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逆鱗之賭風雲起
在浩瀚的修真界中,十年一度的比武盛會不僅僅是年輕弟子們展示鋒芒的舞台,更是各大勢力暗中較勁的角力場。這場盛宴,表面上流淌著友誼與切磋的溫馨,實則暗潮洶湧,每一場對決的背後,都牽動著無數勢力的利益脈絡。老祖們坐在高位,面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眼底卻閃爍著精光,彷彿棋盤上的高手,每一枚棋子都暗藏玄機。
賭盤,這個比武盛會中不可或缺的調味劑,更是將這場較量推向了高潮。它不僅僅關乎金銀財富,更是勢力尊嚴的象徵。在這片充滿火藥味的空氣中,每一聲下注的呼喊都像是點燃了一枚火藥,讓整個會場都為之震動。
夜焱,一個對修真界規則並不完全了解的年輕人,他踏入這片賭海,純粹是出於一種對未知的好奇。在他看來,賭錢不過是修真路上的一種調劑,無關乎勝負,只享受那一刻的心跳加速。於是,他隨手丟下幾枚珍貴的上品靈石,便匆匆返回了貴賓廳,那裡有他更感興趣的茶水和閑聊。
然而,夜焱並非真的對比武毫無興趣,只是他對那些鍊氣期、築基期的弟子們並不抱太大希望。在他看來,這些弟子們就像是初出茅廬的孩童,手中握著的不過是些凡鐵法器,缺乏實戰經驗,更別提什麼靈器了。這樣的對決,對他而言,無異於孩童間的嬉戲打鬧,毫無觀賞性可言。
但當他真正下了賭注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同了。他開始全神貫注地關注起比武來,尤其是他下了賭注的那一場。他的眼神變得銳利,彷彿能夠穿透時空,直視到對決的每一個細節。
「什麼?這個被視為廢物的秦楠居然贏了!」夜焱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並非眼拙之人,秦楠的實力確實平平無奇,但問題在於,他的對手更是不堪一擊。更讓他氣憤的是,他所在的位置恰好能夠清晰地看到天籟峰老祖得意洋洋地收取賭桌上的賭注,還故意朝著他搖了搖儲物袋,那裡面裝著他剛剛輸掉的十顆上品靈石,摺合起來便是一千萬靈石的巨額財富。
這一刻,夜焱心中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他正要再次下注,想要挽回顏面,卻突然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牢牢束縛住。他猛地轉過頭去,只見宗主正端坐在一旁,手中輕輕托著一盞茶,那茶水色澤晶瑩,熱氣裊裊上升。宗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威嚴與風情萬種,她嘴角微揚,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不許胡鬧,留下觀看比武。」宗主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她所處的位置同樣能夠窺見老祖們聚賭的場景。她不僅看到了夜焱衝動地跑去下注,還看到了他輸掉十顆上品靈石的那一刻,以及天籟峰老祖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在她眼中,這一切都是修真界中再正常不過的戲碼,但夜焱的衝動卻讓她不得不出面制止。
這一刻,夜焱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懾,他乖乖地坐回了原位,開始認真觀看起比武來。雖然他的心中仍然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但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修真界中,實力才是王道,而賭博不過是實力的一種體現方式罷了。他想要挽回顏面,就必須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寄希望於一時的運氣。在月黑風高的夜晚,夜焱緊握雙拳,牙縫間擠出一句話,彷彿每個字都帶著火花:「弟子誓要討回那口氣!」他的眼中不僅有對十顆上品靈石的心疼,更閃爍著對那位老頑童般氣人的傢伙的無盡怒火。那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賭局,而是尊嚴與智慧的較量,而老傢伙那得意的笑容,比靈石失去的痛苦更讓人難以忍受!
