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命運賭桌上的狂瀾
「狂妄之徒!你這螻蟻般的存在,竟敢大放厥詞!」張岳,自踏入鬼王門的那一刻起,便是被光環籠罩的天選之子。對他而言,侮辱與輕視,如同烈火烹油,瞬間便能點燃他心中的怒火!
「師兄,切莫落入那人的詭譎之計。他自知毫無勝算,便企圖以激將法誘使我們聯手對敵,如此即便落敗,他也能保全顏面。而我們即便勝之,也難免落人口實,說我們以眾欺寡。」張玲一邊柔聲勸慰,一邊向夜焱投去凌厲的目光,彷彿要將他洞穿。
「哎喲,這位阿姨,您的腦迴路可真是九曲十八彎啊。」夜焱嘴角微揚,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誠然,他並非善茬,但對付你們兩個築基期的菜鳥,還需要玩心眼?恐怕多使一個法術都是對他的侮辱!
「你說什麼?!在比武場上,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張玲被「阿姨」這個稱呼氣得渾身顫抖,恨不得立刻將夜焱碎屍萬段。
「夠了!」鬼王門門主的聲音如同驚雷,瞬間平息了這場口角風波。他精心策劃的這場比武,旨在製造轟動效應,讓幽冥宗顏面掃地!他自然不會讓兩名弟子聯手對付夜焱,那將是對他智謀的侮辱。然而,謹慎如他,即便明知夜焱只是築基初期,也堅持讓張岳親自上陣,並且明確要求張岳不僅要贏,還要贏得乾淨利落,他要讓夜焱在眾目睽睽之下顏面掃地!
比武的消息一經傳出,原本沉寂如死的會場瞬間沸騰起來。經過一周枯燥無味的比武,高階修士們早已感到乏味至極。而這場突如其來的跨宗派比武,無疑如同一劑強心針,讓所有人為之振奮!
稍有見識的修士都知道,幽冥宗與鬼王門都是齊州境內的頂級宗派,擅長御鬼術,同時也是宿敵。這場比武發生在幽冥宗的盛會上,比武雙方分別是鬼王門本屆比武的冠軍和幽冥宗的築基期弟子。這是否預示著,這將是兩大宗派築基期弟子的巔峰對決?
旁觀者即便熱血沸騰,也只能遠遠觀望,無法參與到這場決定命運的較量中。然而,這場比武的每一個細節,都將在他們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在那場激情燃燒的盛宴中,賭桌成了慾望的火山口,噴薄而出的是前所未有的狂熱!首當其衝,外圍賭區彷彿一夜之間被春風喚醒,賭注如潮水般洶湧澎湃,漲幅驚人,竟是往日的百倍有餘!赴宴者絡繹不絕,堂主、長老乃至築基期的後起之秀,他們雖不及老祖、宗主那般富可敵國,卻勝在人數浩瀚,猶如繁星點點,匯聚成最耀眼的銀河,將這片天地照耀得通明如晝。
而另一片天地,則是老祖們的專屬賭場,那裡不僅匯聚了幽冥宗的巨頭,更有各大宗派的老祖們跨越千山萬水而來,人數雖不過數百,但每一筆賭注都足以震撼人心,動輒便是上百枚上品靈石,如同流星劃過夜空,留下一道道璀璨的痕迹。
再往上,貴賓廳內,高高在上的宗主們也難以按捺內心的悸動,他們如同被囚禁的雄鷹,渴望在這片比武的舞台上展翅翱翔。坐在這權力的巔峰,他們俯瞰著下方沸騰的賭局,彷彿能感受到那股即將噴薄而出的火焰,燒得人心痒痒,不參與其中,似乎就錯過了生命中最精彩的篇章。
「如此盛況,我等豈能錯過?不妨也下場一試身手。」鬼王門門主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這場比武的勝負在他看來早已是囊中之物,張岳,那位鬼王門的天才,無疑是他押注的不二之選。而幽冥宗的宗主,為了宗門顏面,自當力挺夜焱。這不僅僅是一場賭博,更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哼,你那得意門生張岳,上屆比武獨佔鰲頭,如今更是築基巔峰,那幽冥宗的小子,何足掛齒?」焚香穀穀主不屑地撇嘴,其他宗主亦是心照不宣。張岳,這個擁有兩大上品鬼仆,修為直指築基巔峰的年輕強者,對戰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勝負豈不是一目了然?這樣的賭局,對於貴賓區這七位老謀深算的宗主而言,似乎缺乏了些許挑戰性。
