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魔法能量轉移
清晨,萬物復甦之際,醒來的露娜在頭上紮上了一枚月牙形的黑色發箍,使她原本的秀髮現在看起來短小精悍。現在露娜用魔法小心翼翼地把它拿下來放到桌子上,原本緊繃的頭髮輕飄飄地落下來,襯托出自己原本美麗的臉龐。懷著一種失落的心情,隨後在會議桌上屬於大公主專屬位置旁邊的收納櫃中,翻找到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水晶角笛。露娜獃獃地望向一望無際的天空,往下就是一路延綿不斷的坎特洛特風格的小馬建築群,像一個個圍在正在修建的方形城牆中等待被撿起砌牆的大小磚頭。露娜不再遲疑,徐徐吹響水晶角笛,在會議室陽台邊上等待著自己的車隊接自己。
就算是整個宮殿中的侍衛官員都放了假,露娜屬於自己的馬車和車夫永遠不會缺席。
果然,兩名身穿深藍色夢魘禮服的小馬來到了陽台旁的天空上,其中一隻車夫小馬下車飛到露娜身邊,身上披著一套已經有些褪色的棉質藍色禮袍。其實就是在夢魘慶典露娜第一次坐馬車來小馬鎮穿的那一件。露娜輕輕地用魔法拿起法袍,在空中抖了幾下,排去衣服上附著的灰塵。再次戴上那一副太陽墨鏡。從今天開始她要做一個與眾不同的露娜。
曾經的自己對周邊關注不到自己的馬缺乏一股狠勁,今天她要去全部發泄出來。露娜有這名馬車牽著左蹄,自己為自己打造了一個簡單的入車儀式,緩除一開始的不適應。
入定后,露娜第一次當著別的小馬的面,用皇家口吻下達了命令,「起駕!目標小瑪利亞古文物博物館!」露娜的真正目的其實是位於小馬古文物博物館不遠處的,隱藏在販賣博物館周邊和一些零食的雜貨鋪的一個地下酒館,現在酒館的代理店長是BerryPunch。因為店長是BerryPunch的姐姐,如今為了學習氂牛一族中的釀酒技術前去開展為期一周的以友好交流掛牌為名的實地考察。
在馬車上,露娜其實還在猶豫是否要邁出這一步。當她發現這個世界的越來越多的馬不會關注她內心深處的波動和苦惱后,自己要動用強大的魔法讓他們看一看,自己必須被他們所注意。或許拿走鈴鐺后,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沒有主導別馬於自己之下的權利了。因為當一個邊緣馬無法讓自己活得開心快樂,她的生活必需要凌駕在別的馬時刻不停地陪伴和交流中。如果一般方法得不到陪伴,那麼就別怪自己強制去做。
很快,馬車就在零售店的門口停住了。因為露娜身穿法袍,街上的小馬還一時不能認出露娜公主會親臨這種地方,走進零售店,露娜發現在這裡又遇到了身為小店長的Pinkie。
好在Pinkie正在熱火朝天地向另外一隻老顧客范特西(瑞瑞的一位熟悉的朋友)推銷博物館的周邊,沒有注意到露娜進來。露娜也懶得去按位於櫃檯上的招待鈴,徑直從樓上的樓梯處走到地下的酒吧處。伴隨著樓上聲音一點點地消失,他們走了足足一分鐘來到了這個地下酒吧。今天的酒吧基本沒有小馬來光顧,除了依然在崗位上盡職盡責的酒吧小馬們,唯一的服務生就是代理店長BerryPunch。失神的露娜見此環境摘下戴在頭上的法袍,露出黑暗中一張朦朧可見的唯美臉龐。
BerryPunch老遠看到是老顧客露娜公主獨自前來,熱情地走上前去迎接,「您好,敬愛的露娜公主,請您到這邊入座。」BerryPunch親自領著露娜來到了酒吧中唯一的單獨6馬份包間,然後在門外對酒保大喊,「給我們的公主開一瓶我親自釀製的BerryPunch(真的酒)!」露娜調整了幾次坐姿才得以舒服的坐者。桌子上乾淨得很,只有一瓶插著紙花的空杯子。
隨後走近一名身穿灰色禮服的酒保進來親自為露娜公主端茶倒水,忙完這些很快退出房間,把剩餘的聊天機會留給代理店長BerryPunch和露娜公主。
BerryPunch的臉色頓時變得慌張,苦笑著對露娜說著,「這兩天是因為暮光公主的加冕禮,沒有客源所以這一周的租金您看能不能再緩一緩?」
露娜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知道我為了給你爭取在非法地段搭建這麼個酒吧的權利,向我們那個國會自己交了多少小馬幣?如果你這周還交不上租金的話,恐怕國會他們明天就來派發馬把你這裡查封了。」原來在這個地段不允許私自搭建一些地下場所,除非提前向坎特洛特國會提前報告並獲得批准才行。大公主不願意管理這些夜晚場所的事,總店長催著BerryPunch自己去想辦法。BerryPunch無奈,徒步走了一天一夜來到坎特洛特皇宮,去找露娜求情。拜託以露娜的名義用自己的錢塞給國會才勉強解決。兩天後地下酒吧成功開門營業。幸運的是,就連門外的Pinkie也不知道自己兼職的零售店地下還開著一個夜間酒吧。客源方面嗎,BerryPunch的姐姐也完全不管,只能她自己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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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ryPunch一臉尷尬地對露娜解釋,「誰讓我姐姐以為釀酒的生意在這黃金地段能提高營收,我知道她家裡沒有存款來搞這生意,所以我一直不想讓她做的。她做也就做了,我管不了。可是她昨天剛把店面打理好就跑了,這周的租金上來就讓我交。實際她自己啥都沒幹,事情全是我一個幹練女子張羅的。」BerryPunch嘆了一口氣,把菜單遞給露娜,「露娜公主,您還是看看想要點什麼,別讓我BerryPunch的這點家庭瑣事影響了您的心情。」
