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竊竊私語

陸衛民坐在竹席之上時，程芷涵注意到了他的歸來。

她放下手上的《三國演義》，微笑著詢問：「衛民哥，你遇到什麼喜事兒了？看著好像挺開心的樣子！」

「是啊，找到一本很好的書，是我們偉大領袖寫的！」

陸衛民回答。

對此不太了解的程芷涵隨即跪坐到他的腿側，提議道，

"今天看你自己騎三輪車一定累了，讓我給你捏捏怎麼樣？"

「不必了，我一點也不疲憊！」

對於其他人，走動和勞動是耗體力的活動，但於陸衛民而言，則是一種強身健體的方式。

他也從未習慣過讓一個年輕女子給自己按摩，更何況還是只有十三歲的程芷涵。

"衛民哥，別這麼客氣呀！以前我爸累了，也是由我幫他按揉的，他總說我很有一套。

你對我來說如同我爸一樣重要，你就讓我給你揉揉大腿吧！

自從咱們老家遭受洪災后流離失所，多虧你把我給救了，把我帶到京城，從此有家可回、不用四處流浪、飽受風吹雨打之苦，心中真的感到很感激與幸福，我只想盡我所能讓生活好一點。

」

我沒法像你那麼出色，但我可以為你緩解一天疲憊后的勞累，為你輕輕按摩一下……」

聽著程芷涵滿含真誠的話語，陸衛民回想這段旅程中的風風雨雨以及對方始終陪伴在他身邊，心中充滿感激，於是他也不再拒絕：「好吧！謝謝你，小涵！」

「不用謝！這是我該做的！」程芷涵十分開心，開始仔細地按摩起來。

「咦！小涵你的按摩技巧真是太厲害了！」陸衛民眼睛閃爍著光芒，在享受之餘還繼續埋頭研讀《毛選》。

很快地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在陸衛民多次勸說下，程芷涵回到了房間休息，陸衛民則沉浸在學習中。

查看當前的數據：

記憶力3級:605/1000

語文水平3級:703/1000

軍事水平2級:368/500

政治常識2級:351/500

哲學水平2級:336/500

政治理論傳播能力2級:323/500

陸衛民達到了語文等級的目標，但現在已經完全著迷了，停不下閱讀的步伐。

最後臨睡前，他又連升了好幾級：

記憶力5級:/

語文水平5級:/

軍事水平5級:/

政治常識5級:/

哲學水平5級:/

政治理論傳播能力5級:/

「哈哈！這本《毛選》真是一等一的學習工具啊！一個晚上全升級到5級了，真是太棒了！晚安，全世界！」陸衛民用滿意的神情關上了書頁，然後帶著幸福的微笑進入夢鄉。

......

而就在旁邊屋裡的程芷涵此刻並未睡去，她依舊坐在床上讀書。

在累得時候她輕輕地捶了一下腰部，目光堅決地看向鄰近牆壁對面的卧室，心裡暗自發誓，「我要成為配得上衛民哥的存在，絕不能丟他臉！」*

20為未來做打算！開始收集必要物資！

隔天早晨，天空剛開始顯出淡淡的光華時，陸衛民早已起床，並來到周邊的市集。

由於現在是1952年，中國還沒有實施食品統一供應政策；換言之，現在只要有錢，幾乎任何東西都能買到。

待食品統一供給的制度執行后，對於食物的自行交易就開始慢慢受限制。

到1955年開始，糧票首度出現，此時買什麼都需要特定額度券才行。

只帶錢沒有用的了。

預計從明年起，就要實施國家全面管理糧食收購與分配的新制度了。

到了那時候，農戶們將會把自己耕種的糧食上交給國家，整個社會所需的糧食也都將由**來提供。

連農戶自留用以生活的數量與種類，都需要國家的同意才行。

而城市家庭，將根據家庭戶口配給糧食手冊，依靠這手冊進行糧食分配。

為了維護市場的穩定，國家也會嚴密管控糧食市場，並禁止任何形式的私售......

在這樣的規定下，想要多購入一些糧食將更加艱難。

因此，陸衛民感到有準備充足的物資來迎接可能發生的艱困時期是必要的，希望在新制實施之前儲存足夠的物品，幫助他在將來的不確定時日中更好地生存。

目前他手中剩餘的資金共有六十一元五角七分，離下次領薪還要一段時間，於是決定留出十元用於日常生活費用，剩下五十一元五角七分全部用來收購必備的物資。

他計劃主要採購幾個大類：

一是可以持續養殖供給肉類的食物來源比如雞、鴨、羊肉等，如果照顧妥當，在任何時候都不必擔心吃不上新鮮的肉；

二是各類可種植的農作物以及蔬菜種子，以保證日常所需食材的自給；

此外還包括各種藥材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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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品與糧食，在任何時期都能被視為最穩固的經濟支撐，且在市場上需求始終不減。

