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流雲派1
方徊珣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陳深見了著急忙慌的拉著秦司朗過去。
「師姐,身體才好,怎麼就出來了,而且還一待就是這麼長時間。」陳深笑著說。
崔林語說:「整日悶在屋子裡,很是無聊,所以想出來放風一下。」
「大師兄看起來氣色也很不錯,想來是小師妹照顧有加啊。」
陳深非常自豪的說:「那當然了,這幾天都是我在照顧,你看到沒,他都胖了一圈了,這都是我的功勞。」
崔林語無奈的笑了笑,她只是隨便調侃一句,小師妹就得意的找不到邊了。
崔林語問:「說吧,特地等方徊珣離開,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陳深笑了笑,說:「師姐就是聰明,是這樣的……」
陳深將秦如煙與自己說的事情都和她說了,包括自己的想法都一一說了,就是希望她們能以一種溫和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因為師姐對她很好,她不希望看到師姐受傷,可是秦如煙也是個好人,也不應該為了這事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崔林語搖搖頭,說:「我還以為,是我崔家,掘祖了她家墳亦或者是殺了她全家,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
「小師妹,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陳深擔心的問:「師姐,秦如煙是個好人,我不希望你們受傷,她雖然看起來能打的過你,但是她也就會這些,其他的都不會,武功其實很弱的。我說這些不是在向著她,只是大家都沒有錯,沒有必要非要弄個你死我活的。」
「我知道了,讓我好好想一想。」
「師姐,你別誤會,我不是站在她那邊的,若是真的要站隊,我也是站在你這邊的,所……」
崔林語無奈的笑著說:「我知道,你就這麼不放心嗎?」
「我……」陳深著急的想解釋,可是又感覺說什麼都沒用,更不知道要說什麼?
崔林語朝她點點頭說:「我不是小女孩,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我心裡都知道,小師妹,不用擔心,也別瞎擔心。」
「我沒……」
「走吧。讓她一個人想想吧。」秦司朗直接拉著扔離開,有時候說得多錯的多。
「哥哥……師姐會不會誤會我,會不會該我多管閑事啊。」陳深有些自責。
秦司朗一時間也不知道她腦袋到底是怎麼想的,若是有這些顧慮,為什麼非要去做這種事,既然做了,為什麼還要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呢。
「哎呀……我的手好疼啊,是不是傷口複發了啊。」
「哪裡?哪裡疼?」
陳深擔心的看著秦司朗的手,說:「我們趕緊回房間,我給你拆開檢查一下。」
陳深給秦司朗重新上完葯,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還是沒問出口,這葯是早上才換的,不可能有問題,況且剛剛拆開繃帶,也沒見有血流出來,怎麼好端端就疼起來了。
只是見秦司朗閉著眼睛躺在那裡,陳深又忍不住猜想,是不是因為太疼了,所以才假裝睡覺,好讓自己看不見他眼中的疼痛。
午飯的時候,下人將陳深點的四條魚都給端上來了,雖然是四盤,但卻是用了四種不同的烹飪方法做出來的。
陳深看見這麼大的魚擺放在盤子里,視線一下子就被拉了過去,她走到桌前坐下,看著鮮艷欲滴的菜,忍不住胃口大開。
「哥哥……你快來,我今天捉到的魚,都被做成了菜,快過來一起吃。」
等秦司朗坐下后,陳深給他夾了清蒸的魚,秦司朗簡單的品嘗了一下,味道鮮美,肉質滑嫩,只是這應該不是錦鯉吧。
「好香啊,沒想到我在這城主府住了這麼久,都沒見過這麼好吃的飯菜啊。」長壽爺爺聞著香過來了,直接一屁股坐下,拿起碗筷就吃了起來。
陳深笑著說:「也不看看是誰的功勞。」
「什麼功勞啊。」長壽爺爺一邊吃一邊問。
陳深說:「爺爺,你可真是的,這後園池子里那麼多的錦鯉,你就不知道捉一兩條上來吃嗎?真是白住了這麼久了。」
「錦鯉……咳咳……」
長壽爺爺被嗆了一下,魚刺直接卡在喉嚨處了,沒辦法,他只能轉過頭,使勁的咳,在差點把命咳出來后,那根魚刺總算是被咳了出來。
長壽爺爺不放心的夾起一塊魚肉仔細的看了起來,說:「這是錦鯉?」
「當然,我親自捉的還能有假嗎?」陳深吃的很是歡快。
長壽爺爺擔心的看向秦司朗,秦司朗笑著說:「不是錦鯉。」
長壽爺爺長嘆一口氣說:「那我就放心了。」
陳深不樂意了,說:「怎麼不是了,你不是看見我捉了嗎?」
秦司朗給她夾著菜,說:「應該是被換了,畢竟錦鯉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吃的。」
「啊……哥哥,那你怎麼不阻止我呢。」陳深是真的不知道,還以為只要是魚都是能吃的。
秦司朗笑了笑沒說話,若是他當時就阻止了,團團不就吃不到這些魚了嗎?