門外的酒保也準備好了新釀製的酸梅酒用托盤裝好,進入房間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子上。露娜快速地掃過菜單,只是簡單地要了一道削成一條一條的土豆絲。BerryPunch對著門外大喊,「快點,一道削條土豆絲,再拿兩瓶酒上來!。」露娜剛剛開啟了一瓶BerryPunch,連忙對BerryPunch說,「行了行了,我又不喜歡喝酒,來一瓶嘗嘗鮮得了。」
BerryPunch臉上還掛著不自然的笑容,對露娜說道,「公主您看,要沒其他事情的話,我飄走了?祝您用餐愉快!」話音剛落一名酒保就把土豆絲端到餐桌上馬上離開了。
「走吧走吧,」BerryPunch聽到這倆詞剛逃離房間沒多遠,露娜臨時改變主意把她叫住,「等會兒,你先別走。」BerryPunch尷尬地轉身過來,恭敬地站在門口不知道在害怕著什麼。
「你再離我近點,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BerryPunch依然站在原地不敢挪動身體一分一毫。露娜也不耐煩了,用魔法強行把她拉到身邊,並用魔法輕輕關上了包廂的門。
「BerryPunch,你有沒有渴望過友誼降臨在你身上。或者說,你是否希望身邊有一群朋友一直陪伴你身邊?」露娜嘗試在別的小馬身上求證自己的孤獨感是不是普遍現象。
「你在說什麼,公主。我姐姐和我,還有酒館的員工。他們不都是我的朋友嗎?我們一起運營這個酒吧,啊不,製作我們家傳的酸梅酒,一起解決生意上的油鹽醬醋的事。我們這些努力不就是作為朋友之間的見證嗎?或者說,曾經我們為這些生活雜事,煩惱過,憂愁過,歡笑過。這些回憶都一直讓我們確定,朋友就在我們身邊啊。」BerryPunch斷斷續續地說著,她不知道今天的露娜公主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奇怪。
「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如果你的需求從來得不到回應呢?」露娜音量不免提高了。
BerryPunch開始緊張地後退,害怕地說著,「回應從來不是動動嘴立刻就來的啊?我姐姐和我彼此的友誼連在一起,是我們的團結合作是才一起把這個酒吧打造得越來越好啊。公主,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我是怎麼得罪您了,您還想從可憐的BerryPunch這裡獲取些什麼?」
「你難道就滿足於現狀嗎?你的內心不會覺得因為卑微嗎?」
BerryPunch退到門邊,喊著,「公主!我BerryPunch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名釀酒女孩!如果不是我姐姐臨時變卦,然後把這一爛攤子交給我。誰願意在這戰戰兢兢地為生計擔憂呢?雖然她有錯在先,但如果不是她,我就不會領悟到友誼是需要先由自己奉獻給對方的。露娜公主,這裡面的裝飾,桌椅,都是我自己聯繫外面的小馬一點點弄的。雖然我自己受過不少委屈,但看著因為我們通過勞動彼此熟悉,他們也願意在酒吧投入運營后和我做生意場上的好朋友。你,露娜公主。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我說的這一切,真的是我親身感受而發。」
露娜無法真正理解BerryPunch說得這一切。畢竟她幾千年來都生活在一個對於全小瑪利亞來說,一個個裝飾豪華,擁有無數偌大造價昂貴的房間的城堡中。
露娜以為他要逃跑,再也不想繼續逼問她。用魔法讓BerryPunch定在原地不能跑動,自己在餐桌上靜靜地喝了半瓶BerryPunch,並用魔法拿起少許土豆絲,在空中粉碎成些許小塊,一次性送進嘴裡。露娜吃完這些,摘下墨鏡后露出充滿淤血的左眼,「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也不會再花心思知道,我到底需要什麼。你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再說吧。」露娜口中念動咒語,周圍的空氣彷彿催生了一股微風吹向不能移動的BerryPunch(真馬)。她的雙眼中的瞳孔逐漸變白,從空中緩緩飛起。露娜毫不猶豫地對她,一名普通的代理店長,發射淡紫色的魔法射線,一直持續了數十秒。BerryPunch眼中的害怕逐漸轉變成了對未知力量的恐懼,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來,身體逐漸感覺到越來越疲倦。大腦里只傳來一個模糊的畫面:
遠在月亮宮殿上的王座上站著一名夢魘之月,告訴她是時候睡覺了。
BerryPunch再無抵抗之力,倒在露娜眼前冰冷的地板上呼呼大睡。
露娜眼睛恢復原狀,走到BerryPunch身旁摘下頭像的法袍,用左蹄摸了摸她的臉龐,並在它的嘴旁揮動了幾下,還好,平穩的呼吸依然存在。露娜頓時松下一口氣。原來,她只是在曇塔巴斯的開導之下領悟了強制催眠的咒語,對BerryPunch來說只是會在原地睡上一整天,副作用就是當她醒來后完全不會想起自己為什麼會睡在包間里。
