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統：我廢了

冰冷，抖動……

白炘試圖睜開眼，發現依舊是一片黑暗。

眼眶傳來的痛感，讓他知道這具身體的眼睛出了問題，而且還中了毒。

通過聽覺和觸覺傳來的反饋，可以知道自己在一條河流中，正被卡在石頭上，隨著河水的沖刷飄動。

肺部已經進了大量的水，這麼下去這具身體就要因為缺氧而腦死亡了。

白炘當機立斷，先保下這具身體再說，方便獲取這個世界的情報。

雖然意識只剩下不到一半，但神滿不眛的境界，還是讓他瞬間掌控了這具身體。

模擬電信號刺激神經，驅使肌肉動了起來。

就看到河流中一具屍體忽然伸出手，穩穩撐住水面光滑的石頭，一個翻身躺在上面。

「嘔……」接著張嘴逼出肺里的水，大口呼吸著空氣。

此時體溫下降得厲害，他察覺到身體循環著一種能量，雖然已經很微弱了。

但藉助這具身體的本能，成功調動這股能量運轉到全身，體溫逐漸回升。

根據神念的解析，白炘看出了一點門道。

「這種力量是精神和氣血融合來的，但融合后產生的個人印記和這具身體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幫別人修鍊一樣。」

如同被飼養的蜜蜂，辛苦采蜜，最終卻不屬於蜜蜂，而是歸養蜂人所有。

這種力量有點危險，可能被人留了後門，這是白炘的判斷。

「5677。」

「在的，契約者。」5677的聲音直接在白炘腦海里響起。

「任務開局都是這種難度嗎？」白炘撫著空洞的眼眶問道。

如果是普通人穿越，剛剛那種情況基本九死一生。

不過對他來說毫無壓力，因為三元合一的先天境界，體魄和神魂是一體的，完全不需要附身這具身體。

「這個……因為我放棄了任務主角，選擇了你，所以觸發了懲罰機制，任務難度提高了。」

白炘若有所思，「懲罰機制不止如此吧？」

「是的，我們都受到限制，除了詢問任務，我其他功能和資料庫都被封禁了，還有就是這次任務失敗，我所有成績都會被清零，甚至被回爐重造。」

5677有些擔心，祂是第一次執行超凡世界的任務。

而且沒想到懲罰機制力度這麼大，直接封號。

他現在就是一個吉祥物，幫不了白炘一點。

這次風險投資，只能看自己的契約者給不給力了。

對於系統功能用不了這種事，白炘卻是覺得無所謂。

能在道化侵蝕中撿回一條命，並且遇到系統這種神奇的存在，已經是大機緣了。

不過卻沒想到5677為了契約他，付出這麼大代價。

實際上有一部分代價，是因為5677申請的集群支援，隔絕了道化侵蝕，這方面才是大頭。

「謝謝你救了我，5677，你要相信自己，選擇我是絕對沒錯的。那麼我的任務是什麼？」

「任務因為懲罰機制，還有你的特殊情況，內容出現了改變，50年後隔絕道化侵蝕的屏障將會消失，所以任務要求你在50年內，獲得對抗道化侵蝕的辦法。」

聽到這個任務，白炘感覺壓力山大，對於如何解決道化侵蝕，他目前沒有辦法。

但只是對抗，不讓道化繼續蔓延的話，他倒是有一些猜想，不過需要驗證。

此時這具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眼睛也運用入微的掌控能力，重新長了出來。

白炘保下這個人，主要是為了獲取這個世界的情報。

從標誌性的圖案可以推斷，這裡大概率是火影世界，因為木葉的護額太顯眼了。

還有背後的乒乓球拍，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

這具身體是宇智波的族人，至於具體身份。

失去雙眼，飄在河裡，男性，大概率是宇智波止水。

白炘回憶著相關情報，應該不會錯。

當初煉神圓滿之時，為了測試思維加速，他使用極速快進的方法，閱覽了諸多影視劇。

火影忍者這部動漫自然也在其中。

為了進一步驗證情報，白炘使用更直接的方式。

直接讀取大腦中的記憶。

人的記憶分為兩部分，屬於靈魂部分的原文件，這部分基本不會使用。

還有屬於大腦部分的活動數據，也是日常使用的部分。

如果大腦受損的話，這部分記憶會缺失，但修復完之後，可以從靈魂的原文件進行調取恢復。

白炘通過大腦的記憶，學會了這個世界的語言和文字，並且確定這就是宇智波止水，剛跳河不久。

「還沒腦死亡，理論上靈魂應該沒被拉去凈土，不過靈魂躲哪去了？」

白炘想了想，通過查克拉里的精神能量，一路追溯，找到了自我封鎖在精神空間的宇智波止水。

此時的宇智波止水一動不動，對闖入的外來者毫無反應，似乎思維已經陷入了停滯。

曾經白炘為了探索煉神的階段，學習過不少心理學方面的知識，也接觸過不少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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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看出宇智波止水的狀態，已經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想來也是，一個毅然選擇自我了結的人，根本沒有對生的渴望。

這種狀態的人是很難救的。

白炘也沒想費力氣去喚醒他，直接封印了這片精神空間。

雖然他不打算使用宇智波止水的身份，但白炘要借用他的身體，研究一下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

查克拉，血繼限界，自然能量。

這個世界表現出來的一些力量實在離譜，雖然有一些忍術的效果白炘也能做到。

但一些血繼限界表現出來的力量就有些神奇了，例如萬花筒的能力。

白炘掌握的能力都是知道原理的，對於如何運轉都明明白白。

而萬花筒號稱心靈寫照之眼，會根據開啟者的心境，憑空出現符合的能力，甚至還自帶名字。

這在他看來就很不可思議，給白炘的感覺就是，萬花筒的各種能力，本身就是查克拉自帶的，存在於某個資料庫中的。

開眼者當時的心境波動就是一段密鑰，從資料庫中調用符合這段密鑰的能力，並不是無中生有的。

還有其他的諸如飛雷神，通靈之術，封物捲軸等等，涉及空間方面的術，他也想研究一下原理。

至於使用自然能量的仙人模式，白炘不太看中。

他已入先天，天人之橋可以溝通自然界的能量。

比之臨時buff的仙人模式，高明無數倍。

白炘神念掃了一圈，附近除了小動物外，並沒有人類。

於是向著上遊走去，他準備去木葉借封印之書看看。

逆著河流踏水而上，不多時就來到了南賀川。

忽然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或者說是止水這具身體熟悉的查克拉。

「能在這地方的，應該是他吧。」剛想到這，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白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