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陸:你猜黎黎怎麼回答的;江應白:溪姐我喜歡的是你!
陸西梟人剛一下樓,便聽到齊御不耐的聲音傳來:「陸洲長慢走,我就不送了。」
這語氣,就差直接上手趕陸西梟走了。
陸西梟朝沙發上的齊御看了眼。
偌大的客廳不見溫黎的身影,他沒有理會齊御,原地掏出手機給溫黎打電話。
連撥兩遍都無人接聽。
齊御沒有溫度的說話聲傳來:「阿黎出門辦事了,不確定幾天回,她是不想看到你,阿黎的態度這麼明顯了還不識趣嗎?」
陸西梟笑了下,收起手機,手順勢抄進褲袋裡,輕挪了步伐面向沙發上的齊御。
開口道:「因為黎黎的關係,所以我對齊洲長挺好奇的,剛才在房間里就稍微和黎黎聊了那麼一聊齊洲長,我就問她、是不是喜歡你,你猜黎黎怎麼回答的?」
他話里含著輕輕淺淺的笑意。
齊御看向了他。
看到陸西梟臉上有著勝利的微笑。
溫黎的答案不言而喻。
齊御眼神利刃般泛起陣陣寒芒。
說此刻想將陸西梟碎屍萬段都不誇張。
「今天算我叨擾齊洲長了,歡迎齊洲長來南洋叨擾回去,到時我一定盛情款待。」
什麼叫算我叨擾了?
這傢伙,真是狂妄得不行。
齊御盯著陸西梟大步離去的背影。
眼神森冷。
黎黎,稱呼轉變得還真是快。
他們還聊了什麼?順著阿黎喜不喜歡他的這個話題,陸西梟還跟阿黎聊了什麼?
阿黎為什麼突然去黑色三角線。
在刻意迴避陸西梟什麼?
陸奇跟著陸西梟離開,半道上,遠遠地,瞥見一支十幾二十人的隊伍,全副武裝,穿著雇傭兵服,和他們背道而馳。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身形削瘦,個子放在一眾五大三粗的雇傭兵里顯得低了些。
那背影給陸奇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禁多看了兩眼,實在想不起來,便不再在意。
林科帶著黑水眾人和溫黎匯合。
「老大,去哪裡兒?」
黑水眾人眼底是迫不及待、興奮的光。
溫黎穿著簡練的一身,說一句:「黑色三角線,那邊最近有點亂,去平一平。」
另一邊,
陸西梟也上了直升機離開了這兒。
直升機上陸西梟再次撥了溫黎的電話。
還是無人接聽。
陸奇小心翼翼地偷瞄陸西梟撥電話,見到無人接聽后陸西梟對著手機暗自神傷。
怎麼感覺五爺的狀況比白天還不妙。
陸奇發動小腦瓜——不會是問完溫小姐喜不喜歡齊洲長之後順便還問了溫小姐喜不喜歡自己結果被溫小姐一視同仁了吧?
那不就是表白失敗?
那這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完了……
這兒可沒死刑犯給五爺泄憤。
只有一個不抗揍的他。
陸奇恨不得能隱身。
一路上看似平平靜靜,陸奇卻被陸西梟不斷散發出的低氣壓嚇得大氣不敢出。
有驚無險,平安落地。
那手機被陸西梟一路拿在手裡。
M國、
豪華大平層里。
江應白給林逐溪做好一份蔬菜水果沙拉當下午茶,去健身房叫林逐溪。
他敲開門說:「溪姐,我給你做了份蔬菜水果沙拉,你休息一下,補充下能量。」
「一會兒小白,還有兩分鐘。」
林逐溪呼吸平穩,她在落地窗前的瑜伽墊上正保持著鴿王體式,右腿壓著,左腿后劈、小腿有力地向上提,腋窩打開,一隻肩膀后旋,抓著腳背,平坦的腹部內收,側腰伸展,頭部向上仰,白嫩的脖頸纖細修長,體態優美,身體柔韌性超強。
完全貼合身線的香檳色瑜伽服將身體的曲線完美勾勒和展現,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在陽光邊上的她連髮絲都在發光。
沒出息的江應白直接原地噴了個鼻血。
跟滋水槍一樣滋了出來,噴出道弧線。
遲鈍地摸了下鼻子,低頭盯著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血,江應白慌忙逃離現場。
聽到響動的林逐溪轉頭看去。
她不明所以。
收回目光時瞥見門口的瓷磚地板上有道紅線,大概在江應白剛才站過的位置。
看不清是什麼。
於是林逐溪收了動作,走過去看。
怎麼有點像血?
