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敢多話,本王便捏死你

第6章 再敢多話,本王便捏死你

楚狸靈機一動:

「昨晚喝了酒,一回去就睡下了,可能是沒有洗澡,再加上天氣熱,捂出來的餿味。」

「……」

楚棣遲鬆開她,神色一言難盡。

染血的劍在侍衛的屍體上擦凈,睥睨楚狸:「你,送本王出宮。」

楚狸瞪眼:

「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要送?難道不認識出宮的路?況且還有那麼多侍衛和太監,哪裡輪得到……送!」

男人冷眸微掀,楚狸瞬間改口:

「皇叔,侄兒送您!」

楚棣遲提步,所到之處,宮女和妃嬪紛紛退讓,那張惶的模樣,形如碰到瘟疫。

就連皇后也心存忌憚。

楚狸不情不願的跟在他身後側,咬緊下唇,被迫送他出宮。

男人微蜷的右手負在身後,步伐雖穩健如常,可額角冒出的几絲薄汗、顯露出他此時的狀態不對。

他壓著冷眸,斜睨后側:

「走快些。」

楚狸咬牙:「我傷口痛,走不快!」

「養了五六日還沒養好,沒用的東西。」

楚狸冒火。

他打的,還好意思說!

昨晚還……

「皇叔若真覺得我沒用,不妨叫個太監來送皇叔,我就先回……唔!」

脖子突然被男人夾在腋下。

欸?

別夾著她走!

楚狸頭在前頭,撅著的屁股在後頭,踉蹌的被男人拖著走。

這也就罷了。

他那高大的身軀,竟將大半力量壓在她身上,壓得她雙腿如灌鉛,險些要摔。

登時,難受的憋紅了大半張臉:

「皇叔!」

「再敢多話,本王便捏死你。」

楚棣遲靠在她身上,薄唇隱隱發白,嗓音啞的極沉,「走!」

楚狸不得不扶著他,舉步維艱,渾濁的汗液與他身上的薄荷涼氣混合在一起,複雜沉重,不禁讓她想起昨晚……

他說殺了她,不是開玩笑。

他說到定能做到。

他手握的黑甲衛連父皇都忌憚,多年積累的功勛,哪怕是斬殺朝臣,也可以先斬後奏,更何況是她這個對國家百姓沒有丁點貢獻的皇子。

可為什麼是她?

她這輩子都不想跟他扯上關係,天卻不如人願。

楚狸慪氣,氣憋著,臉蛋氣紅。

終於到了宮門處。

她大汗淋漓,如蒙大赦。

楚棣遲冷眼:「就這點膽子,怎麼敢次次跟本王作對的?」

楚狸根本就從未與他作過對!

算了。

您老人家快滾!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告辭!

楚狸拂落他的手,轉身跑回宮,頭也不回,自然未瞧見楚棣遲扶著宮牆晃了幾步,高大的身形終於撐不住的倒了下去。

「主子!」

重楓閃身而至,急措的攙扶起男人,卻在那玄色的墨袍上,摸到一手的血。

「主子,您的傷明明已經養好了六分,怎麼會撕裂的這麼嚴重?」

楚棣遲抿著蒼白的薄唇,額角碎汗如珠。

昨晚……

強效的媚葯失去理智,運動過激使得傷口生生崩裂。

又因宮門早已落鎖,他被困了整整一夜,又在後宮折騰了一番,才得以出宮。

若是再晚一步,只怕會暈厥在宮內。

皇宮裡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不想要他的性命。

只是,想起昨晚那具溫軟的嬌軀,依稀記得甜香在唇、猶如罌粟般上癮,啜泣的哭聲斷斷續續,惹人憐惜,卻怎麼也憶不起女子的容顏。

她在朦朧的夜色里。

輪廓忽近忽遠,時隱時現,卻怎麼也想不起她的眉眼。

他沉著眸色,取出袖中的幾條藍色絲線。

看那線頭的捲曲模樣,是昨晚失控之時,從那女子身上強行扯下來的。

「查查它的主人是誰。」

大皇子府。

書房。

三道矜貴的身影端坐著,茶盞再清香,也驅不散此刻的算計與陰霾之氣。

「攝政王沒有侵犯蘭貴人,那他昨夜究竟去哪了?」

六皇子沉著話音,看向另外二人。

二皇子長相清冷,卻因生著一雙狹長的瑞鳳眸,看起來有几絲算計的精明,道:

「夜來香的氣味沾染上醋,再在人多、室溫高的環境里,乃是催情的猛劑。」

內力越強,催情之效越厲害。

「他若不解,唯有爆體而亡,可他卻好端端的出了宮,莫非昨夜是跟哪個宮女……」

嗒。

嗒!

書桌后,楚淵池微低著頭,提起茶杯蓋子、放下,又提起,放下,有些走神。

「大哥,在想什麼?」

楚淵池抬起頭,眉角有幾分惺忪的擔憂:

「昨晚,我借著人多的場合,將夜來香沾在小九的手腕上,小九心思單純,我有些於心不忍……」

攝政王中藥,『兇手』是楚狸,再怎麼查也查不到他們身上。

二皇子道:

「父皇疼小九,攝政王不敢胡來,若小九當真能助我們一臂之力,一舉除掉攝政王,解決父皇的心腹大患,那才是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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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大哥,心不狠,地位不穩。」

二皇子按住他的腕子,沉聲道:

「你是父皇的長子,本該立為太子,可父皇卻遲遲未立儲,三弟四弟七弟他們又盯得緊,一旦有片刻差池,便是江山盡失。」

自古成王敗寇,失敗的皇子往往沒有好下場。

爭儲,猶豫不得!

攝政王乃父皇最為忌憚之人。

唯有除掉他,才會被父皇立為皇太子!

昭蘭殿。

回來的第一件事,楚狸下令:

「閉殿門,我要養傷,未來一個月,除了御膳房和我母妃,任何人不得出入!」

惹不起。

她躲。

攝政王總不可能撬她的宮門,找麻煩找到她臉上來。

苟八隨行侍奉:

「主兒,那秦家的少將軍若是來尋您玩呢?」

楚狸微默后:

「除了御膳房和我母妃和秦牧羽,任何人不得出入。」

秦牧羽,算是與她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她自小入皇家學院開蒙學習時,他便是她的玩伴。

習文時,一起看書寫字。

習武時,一起騎馬射箭,學習君子六藝。

苟八記下,「您昨夜的衣裳已經洗好了,可這隻香囊奴才不敢洗。」

他雙手奉上。

香囊是用絳紫色的九雲錦緞製成,綉著平安順遂的祥雲花紋,下方墜著冰藍色的流蘇,一條條藍色的須細碎蓬鬆,漂亮精緻。

這是母妃親手所綉,裡面放著能夠安神定心的藥材,碰不得水。

只是,流蘇有些散亂。

應該是昨晚滾在花壇里時弄亂的……

楚狸胡亂的抓了把頭髮。

看見這東西,就想起昨晚,意亂神煩,可總不能將母妃親手綉制的香囊扔了。

眼不見為凈。

「放在我的枕下,若母妃問起,就說壓著安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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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求放過,九皇子是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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