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過年2

娥子掛媽媽了電話，又趕緊給正江打電話，要告訴他爸媽知道他們買房子的事，

「正江，剛才媽媽已經知道我們買房子的事了，你們想好了應付媽媽，媽媽肯定要罵人，剛才已經罵過我了。」

「啊？罵你什麼？」

娥子語氣也不氣，「還能什麼？老套，今天說我挑撥離間，讓你們兄弟離了心，我都忘了原話，我就說你們也不傻，你們不是賭徒，不參與炒股，誰有本事誰去炒股，大概就這意思，」

「咱媽，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到底更愛誰，到底我們是誰呀？」正江想到媽媽腦瓜子都疼。

「她應該是愛你們的，算了，我就跟你們說下，秦好的事我沒說，不說這事了，煩，」

新星搶過電話，「姐，初二我不回家了，跟我媽說了，明天休息一天，初二我和正江去你那，咱們把被褥都收拾一下，大東小西的，應該還有不少東西要歸置吧！」

「初二就幹活啊？你不休息幾天，我還想等到初四初五呢！」

「在家也是睡覺，回去就是吃飯，沒意思，還不如去干點活，咱們慢慢收拾也不累，也不急。的你姐夫回來，你們也可以休息休息，」

「哈哈，我還想著讓他回來幹活呢！那行，明天休息一天，睡個懶覺，不過要是媽媽不給你們打電話，你們明天要打，我們都木已成舟了，其他的，都不管，願說啥就說啥去，」

「中午那會兒，我們打過了，行，我反正買的房子心滿意足，其他不管，反正我知道，為我想的心裡就有我，心裡沒我的永遠不會為我想，」

第二天，初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個不停，懶覺是睡不成了。

昨天在成紅那拿了一些餃子和熟食回來，一個人也得有過年的儀式感。

剛把餃子端到茶几上，娥子又進廚房去拿辣醬湯，這也是從成紅那帶回來的。

娥子計劃吃了早飯再睡覺。昨晚電視節目沒看多少，跟成波電話聊天整了半宿，他跟設計師約好初二看房子，重新制定裝修計劃。

娥子懶得管，房間有她的書房和花園其他就OK。

手機在小沙發上放著，這會兒響起來，娥子端著辣醬湯快步走到茶几跟前，伸手拿起電話，一看是爸爸的號碼，她心裡有些緊張，不會媽媽睡了一晚又來了吧！

看了兩眼，還在響，接吧！

她按下接聽鍵，「喂，」

「是我，娥子，」

爸爸的聲音傳過來，「爸，呵呵，過年好呀！你這麼早啊！」

「吵到你了？」秦樹青語氣里有些緊張。

娥子趕緊，「沒有，沒有，我的餃子都煮好了，」

「我就知道你沒睡，那面鞭炮聲那麼響，這裡沒有什麼響動，我出來轉轉，」

娥子吃了一個餃子，羊肉餡的，味道還不錯，

「爸，你們還好吧？昨天也沒法跟你說話......」

「我知道，你媽那人，說話沒有把門的，你別跟她計較，再把自己氣著，」

娥子本也沒生氣，她覺得自己的免疫力已經變得越來越強大了。

「爸，我沒生氣，她是老人，想說啥讓她說去，你也給她說說，讓她別管那麼多了，兒女都長大了，就像你們支邊到新疆，哪有誰管你們？是吧！」

「就是，就是，她就是一根筋，那，你昨天說正江也跟你一起買了房子？他們沒拉多少賬吧？唉，正強買房子，我們那點積蓄都給他貼進去，說是借，我們也沒打算再要了，不知道正江買房子，我們一點忙都幫不上他，爸爸，唉，對不住他們，」

秦樹青一夜都沒睡好，小兒子可比大兒子強多了，老婆說把那點錢給孫子，他就想到了小貝，本想這幾年他們再存點給小貝留點，這小兒子買房子都不說，唉，說了，老婆還得吵吵，這日子，他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才能不操心。

