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孝子的轉變
看著眼前活生生的宇智波止水，還有那熟悉的查克拉氣息。
宇智波鼬心情激蕩，雙眼不知覺的浮現出猩紅色。
「止水……」
剛要靠近，卻忽然看到了止水完好的雙眼。
心中一驚，但強大的戰鬥直覺讓他馬上冷靜下來，萬花筒瞬間開啟。
月讀！
白炘感覺到一股力量要侵入自己的精神，沒有反抗。
只見視野變幻，被拉入了月讀空間。
看著被綁在十字架的陌生人，宇智波鼬面如沉水。
因為白炘是以原本的樣貌出現的。
「你是誰，為何佔據止水的身體？」
說話間，宇智波鼬抬起來手中的刀，就要來一下。
好友的遺體被陌生人操控，而且似乎是向著木葉方向去的，想來不可能會是好事。
這讓他心中很是憤怒。
白炘掙脫背後的十字架，隨手捏住刺過來的刀鋒。
「不用緊張，只是暫時借用而已，說起來我還救了他呢，如果我佔得晚一點，他就去凈土報道了。」
忍者的職業習慣，都是先講拳頭再講道理的，看著要繼續動手的宇智波鼬，白炘直接把封印中的宇智波止水拉了進來。
原本風雲變幻的月讀空間瞬間靜止了，「止水……他怎麼了？」
感知到那熟悉的瞳力，宇智波鼬確認這是真的止水，但卻像中了幻術一樣，一動不動。
「自裁的人，自然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心靈陷入自我封閉，你是他的好友，應該可以喚醒他。」
宇智波鼬嘗試和止水溝通，但止水就像一個封閉系統，排斥外來的信息，依舊是毫無反應。
白炘回憶著關於月讀的介紹，在這片空間，施術者可以支配一切時間空間質量，相當於神一樣的存在。
不過剛開眼的宇智波鼬，對月讀的使用明顯還不夠了解。
只好提醒道：「你擁有這片空間的最高許可權，可以支配這裡的一切，動用你的許可權，強行喚醒他。」
在白炘的提示下，宇智波鼬嘗試用月讀空間的許可權，暴力撬開封閉的外殼，將宇智波止水強制開機。
「是鼬啊，你怎麼死的？村子……怎麼樣了？」
蘇醒過來的宇智波止水看到月讀空間的環境，還以為來到凈土。
「沒死，你沒死，我也沒死！」這一刻宇智波鼬終於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的抱住止水。
「這是怎麼回事？」
宇智波止水有點懵，他只記得自己把一切託付給鼬，覺得再無留戀，跳下去后就沒有記憶了。
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白炘解釋了自己附身的事。
「所以說，白先生你是來自異世界的人？」
兩人對白炘的來歷很是震驚，雖然忍界也有異界的傳說，但那也只是傳說。
白炘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歷，他有自己的自信，雖然只剩下一半的意識，也沒有肉身，但他的境界是不會掉落的。
先天境界達到了就永遠是先天，哪怕只剩下一縷念頭，也依舊是先天。
打通天人之橋之後，就擁有了無限的可能，屬於很難殺死的存在。
可惜他誤入天道領域，染上了道化侵蝕。
就像飛機剛起飛，就被火控雷達鎖定，一顆導彈追在身後，距離越來越近。
不過他現在對抵抗道化侵蝕有了一點想法，但只是個猜想，這個猜想的驗證需要大量的人口。
於是白炘看向宇智波兄弟的目光核善起來。
「你們在苦惱家族和村子的關係吧？」
「白先生怎麼知道的？我們好像沒說過這些事。」止水有些驚奇。
而宇智波鼬卻明白了什麼。
「白先生的精神非常強大，可以輕易掙脫我的月讀控制，讀取我們的記憶恐怕也是輕而易舉。」
白炘擺擺手，「差不多吧，在這種精神領域，你們的思維波動對我來說太明顯了，就跟在我耳邊大聲說話一樣。」
宇智波止水不在意這個，而是追問道：「白先生有辦法解決我們家族和村子的矛盾嗎？」
白炘沒有說話，天人之橋溝通這片空間，調用了部分許可權。
就看見月讀空間一陣變幻，黑白色調退去，變成現代化的圖書館。
