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咬一口
飛向空中的留影石綻放出絢麗的光彩,昨日的景象在大殿之上映射出來。
南宮月汗如雨下,腦中飛速思考著該怎麼辦?
殿內坐著的這些大佬不是昨日那些小弟子,自是能看出這場比斗之中的不尋常之處。
看到君無憂被一點奇異光芒震飛重傷之時,眾人都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君無憂自己有那原著之中所說的魂玉空間,自是要好好藏著不被其他人發現一絲端倪的。
但此時此刻這空間在以後可能會殺死她的人身上,暴露出來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君無憂沒有一絲愧疚。
君無憂本就是個自私的人,損人利己的事情,她做的毫無負擔。
「宗主,眾位長老,不知如此可能證明我的清白?如此不行便立下心魔誓。
若是心魔誓還不行,便懇請諸位長老搜魂,想來這位南宮師妹如果真的清清白白,自是無所畏懼的吧?」
君無憂現在就是在仗勢欺人,有君耀在,這些人還不敢貿然動她,但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又有留影石中的詭異之處,殿中多數人已然相信了君無憂的清白。
「君無憂,你怎麼能這麼惡毒,你做下的惡事,為何還要連累南宮師妹,搜魂?你好歹毒的心思,這是要拉著南宮師妹下水。」
君無憂頭疼,還真有這樣的愣頭青。
魏行知此話一出,殿中數道視線就落在了他身上。
南宮月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般,懇求道:「魏師兄,現在……只有你還相信我了……君師姐怎麼能……」
她哭得泣不成聲,這讓站在她身邊的君無憂和廖鑫有些厭煩,這女人除了哭是不會別的了嗎?
不過南宮月這一哭,不知道是主角光環還是聖母光輝,還真就惹得不少人心疼起來了。
「蕭師弟,你說句話啊,南宮師妹受了太多委屈了!」
魏行知目光灼灼地期盼著蕭雲澈能說句話,但蕭雲澈的目光始終落在君無憂身上,她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君無憂冷笑,「南宮月可憐,那死去的多寶閣護衛就不可憐?魏師兄,都是同門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君無憂記得書中劇情,這魏行知最後也成為了南宮月的脫胎換骨的原材料之一。
看著這就算全天下與她為敵,我也要和她站在一起的偉大愛情,君無憂只覺得可笑。
「你……」魏行知不知君無憂何時起有了這樣的伶俐口齒,而且她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
「咳……」宋雲輕咳一聲,「宗主,您這弟子是該管教管教了。」
蕭鶴的臉早已黑成鍋底,他已經給自己的大弟子使了好幾次眼色了,這蠢小子是一次沒看見。
想讓自己兒子拉著點,兒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個兩個都靠不住,蕭鶴差點氣吐血。
被宋長老這麼一說,更是老臉都掛不住了,面上還得一派受教的模樣,「宋長老說的對,老夫日後會好好管教一番的。」
「南宮月,到了此時此刻,你還不承認嗎?」蕭鶴擺出了宗主的氣勢,無形的威勢朝著南宮月而去。
南宮月當即嘔出一口血來,但那柔弱無骨、我見猶憐的模樣著實勾人。
說實在的,君無憂要不是知道前因後果,都要有些心疼了。
以多欺少,恃強凌弱南宮月跪在中央,可憐又無助。
「宗主……我……我也是受人蠱惑的,是安長老,他讓我去偷仙靈草的。」
南宮月突然開始亂咬人了,還在喝茶的安長老聽到這話,一口茶噴了出來。
這位安長老不就是南宮月拜入凌雲峰的登雲梯嗎,原著中說,安長老煉丹幾近入魔,一生苦苦找尋藥材。
南宮月在魂玉空間中培育所得的第一株萬年絳霜草,就獻給了這位安長老。
條件便是讓南宮月成為凌雲峰內門親傳弟子,這時候反咬一口可不是什麼好算計。
若是易地而處,君無憂覺得自己應會佔著空間中的老怪物殺出去。
畢竟原著之中可是充分描寫了魂玉空間的強大之處。
若是得以逃脫,隱匿蹤跡,尋個深山老林,人跡罕至之處,有空間在修鍊之事不用發愁。
修鍊個幾百年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再殺出來滅了雲霄宗也成啊,何必如此受罪,左右為難,到處取捨得罪人。
眾長老早已將留影石中的畫面記下了,心中都清楚,南宮月是有過大機緣的,體內必有至寶。
南宮月來自普通小山村,是個孤女,若不是蕭雲澈將人帶回,一輩子也無法拜入雲霄宗,雲霄宗對於每位弟子每月給予的資源是有限的,即使是凌雲峰的親傳弟子也不例外。
南宮月還沒有過外出歷練,那隻能說明她本身就懷有異寶,且無法被外人察覺。
未免寶貝有失,宗主和眾長老才顧左右而言他,將人留在凌雲峰親自看守不失為一個良策。
南宮月是廢靈身,修鍊艱難,若是沒有大機緣,只怕壽數也只能和凡人相差不多。
就算什麼都不做,待到南宮月壽終正寢自然能得知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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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麼?」安長老一拍桌子,怒氣蒸騰。
他要是知道這看似乖巧的女娃能惹出這麼多禍事來,當初決計不會收下絳霜草。
「宗主,是安長老威脅我的,宗主……」南宮月不願離開凌雲峰,也不想再回到那窮鄉僻壤去了,她必須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借口。
這個丹道長老痴迷煉丹,不曉俗事,南宮月還知道這人與流雲峰有仇。
只要說得通,定然有人願意信她。
「宗主,我在凌遠小秘境中得到了一株萬年絳霜草,被安長老察覺,便強迫我將東西交出去,我本以為交出去就能留下一條小命,誰知道安長老並不就此罷手,還想要多寶閣的仙靈草……」
「宗主,我真的是被逼迫的,安長老給過我一枚毒丹,君師姐看到的魔氣定然是那毒丹的毒煙……宗主明鑒啊……」
南宮月嘴皮子一下利索起來,不再哭哭啼啼倒是讓人看順眼了幾分。
「我……污衊君師姐也是受安長老所託,長老看不慣師姐的行事作風,又早已和流雲峰結怨……」
南宮月抬眸可憐兮兮地看向君無憂。
「師姐,你那麼好,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不會怪罪我的對不對?師妹我也只是一時糊塗,師姐……我也不想的……」
道個歉還把自己委屈上了。
「你若是肯自毀靈珠,我就原諒你。」
君無憂淡淡瞥了南宮月一眼,看見她眼中的錯愕和憤怒一閃而逝。
南宮月咬牙切齒,口中卻還是懇求,「師姐,我已說出真相,你為何還要咄咄逼人,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嗎?」
她都道歉了,君無憂還想怎麼樣。
「宗主,諸位長老,弟子傷勢未愈,南宮月既然已經認罪,弟子可否先行離去療傷。」
這種狗咬狗的場面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快些回去修鍊。
蕭鶴眯起眼這小丫頭倒是會睜眼說瞎話,雖然境界跌落,靈氣不穩,但身體已經無礙,哪裡看得出傷勢未愈的樣子。
「好,這次委屈你了,你先回去療傷,晚些時候我讓雲澈給你送些靈丹過去,算是此次宗門對你的補償。」也正好哄一哄人,哪有隨便提退婚的。
「多謝宗主,容弟子再多嘴一句,仙靈草這等逆天的珍稀靈草,不可白白浪費了,弟子告退。」
君無憂離開凌雲殿時,就聽到廖鑫在質問南宮月,「仙靈草藏在何處?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