「要不是今天我有事情,你這種低檔酒館我一次都不會來。」露娜心裡默念著並走向吧台。伴隨著兩道紫色的強光,兩名酒保也在驚詫的眼神中陷入了夢鄉。「下一次的把魔法光束帶來的磁場能量再降低一些,不然每次引起對象的反應總會感覺不好的。」曇塔巴斯見此刻的地下酒吧不會再有新的來客了,於是化為黑霧固定身形后,用淡紫色魔法光束再次對熟睡的BerryPunch和兩名酒保釋放部分記憶的遺忘法術,以防意外。
露娜回到包廂后,安靜地享用完剩下的午餐。曇塔巴斯則對面門外施法,頓時一堵由黑色迷霧般的魔法牆在把這扇門加固得更加嚴密。「只有你我能跨過眼前的這道黑霧。」露娜用魔法拿起酒瓶,把剩下的酸梅酒一飲而下,隨後對曇塔巴斯說到,「請你做到我對面,我倒是想起來一個更加絕妙的辦法拿到鈴鐺。」曇塔巴斯變換為夢魘之月的形態飛坐過去,「露娜,你真的是越來越像自己了。」
許久,在博物館第三層,博士已經開始招呼幾個員工從門外搬運著大大小小的實驗器材。這些器材都是從魔法學院中剛剛訂購到的,由坎特洛特國會親自發布命令郵寄於剛剛不久郵寄到此處。昨晚還是空蕩蕩的桌子上,現在擺放著有關物理和化學的各個方面的教科書。因為博士今天剛被魔法學院任命為電磁場有關學科的特級講師。旁邊的桌子上則是放滿了各種獎盃。但只有一枚是屬於博士那次在魔法學院演講中獲得的,其他的完全是魔法學院多餘出來放不下的其他獎盃,來這裡勉強擠擠位置。此刻,所有馬都沒注意到,那隻鷹型雕塑上傳來一陣滋滋的聲響。晌久,古銅色的雕像皮膚逐漸化為粉末掉在地上,露出的深藍色皮膚代表著,現在這是一隻微縮版活生生的露娜。露娜已經成功用分身投射魔咒進入了存放古代鈴鐺的地方。比較有意思的是,露娜的雙蹄在投射的分身上轉變為了兩隻藍色的小爪子。
「我發誓再也不會做這樣一隻憋屈的老鷹。」露娜晃動頭上飄逸的長發,揮動雙翅,以初步適應作為一隻老鷹的飛行方式。當露娜看到自己的愛慕者博士在用抹布擦拭一本本書籍的時候,心裡萌生出了一點愧疚。畢竟要當著追求自己的一隻小馬的面,親蹄拿走曾經差點摧毀整個王國的神器。「我保證在我使用完畢后,一定會原封不動地交換與你。」
露娜撲棱翅膀飛到博物館三層天花板之上,準備片刻后開始發動群體催眠魔咒。露娜雙眼的瞳孔再次變白,凝神屏氣。環顧四周,發現依然沒有馬抽出時間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她在那一刻或許希望,有任何一隻小馬發現她,然後經過他們的寬恕和幫助,讓自己走出這尷尬的境地。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隨著第一道白色夾雜淡紫色的魔法光束射在了博士的身上,之後魔法波發生分裂,朝各個小馬彈射出相同的魔法光束。同時,分身露娜的皮膚身上開始出現裂紋,一些塑料碎片從原本是鷹型雕塑的身體上逐漸脫落。博士和眾小馬陸續倒地陷入了沉睡。博士在意識即將陷入沉睡前,才回過頭來發現施法的正是自己的女神,露娜。「公主!你居然背叛了你自己……」。隨後,萬籟無聲。
隨著分身露娜的身體瓦解得越來越快,她不敢耽誤,連忙望向古代鈴鐺的位置。存放領帶的展覽櫃已經被這裡的小馬打開,隨時等待被進一步地研究。分身露娜在意識即將隨著身體消失的最後一刻,用魔法使勁抓取了古代鈴鐺貼在身上。
鷹型雕塑在此刻再也承受不住分身過度使用魔法,猛地在空中炸裂成碎片散落在光滑的地板上。鈴鐺和小鷹露娜都消失不見了。一切回歸於平靜。
此刻在博物館的第三層的樓梯口,露娜望著用博士和糖糖調試儀器的畫面,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慢悠悠地回到第二層,在安置著模型諧律凈化的聖樹模型旁邊耐心等待暮光和音韻她們上來會合。此時暮光一家已經進行到日程規劃中參觀博物館這一項。露娜盯著聖樹模型,回憶著暮光在那場與提瑞克實力懸殊的戰鬥。暮光堅持貫徹友誼第一的信念核心,在全小瑪利亞的魔法枯竭情況下,依靠純粹友誼的力量擊退了比自己在身體和能力上雙重強大數倍的敵馬。暮光和她的朋友獲得的名譽在那以後傳遍了整個小瑪利亞。為了表彰六位女性小馬做成的貢獻,博物館專門雕刻了擁有面朝六個方向的鑰匙孔的銀色王座放在聖樹旁邊。在一邊的收納盒上,放著六把雕刻不同形狀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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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撿起一把鑰匙,面露不屑地把他插入了其中的一把鑰匙鎖孔。很快又把鑰匙拿出來隨意地丟在地上。此刻暮光剛好和音韻公主一起從一樓的旋轉樓梯處上來,見到露娜在,笑著揮蹄向露娜打招呼,可是露娜彷彿跟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地等著暮光走到自己身旁,才抬起頭來盯著她看。音韻公主則是帶著風羽之心玩弄著鑰匙插入鎖孔的遊戲;閃亮盔甲就在暮光的不遠處盯著風羽之心,怕她隨時再發生任何意外。
暮光彎下腰對露娜深鞠一躬以表示尊重,「露娜,是不是感覺主動融於集體后心情舒服多了?我們一家隨時會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幫助你。」
「親愛的暮光,還是要謝謝你給予了我第二次機會。我總是一意孤行,把那些願意幫助我的家馬推開,從而一點點失去了原本可以獲得的幫助。有機會你能不能也教我學習一下鋼琴和唱歌。你知道的,如果我能讓我的皇家嗓音糾正成專業的高音,我就可以用兩個聲部聲情並茂地歌唱。」露娜說著,有眼的餘光卻不由自主盯著門口的樓梯。
