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安安靜靜的當個老六

學校的生活真的是R了狗了，從開學就沒有一天順心的。軍訓期間有一次穿皮鞋被教官罰前倒功，緊急集合沒跟上凌晨2點被罰在操場蛙跳，教官查內務被子被扔下了樓，好不容易熬到軍訓完又被系主任抓現行在寢室抽煙，本來是周三才曠課的東山看錯時間周二睡過頭了又被班主任堵在了宿舍，總而言之，就是怎麼背怎麼來，怎麼倒霉怎麼干。

對於東山這個死過一次，又生性涼薄的年輕人來說，校園生活沒什麼太值得談及的，如果有也許只有那些關係曖昧的女同學吧。

一段時間，校內校外這麼一頓折騰，晝伏夜出，讓東山逐漸沉淪，冷靜下來的時候，東山也會深深的自責，自己每天就這麼花天酒地的怎麼能讓家裡負擔，東山是個言出法隨的痞氣，一個白天沒睡還是一無所獲。

跑了幾天工作的事情，東山沒有發現，自己逐漸偏離了軌道，稀里糊塗把更多的時間用在了外面，好在東山已經成年了。

又是一天白跑，本以為只能次日再碰碰運氣的東山竟然陰差陽錯的一頭撞上工作機會。

每天在這條街晃悠已經沒什麼能吸引東山的美食了，在柳巷胡亂吃了點東西，東山買了點必需品準備去劇院睡一覺，最近幾天，東山喜歡上了另一家劇院，寬銀幕，離三J不遠，但是硬體設施要好得多，沙發不是三人的，而是雙人的，每個沙發都暖心的配備了一條小毯子，這不起眼的小恩惠讓東山感覺很受用。

離10點還有半個小時，東山打算到劇場的休息區坐等。剛走出柳巷迎面一個女人撞了過來，幾天沒找到工作，本來就窩火，剛要開口一看是個女的，一般人，但是打扮方面……

不好意思，女人先一步開口了，東山習慣性說了句沒事，看了看和女人一起的男人，轉身就走了。東山不會走快步，向來是慢吞吞的，沒走兩步就聽見那女人說，大哥，你讓我回去吧，我還沒下班呢，改天我陪你喝酒。

男人一隻手抓著她手不放，另一隻手環在女人腰上急得上下摸索，東山看了看剛要轉身走，突然看那女的看著自己，眼睛里似乎有求救的意思。東山朝女人搖搖頭，英雄救美他可不敢，除非是自己的兄弟或者女人，自己也是個典型的細狗，手無縛雞之力，動就要一擊命中，所以說陌生人很難讓他搏命，犯不上啊。

東山沒多猶豫扭頭就走，剛轉過彎，左手邊黑漆漆的巷子里，又看見那兩人在拉扯，聽不清女人說的什麼好像被捂著嘴，男人一邊罵著一邊推搡，不遠處旅館的霓虹燈壞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是忽明忽暗接觸不良。

這機會，東山沒猶豫，從腰間取下鑰匙扣，握緊拳套一樣的鑰匙扣，小跑著跟了上去，他要趕在兩人走到燈光下之前下手。東山和他個頭差不多，看準男人左脖頸狠狠一拳砸過去，男人慘叫一聲剛轉頭，東山已經跑向男人右側，勾著肩膀一拳砸向右腹部，又是一聲慘叫，旁邊的女人捂著耳朵愣在原地。

東山擺擺頭，示意她趕緊走，自己卻沒說話，回頭一看男人捂著肚子快要蹲下了，機不可失，狠狠一拳又掏向他左側脾臟位置，饒是東山沒什麼力氣，這三拳也直接給那男人疼暈過去了，東山看了看覺得還不解氣，半蹲著對著男人膀胱的位置狠狠來了一拳，男人突然窒息般的疼醒了，哼哼唧唧的翻滾著，東山看他確實沒有反抗能力了才轉身朝衚衕外面走去。

剛才在大街上，大庭廣眾的，自己怎麼敢，又怎麼可能出手幫她，但是有這樣的機會，能當個老六還是不錯的。

一出街口，剛才那女人在路邊站著，雙手抱著肩膀，有點哆嗦。看東山出來往前走了兩步，猶豫著停下了，弟弟，謝謝你了。

東山一愣，嗯？你誤會了，我什麼也沒做。說完就要走。

女人小跑兩步跟過來說，沒別的意思，我請你吃頓飯吧，行嗎？

東山掏出BB機看了一眼時間，還有20分鐘，猶豫了下說，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去吧，白天找了一天工作，我也很累，想去電影院休息了，我也沒做什麼，你不要誤會。

看東山這麼說，女人從包里拿出一根圓珠筆，拉過東山的手，在手心裡寫了一個傳呼號，我叫尤芳，明天下午聯繫，我幫你找工作，你看行嗎？

東山一聽說工作的事，馬上就有了精神，姐，我叫東山，你看我能行嗎？什麼工作？不知道我這樣子合適不合適？

你行的，我盡量跟經理說，一定把你留下。

芳姐，謝謝你啦，發了工資我請你吃飯，一定的！

倆人約定好后，各自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