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找上門
白芷怎麼可能不擔憂,她跟小姐一起長大。
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大大小小哪件她不清楚。
小姐總是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她怕時間久了,小姐會被壓趴了。
「小姐,不如咱們回尚書府待幾天吧!」尚書府雖然不是什麼好處處,但是守在王府裡面,小姐每天看著王爺,心裡會更不好受的。
阮心婉眼珠一動,她知道白芷是什麼意思。
尚書府,她的娘家。
上一世她糊塗,把那一狼心狗肺的人,當成自己的親人。
這一世她怎麼可能還那般蠢笨。她的父親,刑部尚書阮經天。
曾是個寒門學子,一朝攀上了她祖父宣武將軍府這棵大樹。
從此平步青雲,可是他站到頂峰后,又對他的支持者做了什麼?
曾經許諾她母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結果呢?
母親剛剛生下她,府里就進了新人。
他跪在母親床邊,哭訴。
說都是他母親做主的,他不能忤逆母親。
他母親從小把他拉扯大,不容易云云。
母親雖然心裡難受,最後還是選擇原諒了他。
不過從此母親的身體,就開始每況愈下,自此纏綿床榻數年。
直到外祖父一家傳來噩耗,她母親急火攻心下,直接殺手人寰。
年幼的她,則是被他們當成了另一件對付司徒承運的工具人。
他們編造了一個個謊言,欺騙她,引誘她。
祖父、舅舅們的戰死,他們說是當時唯一活下來的司徒承運而為。
還有一件件證據,也被擺到了她的眼前,叫她不得不相信。
她憤怒,仇視,最後更是直接嫁給的仇人。
當然她是抱著報仇的心思接近司徒承運的,司徒承運欣然接受了。
她一直把司徒承運當成仇人,前世她可沒少給他下毒,是手段。
最後也成功的把司徒承運毒死了。
司徒承運死後,他們醜陋的面目也終於是暴露了出來。
她死前,阮心瑤為了在她面前顯擺。
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訴了她,他們是怎麼陷害外祖父一家的,還有她的母親根本也不是病死的。
這一切都是她們的算計。
阮心瑤還嘲諷她,說她就是個蠢豬。
司徒承運那麼愛她,喜歡她,她竟然沒有心,還親手殺了他。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可笑。
當初司徒承德給她的安慰與關心,也都是騙她的。
為的就是,自己能幫著他除掉司徒承運這個擋路石。
從始至終他們都是利用自己的,可笑自己從來都不曾看清過這些人。
漫天的火光中,阮心瑤一身大紅色的喜服,緩緩而去。
留下的是她張狂勝利的笑聲,和諷刺。
「姐姐,謝謝你為妹妹做的這一切。
德哥哥,會把對你的愛全都用在妹妹我身上的。
他說此生最愛的人,一直都是妹妹我呢!
呵呵呵!呵呵呵!」
司徒承運被她毒死了,她也被名正言順的關了起來。
漫天火光中,司徒承德踩著她與司徒承運的屍骨扶搖而上。
阮心瑤穿著火紅的嫁衣,坐在奢華的喜轎,身後更是看不到頭的十里紅妝、這些都是她娘親的,如今卻成了阮心瑤的。
鑼鼓喧天中,她嫁入了賢王府,成了賢王妃。
當然了,那時的賢王早就被司徒承德取代了。
這一次,絕不會在讓往事發生。
還有外祖父與三個舅舅的事情,她也會查清楚的。
一定不會讓他們蒙受不白之冤,含笑九泉的。
外祖父的事情,在邊關,絕對不是司徒承德與阮心瑤輕易做到的。
前世的那些證據,確實存在的,她都一一證實過的。
不是她看不起那時的司徒承德與阮心瑤,而是他們根本不可能做到那般的面面俱到。
這裡面肯定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勾當,她的便宜爹也絕對不是個清白的人。
她感覺這背後,肯定有一隻手在操控一切。
阮心婉按按有些脹痛的額角,眼裡的神色也是變幻不定。
不管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世她阮心婉都不會叫那人得逞的。
白芷收拾好床榻后,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後,伸手輕輕的為她按摩頭。
這些白芷都做習慣了,從老將軍與夫人他們出事後,小姐就經常說不好頭疼。
她們這些人幫不上小姐什麼忙,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為小姐分憂了。
看小姐精神好像恢復一些了,白芷才緩緩開口。
「小姐!老爺跟夫人來了。就在外院花廳等著呢!女婢,看你剛剛睡著,就沒叫醒您!」白芷說這話時,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她覺得今天的小姐跟往常不一樣,所以就自作主張的把消息攔了下來。
也不知道,小姐會不會生氣。
阮心婉怎麼可能聽不出白芷話里的小心,伸手在白芷的小手輕輕拍了一下。
「好了,不用捏了。
這事你做的很好,不用擔心。
以後再有這樣事情,或者是那邊的人再來,不管我在做什麼!都叫他,們等一等無妨。」
白芷聽后,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小姐,奴婢覺得你變了。」白芷聲音裡面全是驚喜。
阮心婉聽后沉默了,能不變嗎?
再不變,恐怕又要被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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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花廳。
「老爺!您說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這麼半天還不出來?」阮夫人時不時外外面焦急的張望一眼,聲音裡面帶著擔憂狀似不經意的詢問,一邊黑沉著臉的阮經天。
她問一次,阮經天的臉就黑沉一次。
阮心婉來時,正好趕上阮夫人再次發問。
她的腳步不自覺就慢了下來,她想看看他的便宜爹,接下來會是個什麼態度。
砰的一聲,茶盞被重重放下的聲音。
「哼!那個孽女,從來就不曾把我這個父親放眼裡過。」
「老爺!你莫生氣。也許大小姐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呢?一會忙完應該就會過來了吧!」
阮心婉聽到阮夫人這話,就知道她父親接下來肯定會怒火中燒的。
「哼!她能有什麼事情?只不過就是後院那點雞毛蒜皮的事情而已,難道還能比見我這個父親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