能夠用於交換大部分其它類型的用品。

當然，除了上面的幾種必需品外，還有很多其它需要儲備的東西。

所儲備種類越豐富、存儲量越大越好，但這顯然超出了陸衛民目前的資金實力。

所以他計劃優先保障最為關鍵的需求，然後再逐漸補充相對沒那麼急需的物項。

譬如如果儘早地開始培育禽畜，則這些小生物可以更快成長、更頻繁地進行後代繁衍，這將形成良性的循環過程。

但是，即便手中有了足夠的錢可以採購物資，陸衛民依然知道一次性購入太多的物品會引人耳目，造成諸多不便。

因此陸衛民選擇採用分散式購入的方式，每次都買入少批量，這樣就能降低風險，並儘可能多地覆蓋各類型商品市場。

一個多小時后，所有的現鈔都已花費完畢，而陸衛民的個人儲物空間中，已經有了大量各式活禽活畜的身影；此外還預先埋植了幾百顆不同糧食作物與中藥種籽，以期早日萌發成長。

做完所有的事後，他又特地去市集買了一些早餐——四枚豬肉包與兩份豆漿——返回了住所所在的大雜院。

這時院子里一些住家都已經起身活動開來。

其中一位，便是嚴埠貴。

\"咦，衛民你怎麼起得這麼早？又買了這麼多包子跟豆漿呢，一定不便宜吧？\"看著陸衛民手中的豐盛早食嚴埠貴顯得很是欣羨。

\"

\"早上的一餐關係到一天的精神頭，一定要好好對待啊！\"陸衛民解釋說。

\"

\"你還真是疼愛你妹妹！\"嚴埠貴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緊那些包子，語氣略帶羨嫉之感。

\"

\"她是我親妹妹呀，不寵愛她還能寵愛誰！不說這個了，我還是先給她送上早餐吧，一會兒我還得趕緊去上班！\"\"

在踏入中院時，只見秦淮如、賈章氏以及易中海都已起來並開始新的一天活動，在院中的水池邊洗漱。

陸衛民剛拿著饅頭與豆汁踏入院內，就被人瞧見了。

「這不是陸衛民用著高檔早餐么？」

「哪來的逃荒鬼會有錢買肉包子喝豆汁呢？」

「我知道了！他是把咱們給的補償拿來好好享受一番呢！」

秦淮茹與賈張氏的眼裡閃現嫉妒的紅色。

對於易中海，則彷彿心頭肉被剜了一刀般的疼。

終究，這五十塊錢的賠償款絕大部分出自他的荷包。

連他自己也沒這樣奢侈過！

陸衛民沒理會他們，徑直到房間門前叩門，但是沒有人應答。

「難道小涵還沒有醒來？」

不過陸衛民並未擅自推門闖入。

對一個十三歲大的女孩而言已非幼齡,即便是自己哥哥，在一大早開門進入也並不適當,何況對方正在安睡，並沒有什麼急事。

陸衛民推開了主屋的門，發現程芷涵正在幫忙整理床褥。

聽到響聲，程芷涵轉過身露出嬌柔的笑容：「衛民兄，原來是你，去了哪裡這麼久？」

「我為你準備了早餐！」

陸衛民沒有打算告訴小涵有關儲存食物之事，這件事即使告訴她也沒有實際意義。

聽見哥哥特地為了購買肉包子及豆漿一早出去跑一趟,程芷涵深受感動且非常欣慰，「謝謝衛民哥哥，不必特地早早地出去買飯了,要多多休息一下!況且，一日兩餐就足夠了！」

那個時候的貧窮人家，基本上是一天只享用兩頓飯的。

雖然在村莊里程芷涵的家庭環境也算相對較好,但也僅只維持日兩頓的膳食，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衛民並不認同這種觀點。

作為來自現代的人，他知道早餐的必要性：「按照我的方法,每天都要三餐才行,這樣有利於健康！接著，開動這些早餐！如若不夠再給你加！」

「呀！原來是肉包子和豆汁，正是我想要的口味，足夠美味了！」程芷涵滿心歡喜地接過手中的早餐開始一口接一口地慢條斯里地享用起來。

「哥哥今天要去工作嗎？」

「廠內要求我可以儘早回來上班,如今家務活也都處理好了，我希望儘快工作賺錢！」

「辛苦您了，衛民兄！」

「不辛苦，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在這年代是極其幸運的事。

」

陸衛民嚴肅的說道。

大約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后，

陸衛民離開了四合院朝工作地點進發，在途中見到其他人騎著自行車飛馳，他心底也希望有一輛自行車。

畢竟有輛自行車出行更加便利。

尤其重要的是當前有錢即可直接購置自行車而無需憑據。

往後若需購車票可就有苦頭吃了。

傳聞萬人以上的廠僅年年分撥寥寥幾張車票,需激烈爭搶才行。

最後來到了紅星星鋼鐵工廠附屬汽車維修廠區，

陸衛民步入車間車隊的維修部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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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忙碌著的約莫三十來歲的馬師傅望到走進來的衛民國后立刻熱情地打起招呼，「奇怪！小陸老師怎麼今早就上班來了?我原還以為您得多歇息幾天呢！」