一排排書架拔地而起，整齊排列，各種書籍分門別類擺在上面，這些書都被翻譯成忍界文字。
做完這一切，白炘張開雙臂，「這些都是我的世界的歷史，你們一直想解決家族和村子的矛盾，那麼我問你們，知道人與人之間衝突的根源是什麼嗎？」
「？」
宇智波兄弟有點懵，忍者學的都是戰鬥的手藝，如何快速擊殺敵人的技術，文化方面的知識基本沒有。
這個問題屬於他們的知識盲區。
「因為憎恨？」
白炘無奈的搖搖頭，文化教育任重道遠。
「我的世界有句話叫，鑒古知今，學史明智。」
「通過研究歷史，我們可以了解過去社會現象的起因和演變，更好的總結經驗和教訓，以此來解決現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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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連問題的根源都不清楚，什麼都不懂還妄想去解決，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宇智波鼬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接受的教育里，只有執行任務，戰鬥殺人。
沒人跟他說過這些，所以他也不懂白炘說的真假對錯。
但白炘奪取他月讀空間部分許可權的操作，讓他知道眼前這人是他無法理解的強者。
小日子衍生的世界，自然也隨了他們的傳統，那就是對強者的崇拜，你比我強，你說的都對，我相信你。
於是問道：「請白先生教我們，該如何解決。」
白炘一揮手，面前出現兩套桌椅，「先看書，從歷史開始。」
以白炘的能力，其實可以直接給他們灌輸記憶的。
但學習這種事，本身就是需要邊學邊思考。
在這個過程中，和自己的認知相互印證。
灌輸而來的內容，只能叫記憶，不能叫知識。
看著宇智波兄弟坐在桌前翻書，白炘又有了想法。
「月讀空間20萬倍的時差，簡直是最好的學習工具，如果能大規模使用的話，可以快速培育出一批人才。」
到時候推進忍界文明的進程會快很多，自己對抗道化侵蝕的計劃也可以更快完成。
這種能力和他的思維加速差不多，不過不同的是，月讀空間是封閉的，沒有外界作為直接參照物。
白炘一邊思考著自己的計劃，一邊回答宇智波兄弟時不時的提問。
這兄弟本就精通幻術，精神強度很高，學習速度自然也快。
隨著時間流逝，72小時悄然度過，看完最後一本紅色書籍，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在他們心中打開。
「原來如此，這就是忍界無法和平的根源嗎，我好像懂了。」
回到現實世界，宇智波鼬捂著眼睛，若有所思。
此時宇智波止水也醒了過來，現在掌控身體的是他自己，白炘以外掛老爺爺的形式，潛伏他體內，正在研究查克拉和陰遁瞳力。
「鼬，你想怎麼做？」止水問道，他想聽聽這位後輩的想法。
宇智波鼬沉吟一會，說道：「通過這次學習和木葉現有的歷史相互印證，我們找到了動亂的根源，但世界不同，解決方法不能直接套用。」
「白先生所說的歷史里，超凡力量幾乎沒有在明處顯露，而忍界的情況不一樣，在強大的個體力量下，自下而上星火燎原根本行不通。」
「必須從上層開始改變，取代他們，或者改變他們的思想。」
宇智波止水贊同這個觀點。
而宇智波鼬卻開始反思。
「曾經我以為自己的器量超越族人，現在看來我也不過如此，認知的限制，束縛了我的想法。」
止水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我們已經知道如何去改變了。」
「對了，止水，你的眼睛。」宇智波鼬召喚出一隻帶著寫輪眼的烏鴉，把眼睛摳了下來。
止水也沒有拒絕，直接裝回眼眶，熱拔插就是方便。
「先回族地吧。」
「不，還有一件事需要做。」宇智波鼬看向止水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