宗主聞言,眉頭一皺,彷彿能夾住夜空中的流星,瞪了夜焱一眼,語重心長地說:「賭桌上無父子,更無師徒,輸了便是輸了,談何報仇?十顆靈石不過是小打小鬧,難道你連這點風浪都承受不起?記住,宗門的弟子們平時少有實戰機會,十年一度的比武盛宴,不僅是檢驗實力的舞台,更是積累戰鬥智慧的寶庫。即便是作為觀眾,也能從中學到無數寶貴的經驗,這是金錢無法衡量的。」
夜焱心中暗嘆,世間苦事莫過於此——輸錢之後還得聆聽「唐僧式」的嘮叨。在他心中,這場比武就像是觀看一群初學者在泥潭中掙扎,每一次出招都像是初學者在棋盤上的胡亂落子,非但不能提升棋藝,反而讓人心生絕望。但他深知,這些話只能爛在肚子里,面上還得擺出虛心受教的模樣。畢竟,連那些遠道而來的高階修士都正襟危坐,偶爾還故作深沉地點評幾句,自己這點微末修為,怎敢妄議比武的價值?低調,才是王道。
然而,事實卻是,那些高階修士的「點評」大多只是裝腔作勢,他們的心思早已飄向了九霄雲外。尤其是那位宗主,她起初還一本正經地傳授著人生哲理,轉眼間,眼神便開始迷離,顯然也被其他事物所吸引。畢竟,對於其他宗門的高階修士而言,御鬼之術如同奇珍異寶,值得細細品味;而對於宗主來說,自家弟子的招式早已爛熟於心,只需一眼,便能洞悉比武的精髓,準確率堪比算命先生。
作為宗門的掌舵人,宗主並不為靈器、丹藥所動,宗門的資源豐富得足以支撐數百年,但她最頭疼的是人才的凋零。近百年來,宗門只出了一個鬼仙子,她的出現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齊州,卻也孤獨地閃爍。鬼仙子的離去,更是讓宗門雪上加霜,年輕一輩中,竟無人能接棒,呈現出青黃不接的尷尬局面。
身為宗主,修為高深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培養、吸引並留住人才。她深知,即便是她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若不能將這些力量轉化為宗門繁榮的基石,那麼,這宗主之位,坐得再高,也不過是孤家寡人,空有虛名。在那場匯聚八方風雲的盛會之中,一個不為人注意的微妙變化悄然掀起了波瀾。眾目睽睽之下,即便是那位坐擁雲端的宗主,也未能完全逃脫宗m-n閣老們那銳利如鷹隼般的質疑目光。而這份質疑的根源,不僅僅是因為時局的微妙,更在於宗主身旁那份不完整的陪伴。
按照宗門的古老傳統,宗主出行,左右必有雙星伴月——一是執法嚴明的夜焱,他如同暗夜中的焰火,既耀眼又令人敬畏;另一則是宗m-n中那顆最為璀璨的星辰,那個曾被譽為鬼仙子的傳奇女子,她的存在,就如同鬼蜮深處綻放的幽藍之花,神秘莫測,卻又美得令人窒息。然而,這一次,那抹幽藍缺席了,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鬼仙子,那個十年前以一己之力震撼了整個修真界的女子,她的每一次出現都足以掀起滔天巨浪。人們至今仍對她那如鬼魅般的身手,以及比武台上那抹不可一世的笑容記憶猶新。十年磨一劍,眾人期待著能在今日的比武大會上再次目睹她的風采,卻不料,她不僅未現身比武場,連宗主的身邊也未見其蹤影,這怎能不讓人心生疑慮?