然而,在外圍賭區,同樣上演著一出「強弱懸殊」的戲碼,夜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與張岳的天才之名形成了鮮明對比,賠率竟高達一賠三十,如同天方夜譚。眾人皆知,張岳的勝利似乎已是板上釘釘,而那些敢於押注夜焱的人,或是出於貪婪,渴望那一賠三十的驚人回報,或是心中存有一絲不可名狀的期待,期待著奇迹的誕生。在這片慾望的海洋里,每一個賭注,都承載著一個故事,一段傳奇,等待著被書寫。賭局風云:運氣的較量
在這片風雲變幻的修真界,一場因聲援同門而起的集會正悄然上演。鬼王門的挑釁如同狂風驟雨,讓幽冥宗的弟子們心生同仇敵愾,誓要扞衛宗門榮耀。然而,在這激蕩的氛圍中,那位美艷絕倫的幽冥宗主卻顯得格外冷靜,她的眼眸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靈石雖珍貴,但她更懂得權衡利弊,絕不會輕易將它們拱手讓給仇敵。此刻,她的心中卻牽挂著一個人的安危——夜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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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眾人沉浸在緊張與期待之中時,一個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寧靜。獸王門門主納蘭朔,帶著一臉春風得意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後,緊跟著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兒,那女子身姿曼妙,眉眼如畫,一身修為已至金丹期,火辣妖艷得令人窒息。她便是納蘭朔的掌上明珠,那傳說中的絕代佳麗。
「諸位見諒,納蘭因等小女出關,故而姍姍來遲。」納蘭朔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歉意,卻又不失風度。幽冥宗與獸王門比鄰而居,兩位宗主交情甚篤,對於納蘭朔的遲到,幽冥宗主並未在意。她主動起身相迎,目光在那女子身上流轉,隨後發出一聲嫵媚的輕笑:「早就聽聞納蘭門主的千金如花似玉,天賦異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甚至更勝一籌。」
納蘭朔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深知女兒的出眾,這份讚美雖美,卻仍覺不足以形容她的寶貝閨女。與幽冥宗主寒暄幾句后,他話鋒一轉,切入正題:「聽聞諸位要設賭盤,不如就由納蘭來做這莊家如何?」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驚。坐莊,意味著與在場的七位宗主對賭,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幽冥宗主更是詫異,她疑惑地望著納蘭朔,等待著他的下文。
納蘭朔哈哈一笑,解釋道:「諸位不是覺得幽冥宗弟子勝算渺茫嗎?大家都押一邊,這賭局可就不成了。納蘭來遲一步,就做這莊家,權當是罰酒三杯了。」
然而,納蘭朔心中卻打著另一番算盤。他深知准女婿夜焱的實力非凡,掌握著內幕消息的他,豈會滿足於小打小鬧?他要的是吃獨食,大撈一筆!想到這裡,他大手一揮,將儲物袋掏出,重重地扔在桌上:「此次前來倉促,還望諸位多多包涵。」