「沒事,等我和國會交接后騰出時間,我就找我們小馬鎮最好的音樂家Octivia來親自輔導你。露娜,我一直想跟你說。想擺脫孤獨,不能只自顧自盯著自己的喜怒哀樂。要把眼光放得更遠,看看你身邊的馬是否感到了和你類似的感情。鼓起勇氣勇敢地去幫助他們,你就能從獲得的成就來重建自信。」
「不過暮光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普通的小馬只會把來自活了幾千年公主的幫助當成理所當然。」露娜說著,看到樓梯口傳來了馬步聲,抿起嘴笑著問暮光。此時音韻公主把照顧風羽之心的職責轉交給閃亮盔甲後來找暮光繼續聊天。露娜今天的氣色明顯比早上失聲痛哭的那一隻好很多。
暮光馬上跟音韻公主興奮地提到露娜願意學習鋼琴的想法。音韻公主也很是高興。
音韻向露娜伸出左蹄,「露娜,下午好。我和暮光都很高興你今天走出來和大家主動交流。我們的鋼琴是在水晶共和國專門聘請的教師教的,學了有兩個月吧。風羽之心天生的音樂天賦還是不錯的。她上午認全五線譜后,下午就能彈出一整首曲子了。露娜你來我們這裡學,我們還能時常在一起交流生活。等那個特工漏網后,常來我們這裡玩啊。」
露娜並沒有去握音韻公主閃耀的粉色左蹄,也沒有回應音韻的邀請。
暮光感覺今天的露娜不太對勁,「露娜,你還好嗎?」
露娜低下頭去,冷漠地說到,「等她真正醒悟自己的問題在哪裡再說吧。直到現在,他總是認為別的馬生來級應該每時每刻關注自己的內心成長。殊不知,不是每一隻馬都是公主,不是每一隻馬除了看守夢境升降月亮外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她太特殊了。」
暮光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眼前的這個露娜不是自己熟悉的露娜,那個表現出高貴,實際內心嬌滴滴的美麗公主,音韻同時領悟暮光的意思,連忙用魔法把閃亮盔甲拉到身邊。隨後暮光用魔法把風羽之心快速拉到胸前,遞給音韻公主緊緊抱住。
暮光立刻用魔法鑄造了圓形屏障,把另外三隻不知所措的馬緊緊地圍在身邊。這個露娜望向門口,看到一團藍色薄紗的頭髮越漏越多,心滿意足的朝樓梯口射向紫色光線,一道黑色的魔法牆把這唯一的出口封得嚴嚴實實。
這個露娜平靜地望向她們,一邊退去表明偽裝的外皮,一邊用同情的語氣對暮光說道,「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傷害你們,我只為借用你們的一點能力去實現某位公主的雄圖大志。」待外皮完全脫落,露出的是一團黑色薄霧狀的白色瞳孔的小馬。身材和露娜如出一轍。原來一切都是曇塔巴斯的偽裝。
暮光氣憤大喊,「原來是你,蠶食露娜的負面情緒吸取能量的邪惡影子。你把真正的露娜綁架到了哪裡?」音韻嘗試衝出暮光設置得屏障,從博物館一直打開的鋁製窗口中飛出去,但她很快發現,這外面是一片虛無。
曇塔巴斯邪惡地笑著,「你們早已經不在博物館了。把你的屏障撤了吧,暮光。在這個空間你我都不會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你不是要找你的露娜嗎,她來了,就在你身後。」暮光望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真正的露娜從樓梯口走上來,眼光無神地盯著曾經對自己奉獻出無私關懷的好朋友。
「你們所在的地方是我的夢境位面,你們不知道為什麼會受到襲擊中吧。我委託曇塔巴斯在你們的夢境中一比一復刻了一個和現實世界中完全一樣的古文物博物館。現實世界中的你們依然在這個點,安詳地睡著。我已經拜託曇塔巴斯要求今天的博物館只有我們四個在這裡。」
「門口那個售票員原來也是個閑職,我跟她說包場的時候她理都不理我一句。露娜,時間緊迫,抓緊時間把你該辦的事情辦了吧。」露娜曾經想過,如果沒有曇塔巴斯強行給她施加血眼詛咒,並且能在想要的時候隨時讀取她的能力,自己早就會向最好的朋友之一坦白一切,不用再當獨自見到暮光后,還遮遮掩掩隱瞞自己的問題。現在的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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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如果你更早一點親自來找我,」露娜邊說邊有些控制不住地哭出來說「我們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尷尬的情況。你們心裡的露娜意識已經退散。全新的露娜不再受你們任何小馬的冷眼旁待。我和曇塔巴斯共享的能力是你們的魔法所阻止不了的。」
風羽之心在音韻公主的懷裡以為媽媽和小姨要被欺負,無助的開始哭鬧。暮光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朝露娜喊:「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你一直拒絕我們的幫助造成的啊!你心裡難受的時候第一時間連你身邊最親切的馬都不說出來啊,卻跟一個陌生的影子說話!時間久了你怎麼還能出得來啊!露娜,是你一直在自我否定啊!」