宗主內心雖波濤洶湧,面上卻依舊維持著那份雲淡風輕。她深知,那些疑hu-的目光如同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但此刻,她只能選擇沉默,用那雙彷彿能洞察人心的美眸,不經意地掠過夜焱。這位執法弟子,雖然身在貴賓廳的尊貴席位上,心卻早已飄向了遠方,對於台上那些同門間的激烈比拼,他竟沒有絲毫的興趣,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夜焱的這種態度,不禁讓人浮想聯翩。難道,他的修為已遠遠超越了這些正在比武的同門?還是說,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些凡塵俗斗之上,而是有著更為高遠的目標和追求?在宗主眼中,夜焱的這份心不在焉,或許正是他內心深處某種不為人知的力量的體現。而這一切,都將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揭開謎底的關鍵。
如此一來,宗主身邊的空位,不僅成了一個謎題,更像是一枚即將引爆的炸彈,讓整個宗m-n的未來都籠罩在一層神秘的迷霧之中。而這一切,都等待著時間的風,慢慢吹散……
在幽暗深邃的宗主殿內,那位權傾一時的宗主正如同乾涸之地渴求甘霖般,急切地想要試探夜焱的深淺。這份迫切,似乎帶著幾分不顧一切的盲目,彷彿是在飢餓至極時,連路邊隨風搖曳的野草都要細細咀嚼一番。畢竟,關於夜焱的那些傳言,就像夜空中漂浮的螢火蟲,閃爍其詞,真假難辨,大多只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宗主的心中滿是無奈,只需瞧一眼那場上正進行的比武——參與者個個精神萎靡,彷彿被夏日午後的熱浪奪去了魂魄,便能預見,接下來的二十年,幽冥宗怕是要在沉悶與平庸中蹣跚前行了。然而,隨著她對夜焱一次次的試探,這位年輕人就像是一本未被翻閱的古籍,封面樸素無奇,內里卻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與深邃。時至今日,她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夜焱擁有著令人咋舌的財富,至於這財富的來源,就如同深林中的迷霧,令人捉摸不透。至於夜焱的真正實力,對她而言,依舊是一片空白,等待著她用智慧去填補。
正當這時,宗主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如同狂風驟雨打破了夜的寧靜。執法弟子們儘管拼盡全力,卻依舊無法阻擋那股不可一世的力量,只能匆匆來報,告知來者的身份——鬼王宗的宗主,一位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強者。按照盛會的規矩,受邀的宗主既可親至,亦可遣人代勞,但無論如何,都應準時赴約,以顯尊重。而鬼王宗主不僅遲到了整整七日,還硬生生地闖入了會場,這番舉動,無疑是對所有人的公然挑釁。
幽冥宗的宗主神色微變,彷彿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而在場的另外七位宗主,也是面露不悅,只是,此刻他們是客,不便多言,一切應對,皆需看主人的態度。
若是夜焱遇到這樣的不速之客,恐怕早已按捺不住,一腳將其踹出門外。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只能暗暗佩服宗主的氣度,面對如此無禮之舉,竟然能一笑置之,甚至吩咐弟子在外添置桌椅,以示歡迎。然而,作為主人,她並未起身迎接,那微微皺起的眉頭,足以說明一切。夜焱深知,若非此刻正值盛會,她定會出手教訓一番,讓對方知曉何為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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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兄弟我在路上偶遇些許小事,耽擱了幾日,還望各位海涵。」鬼王宗主大笑著,雖然言辭間帶著幾分歉意,但那笑容卻分明透著幾分玩世不恭,彷彿是在說:「我遲到了,你能拿我怎樣?」
在他的身後,緊跟著一男一女兩名年輕弟子。男弟子身著一襲由上品靈器煉製的青色長衫,衣袂飄飄,宛如從古籍中走出的仙俠,而那衣物的光華,更是隱約透露著不凡的氣息……在那光影斑駁的殿堂之中,站立著一位男子,其容顏或許未能稱得上風華絕代,卻自有一番玉樹臨風的韻味,只是那眉宇間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傲氣,彷彿山川之巔,不可一世。