一場關乎運氣與智慧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而納蘭朔的加入,無疑為這場賭局增添了更多的變數與看點。在這修真界的風雲變幻中,誰將笑到最後?一切,都將在接下來的賭局中揭曉……在星辰璀璨的夜幕下,納蘭朔輕描淡寫地拋出一句:「囊中羞澀,僅攜五千枚上品靈石而來,諸位盡興便好,權當是一場歡樂的盛宴。」話音未落,宗主們面面相覷,眼神中閃爍著不可思議——五千上品靈石,竟被冠以「不多」之名?御獸宗的實力,果真是深不可測,難怪他們敢於坐莊,引領這場風雲際會。殊不知,納蘭朔心中早有籌謀,握著必勝的底牌,誓要在這場賭局中大撈一筆。
「既然納蘭兄如此慷慨,小弟雖不及,卻也願以三千上品靈石入局。」鬼王門門主生怕錯失良機,率先押下了賭注,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本谷主亦不甘落後,同樣奉上三千上品靈石。」焚香穀穀主緊隨其後,笑容滿面,彷彿勝券在握。在這片強者如林的世界里,賭注不僅是財富的象徵,更是尊嚴的體現。他們怎能甘於人后,即便是儲物袋中的靈石即將告罄,也要拼盡全力,不讓顏面受損。
「四千上品靈石,我押了。」
「本座亦同,四千上品靈石,願與諸位共謀大業。」
眨眼間,賭桌上已是靈石堆積如山,兩萬枚上品靈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除了幽冥宗宗主保持矜持,其餘宗主皆已重注壓下。納蘭朔心中暗自竊喜,這場賭局,或許能為他那即將出嫁的女兒贏得一份豐厚的嫁妝。然而,他渾然不知,自己的寶貝女兒納蘭彩已悄然離去,她的到來,本就不是為了陪伴他。
在比武場的另一隅,夜焱靜靜地站立,卻能感受到空氣中瀰漫的熾熱氛圍。無需多問,他已猜到那些宗主們正忙於下注,而他,這個習慣於幕后操縱一切的人,如今卻成了他人眼中的獵物。
賭盤的賠率,定是誘人至極,彷彿一塊肥美的肉,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夜焱心中暗自思量,若是那個妖嬈嫵媚的小妖精在此,該有多好。她的身影,如同毒藥般,讓人沉醉,卻又無法抗拒。
正當他沉浸在幻想之中,一隻柔嫩的手輕輕搭上了他的肩膀,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在想哪家的小妖精呢?不怕家裡的那位吃醋嗎?」夜焱猛地回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她故意板著那張傾倒眾生的小臉,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納蘭彩,這位築基巔峰的佳人,正以一種獨特的方式,闖入了他的世界。在星辰的引領下,她藉由一枚神奇的登天丹,悠然跨越了修鍊的鴻溝,輕描淡寫地步入了金丹期的殿堂。一旦閉關結束,她與父親便如同夜空中的流星,急速穿梭,奔赴幽冥宗,未曾想,這一趟星夜之旅,竟讓她意外撞見了小搗蛋鬼正與人約定決鬥的趣事。她心中暗自甜蜜,知曉那調皮傢伙口中的「小妖精」正是指的自己,卻故意擺出一副嗔怒的姿態,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
「小妖精這稱號,豈能輕易安於他人?你,可是獨一無二的。」夜焱在此刻相見,心中滿是驚喜,連與她鬥嘴的興緻也顧不上了,急切地道:「你來了真好,幫我個忙。」
「伸手。」納蘭彩故作冷淡,小手輕輕一展,眉宇間帶著幾分俏皮。
「嗯?幫什麼?」夜焱一時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眨了眨眼,他不記得自己有何虧欠於她。
「儲物袋啊,不是要本小姐幫你下注嗎?」納蘭彩眼眸流轉,嬌嗔地瞟了他一眼,那神情彷彿在說,你這傢伙,還用問?