後面不知道崔林語和秦如煙說了什麼,沒兩天就沒看見秦如煙了,陳深還特地去找方徊珣問了一下,這才知道她已經回家去了。
陳深驚訝的說:「她一個姑娘家,你就放心讓她一個人離開嗎?你可真沒良心。」陳深鄙視的看向方徊珣,這人真是自私冷漠。
方徊珣搖搖頭說:「有隨從保護有什麼好擔心的,青姑娘多慮了。」
陳深又旁敲側擊的問了方玉如的事情,知道她還在租的房子里,這下才放心。
方徊珣知道方玉如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所以在城主府的人過來邀請他們的時候,特地讓人看住方玉如,不允許她跟過來,主要還是擔心她來了城主府還是一樣放肆,惹麻煩。
陳深回到房間,將準備好的東西都收起來,現在師姐已經沒事了,哥哥的身體也康復了,只剩下找方玉如算賬了。
陳深是沒有武功,但是她會很多陣法,施個小小的陣法,讓自己暫時隱藏起來,那是一點問題都沒。
陳深推開了方玉如的房門,這個時候方玉如正在外面散步,剛好是她算賬的時候。
陳深將藥粉撒在枕頭底下,然後將桌子上的蠟燭給調換了。最後在方玉如的房間打下一個陣法后,這才離開了。
當晚,方玉如就開始了第一次的噩夢了。
她夢見了在那個山洞裡,那個大腦袋怪物死死的追著她,不管她怎麼喊叫,都沒有人來幫她,只見那怪物張大了嘴巴,一下子就把她吞了進去。
而這時,方玉如驚醒了,她渾身是汗,害怕的發抖著,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來。
「這是夢,只是一個夢……」
這樣寬慰自己后,方玉如就繼續睡下了,可是只要一睡著,她就開始做噩夢,而且從斷掉的地方接著夢起來。
她感覺到自己在那怪物的身體內,被一種腐化的液體慢慢侵蝕自己的身體,腳慢慢的變成骨頭,又慢慢的化成水。
「啊……救我……快救我……」
可是不論她怎麼喊叫,都沒有人來救她。
一個晚上,這樣的噩夢,她已經經歷了十多次了,不管以何種方式驚醒,只要睡著,就會接著做起噩夢來。
第二天一早,丫鬟過來送熱水的時候,看見了方玉如的樣子,嚇的不輕,只見她頭髮散亂,雙眼無神,眼下全是烏青。
丫鬟就把拿個熱水放到一邊小聲的說:「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找大夫過來看一看。」
方玉如轉過頭看向她咆哮的說:「看什麼大夫,我看起來像是有病的樣子嗎?一個賤人還敢教我做事,給我滾,快點滾出去。」
方玉如像發了瘋似的,摔著房間里的東西,敢管到她的頭上,不想活了是吧。
那丫鬟被嚇的,快速的跑了出去。
長壽爺爺拆開了紗布,看著已經長好的手,笑著說:「總算是好看些了,最近不要多用力,還是要好好養著才行。」
秦司朗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有些嫌棄,才幾天的時間,怎麼變色了,看著一點都不自在。
「小封說,青城山通往流雲派的山路已經初步修建好了,明天你們與我一同去一趟吧。」
「去哪?」
陳深好奇的問:「流雲派好玩嗎?裡面是不是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古板,如果是的話,我就不去了。」
長壽爺爺笑著說:「行,你不去也行,小金桂跟我一起去就行。」
陳深不解的看向秦司朗,然後一把將人拉到自己的身後說:「我不去,哥哥自然也不去。」
長壽爺爺笑了笑,就把那個陳深拉到一邊說:「我不管你,但是你不能替小金桂做主,就這麼說定了。」長壽爺爺說完就離開了。
陳深生氣的跺著腳,說:「爺爺太霸道了,哥哥,你可別答應。」
秦司朗無奈的說:「爺爺應該是有要事,你要是真不想去,就在城主府等我。」