而一旁,一位女弟子靜靜佇立,她也是世間少有的佳人,只是那周身環繞的,並非溫婉如水的柔情,而是一種直透骨髓的高傲,如同冬日裡最堅硬的冰凌,冷冽而決絕。
老祖們相視一笑,皆是熟悉的面孔,寒暄不過是一種禮貌的點綴。反倒是那位年輕的男弟子,如星辰般璀璨奪目,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他逐一拜見了在場的宗主,又與各大宗派的天之驕子們交換了姓名,彷彿一陣清風,吹皺了一池春水。因他的到來,那些原本圍繞在宗主身旁的傑出弟子們竟不約而同地聚攏而來,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姿態,圍繞著他旋轉,彷彿他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此人名為張岳,乃是鬼王門近年來聲名鵲起的新星。據說,他從踏入鬼王門那一刻起,僅用了不足六載光陰,便從初入門戶躍升至築基期中階,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在上一屆的鬼王門比武大會上,他以築基中階的修為力壓群雄,一戰封神。雖然他的天賦尚不及傳說中的鬼仙子,但他同樣擁有驅使兩隻鬼仆的能力,更兼得入門之初便被鬼王門主親自栽培,所獲資源之豐厚,即便是鬼仙子也難以企及。剛入門時,他便得贈兩隻上品鬼仆,六年間,他更換了六名女修作為鼎爐,丹藥補給更是源源不斷,至於他手中的靈器,更是非凡之物。」
幽冥宗與鬼王門,同為御鬼之道的高手,二者之間的恩怨情仇,如同糾纏不清的藤蔓。幽冥宗的宗主對於這位敵對宗門的傑出弟子了如指掌,談及他的過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如果她當初手段更為果決,強行將鬼仙子納入麾下,或許鬼仙子能得到的資源會更多,也不至於最終流離失所,遠走縹緲峰。
身為宗主,她亦有諸多無奈。誠然,將天賦異稟的弟子納入自己麾下親自教導,能讓其獲得更多的資源與成長。但若老祖們的勢力一旦出現傑出弟子,便被宗主橫刀奪愛,老祖們心中又會作何感想?
再者,這所謂的天才張岳,六年間才修鍊至築基中階,還依靠著丹藥與鼎爐的輔助,這樣的成就,真的稱得上「天才」二字嗎?在這片強者為尊的世界里,或許,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定義與道路。還妄想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夜焱對於那神秘人的過往,連一絲探究的慾望都未曾湧起。然而,當他得知自家那位調皮的媳婦竟然能駕馭兩隻鬼仆時,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笑得略帶幾分自嘲,心裡暗自嘀咕:看來,錢包又要大出血了,還得為她尋覓一隻非同凡響的鬼魅作為禮物。以夜焱那挑剔至極的性子,送出的禮物必須是頂尖中的頂尖,還得帶著一抹不可複製的奇異,對了,他那裡不正藏著一隻極品兵鬼嗎?解除它的奴役,作為驚喜送給她吧。若非當初覺得這位媳婦有些不按常理出牌,誰敢輕易招惹那傳說中的鬼仙子?那可是連富甲一方都不敢輕易言娶的存在。
目睹夜焱嘴角那抹苦澀而又無奈的笑意,宗主誤以為他心中有所觸動,於是她輕啟朱唇,綻放出一抹顛倒眾生的媚笑:「莫非,你也對那人感到一絲羨慕?」夜焱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作為男性,面對六年換六任鼎爐的壯舉,怎能不心生羨慕?平均一年一個,這速度簡直令人瞠目結舌!至於丹藥與靈器,夜焱向來視若無物,畢竟他根本無需依賴鼎爐,但內心那股微妙的不平衡感卻如影隨形。
有那麼一瞬間,夜焱差點脫口而出,炫耀自己是天生的奇才,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無需全盤托出,只需稍稍透露自己同樣能駕馭兩隻鬼仆,足以讓他享受一番天才的光環。但轉念一想,自己似乎已經應有盡有,儲物袋內丹藥堆積如山,宗門賞賜的上品靈器,他更是看不上眼。至於那誘人的鼎爐,眼前的宗主雖美,卻缺少鬼王宗主那般攝人心魄的氣勢。更何況,夜焱絕非輕浮之人,怎能將女子視為修鍊的工具?一番權衡之後,夜焱決定繼續扮演他的隱形角色。
「這屆的比武大賽真是枯燥無味,不如讓我的弟子也來湊湊熱鬧,如何?」兩輪激烈的比拼過後,鬼王宗主故作無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