夜焱心中暗自驚嘆,這小妖精對自己的心思,真是了如指掌,無需多言,直接將儲物袋遞了過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的寶貝袋子如此信任地落入她的手中。
「小心行事。」納蘭彩接過儲物袋,臨行前,溫柔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面,儘管她深信他的能力,但仍免不了那份隱隱的擔憂。
「捨不得我敗?」夜焱笑得燦爛,一臉得意。
「自作多情啦,是我爹在你身上下了大注。」話音未落,納蘭彩的身影已化作一抹香風,瞬間消失在視野之中。
這場突如其來的比武,跨越了宗派的界限,註定與眾不同。原有的比武計劃被緊急取消,場地被清空,為兩位對決者留出了足足兩個時辰的準備時間。
對於張岳而言,這兩個時辰漫長得彷彿永無盡頭。他自信滿滿,認為自己勝券在握,無需任何準備,只需像雄獅捕食般,輕鬆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擊敗。然而,等待的時間卻讓他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直到比武的那一刻,他幾乎是飛奔至場地,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身手。
在星辰閃爍的競技場,張岳的風采猶如烈日當空,無人不曉。賭盤上的風雲變幻,正是對他人氣的最佳註腳。每當他踏入戰場的那一刻,觀眾的歡呼如潮水般洶湧,一浪更比一浪高。
而另一邊,夜焱彷彿遊離於塵世之外,他的眼神空洞,心不在焉地撥弄著指尖,彷彿在計算著那些虛無縹緲的賠率。在人氣的天平上,他顯然與張岳相去甚遠,但在這片屬於他的領域,至少還不至於陷入無人問津的尷尬。
鑼聲驟響,如同命運的號角,張岳瞬間祭出了他的法寶——飛劍奔雷。這柄上品靈器,猶如劃破夜空的閃電,伴隨著隆隆雷鳴,震撼人心。它的威力,即便是築基初期的修士也難以承受,旁觀者無不暗暗驚嘆。那些將希望寄托在夜焱身上的賭徒們,此刻內心充滿了懊悔,彷彿吃了黃連,苦不堪言。畢竟,在修士的世界里,實力才是硬道理,投機取巧不過是鏡花水月。
貴賓廳內,高階修士們不僅洞悉奔雷的恐怖,更明白這只是張岳的障眼法。對於擅長御鬼術的他來說,真正的殺招往往隱藏在暗處。他們深知,張岳身邊那兩隻已進化為鬼卒的上品鬼仆,才是他真正的王牌。
然而,就在眾人屏息以待之時,宗主的目光卻穿透了奔雷的轟鳴,落在了夜焱的背後,心中涌動著不安的漣漪。真正的威脅,總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奔雷的驚天動地,不過是用來迷惑對手的煙霧彈。
與此相反,鬼王門的門主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他看來,張岳的謹慎似乎有些多餘。夜焱這個幽冥宗的弟子,簡直是個不堪一擊的廢物,面對奔雷的威脅,他竟然毫無反應。門主心中暗自思量,何不直接以奔雷轟殺,製造一場震撼人心的勝利?
此時,納蘭彩帶著緊張的心情回到了貴賓廳。她瞪大了美眸,雙手緊握成拳,心中焦急萬分。她的小壞蛋今天到底怎麼了?為何還不施展鬼海之術?哪怕只是放出兩隻築基期的靈獸,也足以讓張岳頭疼不已。
就在眾人思緒紛飛之際,真正的殺招悄然浮現。一隻隱形的鬼卒,借著奔雷的掩護,如同幽靈般繞到了夜焱的背後,準備給予致命一擊。然而,這本該悄無聲息的暗殺行動,卻因某種原因提前暴露了行蹤。在那虛無縹緲的戰場中,它如同一頭猛然衝刺的獵豹,卻在獵物眼前驟然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高牆,近在咫尺的勝利,卻成了遙不可及的幻象。那些暴露無遺的鬼卒,就像是舞台上的小丑,滑稽地在無形的壁壘外揮舞著爪子,空有一身蠻力,卻只能無奈地原地踏步,這番景象,竟讓這場本應緊張刺激的戰鬥,染上了幾分詼諧的色彩,引得旁觀修士們嘴角上揚,甚至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嘿,這小子手段還挺多嘛,真有趣。」夜焱,這位出了名的惜命之徒,將自己武裝得如同鐵壁銅牆,任你詭計多端,也得先破了我這固若金湯的防禦!他背後那鬼卒雖張牙舞爪,卻如同被無視的空氣,因為區區一個鬼卒,無權動用靈器,又如何能撼動他精心準備的「鬼影盾」?這可是用一隻鬼卒的生命換來的寶貝,不用到極致怎對得起那份犧牲?
