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城山15
秦司朗笑著說:「這有什麼,你放心去做,我保證一點疼痛都沒有。」
陳深擔憂的問:「真的嗎?」為什麼她印象中會非常痛苦呢。
秦司朗笑著說:「我能騙你嗎?」
陳深半信半疑的點點頭,然後開始打陣法,等陣法將這間屋子圍起來后,陳深讓秦司朗打坐在地上,然後對著自己打了一個陣法,接著就看到陳深變成了一個小光點,在秦司朗的腦袋附近轉了轉,接著一下子鑽進了秦司朗的腦子裡。
在鑽入的那一刻,秦司朗的腦子明顯的開始排斥,整個人都不對勁的掙紮起來。
可是陳深還沒找到傳承意識,所以在裡面轉悠了起來,而秦司朗也漸漸的開始忍不住了,額頭脖子上都溢出了汗漬,那是他在強撐,讓腦子裡的意識主動接受。
可是排斥一切外來物體是身體的本能,對抗這種本能只會讓秦司朗越來越不舒服。
突然間,天空暗了下來,雷電也隨之而來,但是奇怪的是,這些雷電都集中在一個地方降落。
長壽爺爺原本在自己的房間吃著菜喝著酒,突然一個雷落了下來,嚇了他一跳,只見他放下手裡的酒壺,走到窗戶前向外看去,這晴天白日的突然就變了色,而且雷一下接一下的落了下來。
長壽爺爺不由的有些擔心,伸出手指掐算了一下,隨即大驚道:「遭了,這小的不懂事,大的還陪她瘋,真是太大膽了。」
長壽爺爺說完,快速的朝陳深的落腳處跑去,但是那房子已經被陣法保護起來,隨著雷一次次的擊打,那陣法晃動彷彿下一刻就會破碎似的。
「小金桂……小團團……」
長壽爺爺站在外面朝裡面喊著,但是裡面的兩人都沒辦法回應。
陳深在努力尋找救治的辦法,秦司朗在和自己體內的排斥做鬥爭。
長壽爺爺見沒人回應著急的不行,這時封順西趕了過來,著急的問:「龜老先生,這是什麼情況,金兄他們是否安全出來了?」
長壽爺爺搖搖頭,這兩人真是太大膽了。
「小封,叫你的人都退後,小老頭要開始施法了。」
長壽爺爺隨即打了一個手勢過去取,那陣法上頓時覆蓋了一個新的陣法,雷落在新的陣法上,一下子就被陣法吸收了。
原以為這樣應該就可以了,但是沒想到這雷打了幾下后,又開始轉變雷霆之力了,在新的陣法上也能打出裂痕來,雖然細小,但是長壽爺爺還是發現了。
「怎麼會?」
若是一般的雷劫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是有人故意為之才會這樣。
長壽爺爺也不再保留自己的實力,為了兩個小傢伙,開始對抗著雷霆之力。
隨著雷下的越快越猛烈,長壽爺爺的靈力消耗的越快,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這雷霆之力突然消失了,天空也變成了原本的晴朗,彷彿這雷突然就消失了。
房子上空的陣法也隨之消失,長壽爺爺看了后,趕緊撤了自己的陣法,衝進屋裡。
只見秦司朗躺在地上,渾身散發著金色光暈,雙手在地上摳出了木板的碎片,一雙手鮮血淋漓。
長壽爺爺擔心的走過去,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身體內創傷嚴重,翻了他的眼珠子,金色瞳孔里溢滿血色,這要是在繼續下去別說入魔了,就是爆體都有可能。
「爺爺……哥哥他……」陳深也不好受,畢竟是第一次使用這個陣法,身心都受到重創,她渾身發冷,臉色蒼白,若不是硬扛著,這會恐怕早就昏倒了。
再加上她的身體無法聚集靈力,所以這一番下來,也差點葬送了自己的命。
長壽爺爺氣的不行,想要教訓她一頓,可是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樣子,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只能無奈的說:「等小金桂醒了,我定要好好和你計較一番。」說完就抱著秦司朗出去了。
陳深她不懂這些,以為秦司朗說沒事,是真的沒事,說不疼也是真的不疼,只是沒想到,他是在騙自己,就是為了讓她能找到救崔林語的辦法。
現在辦法是找到了,可是哥哥卻被她傷到了,這樣做真的值嗎?
