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交鋒
「這就對了,你說我原本也是一個萬人吹捧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可如今卻成了被公主踩在腳底下的可憐卑微的小駙馬,啊,就算外加上個爺子,可看在別人眼中還是個被女人擺布使喚的奴才一個。還要打不敢還手,罵不敢還口,成日里被呼來喝去的,將來就算有心想納得個小妾,恐怕也是難上加難的天大之事,因為做駙馬的總不能辱沒了皇家威嚴吧。公主你說,這等子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誰願意做呢?反正本世子可是也滿肚子的委屈,一心的不願意啊。」歐陽天嬌邊說邊搖頭嘆息,樣子看起來也極是委曲求全。
「你、你……」芙蓉公主的臉都快被氣得綠了,咬牙切齒的從嘴中擠出這幾個字來,道:「你、既然這麼委屈,你為何還要當這駙馬爺?」
「誒喲,我的公主大人,誰敢違背皇命啊?那可是要殺頭的罪過,小臣可是還沒活夠呢。」歐陽天嬌一臉賴皮的笑著,樣子極是恨死人不償命的道:「再者,臣也想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唉,就當我慷慨獻身也罷。」
「哼,看來讓你堂堂一個世子殿下,降低身份來娶我這個皇家三公主還真是委屈你了?」芙蓉公主從牙根底下硬擠出這幾個字來,雙拳在羅袖中緊緊攥起。
歐陽天嬌極是放鬆地抻了下懶腰,表情懶散的故意講出這些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恨話道:「嗯,這個嘛,委屈到算不上委屈,好在公主殿下你也有自知之明,竟是不想嫁給在下。說實在的,原本一想到這漫長的一輩子要呆在這皇宮大內,還要被人使喚來去,我就無比的惆悵啊。不過現在可好了,了卻了我人生一大心事。」說完,歐陽天嬌側過頭,一雙如黑夜般深邃明亮的眸子微微閃動著一縷皎潔,極是戲謔地看向床中正氣得牙根吱吱作響的芙蓉公主,氣死人的竟是反問道:「公主殿下,你說小臣說得對吧?」
「你、你這個無賴,你以為你是什麼白馬王子啊?難道天下女人也都想嫁給你不成?本公主就是嫁豬嫁狗也決不會嫁給像你這種成日里只知道泡在青樓妓院與不要臉的妓--女鬼混風流成性的花花太歲。」芙蓉公主氣得大吼著,一股腦的罵個通透,此時又怎顧及得到什麼公主玉女形象,氣到盛事一把撩起遮蓋在身上的合歡錦被便向床邊坐著的人狠狠的踢出一腳。
歐陽天嬌本是個練家子,她眼疾手快,向後一閃身,抬手間便精準無二地將那踢過來的三寸金蓮穩穩地抓握在手掌中,側頭一眼凌厲地皺眉瞪向那預要發飆的三公主殿下。此時羅裙隨著三公主的腿被歐陽天嬌抬得高了而輕輕滑落而下,薄裙輕紗竟是將其內隱藏著的潔白**纖細腳踝完美地展露無疑。
歐陽天嬌垂眸輕瞟了一眼這裙中所藏的美色,此時歐陽天嬌正對這三公主言語中看不起那些青樓中被迫去賣藝賣唱的可憐無奈的女子而不悅,同為女子,想這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怎會明白她們被生活所迫的無奈艱辛,試問天下間又有哪個女子是真心愿意留在那種地方的。歐陽天嬌壓下不悅,所幸純心戲謔著順手將那手中金蓮微微又抬高了稍許,另一手蘭指一帶隨性間輕輕快速撫觸過芙蓉公主的腳踝小腿間,雙眸一挑直直色色的對望上那床中早已經被瞬間嚇壞驚色中的公主大人,略帶輕浮玩味的道:「嘖嘖,果真是好個標緻的**美膚,也難怪公主殿下看不起那些個青樓中賣藝求生的苦命女子,確實非比一般啊!」