林逐溪繼續蹲下身去看,這噴濺式形成的一道紅線越看越像是血,林逐溪狐疑地出了健身房,找起江應白:「小白?」
循著客廳洗手間嘩嘩的水聲找去。
來到洗手間外。
洗手間門沒關,江應白趴在盥洗台上用手捧著水洗臉,從他臉上沖洗下來的水卻混著血液的紅,在瓷白的池裡十分明顯。
「小白,你怎麼了?流血了?」林逐溪擔心地詢問出聲,人來到江應白身邊。
「受傷了嗎?怎麼弄的?快抬起來讓我看看,傷口不能這麼沖洗。」林逐溪手扶上江應白的肩膀,低下頭試圖去看他的臉。
「我我我沒事沒受傷。」江應白不停拿水沖洗,不肯抬起臉給林逐溪看,本就羞紅的臉這會兒因為林逐溪在身邊而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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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受傷怎麼出血了?先讓我看看。」
「溪姐你別管我了,我沒事。」
「怎麼能不管你呢。沒事怎麼有血?」
「我、我上火。」
「流鼻血啊?」
「上、上火。」
林逐溪:「上火流鼻血?」
江應白:「額嗯嗯嗯……」
林逐溪鬆口氣,抬手扯了幾張紙巾在手裡,關心道:「還在流嗎?兩邊都流嗎?」
「嗯……」
「拿紙塞一會兒,別拿水沖了。」
江應白接過紙,捂住鼻子遮遮掩掩地抬起臉,眼睛根本不敢往林逐溪身上看。
看臉都不行。
他索性臉朝天花板。
「快低頭,流鼻血仰頭是錯誤的,血液可能會流入喉嚨和胃部,引起咳嗽嘔吐。」
江應白只好照做,眼睛平視前方。
林逐溪拿紙巾幫他擦著臉上的水。
感覺鼻血越來越洶湧的江應白是又幸福又痛苦,有種貧血暈暈乎乎的感覺。
林逐溪將一張紙巾在手裡卷了卷給他。
「先塞一會兒,要是止不住可以冷敷一下,還不行再去醫院。去客廳坐著吧。」
兩人回到客廳。
林逐溪給江應白倒了杯水後轉身走了。
喝水的江應白想到什麼立馬起身去健身房,果然見林逐溪在清理地板上的鼻血。
「溪姐你別弄,我來。」
沒等林逐溪說什麼,她手裡的清潔布就被江應白拿去,人也被江應白拉起。
江應白麻利地將地板擦乾淨,又用酒精棉擦了兩遍,說:「好了溪姐,乾淨了。」
收拾好垃圾站起身,準備去扔了,見林逐溪笑盈盈地看自己,鼻子里塞著兩團紙覺得自己樣子丑的江應白側了側臉,不敢拿正面相對,問一句:「怎麼了溪姐?」
林逐溪:「我在想,以後會是哪個女孩子有那麼好的福氣跟小白你在一起。」
江應白:「…溪、溪姐你覺得我好啊?」
「太好了。又勤快又能幹,又聰明又厲害,年少成名,好學上進,飯做得不是一般好吃,小白你簡直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文能武,又可愛又帥氣。」林逐溪說著,忍不住上手捧住江應白的臉,跟溫黎玩陸景元的臉一樣,兩隻手將臉往中間輕輕推了推,「完全是零瑕疵。」
江應白覺得自己的鼻血又要決堤了。
「我、我真的有那麼好嗎……」
江應白有點暈頭轉向。
他懷疑自己貧血了。
「有。小白你怎麼總質疑自己呢,在我認識的人里,不論男女老少,小白你是最完美的一個,溫小黎有時候還會氣我呢。」
一開始以為江應白是害羞謙虛不經誇,次數多了,林逐溪發現他好像有點自卑。
她想不通他優秀成這樣是在自卑什麼。
話說到這兒,想到江應白這幾天和溫黎一天三四個電話,林逐溪想打聽打聽江應白的心思。
可江應白沒給她機會問,拚命壓著嘴角的笑問她:「溪姐你晚上想吃什麼?」
「我讓人送餐吧,你都流鼻血了,今天就別辛苦了,好好休息。小白想吃什麼?」
「我沒事的溪姐,流鼻血而已。外面做的沒我做的乾淨衛生,而且食材今天不做明天就不新鮮了。」江應白乾勁十足,細心地想到什麼,他轉而又說:「溪姐你要是吃膩了想換換口味的話那今天就點餐吧,或者溪姐你想吃什麼口味的?我什麼菜系都會做的,我還有很多很多菜沒有做出來。」
林逐溪笑道:「沒吃膩。小白你這手藝吃幾十年也吃不膩,哪那麼快吃夠,你這手藝我努力減肥也要吃。」
「那我去準備晚飯。溪姐你記得把沙拉吃了。」江應白開開心心,連走帶小跑地去做晚飯。
忙活好晚飯,江應白又給溫黎打電話。
結果還是沒人接。
剛才做飯的時候他就撥了一個。
同樣沒人接。
江應白轉而撥了阿冥的電話。
已經洗過澡換了衣服的林逐溪在書房忙了會兒,出來吃晚飯聽到江應白跟人打電話詢問溫黎。
等江應白掛了電話,林逐溪問:「小黎是出什麼事了嗎小白?看你最近跟她打電話那麼頻繁,她手機上也沒跟我說起過。」
「嗯……」江應白邊措詞,邊盛好一碗飯給林逐溪,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后,坐下跟林逐溪說:「我之前不是說黎姐跟陸西梟有暗仇,但是陸西梟不知道嗎?」
