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76撤銷賜婚
阿濃醒來后,南喬和如圭都笑眯眯的看著她,告訴她有喜了這一喜訊。這個消息算是在阿濃預料之中,可一想到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子,那她那小日子的怎麼回事兒?
算了,還是等下問問太醫吧,她以前看電視的時候也聽一些教授介紹過,少量經血是正常的。
南喬完全貫徹實施太醫的話,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不讓阿濃離開床半步。
因此阿濃也在床上聽到了最近的大消息——淑妃倒台了。
德妃連夜審問了儲秀宮所有的宮人,最終得出許多條人命,當皇上下旨賜死時,儲秀宮裡的淑妃屍體早已冰冷。淑妃的暴行也連累了她的家人,雖罪不至死,但官途無望。
對於近來的局勢,南喬欣喜道:「娘娘,皇后沒了,淑妃死了,現在您可總算能安心養胎了。」
阿濃聽了這個消息,高興之餘,卻也有擔憂,嘆了口氣緩緩道:「你們不覺得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嗎?」
如圭鎖眉想了想,道:「娘娘莫不是說的陳妃?」
南喬不懂,皺著眉頭看著兩人。
阿濃輕輕點頭,道:「本宮與陳妃素無交情,甚至還曾有過稍許間隙,而她卻冒著被貶的危險,在皇上面前道出淑妃的醜行,實在是令人非常生疑。」
南喬看似天真的回道:「或許是壞事做多了,突然良心發現,怕受到天譴,所以想洗心革面。如此一想,陳妃幫娘娘說話,也不是不無可能。」
如圭搖了搖頭,不贊同南喬的看法,道:「陳妃伺候皇上十餘年,斷不像表面看的那麼簡單,能在這宮中生存下來,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南喬一『哼』,不以為意道:「咱們娘娘如今是宮裡第一人,誰不想巴結上來,那陳妃也是眼神好,在娘娘面前賣乖。」
聽南喬這麼一說,阿濃心中也有了想法,讚許的看了南喬一眼:「你說到點子上了,陳妃的大公主還未賜婚,陳妃此番做為無非是賣個人情給本宮,事後本宮對她所求也不會太過回絕。」
瞧著阿濃依舊深思,如圭道:「娘娘是否在擔心,是誰在背後給陳妃出主意?」
阿濃一聲冷『哼』,道:「本宮倒不是擔心她,而是想不通她此舉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單純的報復淑妃,這番舉動還說得過去,但她又怎麼會知道皇上會突然對上次相國寺之行進行審問,提前與陳妃通氣?」
如圭面色一沉:「奴婢覺得娘娘還是小心為上,良妃能在皇後腳底下蟄伏多年,這等能忍之人千萬不可小覷。娘娘現在懷有身孕,分毫都不能出岔子。」
聽到這裡,南喬也算是明白了,趕緊道:「娘娘,您放心,日後膳食、衣物奴婢們都會多加小心的,萬不會讓旁人鑽了空子。」
阿濃點點頭,沒有再說話,看來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她要極度的依賴空間了。好在南喬知道這個地方所在,有個人幫忙打掩護,她作弊也容易一些。
突然阿濃似想起了一件事,對著如圭道:「本宮想見二皇子一面。」
如圭領命后離去,阿濃當著南喬的面從空間里將先賢妃曾經給她的那封信拿出來。南喬見狀,張了張嘴,倒是什麼也沒問。
二皇子來得還算快,進來后也是喜氣洋洋的:「兒臣給母妃請安。」
「過來坐。」阿濃笑了笑,讓南喬和如圭都去外面守著。
「兒臣還沒恭喜母妃懷了小.弟弟呢!」
阿濃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將枕邊的信封遞給他。
二皇子狐疑的接過,阿濃示意他打開看看。二皇子笑眯眯的打開后,笑容便僵在臉上,稍許才不自然的笑了笑,略帶苦澀。
阿濃淡淡道:「這字跡你該認識是誰的,我也不用多說。」
「母妃……」二皇子斂去笑意,一時間無話可說。
「本來我也在想找個機會將這信教給你,現下我懷孕,就是最好的時機。」阿濃頓一頓:「你心裡很明白,當時我教你習畫,後來我答應賢妃看護你,都只是為形勢所迫,其實我心裡是並不願意的。」
「母妃這是不要皇兒了!?」
阿濃搖搖頭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只是不想讓你活在對我猜疑之中。這封信是賢妃給我的籌碼,上面記錄了宮中、朝中之人的所有習性與弱點,還有他們身邊能用之人。當時我只是看了一遍,所用掉的也只是宮中人的習性與弱點,其餘的分毫未動。現如今交給你,對你也是有益的。」
瞬間,二皇子臉上多了幾分沉穩:「難怪母妃那麼相信你!」
阿濃笑了笑:「賢妃並不是相信我,而是以我博弈。」
「顯然母妃成功了。」
阿濃暗嘆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個孩子,少有的老成,道:「我答應過賢妃,有我一天,也有你一天,你有自己的想法,想什麼就去做吧。若你還當我是長輩,切記,凡是不要太過分。」
說完后,阿濃閉上眼,一幅要打盹的模樣。
二皇子臉上微微一笑:「謝母妃,母妃身子還未好全,兒臣便高馳了,母妃好好休息罷。」
二皇子走後,阿濃也是鬆了口氣,未來的路,誰能知道呢!