宗主暗暗鬆了口氣,心中又生出幾分好奇。這防禦究竟是何方神聖?既非法力凝結的護盾,也非護身靈器之形,卻能將鬼卒拒之門外。有了這道奇異的屏障,奔雷雖猛,卻也足以周旋一二。可這小子,為何不躲不閃,難道真要用這防禦硬撼上品靈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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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門門主的臉色如同六月的天,陰晴不定。他精心策劃的這場比武,可不是為了給幽冥宗做嫁衣的。他要的,不僅是勝利,更是要讓幽冥宗顏面盡失。那提前亮相的隱形鬼卒,原是想給對方來個措手不及,如今卻成了笑話,反讓張岳成了眾矢之的。
納蘭彩的心,如小鹿亂撞,這個小壞蛋,突破到築基期后,似乎變得更加大膽,竟敢戲弄同境界的對手。他是打算不用鬼海和靈獸了嗎?
相比之下,押注了五千上品靈石的納蘭朔顯得格外從容。這小子,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主,沒把握的事他是絕不會幹的。既然他敢應戰張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又何須擔憂?
那道無形的防禦,如同守護神般,讓鬼卒們的努力化為烏有。張岳無奈,只能驅使奔雷強行進攻,但他也清楚,對方只要不是傻子,定會閃避。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奔雷竟輕鬆地命中了目標,伴隨著一聲巨響,一場中等規模的爆炸在戰場上綻放,彷彿在嘲笑所有人的預期。在那一刻,時空彷彿被輕輕揉搓,扭曲出微妙的漣漪。爆炸的心臟地帶,夜焱宛若置身事外,衣袂不染塵埃,而那本欲匿影藏形的幽冥之魅,卻如斷線的風箏,踉蹌遠遁,徒留一抹恍若孤魂野鬼的飄渺軌跡。
「鬼盾」,這護體秘術,於實戰中經受住了嚴苛的試煉!夜焱並非有意賣弄,他只是渴望在實戰的烽火中,摸清「鬼盾」的每一寸肌膚,讓這護盾與他的靈魂共鳴,成為他無畏前行的鎧甲。
旁觀的一眾修士,目睹此景,無不瞪目結舌,心中的震驚如潮水般洶湧。一個築基初期的螻蟻,未借任何護身靈器之光,僅憑一介護體法術,竟能抵擋築基巔峰強者以上品靈器發起的雷霆一擊,這簡直是對常理的挑釁,對邏輯的顛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夜焱自始至終,雙腳生根,未曾挪動分毫。這是何等的傲慢?還是極致的自信?除非實力凌駕對手一階之上,否則,誰敢如此輕慢?可眼前的少年,分明低了一個境界,這份從容,讓人費解,又心生敬畏。
即便是那位風華絕代的宗主,如花笑靨之下,也藏不住眼底的波瀾。她的身姿不自覺地前傾,彷彿被這場較量深深吸引,擔憂漸被複雜情緒取代。原來,這位少年,竟是深藏不露的奇兵。
納蘭彩則恢復了她的嬌媚之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屑之意溢於言表:「哼,這小子,是想搶盡風頭嗎?」
而鬼王門的門主,臉色愈發陰沉,彷彿烏雲壓頂。這場較量,已偏離了他的預設軌道,即便是張岳最終勝出,那也將是一場勝之不武的勝利。他深知張岳的極限,奔雷一擊,已是其最強之音。
果然,張岳再次祭出了奔雷,彷彿認定夜焱不會閃避,他傾盡所有,只為那決定性的一擊。
轟!奔雷再次撞擊在那無形的壁壘之上,如同巨石擊海,卻只是激起一圈圈徒勞的漣漪。第一次無功而返,第二次亦是如此,命運的嘲弄,在此刻顯得格外諷刺。
觀戰的修士們,終於看出了端倪。原來,夜焱是故意立於此地,任由攻擊如雨點般落下,而他,卻如磐石般紋絲不動。這樣的對決,豈不成了笑話?一柄飛劍,反覆使用,何時成了榮耀?