林逐溪立馬問:「他現在知道了?」
江應白:「嗯……暫時還不知道,但是陸西梟已經追查到金洲了。」
林逐溪:「直接告訴他啊,小黎還能怕他不成?何況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會拿小黎怎麼樣的。」
江應白連連搖頭,事態嚴重地說:「他恨死黎姐了,恨不得將黎姐千刀萬剮。能瞞還是瞞著吧,黎姐是不怕他,可真要打起來,只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林逐溪:「沒那麼嚴重。陸西梟喜歡小黎,而且我看得出來挺真心的。」
「那是溪姐你不知道他們倆當初……啊?溪姐你說什麼?陸西梟喜歡黎姐?」江應白跟聽了什麼驚悚事件似的,嚇得音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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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溪往嘴裡送了一小塊牛肉粒,點頭:「他喜歡得不要太明顯。」
江應白想也不想:「不可能。」
林逐溪:「為什麼不可能?小黎那麼漂亮那麼優秀那麼年輕,他陸西梟一不眼瞎二不審美畸形三不是柳下惠,四他不知道自己跟小黎有仇,兩人男未婚女未嫁,他不喜歡小黎才更有問題呢。」
手裡的碗掉在了桌上,江應白裂開了。
對啊,陸西梟又不知道黎姐是黑水老大,他喜歡黎姐不是很正常嗎?
林逐溪見江應白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鼓勵江應白道:「小白,陸西梟確實是個強勁的對手,但是在我看來你一點不比他差,綜合來說,你還要比他更優秀,更靠譜,所以你要自信起來,也要抓緊起來,不能讓小黎被他給搶了。」
林逐溪算是明白並且理解江應白為什麼會自卑了,全因溫黎太優秀。
江應白點頭:「對,不能讓他把黎姐給搶了,他們倆不能在一起。」
黎姐和陸西梟?江應白想想就起雞皮疙瘩,這組合,太恐怖太有違天道了。
林逐溪建議道:「你找個機會跟小黎表白去,不管怎麼樣,至少得讓小黎知道你喜歡她,做的一切才不會無用功。」
江應白點頭:「對,我找個機會跟黎姐……」卡殼了一下,「我跟黎姐幹嘛去?」
江應白有點懵,腦子好像短路了。
林逐溪往江應白碗里夾了一筷子菜:「表白,說你喜歡她,勇敢起來,你真的很好的小白,感情這事不能膽小的,小黎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表達和發現感情的,所以你必須得主動,比起陸西梟,我更看好你。」
江應白:「我喜歡黎姐?」
林逐溪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不用害羞。」
江應白:「不、不是、」
林逐溪歪歪頭看他:「不是什麼?」
「我、我、我不喜歡黎姐,不是、我是說我對黎姐不是那種感情,我喜歡的不是黎姐。」
「嗯?你不喜歡小黎啊?那看來是我誤會了。」林逐溪覺得不應該啊,她有點抱歉地對江應白笑笑:「我一直以為小白你喜歡小黎呢,我之前也以為小黎喜歡你。不喜歡小黎也好,我看小黎對陸西梟是有點區別對待的,也省得你為此傷心了。」
林逐溪笑著,順著話問:「那小白你有喜歡的人嗎?聽你剛才話的意思是有,我有點好奇,能說說嗎?」
八卦是天性,可一直以來身居高位的林逐溪根本沒有跟人聊八卦的機會。
「我、我……」江應白盯著林逐溪看。
林逐溪看他,見江應白臉紅了起來。
不知是急得,憋得,還是提到喜歡的女孩害羞得。
江應白慫死了。
可林逐溪又是誤會他喜歡溫黎,又誤會她喜歡別人,還給他加油打氣,江應白急得想撞牆。
「我……」江應白激動得站了起來,手裡剛掉過一次被他重新端起的碗再次掉在了桌上,這次碗里的飯菜都倒了出來。
「溪姐我……」
林逐溪看著猛地站起身反應過大還一臉著急的江應白,有點擔心他的狀態:「怎麼了?不好意思啊小白,我沒考慮到那麼多,你不方便說就不說了。」
林逐溪語氣溫柔,以為江應白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是、溪姐你說得對,喜歡一個人至少得讓她知道我喜歡她。」江應白緊張到有些呼吸困難,胸膛起伏著:「……溪姐,我、我、我喜歡的是你!」
江應白大聲地說了出來。
林逐溪愣住。
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