幽冥宗宗主心中暗罵,這提議分明包藏禍心。拒絕?容易,但任何理由在旁觀者眼中都顯得蒼白無力,只會讓人懷疑她的怯懦。想當年,張岳僅以鍊氣中階的實力便在鬼王比武中奪魁,如今一年過去,他已晉陞至築基巔峰,幽冥宗內又有誰能與之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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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在那雲霧繚繞的幽深山谷之中,宗主以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媚態輕笑,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讓這些小傢伙們如同稚子般嬉戲打鬧,豈不是大煞風景?何不讓我們兩位大能,親自領略一番你那傳說中的鬼海之威?」
此言一出,空氣彷彿凝固,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將是一場沒有勝者的較量。鬼王M-NM-N主,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的提議雖暗藏玄機,卻也不過是一場言語上的遊戲。而宗主,這位風華絕代的女子,卻是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姿態,將這場較量推向了白熱化——「要打便打,何須多言?你若真有膽,便與本座一較高下!」
她的舉止,對於一個宗主而言,無疑是大膽且不羈的,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位女子竟毫不介意展現出自己不拘小節的一面。鬼王M-NM-N主顯然未曾料到,這位容顏傾城的宗主,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坦然地展現出一種近乎無賴的氣魄。一時間,他那張一向自信滿滿的臉龐,也不禁泛起一抹尷尬的紅暈。
誠然,對於這位宗主的能力,外界或許有所質疑,但無人能忽視她那超凡脫俗的實力。鬼王M-NM-N主心中暗自思量,即便他有著非凡的修為,面對著這位女子,也難以討到絲毫便宜。於是,他話鋒一轉,試圖以另一種方式化解這場一觸即發的衝突:「本座今日前來,並非為了挑起爭端,而是懷揣著一份美好的願景。我這徒兒,天資卓越,年僅六歲便踏入築基之境,更是在築基期比武中大放異彩,奪得頭籌。儘管他尚未踏入金丹大道,但其潛力無限,與貴派的鬼仙子,無疑是天作之合。」
宗主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白眼一翻,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鬼仙子已有心上人,你的美夢還是留著自己慢慢做吧。」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彷彿任何試圖染指幽冥宗寶貝的念頭,都是對她尊嚴的褻瀆。「別說鬼仙子,就是幽冥宗里的一隻小蟲,你也別想輕易帶走!」
鬼王M-NM-N主早有預料,面對宗主的拒絕,他並未顯露出絲毫慌亂,反而以一種從容不迫的姿態繼續周旋:「宗主如此推辭,未免有失風度。莫非,是怕了我這徒兒的光芒,掩蓋了貴派弟子的風采?」
宗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她的聲音堅定而決絕:「拒絕你,還需理由?即便鬼仙子尚未婚配,我幽冥宗也絕不會接受這門親事!你滿意了嗎?」
鬼王M-NM-N主心中暗自嘆息,他早已聽聞,幽冥宗上下,乃至各方勢力的老祖,都曾對鬼仙子展開過熱烈的追求。更有甚者,一位紈絝少主為了得到她,不惜使用卑劣手段,最終迫使鬼仙子離家出走,離開了那個曾經給予她庇護的宗門。而今,這段過往,似乎又成了他們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在幽冥界的幽深之處,鬼仙子如同一抹遊離的幽光,客居於幽冥宗內,而她的婚事,彷彿一抹輕煙,隨風搖曳,不再受宗主之手的掌控。「那位自詡為王的m-nm-n,原是想借宗主之手,將鬼仙子納入他的鬼域,但兩派間的恩怨,如同古木盤根,錯綜複雜,他又怎敢輕易奢望幽冥宗會將這位絕代天才拱手相送?」這想法,不過是他在聽聞鬼仙子與幽冥宗之間產生嫌隙后的一個貪婪念頭,猶如餓狼嗅到了血腥,妄圖趁亂分一杯羹。畢竟,一個弟子一旦與宗門決裂,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再無歸途。