當張岳第三次祭出奔雷,場外已是噓聲四起,嘲笑與質疑,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形勢逆轉,夜焱,這個原本默默無聞的少年,竟意外地成為了眾人議論的焦點。這小子,分明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偏要跟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這不是明擺著挑釁,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就連高高在上的宗主大人,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微妙的弧度,她心裡跟明鏡似的,那鬼王門門主的小九九,她一眼就看穿了。可這傢伙,還真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讓她胸口的悶氣一掃而空。她那雙秋水盈盈的眸子,輕輕一瞥,便讓那鬼王門的老狐狸,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張岳此刻早已把周圍的閑言碎語拋到了九霄雲外,他還能怎麼辦?難道要承認自己技不如人,舉手投降?不,他不信邪!他堅信那層看不見的屏障,不過是對方使出的護身符,而護身符這種玩意兒,就跟錢包里的錢一樣,用一點少一點。只要自己像磨刀石一樣,不停地磨,總能把它磨破!
誠然,那鬼盾並非無懈可擊,在上品靈器的猛攻之下,也就勉強能撐個十幾下。但問題是,就算把這鬼盾砸成了碎片,夜焱還能再召出一個來,因為那鬼盾,可不是用法力堆出來的,而是用無辜的鬼仆換來的。當然,夜焱也不是那種會浪費資源的人。當張岳的奔雷再次呼嘯而來時,他毫不猶豫地祭出了自己的殺手鐧——亡靈壁壘,一面詭異而龐大的盾牆,如同鬼魅般環繞在鬼盾之外。
轟!
爆炸聲夾雜著金屬的撕裂聲,如同巨獸在咆哮,奔雷在撞擊下,瞬間化為了漫天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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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飛劍對上極品靈盾,敗得理所當然!夜焱的這亡靈壁壘,簡直就是靈器殺手,只不過,這次殺得有點狠,估計修復無望了。
極品靈盾!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驚嘆,這可是能跟中品靈寶相提並論的存在,竟然會出現在一個築基期的弟子手裡!這個幽冥宗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鬼王門門主的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他精心策劃的這場比武,本想讓幽冥宗顏面盡失,結果卻冒出這麼個程咬金。他做夢也沒想到,事情會因為他隨口提到的鬼仙子,而偏離了軌道,觸動了這個小子的逆鱗。
他認定夜焱必然是幽冥宗宗主暗中培養的弟子,畢竟,作為一派之主,培養一個出色的弟子並不算什麼難事。但要做到如此隱秘,讓人無從察覺,那就不得不讓人感嘆,這幽冥宗宗主,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在那絢爛如畫的修真界里,藏著一位傾城傾國的宗主,她的美,不似凡塵,更像是從古老傳說中走出的絕色佳人。而這場看似平凡的比武大會,對她而言,卻是一場精心布局的棋局。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她竟悄然將一柄閃爍著無上靈光的極品靈器,贈予了那名看似稚嫩的築基初期弟子,這一舉動,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震撼人心的石子。
要知道,在修真界,極品靈器是何等的珍貴,即便是宗門內的金丹強者,甚至是那傳說中的元嬰大能,也往往只能遙望其項背,難以輕易獲得。而這位宗主,卻如此大方地將它贈予了一個修為尚淺的年輕人,這無疑是在向世人宣告:這一切,絕非偶然,而是早有籌謀,讓人既驚又疑,心中不免生出幾分複雜的情愫,愛恨交織。
在一旁,鬼王門的門主,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正暗暗窺視著這一切。他望著那位笑顏如花、風華絕代的宗主,心中暗自思量,這份美麗背後,究竟藏著怎樣的深意?
不僅是他,就連納蘭彩,那位同樣擁有傾城之姿的女子,此刻也難免心生疑惑。她的一雙美眸,如同深邃的潭水,時而波光粼粼,時而暗流涌動,若有若無地掃視著那位宗主。在她的認知中,那位被戲稱為「小壞蛋」的弟子,絕非那種會為宗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忠義之輩。那麼他,為何會突然向張岳發起挑戰?這其中,是否與那位美艷不可方物的宗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修真界的風雲變幻莫測,每一場比武、每一次贈予,都可能是背後複雜勢力的暗流涌動。而這位宗主,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如同在平靜的修真界中投下了一顆顆未知的種子,讓人猜不透、摸不清,卻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