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姜小四是個犟種
姜劉氏：「把你們屋裡的那個破口碗拿過來。」
大丫剛進來，就直接去拿碗。
姜瑤：喝水就喝水吧，至少能填填肚子。
姜劉氏端起二丫手裡的碗，一大口。
過了一會兒，姜瑤聽到吐水的聲音。
【啊！啊！不要啊！她不喝了！不喝了！】
姜劉氏把嘴裡的水含熱了，吐到破碗里，然後抱起姜瑤，拿起一個木勺子，舀了一勺子喂到姜瑤嘴邊。
【不喝！不喝口水！】
大丫也發現不對勁，「小妹怎麼不吃不喝？」
姜劉氏愁的，又要掉眼淚。
二丫端著剩下的小半碗水，上了床，輕輕的伸到姜瑤嘴邊。
小手輕輕一抬，水流向姜瑤的嘴唇。
聞著清香的水，姜瑤張開嘴，不停的吞咽。
二丫激動的大喊了一聲，「娘，妹妹能喝水呢。」
「不喝水就喝風去，省事」窗外傳來姜常氏的聲音。
二丫立刻閉嘴，慢慢的給妹妹喂水。
姜劉氏看著小女兒喝水了，強行把眼淚憋回去。
大丫也不理外面的聲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妹妹喝水。
姜瑤是又餓又渴，她管不了那三道灼熱的目光，不停的吞咽，直到水喝完了，還張著小嘴。
二丫伸出手指摸她的嘴，姜瑤立刻閉嘴，一下子含住了一節小手指。
「呃……」姜瑤僵住了。
接著就聽到大丫的聲音，「娘，妹妹還餓著呢，快喂她。」
「好」姜劉氏也放心了。
撈起衣服，給她餵奶。
姜瑤抗拒，又不張嘴。
「咦，怎麼又不吃了？」大丫不解。
姜劉氏也懵了。
二丫抬頭看著她娘，小聲說：「娘，你一身汗味！」
「啊？是嗎？」姜劉氏低頭聞了聞，確實有點味。
「可是，女人生孩都是這樣的啊，坐月子不僅要捂，還不能洗澡的，身體進了風，以後會渾身疼的。」
二丫不敢看她娘，繼續小聲說：「娘，你要不把那裡擦一擦？是不是姜小四聞到味了才不肯吃？」
姜劉氏笑了，「生你的時候也這樣啊，你不是也吃的歡的很嗎？」
二丫：那不是她，那不是她。
大丫：「我去打水。」
姜劉氏點點頭。
姜劉氏也疑惑的看著懷裡的小娃娃，真的是嫌她臭嗎？
姜瑤：我不是嫌你臭，我都二十四歲，再喝奶，那不是變態么？
過了好一會兒，大丫才端著半盆溫水進來。
姜劉氏也不顧上安慰她，灶房裡的聲音她也聽見，她現在整個身心都在姜小四身上。
仔細擦了擦，就去給姜小四餵奶了。
二丫伸手拉了拉大丫，大丫笑著搖了搖頭。
無聲的對視，兩人心照不宣。
「大丫，二丫，你們小妹還是不吃奶。」
大丫，二丫轉頭看過去。
二丫快速爬上床，把姜瑤扭動的頭按住。
「吃，不吃，餓死你！」她小聲嚇唬道。
姜瑤：哼，小屁娃娃一個，嚇唬誰呢！
姜劉氏愁的不行，更慌得不行。
「娘，你要不擠到碗里喂？」
姜劉氏很無奈，不過死馬當活馬醫，還是照做了，可能是中午吃了肉，她發現竟然有奶了。
看著碗底有點泛黃的奶，她小聲道：「可憐的孩子啊，你喝點吧，娘求你了，娘只有這麼點奶，你快喝了。」
二丫看著她不張嘴，直接一個手指頭伸到她嘴裡，強行掰開她的嘴。
「大姐，灌」
大丫適應了一下，才接過碗，舀了一勺子喂到她嘴裡。
二丫快速伸出手，按住姜瑤的嘴，不讓她吐出來，直到她咽下去，才鬆手。
姜瑤抓狂，姜二丫，好，很好，我記住你了！
就這樣反覆了五次，就在姜瑤生無可戀的時候結束了，心累的睡了過去。
姜劉氏無助的看著兩個女兒，木木的問：「以後都這麼喂嗎？」
二丫：「娘，這姜小四就是一個犟種，她不吃你就別喂，有本事喝風去。」
姜劉氏無奈的說：「她一個奶娃娃，這一天了還不餓嗎？」
「她今天剛出生，不會吃奶也正常，明天就知道了。」二丫不以為意的說道。
……
姜瑤是在一聲驚呼聲中醒來的。
「天啦，娘，老二媳婦又生了一個女兒，她是生不齣兒子啊，老二要絕後了啊！」
「娘啊，你可得跟老二說說啊，她媳婦生不齣兒子就別生了，這都讓人看了你四次笑話了，以後你還怎麼出門啊？」
姜常氏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蹭的一下子就著了。
小姜氏娘家就在村裡，姜劉氏生女兒的事，她早就知道了。
看著自己男人要出頭，一把拽起來他就進屋了。
姜老三敢跟他二哥叫板，但是不敢跟小姜氏叫板，乖乖的進了屋裡。
院子里大嫂姜王氏還在憤憤的說道二房。
周圍的鄰居都無奈的起身進屋關門睡覺。
「老大家的，不累就去地里撿石頭拔草。」屋裡傳來姜老漢的呵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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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媳婦說的是事實，那三個賠錢貨，地里活幹不了，家務不會，三張嘴還得……」
「閉嘴，滾回屋裡去。」姜老漢打開門吼道。
姜王氏閉嘴，姜老大看到他爹黑沉的臉，也縮了縮脖子回屋裡了。
姜常氏也氣鼓鼓的走向正屋。
「老頭子，你今天發什麼瘋，你吼老大幹啥？」
姜老漢冷冷的看著她，「不想在家呆就滾！」
姜常氏瞪大眼睛，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氣的嘴都鋝不直。
「好，好你-姜老漢，我給生了三個兒子，現在兒子大了，媳婦娶了，孫子有了，你就……」
「閉嘴，告訴你從今天起不許再可待老二一家的。」
「我可待他們了？」姜常氏反問道。
「反正以後老大老三怎麼樣，他們就怎麼樣。」
「憑什麼？幾個孫子都能下地幹活，你看那三個丫頭能幹啥，拔個草都挪不動步子，她們……」
「常桂花，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家誰當家？」
……
姜老大屋裡
「你爹啥意思？啥意思？」
姜老大煩躁的翻了一個身，他也不明白他爹今天抽什麼瘋？
「睡覺，睡覺」
姜王氏氣的錘了他兩下，「睡個鎚子，你還有心睡啊？你爹這是什麼意思？他老二家生了四個丫頭，還能跟我們待遇一樣？你看看你三個兒子，每天都在幹啥，他三個丫頭在幹啥？哼，我不同意，除非，除非那個三個丫頭干一樣的活，還得干一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