機點了點頭,「別的我不好說了。」
馬喻才點頭,眼神變得冰冷。
「他們在什麼地方工作?」
司機搖頭,「不清楚,應該是混混之類的,住在xx區xx街那邊。」
算了,這些信息也能搜到。
他問到了兩個名字的寫法后,立刻準備回去打聽這兩人的信息。
回到公寓樓下,馬喻才圍緊了圍巾,坐電梯上樓。
公寓里已經冷清很多了,這棟樓里住得幾乎全是公司的人,現在都回家過年去了。
馬喻才走在空蕩蕩的樓道里,正用鑰匙開門。
旁邊的門忽然打開了。
工程部的小陳走了出來,手裡揣著春聯和膠帶,看見馬喻才,一臉驚訝:
「馬先生,你也沒回家嗎?」
馬喻才看見他就想起那晚那個安全套,臉稍稍紅了些,「嗯,有些事沒辦完。」
小陳笑道:「今天是除夕,一個人過是不是太孤單了,一起吃晚飯嗎馬先生?」
馬喻才沒想到會收到邀請,忙拒絕道:「不用……」
小陳忽然朝他眨了一邊眼睛,「兩個人過除夕剛好啊,我家裡有很多好東西。」
好東西…?
馬喻才噎住了。
他忽然意識到小陳的房間在最裡面,只有他是小陳的鄰居。
那天小陳看見房間門口的安全套……
馬喻才想著怎麼澄清一下,咔的一聲,自己面前的房門忽然開了。
兩人都看過去,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握著門把,掃了一眼小陳,低頭對馬喻才道:
「吃飯,洗澡。」
怔愣的馬喻才率先回過神來,對小陳一笑:「不好意思,下次我請你吃飯吧。」
算是回報一套之情。
馬喻才剛說完話,肩膀就被人猛地一拉,整個人被拽進門裡,哐的一聲后,他又被推到了門上。
腦袋輕輕磕到了門上,馬喻才微微皺眉,睜大雙眼看著湊過來的嚴繼堯。
嘴巴剛張開還沒說話就被堵上了。
馬喻才雙眼中儘是無奈,仰起頭來承受。
嚴繼堯雙手控制著他的雙臂,狠狠地親吻著他。
等到腦袋又快要缺氧了,馬喻才掙扎了一陣子才被放開。
和鬼接吻最不好的一點就是對方不用呼吸,耳邊只有自己的喘息聲真的很奇怪。
他擦了擦嘴,頂著濃重的鼻音道:「幹什麼?生氣了?」
嚴繼堯將手放在門板上,圈住了馬喻才,用這樣一種極具佔有慾的姿勢盯著臂彎里的馬喻才:
「要是我還是CEO,我就讓隔壁那個人搬房間,或者買一套房讓你住……但我現在什麼都辦不到,連身份都沒有,只能這樣親你。」
馬喻才聽到這話心間也是微微一盪。
他直接拉開羽絨服的拉鏈,笑道:「要不是你現在這樣,我們也沒法認識。」
將厚重的外套扔到地上,馬喻才直接將嚴繼堯推到沙發上,單腿跪上沙發,撐著他的肩膀,不懷好意地笑道:
「而且,除了親,你就不能做別的了?」
「你最近有點……」嚴繼堯的眼神立刻危險了起來。
看著對方的眼神,馬喻才一點都不怕,甚至很興奮,他低頭在嚴繼堯耳邊說了一句話,聽得嚴繼堯喉結一顫。
「我買了很多…很多套。」
但是,嚴繼堯卻猛地摁住馬喻才,努力冷靜道:「你的身體…會不會吃不消?」
馬喻才聞言一愣:
「什麼意思?」
「我擔心我們——」
眉頭一皺,馬喻才猛地湊上去堵住了他的嘴,用力咬住嚴繼堯的唇,打斷了他的話語。
嚴繼堯任由他作為,馬喻才瘋狂的親吻宛如一隻被冒犯的野獸,甚至不慎咬痛了嚴繼堯的唇。
痛感……久違的痛感。
嚴繼堯微微皺眉。
馬喻才親完,喘著氣,盯著嚴繼堯:「我想做,你要拒絕我嗎?」
嚴繼堯欲言又止,盯了馬喻才一會兒,松下摁住他的肩膀的力道:「……沙發會不會太冷了。」
馬喻才立刻開始褪下衣服,雙手一拉,毛衣已經扔在了地上,他垂眸道:
「那就讓我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