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傅總的擔心?誰?
傅時深聽見手機有消息響起的時候,正好剛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所以幾乎沒有任何耽誤地拿起手機,點開看了起來,第一眼入眼的是照片上紅著臉的雲之笑。
她身前的桌子上堆放了很多酒瓶,雲之笑一點都不在意地趴在桌子上,眼睛紅紅的,像是一邊哭一邊傷心地把酒往嘴裡灌。傅時深眼裡閃過擔憂,自己也的確好久沒有聯繫過雲之笑了。想此,傅時深手指動著,正要退出去給雲之笑打電話過去,要她在位子上坐著不要亂跑,他去接她。
結果眼睛瞥到了雲之笑身後的人身上,傅時深莫名感覺有點眼熟,將照片雙指放大,沈月月的臉赫然出現在傅時深眼前。
傅時深騰地站起身來,身下的椅子因為他的這一舉動撞了出去,碰到後面的書櫃才停了下來。
對於他製造出的噪音,傅時深充耳未聞,眼裡充滿了怒氣,捏著手機的手背上因為過度用力,青筋很明顯。
「傅總,發生什麼事了?」傅時深在辦公室里弄出的聲音很大,外面的許清聽見響聲很快推門進來。
許清一進來,就感覺到辦公室里的氣氛很不對勁,傅總他似乎很生氣。根據他此時的動作,許清大概猜出來他是因為手機上有人發來讓傅時深生氣的東西了。
此時傅時深拿著手機的動作就像是在掐著他仇人的脖子一樣。
「去樓下開車,我要去魅色。」傅時深語氣冰冷地說道。
魅色,許清內心疑惑,作為江城最大的酒色場所,許清自然清楚,但是自家總裁為什麼要去那裡。
傅氏集團雖然是江城最大的,旗下酒吧也有數百家,但獨獨作為江城最大的酒吧魅色卻不是傅氏集團旗下的。傅時深曾想過跟魅色的老闆合作,但是一直聯繫不到老闆。
所以多多少少讓傅時深有種他被落了面子的感覺,之後傅時深就不太喜歡聽到魅色這兩個字,也不會去魅色。
但這次主動提起去魅色,還這麼生氣,許清覺得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雲之笑看著手機顯示對方將消息已閱,滿意地勾起唇角,將手機反扣在桌面。
看著沈月月又進了一間包廂,苦笑著搖了搖頭。原主來魅色買醉是因為給了張揚飛一百萬,又被傅時深的好友撞見了,心裡煩躁,就來魅色喝酒了。
誰知道撞見了沈月月端著托盤出入各包廂,連她都知道傅時深不喜歡魅色,沒想到沈月月居然還在這裡上夜班。
之前她只聽說沈月月在酒吧銷售酒,但因為剛來江城,不敢惹出太多的事,也就沒有特意去找沈月月在哪家酒吧上夜班。但是沒想到,自己害怕在別的酒吧被傅時深撞見,就來了傅時深不會來的酒吧來喝酒,結果卻讓她意外地看見了沈月月。
於是原主計上心頭,裝作因為傅時深很長時間沒有來找自己,而傷心買醉,等臉上浮上醉意后,拍照片告訴傅時深她喝醉了。在拍照的時候,她就特意耍了一個小心機,讓沈月月也入了鏡。
然後剛工作完的傅時深就看到了,排斥來魅色的他居然親自來了。
雲之笑藏在桌子下的雙腳在晃悠,為了能讓醉酒的她看見沈月月在這裡買酒,一向在三樓到七樓之間銷售酒的沈月月居然出現在一樓。
雖然一樓有包廂,但是是最便宜的,跟卡座相比,就是多了一個格子。又賣出了五十瓶酒的沈月月想到可以拿到五千元的提成,身體就算再累,心裡也覺得值了。
沈月月看著離她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準備再去一間包廂銷售一次酒。如果能推出去,就算她幸運,如果不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今晚已經賺的很多了。
雲之笑就看著沈月月像是不知道累一樣,連續工作。很佩服沈月月在困境中迎難而上的態度,這樣的人云之笑當然不希望她在一個男人身上沒了自我,非要飛蛾撲火,等到媽媽死孩子流走的時候才心死。
可是她不是救世主,她有自己的任務。
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是一名修復師了,在任務世界做著基地發配給她的任務。她做過的虐文任務有很多,比如青梅竹馬反目成仇,雙向暗戀最後卻甘願放手,以命相救卻拔刀相向,一身傲骨卻零落風塵,親眼看著浪蕩子死於忠貞,自私者死於犧牲,偷竊者死於付出,詭計多端的人死於信任。經歷過生錯的時代的虐,見過懦夫最終站起來守護妻兒身被砍多刀的虐,怨恨一生卻全是誤會的虐。
所以雲之笑她雖然不懂愛情是什麼,但知道一定不是沈月月這樣的,為了愛連自我都沒有。可是她無法干預,這是沈月月自己的選擇,她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辦法離開這個世界。
在等傅時深來的時間,雲之雄笑又叫了酒,不過這次她沒有將酒倒掉,端起一杯慢慢地品嘗了起來。
在距照片發出去的二十五分鐘后,傅時深和許清的身影一前一後地出現在魅色的入口處。雲之笑還是保持著喝酒的動作,揚起如天鵝般的脖頸將三角杯中的最後一口雞尾酒抿進。
雲之笑明明是坐在卡座里,傅時深目光卻在各包廂上搜索。
「許清,查!」傅時深目光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沈月月,習慣性地對著許清道。
許清一愣,「總裁,要查什麼?」
「沈月月在哪個包廂?」
沈月月?包廂?
許清突然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夫人怎麼會在這裡,就算是談公事,憑那家小公司也約不到這裡來吧。
而且,許清低著頭,「總裁,這裡是魅色,負責人可能不會買賬。」
這麼大的地方,要找人,只能聯繫負責人,而魅色的負責人,只聽命於他們老闆的,從他們口中肯定不會得到夫人在哪個包廂。同時,許清又覺得不對,既然總裁知道沈月月在魅色的包廂的話,怎麼會不知道她在哪個包廂。
告訴總裁這件事的人就像是說話突然說到一半不說了一樣。
許清的話也讓傅時深意識到這裡是唯一一個他無法讓對方因為他是傅總而提供方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