「哥哥……你們是故意的對不對,哼……」陳深氣呼呼的跑出去了。
方徊珣走了進來,說:「你和青姑娘吵架了?」
秦司朗邀請他入座,說:「方兄找我是有要事嗎?」
方徊珣點點頭說:「之前說好的,消滅者怪物的獎勵都歸你們,所以,我想和你們一起去走。」
秦司朗好奇起來說:「我記得你是流雲派的弟子,難不成你自己沒些能去流雲派的秘法。」
方徊珣有些慚愧的說:「實不相瞞,雖然我是流雲派的弟子,但是資質不高,再加上家裡有生意需要我照應,所以只在流雲派待了五年,武功和修為都沒學透,更別說返迴流雲派了。」
「此次也是因為得了門派內其他師弟的囑託,才過來調查這怪物一事,既是為了不讓師弟們看不起,也是為了日後能安全的迴流雲派。」
「那照你這麼說,你許諾的獎勵,豈不是空話?」
秦司朗笑著看向他,雖然秦司朗不缺這些,但是被人白白使用的感覺可不好啊。
方徊珣笑著說:「這個你放心,這件事,在流雲派已是人盡皆知了,師父和其他幾位長老都商量好了,只要有人能解決這個怪物還青城山一個安寧,答應給的獎勵,一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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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朗不解的問:「既然你師父他們都知道,為何還讓這怪物在這青城山盤踞多年,傷人無數。」
方徊珣失落的說:「師父他們也想過辦法,也親自過來找過了,但不知為何就是沒有找到,不光如此,還讓那怪物壯大了幾分,所以師父猜測,可能是因為流雲派的靈力會給那怪物提供力量。」
「所以更不敢再輕易嘗試,為了保證附近百姓的安全,所以長老們合力將流雲派上升到空中,雖然這樣能保證流雲派的靈力不會被怪物吸收,師兄弟們不敢去應對那怪物,也不敢隨意釋放靈力。」
秦司朗眉頭微皺,這怪物這麼奇怪,但是不得不承認,那怪物的修為確實是很高,若不是團團想的辦法,他們肯定都折在裡面了。
「這怪物的來源,你可有線索。」
方徊珣搖搖頭,說:「沒有,但是據師弟的信上說的來看,我猜測,有可能和流雲派有什麼牽連。」
也是,要不然怎麼會因為流雲派靈力的泄露而變的壯大起來。
「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姑且再信你一回,明天早飯後門口集合出發。」秦司朗朝他點點頭,既然他都已經和盤托出了,想來他也不是什麼心思深重之人。
方徊珣站起來拱手道:「那就多謝金兄了。」方徊珣說完就離開了。
秦司朗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看向一邊的窗戶說:「有什麼想問的進來問。」
陳深嘟著嘴走了進來,語氣中帶著埋怨說:「幹嘛要去那個什麼流雲派啊,讓爺爺一個人去不就行了,來回一趟還得要花好多時間呢。」
秦司朗笑著說:「我不需要人陪,你就安心的在這等我。」
「胡說。」
陳深生氣的說:「你的傷才好,手還不能用力,你不需要人陪,誰需要人陪啊。」
「沒事,大不了,我就厚點臉皮,讓爺爺幫我就好了,別擔心。」秦司朗笑著說。
「哼……爺爺他自己都不一定能照顧自己,還指望能照顧你,」
「算了,我就辛苦一下,陪你去吧。」陳深說著就開始給他收拾東西,她剛剛離開,就是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順便去看望了一下崔林語,雖然她已經醒來了,但是這傷還沒好全,新長出來的雙腿還需要慢慢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