「爸，你別想那些，他們挺好的，再說還有我嘛，他是我弟弟，本性又善良老實，我肯定要多照顧他，你就過好自己日子就行了，」

「對了吧，我給你說，我們這次去買房，秦好也去了，跟我們一個小區，你可別跟我媽說，呵呵，不然又說我挑撥離間，」

秦樹青頭有些蒙，秦好不是在廣州嘛，怎麼就跑到成都去買房子啊！他們兩口子難不成有問題了？

娥子半天沒聽到爸爸迴音，「爸，你別著急，秦好沒事，你也知道，秦好那犟拐拐，也不要孩子誰也管不了，這老了怎麼辦？她家房子又不是他們的，萬一有個事，秦好怎麼辦啊？我就給她說了，讓她提早想好後路，她就跟我們一起買了，」

「啊，啊，這樣啊！」

秦樹青一聽心裡樂開了花，小閨女也是他心裡的一根刺，管又管不了，還好她聽她姐的，

「爸，你先掛了，我給你打過去，」說著娥子掛了電話，又重新撥過去，爸爸那點話費，別讓媽媽又拿出來說事，罵爸爸。

「爸，秦好，你不知道，她嚇了我一跳呢！我和正江都已經買好了房子，上都交了，她忽然就來了，說要跟我們一起買房子，說韓冬同意了，名字寫秦好的，爸，我的房子，成波也讓我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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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們，呵呵，呵呵，」秦樹青已經興奮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這可是這個年聽到的最好的事了。

「我們買的，新房子，還沒裝修，秦好說他們先不裝，正江的正在裝修，裝修好了他的就要租出去，成波說投資房子最保險，我家的房子，成波過去談裝修的事，以後裝好了，你們可以去住住，」

秦樹青對著電話，「娥子，呵呵，不操心我們，你們好就行了，爸爸就盼著你們都好，其實你媽啊，她也一樣希望你們好，就是，唉，就是她哇！越老越糊塗了，」

「爸，我們買的房子，是朋友親戚開發的，買的內部價，省下幾萬呢！裝修錢都回來了，爸，你跟媽媽解釋一下，炒股風險太大，正江他們買房子本身就是一勞永逸，現在租出去，以後老了自己住，也算是投資，再說，爸，咱們不能把正江一個人甩在那個山窩裡，我要出來，肯定得帶著他，我不是挑撥離間。」

秦樹青笑了，「別聽你媽胡說八道，要是挑撥離間，那我才是，行了，就當你媽說的是放屁，沒有她那樣的，只顧著一個，又不是活不下去，正強也是我兒子，但是爸爸還是能看出來哪個老實忠厚，要不是你媽，我根本不來這裡，這也是沒法子，還有個小寶，我們也是為難，」

「爸，我懂，兒女太多，呵呵，顧不過來，」

「都是我們沒本事，爸爸沒本事，......」

娥子打斷爸爸，「爸，別說這話，你可以了，你生養我們，我們沒大出息，你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嘿嘿，是不是？我們也算不錯了。」

幾個孩子，真的不錯，娥子嫁給成波，兩個人過的有頭有臉，回去碰到認識的哪個不誇？正強雖然他們顧及的多，可工作上也沒讓他們操心，大小也是經理，小兒子，靠著他姐，在單位人家也混的不賴，小女兒，專心畫畫，嫁個畫家，也沒多窮，人家自己在廣州自己養自己，也挺好。

「呵呵，是呀！爸爸聽到你們都好，心裡可開心了，你們三個能在一起，好，我還以為我的家就散了呢！你們三個一定要好，你媽呀！不是不盼著你們好，她這人啊！就是自私自利，就想讓大家都聽她的，」

「嘿嘿，好像就是，」娥子也知道媽媽想法，

「問題是你這家長一碗水不端平，哪有人聽你的？都活這麼大歲數，她還不懂，不說她了，隨她吧！你們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正強以後事情還多呢！我都懶得想，你媽就愛操心，讓她操心去，」

「爸爸不跟你說了，你吃了再睡會，放心，我不跟你媽說秦好的事，免得她又不知道哪根筋轉不過來，瞎鬧騰。」

看見老頭子拿著電話跑出去，向春水就知道他是給娥子打電話去了，向春水很不高興卻又沒法找老頭子吵架，大過年的弄的一家人不和睦。

娥子不給正強借錢她能理解，總歸那丫頭跟他們不一條心，可是她不能原諒娥子你不給借還拉著正江也不給借，正強心裡肯定對弟弟正江有隔閡，這以後一家人各顧各哪裡還像一家人？