陳深踉蹌的走到床前,看著昏迷的人,陳深還是按照找到的方法來來救治崔林語。
長壽爺爺將秦司朗放到床上,然後拿出葯給他服下,又用靈力給他修復體內亂竄的氣息,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司朗體內的氣息總算是平靜下久,長壽爺爺這才放下心來。
看著秦司朗變長的指甲,大部分都因為在掙扎中快要斷了,但是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長壽爺爺拿剪刀給他一個個小心的剪了下來。
將手上的傷都清理乾淨敷藥后,給他包紮好。
長壽爺爺生氣的說:「等你醒來,看我怎麼教訓你。」
一個個的都不聽話。
膽子這麼大,還找他做什麼?
陳深給崔林語做完治療后,就準備去看一看秦司朗,但是還沒走出房門,就暈倒在地上了。
就這樣,陳深昏睡了三天,而秦司朗還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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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長壽爺爺也去看了一下陳深,知道她是身體消耗太多,需要好好休養就沒有再管她了。
不過,長壽爺爺倒是去看了一下崔林語,她的腿倒是長出來了,不過就是不知道用起來怎麼樣。
要是不經用,那小團團豈不是又要想其他辦法了嗎?
長壽爺爺不忍他們再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將那指甲磨成的藥粉,餵了一些給崔林語,只期待這些藥粉,能讓她的骨骼變得僵硬起來。
「你在做什麼?」禾言端了葯進來,看到長壽爺爺在喂崔林語吃什麼東西,頓時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你給了她吃了什麼?快說。」
長壽爺爺看著堵住自己的人,笑著說:「小子,我也算是個大夫,就算不是救人,也不能是殺人吧。」
「大夫……」
禾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大夫,有你這樣的大夫嗎?我看就是來城主府騙吃騙喝的還差不多吧。」
「大小姐這裡,我來照顧就行,不勞您老人家操心了。」
畢竟是和金公子他們是相熟的人,想來應該是不會傷害大小姐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些為好。
「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長壽爺爺搖著腦袋,嘆著氣的離開了。
「哥哥……爺爺……不要……不要丟下我……」
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陳深在睡夢中緊鎖眉頭。
「爹……娘……蟒叔……救他們,快救他們……」
「火……火……快救他們……快救……」
陳深被驚醒了,她伸手抹了臉上的汗,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那些清晰的場景讓她腦子開始混亂起來。
明明不是這樣的,她記憶中,是爹娘死了,他們沒人照顧,所以才跟著爺爺和蟒叔來到外面,後來……後來因為……
想不起來了,為什麼想不起來了,她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爹娘怎麼死了,為什麼會死呢?
她沒有失去記憶,也沒有被篡改記憶,可為什麼她就是想不起來。
所以,她到底是怎麼了?
