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看光了
姜老三問:「你說咱爹到底咋了?」
「聽爹的,別為難二哥和三個孩子。」
「啥?」姜老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小姜氏把男人拉過來,小聲說:「大丫十歲了,二丫也八歲了。」
「嗯?」
小姜氏繼續解釋道:「我爹跟我說,咱們姜洋十三歲了,後年就還說親,然後就該娶媳婦了。」
「我知道啊。」
小姜氏:「你大哥的大兒子今年十五歲了,正在說親。」
「嗯」
「大嫂看上一個姑娘,彩禮要二兩銀子,你大嫂想讓你娘出。」
「嗯」
「要是娘出,那我們家兩個兒子的彩禮是不是也得她出?」
「對啊」
「娘有五個孫子,這就十兩了,娶媳婦還得準備房子,還有聘禮,謝禮,酒席,這往少里說至少要二十兩銀子,這還是往少了算的,萬一那個孫子看上一個條件好的,那不得……」
姜老三瞪大眼睛,「這……跟……可是娘之前要賣大丫,爹不是很反對嗎?」
小姜氏氣的戳了戳他的頭,「木頭腦袋,我爹說了,你爹突然改變態度,應該是想拿大丫去換親。」
「換……換親?」
「嗯,但是大嫂想著兒子成親沒房子,打的是你二哥的房子。」
「啥?憑啥?就她生了三個兒子,我……」
「小聲點」
「我,我還想著把房子要過來,把旁邊的庫房打通,再從中間隔開,就成兩間屋子了,以後我們兒子就有房子了。」
小姜氏總滿意了一點,然後慢慢的說道:「嗯,我知道,現在大嫂正在想辦法把二哥一家趕出去,你別摻和,讓他們鬧,等二哥被趕出去了,二哥一家肯定恨死大房了,我們再偶爾送點野菜什麼的,他們還不得感動壞了,到時候跟二哥二嫂說說,讓大丫二丫給我們兒子換親,這樣兩個丫頭嫁了人,我們兒子給她們撐腰,以後給他們兩個人送終,他們還不得感激我們,快快同意。」
姜老三不同意這個說法,「爹娘怎麼給大哥三個兒子娶媳婦,那也得一視同仁我們的兒子啊。」
「是啊,娘怎麼給彩禮,就得怎麼給我們啊,怎麼給他們添置房子的,我們兒子也不能少啊。」
姜老三這才眼睛一亮,滿意點點頭。
「還是媳婦你腦子好使。」
「這都是我爹說的」
「好,好,謝謝岳父,謝謝岳父,明天起我再也不跟二哥對著幹了。」
「你是真傻」
「我又怎麼了?」
「你得提醒二哥,讓他知道咱爹的打算啊,咱們得把大丫二丫留下啊。」
「哦,對哦,可不能便宜了大哥家那兩個混球,那媳婦我怎麼提醒二哥,總不能直接說吧。」
「哎,我哥說的一點沒錯,哎」
「啊,大舅子說我什麼了,你說我改就是了。」
小姜氏微微一笑,這男人就這點好,聽她的話。
「你多關注爹的動向,有苗頭就去找李大郎,說給他聽,他回家跟他媳婦一說,他媳婦跟二嫂關係好,走的近,你二嫂知道了,她就會怕,那你二哥不就知道了,你二嫂一哭,你二哥不就信了,而且會直接反對,你再……嗯?明白了嗎?」
「哎呀,明白了,明白了,我媳婦真聰明,獎勵一個。」
然後就撲倒了小姜氏。
姜瑤聽完各房的算計,好在她還有兩年的時間。
呃,隔壁那窸窸窣窣,嗚嗚咽咽的聲音是她能聽的嗎?
姜老三那不堪入耳呃話,小姜氏那……啊!污了污了,她也不幹凈了!
姜劉氏在他們各自回屋后,就忐忑不安。
姜老二安慰她道:「別怕,一切有我。」
「大丫爹,娘……」
「娘那裡你不用擔心,而且爹是明事理的人,他不會讓娘亂來的。」
姜瑤:姜老二啊姜老二,你爹不讓你娘亂來,但是他可以啊。
不知道是姜老二的話起作用了,還是外面安靜了,姜劉氏摸了摸姜瑤,發現她不餓,也沒尿就緩緩閉上眼睛睡著了。
姜瑤被迫聽了一柱香的牆角,她也餓了。
咋辦?好不嚎一嗓子?
黑暗裡她緩緩的睜開眼睛,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
她看不見,但是姜老二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見小女兒睜開了烏黑的眼睛。
被黑亮的眼睛吸引,他輕輕抱起女兒。
「小四,你醒了啊!」晚上他已經接受二丫給她取得名字,順嘴就叫了出來了。
姜瑤:餃子?哪裡呢?我要二十個。
「小四,你是不是餓了?」
姜瑤:我餓了,想吃豬蹄,豬肘,豬頭肉,紅燒肉,紅燒排骨,紅燒牛肉……
哎,肉啊,這個家裡米粒都得數著來,她什麼時候才能吃上肉。
啊!啊!啊!這是不是她的報應,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當初拚命吃,不停往嘴裡,塞到吐,然後吐完繼續吃。
各種美食她沒有細嚼慢咽,沒有慢慢品品嘗,沒有珍惜辛苦種它們出來的農民伯伯,沒有尊重精心把他們變成美食大廚們,所以她遭報應了。
以前是吃的太多,頂的胃痛,現在她是餓的胃疼。
以前不覺美食浪費一點沒關係,現在喝口水,都來之不易。
她在反思,懺悔,然後她的報應又來了。
姜二丫聽到他爹問,小四你是不是餓了,就一骨碌爬了起來,鞋都不穿就過來了。
察覺到危險靠近,姜瑤一哆嗦。
呃……她,她不活了!
「爹,姜小四醒了?」
姜老二感覺到臂彎濕漉漉的,轉頭小聲跟二丫說:「你小妹尿了。」
「啊?臭不臭?」姜二丫的第一反應是臭不臭。
姜瑤:哼,臭死你,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不臭」
「哦,那我給她換尿布吧。」
「不用,爹會,你小時候都是爹給你換的呢。」
姜瑤驚恐,救命啊!
姜二丫還是你給我換吧,奈何姜二丫聽不到她的心聲。
身上一涼,啊!她先捂哪裡?
姜老二解開繩子,打開包裹她的衣服。
啊!啊!啊!
二丫:「呃,也好臭!」
姜瑤又急又羞,她被一個男人看光光了,她,她,真的不幹凈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