然而,m-nm-n王的算盤雖精,卻未曾料到,他的這一步棋,竟會驚擾了夜焱的寧靜。夜焱,那個與鬼仙子命運相連的男子,他的心中,有著不容侵犯的領地。「哼,你們這群所謂的貴客,享受著我們的款待,卻還覬覦起我的新娘來了?真是豈有此理!」夜焱的眼中,閃爍著寒芒,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在這微妙的對峙中,m-nm-n王與宗主正唇槍舌劍,而夜焱,作為一個本應沉默的旁觀者,卻悄然伸手,輕觸了宗主的衣袖。「何事?」宗主心中雖已怒火中燒,但礙於禮數,只能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夜焱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聽說那位張岳,乃是鬼王m-n麾下的比武冠軍,天賦異稟,弟子想與他切磋一二。」
「你要與張岳比武?」宗主聞言,不由得一愣。就在剛才,m-nm-n王還以勢壓人,嘲笑她麾下無人,而夜焱卻表現得異常鎮定。如今,怎麼一提鬼仙子,他就突然站了出來?夜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閃爍著玩味的神色:「他既然想玩玩,那我就陪他玩玩。」
「別胡鬧,你不是他的對手。」宗主連忙勸阻。畢竟,張岳已至築基巔峰,更兼奴役了兩隻上品鬼仆,實力堪比三位築基巔峰的修士。而且,他還深得m-nm-n王的栽培,實力更是不可小覷。然而,夜焱卻只是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自信與不羈:「放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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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突如其來的比武,就這樣在幽冥宗內悄然拉開序幕。而這一切的根源,不過是一個關於鬼仙子的婚約,以及一顆不願屈服於命運的心。在那光影斑駁的宗門廣場上,宗主的眼神宛如深邃的古潭,既試探又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憂慮。「你手中,定握著不凡的靈寶,但實力的鴻溝,豈是寶物能輕易跨越?夜焱,你雖初入築基之境,偶有驚世之舉,可與張岳相比,仍是螢火之比皓月。」她心中暗自思量,夜焱或許是被鬼仙子之名觸動了逆鱗,一時衝動,失了理智。然而,言語間的洪流已難以阻擋,夜焱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掠過她身旁,直面張岳。
張岳,築基巔峰的強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彷彿正看著一場早已註定的鬧劇。「與我比試?你,也配?」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身邊環繞著兩隻上品鬼仆,那是他實力的象徵,加之手中緊握的兩件靈光閃爍的上品靈器,即便是金丹修士,亦不敢小覷。對夜焱這樣的築基初期修士,他視之為螻蟻,輕易可碾。
這時,鬼王座下那位nv弟子也款步而出,築基高階的修為在她身上流轉,如同秋水般澄澈卻暗藏鋒芒。「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何須師兄親自出手,小妹願代勞。」她的聲音柔和,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
夜焱的目光在兩人間流轉,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帶著一種超乎常人的冷靜。「你們二位,不妨一同指教。」他的提議並非出於對nv子的憐憫,而是心中已有計較,欲以此戰,節省下那珍貴的鬼魅之力,為未來更為艱巨的挑戰蓄力。
這一刻,宗門廣場上的風似乎都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即將爆發的戰鬥上,一場實力懸殊,卻又因夜焱的膽識而變得充滿變數的對決,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