陳深無奈的狠狠捶著自己的頭,口中喃喃自語,說:「為什麼想不起來,為什麼……為什麼……」
「沒想到你還有自虐傾向啊。」
秦如煙端著葯進來,看到她這番模樣,忍不住笑著問:「只是這樣自虐是不是有些沒效果啊,不如我把劍借你一用。」
陳深抬頭看向來人好奇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秦如煙笑著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城主邀請我們進來的,再說了,住城主府又不用花錢,不住白不住啊。」
陳深不相信的說:「你和方徊珣應該是來自大家族吧,怎麼會在乎這麼一點小錢,我看應該是有其他的原因吧。」
秦如煙將葯遞過去給她,見陳深大口大口的喝下后,將空碗放到一邊,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旁邊和她閑聊起來。
「那你猜猜,是什麼原因呢。」
陳深淺笑著說:「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了,猜著東西還費腦子,累的很。」
秦如煙笑了笑,說:「要進入流雲派,必須要經過青城山,之前是沒辦法走捷徑,只能讓修為高深的修士幫忙帶上流雲派,現在青城山已經太平了,徊珣的意思是要跟城主合作,修建一條通往流雲派便利的山路。」
「這麼簡單,方徊珣是這種好人嗎?」
「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
秦如煙眼神犀利的看向她說:「若是我在你面前說金公子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應該也會不高興吧。」
陳深笑了笑,說:「不會,畢竟禍害遺千年,若是能讓他活的長長久久,當壞人也沒什麼不好啊。」
「哈哈……」
秦如煙笑著說:「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怪不得我就是喜歡同你說話呢。」
「其實真的不是因為這個。因為流雲派收徒條件極為苛刻,若是城主願意將這次解決青城山的功勞全部讓給方徊珣,那我就有很大的可能被流雲派收為徒弟,與他同出一個師門,光是想想就覺得高興。」
陳深說:「就算流雲派收你為徒那又怎麼樣,我記得四大門派有言在先,不管是哪一門派的弟子,都不能學其他門派的武功和修鍊之法,若是有違背,那可是會挑起兩個門派的大戰的。」
秦如煙皺著眉問:「你……是什麼意思?」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我同你說嗎?」
陳深笑著說:「崔師姐與你對戰的時候被你步步緊逼毫無招架的能力,但是你卻在對付那些大腦袋怪物的時候,卻還要侍衛相助,那時我就在懷疑,你是怎麼做到又厲害又無能的。」
「現在想來,你的武功修為本來就沒有多厲害,至於能對戰崔師姐,不過是因為你了解了她的武功路數,針對她練出了一套攻破之法,所以才能剋制師姐的每一個招數,我說得對不對。」
秦如煙忍不住拍手說:「我還真的沒看錯啊,我就在你眼前展示了兩次,你就能看的這麼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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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特地來給我送葯,是想做什麼?」
陳深可不相信她是真的這麼好心,畢竟這人一遇到師姐,就會忍住不要殺了師姐,現在來城主府了,師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這個時候不動手,肯定是有原因。
秦如煙假裝為難的說:「誰叫那個老女人受傷了,我若這個時候去殺她豈不是勝之不武,所以啊,只能想著你快點好起來,然後吧崔林語給治好,到時候再和她好好的打一場。」
陳深搖搖頭說:「先摸清她的武功路數,再找出應對之法,這叫好好的打一場。」
秦如煙聳聳肩說:「那有什麼辦法呢,她去靈劍派修鍊有三十多年了,我才學了多久啊,若不想點制勝之法,我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陳深嫌棄的說:「強者從不抱怨環境,只有弱者……你說師姐她在靈劍派待了又三十多年了,怎麼可能呢,師姐她看起來……」
秦如煙笑著說:「怎麼……不信啊。」
「我一開始也不信啊,畢竟那老女人看起來比我還小,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他們崔家就是因為出了一個靈劍派的徒弟,一下子變得風聲水起。」
「方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就想著要拉攏崔家,所以才讓方家的小輩和崔家聯姻,可是那時方伯父已經娶妻了,只有方家的小兒子方今年齡適合,可是兩家只是口頭約定,還沒等正式定下婚事,方今就在一次出遊中走丟了。」
「方家不願意放棄這門親事,在方伯父他們生下方徊珣后,方爺爺就把這婚事按在了方徊珣的頭上,再加上那時方爺爺的身體也不好,方伯父不忍心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去崔家下聘訂婚了。」
陳深都被呆住了,這麼猛的嗎?
自己的兒子不見了,就讓自己的孫子去聯姻,真是沒聽說過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