她心裡莫名傷感起來，退休這麼多年，自己好像一事無成，兒女們，除了正強，其他三個都跟她鬧騰，大的不說，自己沒讓她讀大學確實有愧，可是她也不想想自己把她養大容易嗎？老三正江，本來跟她最貼心，剛退休那陣子他去進貨她就去擺攤，自己生病回去也都是他們照顧，可是現在也跟自己不怎麼說話。無非就是不像老四秦好那丫頭，見面就說自己偏心眼，上次他們搬新家，來一趟，就跟自己吵吵，又說自己偏心眼，以前偏心大哥，現在偏心小寶，他也不想想小寶沒媽，他當奶奶的還不幫襯，以後正強再娶老婆，那小寶還有好？

昨天知道正江買了房子，她沒給他們打電話去埋怨，埋怨他們幹啥，都是娥子主張的，唉，她誰都管不了了。秦好吵她偏心，難道她就不想給小貝存點錢？怎麼說小貝也是秦家種啊！這不是事急有先嘛！

今天兒子說一起去逛花市，這會兒兒子跟孫子還沒起床，兒子一年到頭也沒幾個休息日能夠安心睡覺，不是寫報表就是分析報表，下了班吃了飯還要再工作一兩個小時。

買了兩套小房子，說是他姐夫讓他不要把錢放在一個地方生錢，這才買了房子。

成波這個主意出的向春水很高興，要不她真的膽戰心驚啊！雖然說股市行情好，掙錢容易，可是真像他們說的賭輸了，那可就什麼也沒了啊！

離婚的兒媳婦蓮花不知道去哪了，從來都沒來看過小寶，自己也不敢問而已，孫子現在又不要媽媽了，提的多的反而是他大姑，也不知道娥子給他灌輸了什麼，弄的自己也不敢在他們面前說娥子什麼話。

向春水把昨天做的年夜飯拿出來，早點吃飯，出去買花去，家裡添點喜氣。

正強醒了，沒起來，兒子睡的憨乎乎的，長睫毛一動不動，這是沒醒的意思。

他聽到媽媽開冰箱關冰箱的聲音，說好今天帶他們出去玩，媽媽說去花市，不要門票，想買就買，不想買看看也舒心，那就去吧！

姐姐他們買房子，他心裡說不上的有種感覺很不舒服，姐姐弟弟他們都防著自己，他們不是沒錢，是不想給自己借，更不信任自己能幫他們掙錢。

兒子很乖，姐姐有功勞，兒子回去那幾個月姐姐肯定對他影響大，就憑兒子大姑大姑不離口就說明兒子喜歡姐姐，他也不能再說姐姐什麼怪話。

媽媽，疼自己，疼孫子，自己不能拒絕，他們這個家也在拉幫結派。

正強推了推兒子，「起來了，吃了飯出去玩了！」

兒子小身體滾動了一下，他拍了兒子屁股一下，「起來了，不然留你一個人在家嘍！」

想到出去玩，正強本來也想買個車，出行方便點，可絞盡腦汁才買了房，余的那點錢還有媽媽給的他不想買車，他都買成股票了，媽媽讓他還銀行賬，他沒還銀行，現在股市多好的機會啊！不過他沒給媽媽說，免得她又著急催他拿出來。他準備明後年就可以買車了，等他買了車就可以考慮再婚問題了。

秦樹青笑眯眯的剛進屋，電話又響了，秦好的聲音很像娥子，

「爸，新年好，」

秦樹青接電話就說，「不是剛掛了嗎？」

「爸，我是秦好，」

「呵呵，我以為是你姐呢！我說才掛了怎麼又打開了，那個秦好，過年期間別亂說話，」

他看了下四周，老婆在廚房，兒子跟孫子還沒起來，

「我還沒說話呢！你知道我要說啥？還亂說話！行了，我知道了，你剛跟我姐通了電話了，你知道就行了，以後我再跟你說我的事，」

兩人打起啞謎了，

初一，新一年的開始，一家人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