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檳榔配煙法力無邊
沉默了一會兒，我突然抬起頭問老李：「老李，你轉銷售這事兒，和嫂子說了沒？」
老李無奈地搖搖頭，苦笑道：「和她說也沒有用，她不太懂這個。」緊接著，老李反問道：「那你呢，有沒有和葉雪說？」
我沖著老李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地說道：「老李，我這不才下班就火急火燎地跑過來見你了么，哪有功夫和葉雪說這些個事兒。」
老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理解的微笑，眼神里卻依然藏不住焦慮，他長嘆一口氣，
說道：「唉，林凡，也是，我這孩子還病著呢，一直高燒不退，我這心裡跟貓抓似的。咱們今天就先打住吧，回頭等我孩子好點了，咱們再細細聊。」
說罷，我倆心照不宣地站起身來，準備結賬走人。
我朝著不遠處忙碌的服務員用力招了招手，高聲喊道：「服務員，麻煩過來結一下賬！」
老李趕忙伸手攔住我，急切地說道：「林凡，我來買，今天這頓算我的。」
他的眉頭微皺，眼神堅定，一隻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見老李態度如此堅決，我只好無奈地擺擺手，說道：「行，不過下次可一定得我來買單，不然我跟你沒完！」
我們倆爭執著，都想搶著買單。
服務員聽到呼喚后一路小跑過來，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說道：「先生，賬已經有人結過了。」
我倆一聽，頓時像兩隻獃頭鵝似的，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滿腦袋的問號。
正在我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心疑惑的時候，悠悠像個活潑的小精靈似的突然蹦了出來。
她臉上綻放著如花般燦爛的笑容，眼睛彎成了月牙兒，聲音清脆歡快地說道：「賬是我結的啦！」
老李和我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一開始，我心裡還犯著嘀咕，這小丫頭片子之前還讓我那麼不耐煩，我對她態度也不好，沒想到居然幫我們結賬。
雖然內心對她的看法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好轉，但我這死鴨子嘴硬的脾氣，還是沒給悠悠什麼好臉色，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老李倒是滿臉感激，連忙說道：「哎呀，小姑娘，這怎麼好意思呢，太感謝你了！你這讓我們多過意不去啊。」
悠悠雙手俏皮地背在身後，身子像風中的柳枝般輕輕搖曳著，笑嘻嘻地說：「李大哥，別這麼客氣。
剛才呀，我不小心聽了你們的談話，覺得你們最近可太難啦，這就算我的一點小心意唄。」
我撇了撇嘴，不冷不熱地說道：「算你有心了，不過下次可別這麼自作主張。」
老李瞪了我一眼，趕忙又對悠悠說道：「悠悠，這可不行，這錢我們不能讓你出，你告訴我們多少，我們一定給你。哪能讓你一個小姑娘破費呢。」
悠悠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連連後退，說道：「別別別，李大哥，真的不用。我就是想幫幫你們，交個朋友，千萬別這麼見外。」
……
我和悠悠並肩立在停車場外，冷風颼颼地刮著，吹得衣角翻飛。
我們默默地目送老李駕車離開，他的車子就像一頭疲憊的巨獸，緩緩消失在道路的盡頭，只留下兩道孤單的車尾燈在黑暗中閃爍了幾下，便也被無盡的夜色吞噬。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我緊攥著拳頭，心裡像塞了一團亂麻，沉甸甸的。
隨即，我和悠悠走向她那台寶馬Z4。暗淡的光線中，車身泛著冷峻的光澤，猶如一座難以接近的堡壘。悠悠腳步略顯沉重，我則像個木偶般跟在她身後。
她打開車門，車內的溫暖氣息撲面而來，可我卻絲毫感受不到一絲慰藉。
我木然地坐進駕駛座，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
悠悠輕輕關上副駕駛的門，狹小的空間里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出發吧。」悠悠的聲音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卻顯得那麼無力。
我深吸一口氣，啟動了車子，緩緩向前駛去，彷彿帶著滿心的陰霾一同踏上這未知的歸途。
……
開車的路上，腦海中不斷浮現今天發生的那些糟心事，心情愈發煩躁不堪。
我緊皺著眉頭，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煙，卻發現煙盒空空如也。
這一瞬間，煩躁的情緒如同烈火烹油，燒得更加旺盛，胸口彷彿堵著一塊大石頭，讓我喘不過氣來。
悠悠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她那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擔憂，看著我緊皺的眉頭和愈發陰沉的臉色，輕聲說道：「在前面不遠處停下車吧。」我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緩緩停了車，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長嘆了一口氣。
悠悠輕聲說：「我去上個衛生間。」便匆匆推開車門，小跑著下了車。
我坐在車裡，心情依舊煩悶，不停地用手煩躁地敲打著方向盤，嘴裡還低聲咒罵著這倒霉的一天，眼神中滿是憤怒和無奈。
沒一會兒，悠悠回來了，她一上車，就把一包華子和一袋和成天下檳榔遞到了我面前。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說道：「你怎麼買這麼貴的，我一個窮屌絲可抽不起。」
悠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頰微紅，說道：「哎呀，我也不知道嘛，超市老闆說這個好，我就買啦。」
我又疑惑地問：「那為啥還買檳榔？」說著，眉頭皺得更緊了。
悠悠笑了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嘿嘿，我聽老闆說，檳榔配煙，法力無邊。我就想讓你能快點開心起來呀。」
聽到這，我心裡一陣感動，這個傻白甜，還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但與此同時，我心裡又多了一絲顧慮，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抿了抿嘴唇，說道：「悠悠，我得跟你說，我是有老婆的人，感覺咱們還是要保持一點點距離的。」
悠悠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隨即說道：「我當然知道啊，你都是中年大叔了。我知道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想讓你心情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