「你聽好了,暮光Sparkle,我一定要用皇家口吻說接下來要說的話。你說我在自我否定,那我只有回你一句呵呵。我都說了,就算你不來。我姐姐,她天天都在為自己身邊的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忙來忙去,根本不願意花時間去了解我到底一路上來發生了什麼。憑什麼她的一切生活都那麼順利平坦,我永遠要磕磕絆絆的努力,還不一定能實現。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暮光?」露娜邊哭邊說。曇塔巴斯在一旁看著露娜對四個朋友哭喊的樣子,頓時感到此刻的場景幼稚好笑。曇塔巴斯逐漸變得不耐煩,怪罪的示意露娜別浪費時間,趕緊把正事辦完退出夢境離開這裡。
暮光看到露娜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也始終認識不到自己的問題,沉沉嘆了一口氣,說道。「抱歉露娜,這個時候,我不能給你任何答案了。」音韻公主看著眼前憤怒發泄自己情緒的露娜,也無奈地搖頭,「你不再是那個活潑善良的露娜,你完全變了。從現在開始,你離暮光和我的家庭遠遠的!」
露娜雙眼早已噙滿淚水,看向曇塔巴斯已經顯露出急不可耐的表情,不由得眯起雙眼,飛到半空中,瞳孔變白,對大家發動淡紫色魔法光束。「很好,我們從此恩斷義絕,永遠不要再見。」這依然是一道對暮光四隻小馬的短期記憶奪取魔法射線。一切結束后,露娜和曇塔巴斯一起關閉夢境位面,身影消散的無影無蹤。
露娜和曇塔巴斯回到現實中的博物館,熟悉的環境,只不過再次面對的是陷入熟睡的暮光和音韻一家。暮光的雙眼有輕微的淚痕,露娜看到一次慢慢的愧疚感就湧上心頭。自己一開始也向暮光寫過回信,但看著暮光一句句真切的關注,自己每次都是只寫了開頭一段就揉成一團,扔在一邊。久而久之自己就沒有對暮光訴說心聲的念頭了。露娜在心裡迴避自己再去想這些事,從背後拿出那隻偷來的古代鈴鐺,在旁邊的曇塔巴斯輕輕默許后,露娜騰起翅膀飛到半空,雙眼緊閉念動咒語,古銅色的鈴鐺上的裂紋處發出一道道金黃色的光芒,彷彿整個鈴鐺就要分解成碎片。
「暮光所學習的魔法,音韻公主剛剛學習的鋼琴,閃亮盔甲學習的魔法,跟隨吾王的召喚輕輕進入我的耳畔。」隨後古代鈴鐺的下面閃耀出大量黃色光芒,三道代表各自小馬顏色的能量輕飄飄飛入了鈴鐺之中。曇塔巴斯繼續念動另一部分咒語,鈴鐺口朝露娜面前轉去,黃色的光芒照在他藍色的嬌小身影之下,那三道能量跟隨黃色光芒從耳朵進入到露娜的體內。這之後鈴鐺的魔力徹底散去,了無生氣地摔在地上。露娜也從施法狀態中恢復過來,輕輕飛落在暮光面前。暮光和閃亮盔甲的雙眼和皮膚現在變得暗淡,但音韻公主體並無大礙。畢竟露娜只是奪走了她的技能,不是天賦。
「他們晚上就能醒過來,她們不會發現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我們走!」曇塔巴斯說完鑽進露娜的身體中。露娜回頭盯著躺在地上的暮光數秒,還是堅定地邁開雙蹄,離開了博物館。
原來在地下酒館,曇塔巴斯和露娜商量了新的計策。由曇塔巴斯使用從夢境中偷取Changing的變身法術偽裝成露娜的樣子和暮光一家混進博物館,露娜則留在酒館釋放分身投射法術奪取鈴鐺。曇塔巴斯很清楚今天的博物館不接受普通遊客,所有才能抓住暮光一家沒留神的時機催眠他們,改編他們的記憶,使他們還認為自己在博物館中相安無事的遊覽。露娜再次進入博物館從夢境位面進去和曇塔巴斯會和。
露娜走出古文物博物館,摘下頭上的披風閉上眼睛呼吸新鮮的空氣。其實,經過幾千年後第一次再次做出偏離正確的選擇,未免會在現在造成任何影響。不過就可憐暮光要重新花時間學習自己拿走的魔法了。當露娜想著,在博物館的門口行駛過一輛蘋果家族雇傭的馬車,馬車後面拉著慢慢的一車新鮮的蘋果。駕駛馬車的正是AppleJack和她的妹妹AppleBloom。走在後面照看馬車行駛情況的是大麥克。露娜看著兩姐妹有說有笑地聊天,附帶互相調侃的肢體動作,自己在某一刻如果出生是蘋果家族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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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塔巴斯看到露娜又在愧疚著種種過去錯誤的選擇,又忍不住調侃都說,「我都跟你說了別想了,是你選擇投胎找到你的家庭,你出生就沒有選擇。我是由你的怨氣孕育而成,你現在只能和我合作,別無選擇。」
「我沒有權利選擇我的家庭環境,但我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馬。可惜,我居然連她都沒抓住。」門外的夢魘馬車正在等待露娜上座啟程。露娜盯著AppleJack的馬車直至消失在眼前零售店的夾角。露娜這時才登上馬車,啟程離開小瑪利亞古文物博物館。
不過此刻有一隻小馬望著天空中的馬車歡呼起來,「哦--,露娜公主白天造訪我第一天兼職的錢多多零售店,雙重第一次。」原來這正是碧琪。她邊說邊歡快地在原地蹦躂好幾下。旁邊正在吃冰激凌的一隻顧客小馬問道,「你怎麼就知道那個是露娜?」
「露娜公主的馬車是全小瑪利亞唯一定製的。好主意!改天我就去找她要版權後面合作!」
顧客小馬急著趕回零售店門口,朝Pinkie大聲叫喊催促道,「別看了,跟你也沒關係!我後面還忙著呢,趕緊回來結賬啊!我還買了幾件協和元素的蹄辦你還沒給我付錢呢!」
在天空上,露娜想起自己少女時期在坎特洛特魔法學院中,曾經在新生聯誼會上認識了自己馬生的第一名初戀女馬。可惜,以自己的心智無法鼓起勇氣在她心理脆弱的時候,時刻為她爭風擋雨。