【車輛維修技能+1】

【車輛維修技能+1】

【車輛維修技能+1】

【...】

「呵呵，太棒了，光是看看別人如何修車就能提升我的技術，實在太神奇，也太過癮了！」陸衛民暗自歡喜，這也是他急著上班的理由之一。

他朝著馬師傅說：「家裡的事務都已經搞定，我想儘快回崗賺些鈔票！」

「確實如此！在家待著無所事事，出來做工還能實賺點錢呢，你現在應當還是個未婚的青年？」

「沒錯，我確實還未婚！」

「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個對象？」

「非常感謝馬師傅，但我現在只有18歲，並未想那麼早找女朋友！」

「其實18歲也不算早啦，結了婚你就曉得另一半的好處，在晚間也不至感到孤單了！哈哈！」

提到女性的話題時，馬師傅的語氣變得更加熱情澎湃，顯得極其興高采烈。

這時，在一台汽車的下部傳來笑聲和斥責之聲：

「嘿，馬軍！別教壞了這個小夥子，青年不應該總挂念著戀愛這些事兒，而是應該集中精力工作並且磨練技巧，才能更好地為我們國家的繁榮昌盛作出貢獻！」

陸衛民立刻分辨出說話的是修理店另一位資深員工——曹老技師；儘管曹師傅年歲不小了，但其聲音依然格外響亮，聽過一次后便會留下難以忘卻的印象。

「哎呀，曹老哥你這可講得我多難堪吶～我不是教壞陸師傅啦，只是和他共享我的人生閱歷；而且，老實告訴你，其中一個原因是我認為陸師傅長相英挺正直又掌握一門技術而且職業很穩妥，我很樂意介紹個姑娘讓他，賺個做介紹人的錢而已！」

即便受到曹師傅批評，馬師傅的性格還是很好並未因此生氣或有絲毫不悅之感。

「你認得何方神聖的女士能配得上陸小哥呢？應該由我來牽紅線才是！」

「這話我就不太同意嘍！那不如咱倆一起介紹吧，等看誰介紹的人讓陸小哥滿意如何？」

「成！我們就這麼定了，輸了的人請大家吃餐怎麼樣？」

「可以可以！」

...

見到上班第一天便有兩位同事爭相幫他介紹對象的情景，陸衛民覺得既好笑又感激。

但是，他真心欣賞這裡沒有複雜人事鬥爭的同事間和環境的相處方式。

正當此時，運輸隊伍的領導童大虎走進入，看到陸衛民前來上班，也有點詫異，並交託馬師傅和曹師傅要好好照顧陸衛民才離開了。

直到午間，經過了半日的時間。

通過這段時間，陸衛民更加深入理解到工作的內容和工廠的實際運行狀態。

修車間只有五、六輛專管運輸機械用車輛，這些車輛不可能常有問題發生。

當他們無所事事時，自然無法無所事事。

於是，平日也會接受一些來自外界需要修理的汽車。

在無車輛修理的情況下，則幫忙維護保養廠房機械。

總而言之必須確保總有事忙、不能虛領薪俸。

總體來看，事情常常不斷。

經過長期的實踐積累，馬師傅已有不少經驗。

他觀察有多少事務，然後根據事情多與不多來調控工作速率——若多，就加快進度，少的話就可以悠閑些處理，寧願去修外來車輛也不要到其他部門助修理設備—因此沒有什麼地方比在修理部工作更安適舒適了。

整個上下午，陸衛民基本上都是在協助打下手而已，並沒有機會展示自己的實力。

然而，他的汽車維修技能，正急速精進中。

終於到了午餐時間，工廠的鈴聲響起了。

馬師傅和曹師傅帶著陸衛民去享用午餐。

在員工餐廳里，見到車輛維修部來了一位年輕俊朗的新同事，大家都不禁感到好奇，竊竊私語起來。

特別是女同事們，偶爾會偷偷瞄向陸衛民，輕聲交流並輕輕抿嘴笑著。

*

22收穫滿滿!首展鋒芒!

午後的工作並不繁重，只是一些簡單的任務：

僅僅是更換零配件罷了，並沒有出現什麼需要高超技藝的大故障讓新同事立即展現過人才華的情節。

【汽車維修技能+1】

【汽車維修技能+1】

【汽車維修技能+1】

【……】

維修技術的提高依舊保持在一次一個單位的增量，不過其發生的頻次已顯著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