經過阿濃一年多的掃蕩,宮裡的嬪妃可謂是少得可憐,她懷孕的消息在宮中流走之後,還是有少許人羨慕著的,比如蘇貴人之流。
皇上近來基本不去別的嬪妃那裡走動,阿濃獨寵的名頭也傳了出去。對於這位傳聞美艷動人的元妃娘娘,大臣們又不齒的,無非是因為以色事人。也有忌憚的,這位娘娘可謂是從未失寵過,而從她得寵開始,宮裡的嬪妃三不五時就少個把,就連皇后、淑妃這等人物都一下沒了,能不讓某些人忌憚一下么!
比起流言紛飛,阿濃過得可謂是舒心不已,皇上拿她當眼珠子似的看著,一有空就到承乾宮來,又是甚至連公務都帶過來。也因阿濃初期有孕,孕像不穩,所以連去行宮的行程都給耽擱了。
賢妃近來最愛過來坐坐,有時還帶上四皇子,後宮爭鬥少了,她們聊天也比原來更加放的開。
太醫確診阿濃的身體無礙后,眾人也收拾行囊準備去行宮避暑。為了就近照顧阿濃,朱正特意讓阿濃與自己同乘一輛馬車。
懷孕后,阿濃有兩大改變,以前是喜歡吃,現在是特別喜歡吃,吃完就睡覺,挪動半分都得叨叨半天。是以,阿濃上了朱正命人布置的舒服馬車后,便昏昏欲睡過去,見阿濃貓兒似的窩在自己懷中熟睡,朱正心裡滿足極了。
等阿濃醒來時,已經到了行宮,大概是睡得時間有些久了,全身都有些酸痛。讓南喬給自己望風,阿濃哧溜一下進了空間,舒爽的泡了個澡。
今年天氣炎熱,有些地方久不下雨,有種乾旱之年的感覺,作為一個凡事為百姓著想的君主,朱正來了行宮也未曾休息,直接開始處理政事。
來了行宮之後,阿濃也充分貫徹在宮裡的生活,每天堪比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天,南喬便在她耳邊嘮叨著皇上最近好似有煩惱,而去看著人憔悴了,順帶還說了一嘴乾旱啊,沒錢啊之類的事情。
阿濃挑了挑眉,她對這種東西一向不在行,這方面,清言可是好手。有一天,阿濃見皇上卻是如南喬所說的那般,無異中提了下清言,話語里隱隱有種,『去找他吧,報上我的名號,他會拿錢出來的。』的意味。
懷孕后阿濃對待皇上也越來越『猖狂』,本性顯露無疑,朱正也默許了這些,導致阿濃私底下跟他說話時也是百無禁忌。
只是這個不經意的小插曲過後,修身養性的阿濃都快忘記這件事了。某一天,南喬興沖沖的跑回來跟她說了個大消息——皇上給周清言賜婚了!
阿濃當場腿軟,被這個消息炸得頭暈眼花。
南喬扶著阿濃,讓她坐在椅子上,然後不懂的問:「皇上為何突然給周公子賜婚?」
阿濃想了半天才明白是為什麼,突然有些煩躁道:「是我害了他。」
「娘娘,您的意思是乾旱缺銀兩的那件事?奴婢也不懂,您為何不私下修書於周公子。」當時娘娘跟皇上說的時候,她雖然沒在一旁伺候,但後來聽說第一首富帶頭給災區募捐,她也想到是娘娘的傑作了,後來問了,也確實是。
「宮裡這麼多眼睛,我若私下修書,豈不是白白給人戳脊梁骨。」在宮裡,給家裡通一封書信都得偷偷摸摸,何況是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年輕男人。
「我們可以用周公子的暗人。」
阿濃越說越清醒,就憑皇上這次賜婚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宮裡死一個宮女還不容易嗎?到時候我害的不是他一人,而是他全族。」
「奴婢覺得皇上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皇上對自家娘娘又多好,她可是全看在眼裡。
阿濃嘆了口氣,一本正經道:「身居高位,很多事情都無可奈何,后妃與人私通,不僅是皇家顏面有損,更得給臣民一個交代。於內於外,我與他均難逃一死,以後這種話別再說了。」
現在,還是先想想辦法怎麼能讓皇上撤銷這賜婚!這男人是搭錯哪根筋了?這婚要是真的結了,清言還不得埋怨死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