曇塔巴斯開始掃描露娜不願提起的記憶,很快他明白了一切。接下來他執意要逼迫露娜主動說出這段往事。「當初你和你的初戀發生了什麼?她對你做出了何種反應,以至於這段戀情成了你心中永久的遺憾?」露娜長嘆一口氣,接下來的回憶,是露娜在學生時代在魔法學院中和自己的四年級學姐,小馬高露潔的一段陳風往事。至於為什麼高露潔能在小馬鎮活過幾千年的孤獨歲月,正是當年被露娜為愛生恨做出出格的事情產生的一個意外。
露娜公主和高露潔結識於新生聯誼會上,有時候,愛的緣分來得就是這麼巧妙。
一切還都從陽光明媚的下午說起。
露娜剛剛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坎特洛特魔法學院的生物魔法部,在一周后碰巧趕上由日月同輝交流部,也就是日月城堡地區一所學校的教師社團。露娜剛剛完成這一周的論文研讀,打算利用這個活動好好犒勞下自己。畢竟魔法學院的學生會提供了新鮮的楊桃和西瓜,還有鮮榨的橙汁和各種甜點。並且,認識幾個新朋友也未嘗不可。
至少作為一隻樣貌秀氣的獨角獸,年輕氣盛的露娜還在馬生奮發努力的過程中。這場活動由兩學院聯合推出了為期三天的全國旅行活動,不但對全體新生開放,而且路上的各種費用全部免除。這些豐厚的條件著實吸引了大量剛剛擠入社會高層機構的小馬們。不過年輕的露娜並不在意這些,而是用魔法拿起一瓶橙汁,同時啃著削開的西瓜慢慢地享用。四處張望,打量著有沒有更加穩重的小馬與自己相匹配。
這個想法在當時徹底改變了露娜的生活軌跡。只不過當時的露娜完全沒有意識到。
在離活動場所不遠處的一棵槐樹的樹蔭下,一隻獨角獸和三隻陸馬,穿著比較保守圍坐在一張摺疊圓桌邊互相交流著。其中一隻小馬有著深藍和淺藍色交錯的毛髮,藍色的皮膚。頭頂戴的鴨舌帽把她的額頭遮住,露出她在陽光照射下秀氣的臉龐。其餘三隻小馬的外貌言行相比之下不再重要了。
露娜看她的第一眼從心眼裡就喜歡上了她。可是自己從來沒有談戀愛的經驗,該怎麼開口能給心愛的馬留給優雅的第一印象呢?
露娜鼓起勇氣,一點點朝她們面前走過去,直到自己能清楚地看到心儀女孩的臉。大概空氣的氛圍凝固了一秒。那三名朋友彷彿在盯著一個小孩子的目光看著露娜。
露娜小聲的對她打招呼,聲音小得恐怕自己都聽不見了,「你好,我的名字是露娜,是魔法學院剛入學的新生。」現在的露娜想想都覺得那會兒的自己特別愚蠢,明明自己是那一批新生中成績最優異的前幾名之一,而且是不含任何加分和名師推薦的。
藍色的小馬也很禮貌地伸出右蹄和露娜握蹄,微笑地回答她,「你叫我高露潔(Colgate)就可以,我是魔法學院外招物理部的四年級學生,這兩個學期是我在學院的最後一年。」
圍坐在高露潔身邊的,正是賣花三姐妹。
LilyValley連忙糾正高露潔,「你申請了留在這個學校做研究生不是嗎?你那畢業論文也不用現在著急就寫吧,我都是打算先爽一個月再說。這最後一學期我必須對我男朋友的關係有一個說法。他的控制欲實在是讓我透不過去來。」
另一旁的Roseluck安慰她,「你直接去打電話向情感協會申訴就可以。他要是再威脅你,你直接去報告小瑪利亞維和部門。我們也都會隨時幫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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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露潔面露難色,「我有一個朋友就在那工作,你再遇到他騷擾你直接跟我說。那個Lily,等你上了四年級就知道每一分鐘都非常寶貴。除了畢業論文,我還得再寫一篇關於電磁場的競賽專題論文,我得再賺點生活費。我在牙膏工廠的兼職工作現在不穩定。哎,真的是煩死了。」露娜想不到自己喜愛的女孩要被生活如此多的壓力鞭策著獨自生活。
「高露潔你是真的拼,咱倆雖然不是一個生活方向,但我也好不到哪去。你知道我是頂著我父母的反對,獨自一馬來到坎特洛特生活。我申請的臨時居住證要到期了,要是這學期我的成績再不穩定,我老媽就得趕我回小馬鎮的花店學插花賺錢去。」
三姐妹和高露潔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自己在學院的最後一年該如何獨自生存在這頂層社會階層打造的生活。露娜並不排斥這些內容,但她就是覺得在這一刻,無法融於高露潔的朋友圈,也就更別提能和高露潔有太多深入的交流。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家庭出身是皇家貴族,哪裡需要擔心這些社會底層小馬必須考慮的生存問題。頂多是怎麼把自己的成績精進,變得對各方面的魔法更加地了解。
沒等活動結束,LilyValley和另外一隻小馬相繼因為後面還有安排,陸續離開了活動場地。當高露潔和Roseluck結伴準備離開后,露娜慌忙走到他們面前,立即問出了一句看起來天真無邪的話,「高露潔學姐,我可以加你的聯繫密匙嗎?」小馬們在寫羊皮書信聯繫的時候,都會有一個魔法密令一樣的咒語,用來標識是寫給哪一位小馬。」Roseluck看到這情景已經忍不住湊到高露潔耳朵邊看著露娜已經羞紅的臉,邊小聲嘀咕著什麼。露娜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也不敢再正視高露潔秀氣但透露著一種成熟的臉。
