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婚書

第193章 婚書

謝宴禮很守信,沈青驕身子好轉一些后,便讓人將庫房鑰匙送了來。

沈青驕接過鑰匙,待庫房管家離去之後,才對謝宴禮道:「你不好奇我要用這些嫁妝做什麼嗎?」

「這是驕驕的東西,你想怎麼處置,我都不會幹涉。」

「那如果我要將其全部變賣成銀錢呢?你也不好奇?」

謝宴禮倒是確實愣了一下,他沒想過沈青驕會想要變賣這些嫁妝。

但人好不容易回到他身邊,不過是變賣嫁妝而已,他亦不會阻攔。

「自然好奇,但若驕驕不願說,我不會強迫。」

沈青驕唇邊牽起一抹笑,但卻有幾分強顏歡笑。

她垂下眼眸低聲道:「謝謝你,謝宴禮。」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沈青驕輕點下頭,最後還是找了一個理由,「你也知,我本是孤兒,這些年,也在資助一些孤兒,讓他們能有讀書的機會,這些嫁妝,我想換成銀錢,給他們送一些去。」

她了解謝宴禮,他不會對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但不代表他不會暗地裡去查。

她不能讓他破壞了她的計劃,那便只有找一個理由讓他相信。

只有打消了他的疑慮,他便不會去查她了。

謝宴禮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隨即去拿來了一個箱子,遞到她的手上。

「這是我這些年的俸祿,還有一些房產田產的地契,你都拿著,想如何處置都行。」

換成沈青驕愣了一下,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了。

用徐婉竹給她添妝的嫁妝,本就很不應該,她若不是無奈,她也不會這麼做。

雖說這些年在司密局,她也賺了一點財富,但比起她要做的事所需要的錢財,那就差遠了,她這才打起了嫁妝的主意。

謝宴禮現在給她的這些,卻是他這些年一點一點攢起來的俸祿,她如何能要?

而且,她清楚,謝宴禮雖說在盛京城名聲並不好,甚至被稱為奸佞。

可他為官清白,從未私吞或者貪墨過半點錢財。

雖說徐婉竹家底稍稍豐厚,但自己嫁給謝宴禮的時候,她便已經添了足足六十四台嫁妝,日後她離開之後,謝宴禮總不能不娶妻了吧,屆時,被新娘知曉,大都督囊中羞澀,便也不好。

她將箱子遞了回去,「不用了,這些你放好。」

謝宴禮卻不接,「哪有男子娶妻之後,還自己掌管著錢財不給妻子的?這本就該你來管。」

沈青驕了解他,他若堅持,不管自己怎麼推辭都是推辭不掉的。

她將箱子收了回來,那便幫他放著,反正到時她離開了都督府,也不會帶走,在他府中的東西,總歸他也是會知曉的。

過了一會兒,謝宴禮好似想起了什麼,出了房間,好一會兒才回來。

他手裡拿著一本紅皮摺子,隨後遞給她。

沈青驕不解,但還是接了過來,打開了來。

她如何也想不到,會是婚書。

上面的字跡還是好看的簪花小楷,她見過謝宴禮的字跡,並非小楷,而是比較隨他性子的行書。

她沒想到他也會這麼秀氣的簪花小楷,但細看還是不同於女子寫的秀氣,反而感覺蒼勁有力。

上面的內容,亦同之前的婚書不同:

兩姓聯婚,締結一堂。

良緣永結,卜他年,比翼連枝,白首永偕。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家宜室,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謝氏宴禮,立書為證,伏願娘子沈氏青驕,喜樂千秋。?

沈青驕鼻頭酸澀,心中翻滾著難言的情緒,眼中很快便蓄上淚珠,差點就忍不住滾落下來。

謝宴禮靠近,從她後方將人攬入懷中。

輕聲道:「驕驕不是說,我和你之前的婚書不作數嗎?我重新寫了一張,這張是屬於你和我的。」

說罷,他指著上面的名字,低聲說道:「現在名字可沒錯了。」

沈青驕視線落在那名字之上,唇邊微微露出一抹苦笑,若是他知曉,『沈青驕』這個名字也並非她真正的名字,估計真的恨死她了吧。

但這般也好,他們本就不該結締為婚。

「驕驕覺得這婚書如何?」

沈青驕點頭,「甚好。」

她肚中墨水不多,以前爹娘還在之時,她便不甚喜愛讀書,更是不懂那些文縐縐的詩文。

但謝宴禮這婚書,她確實覺得甚好,寫得優美,但她也能讀懂。

「那驕驕收好,以後可不能再說,我們的婚書不作數了。」

「嗯。」沈青驕輕應了一聲,真的將那婚事收起,捂在胸口處。

「我以著欽天監幫忙查看黃道吉日,待選好日子,我正式迎娶吾妻青驕入門可好?」

沈青驕又是一愣。

婚書重寫倒也罷,重新迎娶入門是何意?再成一次親?

若是兩人當真能白頭偕老,她卻是不介意這般。

可,他們到底是不可能了。

「別了,太麻煩了。」

「怎會麻煩?只要是和驕驕有關的任何事,都不麻煩。」

沈青驕是真的怕他來真的,轉身鄭重其事道:「我知曉你的心意便好,就別弄那些了,日子總歸是我們在過,不必太過鋪張。」

謝宴禮本還想再說,但觸及到沈青驕的眼眸,終是軟了下心來。

「驕驕真的不願再辦一次禮。」

沈青驕點頭,「禮數不過都是做給外面看罷了,我知道阿宴的心便好,而且,我不喜太過熱鬧。」

謝宴禮總覺得這次從殷家回來之後,她的性子便變得淡了很多。

以前那股古靈精怪的一面不再有了,更多的是安靜。

可他懷疑歸懷疑,但人現在是回來了,也並未有打算要走的意思,他也就沒有再多想。

只道她可能就是身體不適,才會這般,等身子好些之後,慢慢就會好了。

「驕驕不喜,那便不辦了。」

兩人相擁,但心思各異。

謝宴禮如何也想不到,他以為兩人終於修成了正果,卻在沒多久,兩人再次分道揚鑣。

他依舊是被『拋棄』的那個。

彼時他知曉之後,自是很氣憤,但更多的便是難過。

註:?婚書取材網路,有稍稍改動,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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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謀勾惹,清冷權臣被她撩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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