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老李約見
「不用管她，一個跟屁蟲而已。」我一屁股坐下，自顧自的從兜里掏出了香煙。
正當老李一臉疑惑，目光在我和二次元少女之間來回遊移的時候，二次元少女臉上綻放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彷彿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她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聲音清脆甜美地說道：「大叔，您好呀！初次見面，我叫悠悠，今天真是個奇妙的日子能在這裡碰到您。」
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眼神中透著靈動和俏皮，還帶著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狡黠。
老李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問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愣了幾秒，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結結巴巴地回應道：「呃……你好，悠悠。」
她看見老李那副不知所措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她笑得前仰後合，銀鈴般的笑聲在酒吧里回蕩。
她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指著老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大叔，您這表情也太可愛啦，就好像見到了外星人一樣！」她的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眼角都笑出了淚花。
老李被她這一笑，更加尷尬了，臉漲得通紅，手足無措地坐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我實在有些忍不住了，眉頭緊皺，臉色陰沉，開口怒斥了她：「你能不能老實點待著！別在這兒瘋瘋癲癲的，沒個正形！」我的聲音在酒吧里顯得格外響亮，周圍幾桌的客人都不禁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悠悠被我這突如其來的怒斥嚇了一跳，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委屈和驚訝。她咬了咬嘴唇，低下頭不再吭聲，像一個做錯事被批評的孩子，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李見此情形，立馬出來打圓場，他先是用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消消氣，然後繼續道：「林凡，別這麼大火氣嘛。」
接著，他轉向悠悠，目光變得慈祥而溫和，聲音地說：「悠悠，別介意，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沖你發火的。來來來，咱們別把氣氛弄僵了，大家都開開心心的。」
悠悠聽到老李的話后，先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她咬了咬嘴唇，腮幫子氣得鼓鼓的，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小貓咪。
隨後，她轉過頭看向老李，臉上的憤怒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甜美的笑容，聲音嗲嗲地說道：「大叔，那我想喝東西。」她的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老李見悠悠提出想喝東西，立刻滿口答應下來，笑容滿面地問道：「悠悠，那你想喝點什麼呀？」
悠悠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我要一杯咖啡。」
老李點了點頭，接著看向我，問道：「那咱倆就還是老樣子，來兩杯蘇打水？」我應了一聲表示同意。
點完單后，老李轉過頭，語氣溫和但又帶著一絲堅定地對悠悠說道：「悠悠，我和林凡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談，你看能不能一個人先到旁邊去休息一會兒？」
悠悠聽了，雖然臉上閃過一絲不情願，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抱著自己的胳膊走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見到悠悠的離開，老李開始了和我的談話。
此時，酒吧里的燈光略顯昏暗，音樂聲也變得輕柔起來，彷彿為我們的交談營造了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
老李一臉疲憊，眉頭緊蹙，說道：「林凡啊，今天我請假，是因為孩子突然發高燒了，把我和你嫂子急得不行。」他邊說邊揉了揉眉心，眼神中滿是焦慮和擔憂，嘆了口氣。
我關切地問：「孩子現在怎麼樣了？」說著，身體微微向前傾。
老李輕嘆了口氣：「打了針，燒退了些，總算能讓人稍微鬆口氣。」頓了頓，他接著說：「而且啊，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收到轉崗的消息。這事兒來得太突然，我一晚上沒睡好，思來想去，再三衡量，最後只能答應轉到銷售崗位。」他雙手不停地搓著，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無奈和迷茫。
酒吧角落的陰影似乎也映照著老李無奈的心情，他的聲音在這有些靜謐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沉重。
我微微皺眉，帶著些許埋怨但語氣還算溫和地說道：「老李，你轉崗這麼大的事怎麼都不提前跟我透個氣呢？」
老李苦笑著搖搖頭，嘴角向下撇著，無奈地說道：「林凡，這不是事發突然嘛，我自己都還沒完全捋清楚。」
「林凡，公司讓你轉銷售，開多少錢？」。
我一聽，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生氣地說道：「公司居然只開4500+提成，你說氣人不氣人！老李，公司給你開多少？」
老李無奈地回答：「6500。」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這倒也能理解，畢竟一開始你也是技術部主管。」
然後又輕輕嘆了口氣，神色略顯無奈地說道：「公司其實就是不想賠N+1，所以故意用銷售崗位來吸引我們，太不厚道了。你這麼輕易就答應，我是真替你著急。」
老李沉默片刻，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黯淡，低下頭說道：「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胳膊擰不過大腿啊。我這年紀了，折騰不起，為了生活，只能這樣了。」
沉默了一會兒，老李抬起頭看向我，目光堅定而認真地說：「林凡，說真的，我覺得你可以去創業。你有才華，有想法，別在這公司里埋沒了。」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苦笑道：「老李，創業哪有那麼容易啊。」我雙手抱在胸前，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愁容。
這時，旁邊一桌客人的笑聲傳來，更凸顯出我們這邊的凝重氣氛。老李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充滿鼓勵：「兄弟，我是了解你的，你要是下定決心去干，肯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