「沒事,我平常基本待在學院的自然研究室,唯一不用來做魔法實驗的教室。你到那隨便找一隻小馬問就能找到。我後面還要趕回去寫畢業論文,我要是在研究室沒有事情在忙的話,你可以來找我。再見啦!」高露潔向露娜揮蹄禮貌的告別,拉著Roseluck邊聊邊走出學院門口的大門,朝旁邊的宿舍樓走去,在路口拐角處不見了蹤影。
聊天中,高露潔還用蹄捂著嘴孩子般的笑了。這把露娜看得心上積累的皚皚白雪一下子花開了。如果自己也是四年級的學生,說不定也有機會能和高露潔這樣無憂無慮地聊天。
露娜剛準備離開,突然感覺雙蹄下有什麼東西咯住。露娜往後退,用魔法拿輕輕拿起,發現是一枚木質的十字徽章。徽章頂端附著了一塊雕刻一隻張開雙臂的小馬的模型,橫向木板的身上刻著高露潔那工整的名字。原來是她落在這裡的隨身物品。
這次活動結束后,露娜更加努力地學習,開始盡自己的努力拉低和高露潔在學習生活中的差距。她曾經有時間就去旁聽對於自己來說晦澀難懂的物理課,不顧課堂上其他小馬的白眼請教著各種問題並做好筆記。下課看著高露潔跟課堂的教授暢聊學習上的問題,正好能把徽章還給她然後聊聊天。可惜課堂上有很多學生,自己開不了那個口。自己也不免湊上前去聽一聽。儘管如此,她還是很難找到和高露潔單獨相處的機會。畢竟,沒有一個優秀的學姐是缺乏朋友的陪伴和支持的。
露娜有閑暇時間的時候就獨自去自然研究室看看能不能碰到高露潔。並且能在兩馬獨處中以歸還徽章為引子,順暢地打開話題。剛開始的一個月,每次都是成功的,但是每次看到的都是高露潔和三個姐妹花在談天說地,時長沒有一次低於兩個小時的。露娜剛剛燃起的勇氣立馬被現實的這一幕澆滅了。她只想單獨擁有高露潔,而不是普普通通地在她的朋友圈這樣聊聊天就算的,並且,她也沒有在一群四年級學生中成為聊天成員的自新與資本。
既然在公共場合找不到,那麼單獨場合總不能還找不到吧。露娜這樣想著,不知道向高年級學生的休息樓一層層地來了好幾次,搞得好幾次宅在宿舍聊天寫論文的小馬都知道這裡會經常飛進來一隻藍盈盈的熱戀追求者。露娜並不願意聽到別的馬這樣稱呼自己,她不是那種小馬,她只是一名純潔的單相思者。她一心想當高露潔忠實的保護者。
保護她避免遭受那些來自生活中的重擔。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將近三個月。高露潔還是在離自己近到咫尺,實際遙不可及的地方維持自己的生活軌跡。露娜的魔法上的造詣雖說也在一路提升,但那顆躁動的愛戀之心終究忍不住長時間的壓抑。
就在露娜再也無法忍受的時刻,她終於等到了一個和高露潔單獨相處的機會。那一次交流是露娜少女時期最難以忘記的回憶。那一天,露娜去圖書閱覽室歸還借閱的魔法書籍時,遇到高露潔在這裡單獨寫著科研論文。這一次,沒有那花園三姐妹在旁邊妨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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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滿心環切地向高露潔走去,卻沒注意到周邊情況被前面一隻迎面走來的小馬絆倒。自己站立不穩朝高露潔摔去。她也是沉浸在學術氛圍中無法自拔,兩匹馬狼狽地摔在一起。這一幕惹得周圍的小馬全都盯著自己。
露娜臉紅地把隨身攜帶著的徽章遞給高露潔。旁邊的眾小馬一看只是一次普通的交流,又轉過頭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高露潔撲哧一下,露出純潔無瑕的笑臉對露娜表示感謝,「哦謝謝!我說上次走後怎麼一直找不到這個,我去教會工作的時候想拿一直拿不出來。」隨後露娜用盡前一段時間旁聽物理課所學到的各種課堂心得,逐漸放下心中的緊張。那一天她和高露潔聊了很多很多,一直聊到圖書館快關門的時候還是意猶未盡。
其實這個時候圖書閱覽室中的其他小馬都有事情一個接一個離開了。露娜看周圍也沒什麼小馬了,剛想著要不要對高露潔表達愛慕之情,「高露潔,你還沒有打算去找男朋友嗎?你已經快畢業了。我時常能感覺到獨自生活中充斥著一股難以發泄的孤獨,可能,你看我們彼此,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其實是一路小馬。」
高露潔坦然地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隨後笑著解釋,「露娜,真的很感謝你給我帶來的這段記憶深刻的時光。願真主隨時在你身邊保佑你。你歸還與我的木質十字雕刻就是我們教會的象徵。其實吧,我也不是不找男朋友,只是我自己總認為自己不夠優秀,還沒有做好迎接另一半的準備。有不少來自三四年級的學生追求過我,我不能否認他們也同樣優秀,甚至超過於我。我第一時間把他們從我身邊推開,我不想因為我的緣故浪費他們的時間和精力。」
高露潔繼續說的話,直到現在露娜也不能忘記。
「所以你我肯定也是不行的。你太小了,你還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等待你去慢慢發掘。這樣吧,我以真主之名祝福你,祝福你會遇到你心儀的另一半。來,右蹄伸過來。」露娜當時聽完這一句話,內心一直以來持續的一股信仰之橋頓時坍塌。當發現自己時時刻刻追念的女孩追究不屬於自己,才會意識到自己曾經為一隻本來陌生的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多麼荒謬可笑。露娜半是失望半是期待地伸出右蹄,萬一高露潔轉變心態,對自己還抱有期望呢?
