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要隨便說詭故事

中年人說完這些話就閉上了眼睛。

「HelloMOTO」，手中手機的鈴聲響起，莫奇拿起電話接聽。

「徐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電話那頭的聲音比「剛滿十八歲」還夾，讓聽力很好的莫奇有如大腦被人重擊。

「我不是徐帆，他已經死羅。他把劍給了我，還說要我成為423號。」，莫奇說完話之後，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小才靠在耳朵上接聽。

「徐帆犧牲了？你們遇見了什麼樣的詭？」

莫奇調大音量，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包括徐帆說這是詭仆的事情說了出去，然後快速調小音量。

「詭仆都這麼厲害，至少是B級的詭，窗戶里那個可能是C級的。對了，我叫姜欣，告訴我你的信息，我給你作檔案。」

莫奇道：「我叫莫奇，不用給我做檔案老。我詭化了，應該不久就要死。我現在會出去找一找詭，也會盡量救人，作為回報，請派人救一下我老漢兒。」

「莫奇，你詭化了？發現詭化多久了？」

莫奇回想，如果自己吃飯出門是兩天前，那自己應該已經詭化兩天了：「闊能有兩天老。」

「兩天？如果一個人會變成詭，連兩個小時都撐不住。你是個潛力股也說不定，滅詭隊里就有隊員可以御詭。」

莫奇驚喜道：「真的蠻？那你還是要派個人救我老漢兒，我媽可能是個詭。」

「我查到了，臨江縣人民二中初三一班有個叫莫奇的是你嗎？」

「對頭！」

「你確定你爸需要救？我這邊顯示你的父母在你7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你的爺爺奶奶也早就去世了，是你的姨媽獲得了你的撫養權。」

莫奇聞言感覺天旋地轉，曾經的記憶被他拾起。

一周前，晚上八點三十二分，臨江縣人民二中初三一班，晚自習第二節。

「啊！」，莫奇左前方隔了一個走廊坐這的徐黎一聲大叫從座位上向右翻倒。

地中海髮型的物理老師在講台上摔下課本：「徐黎，你幹什麼呢！我正講到關鍵部分，你是仗著自己成績好給我搗亂嗎？」

徐黎后倒在地，身體隨身呼吸大幅度地上下，他咽了咽口水，看著窗戶的方向。

物理老師看徐黎驚恐的樣子走下講台，快步走到徐黎面前：「你怎麼了？」

「老師……剛……我剛才……就餘光看見了一個蒼白的手搭在窗檯外！」

老師走到窗戶邊左看看又看看：「這不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老師走回講台，一臉嫌棄的表情揶揄：「我上得是物理課吧，你這樣相信什麼神詭傳說，簡直是在侮辱我這個物理特級教師。物理課代表來說說，什麼物理現象可能會造成這種假象。」

長孫谷自信的站起來：「老師，徐黎外邊就是學校最高的路燈，從路燈所在的角度來看，可能是一隻鳥停在樹頂上或者什麼位置，這鳥的影子投射在窗台上，留在窗台上方的部分形變得像是手。而窗檯是不平整的水泥，陰影打在上面呈灰白色很正常。」

「聽見沒有，學學長孫谷，不要三年物理白學了。」，老師嘆著氣，眯起眼睛搖頭：「徐黎把你座位快些還原，我們繼續上課。」

物理課結束之後，十幾個同學圍在了徐黎面前。

「聽說我們學校以前是墳場。」

「可不嘛，據說我們縣的大學校全是建在刑場墳場上的，不然陽氣不夠壓不住。」

「你們有沒有聽過好姐妹背靠背的故事。」

好幾個同學講起了詭故事。

這些故事聽得莫奇後背直冒冷汗。

晚自習后莫奇回到自己家，「媽老漢我回家羅。」

整潔乾淨的家中沒有人回應他。

莫奇做好宵夜，在桌上擺上三副碗筷，「媽老漢陪我吃宵夜，媽你少吃點，你都胖了。」

「今天班上有個很受歡迎的同學說他看見詭手咯，下課他那兒圍了一圈的人，我要是有他那麼受歡迎就好了。」

三天前，早上十點大課間。

「徐黎怎麼還沒有來上課！」一名同學顫顫巍巍的說道，全班都恐慌起來。

一名同學去跟班主任請教，班主任氣沖沖地衝進教室：「是誰在那裡傳謠言！人家徐黎只是耳鳴有點嚴重，去醫院看病了，他下午就要來上課，上午是給我請了病假的。一個個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班主任怒氣洶洶的發言，讓有些同學覺得反常，班主任一走便又開始討論。下午時分，徐黎如班主任所言來到了學校上學。

「徐黎你怎麼了？」，坐在他旁邊的陳嬌弓著背縮著頭問道。

徐黎道：「就是一周前耳朵開始有耳鳴，拿藥水滴沒有用，今早上忽然變嚴重了，連話都聽不清，所以去醫院看了一下。」

陳嬌舒了一大口氣，身體坐直：「我還以為是前些天的詭找上你了。」

徐黎先是震驚而後便笑了：「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個事情了，老師不是說了，是影子。你就不要瞎說了，不要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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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直到了晚上，英語老師久久未到，班級里一片嘈雜，徐黎又突然的站起來了，全班瞬間鴉雀無聲。坐在徐黎那排最窗邊的同學也站起來看：「沒事，又是影子。我看對面那樹上確實有個鳥，我這兒看得比較清楚，可能你那兒看著就比較怪。」

安靜的班級又嘈雜起來。

放學時徐黎找到莫奇：「副班長，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不可以幫我？」

莫奇有些欣喜：「好啊，你找我就行。」

徐黎也非常高興：「還是副班長靠譜，去年地震的時候就是你在幫忙聯絡同學。我跟你說我害怕那什麼手，只有我能看見，我怕別人看見的跟我看得不一樣。也可能是我最近耳朵不好影響到眼睛了，反正有事兒的話就靠你了。」

莫奇回到家之後開心的轉圈，要是徐黎有事的話自己救了他一定能跟他成為好朋友，然後就會成為大家中真正的一員了！

當晚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有一個巨大無比，高達百米三頭六臂的菩薩像。

左邊是紅色頭髮上揚有如火焰一般，表情憤怒的忿怒相菩薩，他有著像牛一樣的面容，三隻眼，黃色的皮膚，兩隻手高舉卻沒有任何武器在手。

中間是一個白色的菩薩像是觀音閉著眼，她的手中空無一物，只翹起兩個蘭花指在打坐。

右邊是一個藍色的有著三目，看起來特別兇狠的忿怒相菩薩，他的赤發也如火焰一般上揚。他的兩隻手亦是高舉，一隻手拿著一把短杵，一隻手拿著一個禪杖一樣的東西，禪杖頭上有一個側邊金鉤。

莫奇看著這尊菩薩像，他覺得非常怪異，這菩薩像如此高大，他卻能看清每一處的細節，明明是三頭，卻像是三個頭成一字型排布的對著他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