高露潔輕聲提示露娜閉上雙眼,自己的雙眼也緩緩閉上,「敬愛的真主,我是您虔誠的學生,高露潔。我們的姐妹露娜剛剛來到這所學院,她目前遇到了一些困難,也遭遇到了感情上的一些不順,甚至挫折。但她有我們在這裡幫助她,這個學院的所有兄弟姐妹都願意伸出援助之蹄,幫助這名姐妹。真主會保佑露娜順利地完成接下來四年的血液,走過一個接著一個絕境之大漠,最後在不久的將來看到曙光之綠洲,是金子終究會發光,也祝願我們的露娜姐妹在不久后找到適合她度過餘生的小馬。A門。」
露娜想問一下關於這個教會的事情,「你們為什麼相信真主的存在?明顯它並不存在。」
高露潔睜開雙眼,雙蹄合一,「露娜,他真真切切的存在。需要你放空心中所擾,心有所想地去呼喚他,祈求他幫助你在禱告之中所求。不久他就會施展神跡,以你的努力相輔相成,在適當的時候實現你的禱告。我們的真主和其他神是一樣的,需要供奉,需要你每段時間誠心誠意地去通過禱告,相信他的存在,並祈求他的聆聽與幫助。心有所想,就會事有所成。露娜,希望你在後面的生活中真主會隨時伴你隨行。」
高露潔說完,拿起書桌上的一本物理輔導書,起身準備離開,「露娜,再次感謝你今天和我的交流。我感到非常開心。我還有事情,你對我們教會感興趣的話可以去附近的坎特洛特尖峰教會參加每周日的禱告和收穫活動。我有時候會去那裡工作。」
這件事後,如果露娜選擇參加高露潔所工作的教會,並信奉於此,恐怕後面一切事情的發展都會大不一樣。露娜所得到的只有一個結果:高露潔還是拒絕了成為露娜生活中彼此的日月光。也就是從這時候起,露娜對高露潔心中的愛慕之情轉變成了另一種可怕的渴望。這之後高露潔在學院走廊中去上課,回到宿舍的路上總感覺身後有一名小馬在跟蹤她。
正是得不到心上馬的露娜用另一種方式想緊緊抓住。
露娜開始每兩三天就給高露潔寫信,一部分是詢問高露潔對於教會中隨便某個事情的看法,畢竟露娜不再像以前那樣專註地旁聽自己並不擅長的物理課。這次她只是簡單的了解下這個組織后就放棄了。因為現在她要的高露潔,不是附屬於高露潔身上的那些忙碌的生活。隨著這一學期過半,高露潔更加忙碌了。她剛開始還會耐心地為這名學妹解答,當她逐漸發現這個露娜變得開始偏執,變得時刻關心自己的生活近況。她有些害怕,但在生活的巨浪吞噬下,各種與生活無關的情緒就被巨浪掀翻在記憶得海底,再也不會被銘記。
露娜連續兩個月都沒收到高露潔的任何回信,甚至看不到高露潔出現在學院的任何地方。或許她是真的忙吧,但小馬的生活有那麼忙碌至於收到的信件都來不及打開看嘛?就算來不及看,只回一兩個字表示自己很忙,自己也是能接受的啊。
但她不知道高露潔對這種頻繁宛如催命咒一樣的來信問候一直在忍耐,任何小馬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哪怕是性格這麼好的學生教徒高露潔。當露娜忍不住質疑高露潔為什麼不回信的時候,收到了高露潔的一封羊皮信件,時隔兩個月才收到的回信。
露娜打開信件,發現裡面不再記錄任何關切的話語;
「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天天給我寫各種來信!我這段簡直都要忙瘋了!我今天剛和我們物理論文的競賽小組籌備論文忙活了一上午,下午上課上四個小時。我現在忙得連飯都沒吃上,打開回信就看到你在這沒完沒了地催我回你。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在這祈求我每時每刻關注你!小瑪利亞缺了你還能轉!我很忙,請你以後不要沒事天天打擾我!還有你天天跟蹤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很反感這種無聊透頂,並且幼稚的行為!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滾開!」
寂寞的深夜中,大多數學生小馬已經坦然放下了雙蹄中忙活的事情,翻入小床進入夢鄉的時候。還沒有熄燈的小馬不是在瘋狂趕著寫明天要上交的各種讀後感和讀書報告;就是聚在一起討論刺激的周末旅行。在這一刻露娜讀完信件,和信件一起愣在原地,有那麼一會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注意倒追的太近反而起了負面效果。隨後想的都是如果對方對自己徹底失望的話,是不是普通的辦法不會再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