「你、你,你下流無恥!」芙蓉公主慌張著連忙用力收回了被人在手中觀賞把玩著的玉-腿,雙手緊張的連忙拉下裙擺,雙腮霎時緋紅不堪,剛剛被這該死的駙馬碰觸過的肌膚,現在還有微微酥酥的電流在涌動,這該死的傢伙竟敢碰觸她芙蓉公主的玉-體,一想到這無恥之徒剛剛看自己的淫邪眼神,芙蓉公主真想馬上殺了這人,他、他竟然拿自己與那些個青樓低俗之人相提並論,她怎麼能讓這種人與自己有肌膚之親,天啊,芙蓉公主覺得自己就快要被逼瘋了。
「本公主一定要叫人把你五馬分屍,還要叫人將你的一雙眼珠子挖出來喂狗。」芙蓉公主已經忍無可忍了,她探起身張嘴就要叫外面守夜的侍衛,將這個無恥敗類的駙馬爺給抓起來剁成肉醬。
直到此時,歐陽天嬌方才覺得自己可能過分了些,再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個男子身份,可不知為何,一看到這三公主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她便成心想要調理一下。此時見芙蓉公主被自己氣得要叫來侍衛,才回過味來,連忙快速的上前一把將芙蓉公主的嘴給捂住,急道:「公主可是大人有大量,剛剛算是小臣莽撞衝撞了公主大人,若為這點小事你便叫來侍衛將你新婚燕爾的駙馬給綁了,恐怕明日公主大人你可就成了街頭巷尾的笑談趣聞了。再者,公主你說皇上會因本駙馬在新婚之夜調戲自己的新婚夫人而斬了本駙馬嗎?搞不好還會怒斥公主你不懂事。所以,還請公主三思,消消火氣,全當是臣錯了就是,耽誤之急咱們還是先想想如何解除這樁婚事才對。」
芙蓉公主想要掙扎開這鉗制住自己的人,可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聽這人神鬼謬論的講完,心也知確實可能如此,但這口氣如何能消得了。
歐陽天嬌看這公主大人緩了掙扎的勁道,以為她想通了,便回問道:「若是公主同意在下之意,便眨眨眼睛,那臣放開就是了。」
芙蓉公主果真乖順地眨了眨眼睛,就在歐陽天嬌放了心,剛鬆開捂住公主嘴的一瞬間,芙蓉公主竟一把抓住了歐陽天嬌的手臂,狠狠地放在口中使勁咬了一口。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由得從公主的寢宮中傳出來。
門外守夜的侍衛相互看了一眼,正在猶豫要不要闖入這新房寢宮之內詢問。但卻又覺得哪裡不太妥當,搞不好是人家新婚夫妻在床榻中玩什麼花樣,興奮得過了頭。若是他們闖入饒了公主和駙馬爺的興緻恐怕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了,所幸就全當什麼都沒有聽到好了。
……
「你、你,公主你真是狠啊!」歐陽天嬌呲著牙看著自己被咬得又紅又腫的胳膊,氣惱道:「哼,果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既然公主不想嫁,本世子也不想娶,那麼不如我與公主殿下作比生意如何?」歐陽天嬌轉過身翹起二郎腿,左手按著右手上被咬的傷口,長長的手臂支起自己尖翹的下巴,半是呲牙半是玩味的轉過頭望向面前佳人。
「什麼?呦,真看不出世子殿下竟還是個有板有眼的生意人。」芙蓉公主有些哭笑不得的哼了一聲,真不知父皇到底給自己找了個什麼人,竟是如此變化多端難以揣測。
「誒,三公主是不了解本世子,本世子可並非是世人口中的花花太歲,除了這行其實我會的可是多著呢。」歐陽天嬌極是氣人的笑著搖了下頭,一時覺得這樣與這三公主談話到是感覺輕鬆了不少。「想必三公主也是不得已才答應下婚事的,既然你我都木已成舟拜了天地,莫不如就先配合著一起演下去,待得明早三公主殿下就去哭著求陛下,說我歐陽天翼狐臭口臭不愛洗腳夜裡說夢話睡覺踢人不老實,無能下賤給不了公主殿下溫暖體貼,是實在是不想和我相處下去了,然後一紙休書休了在下,再另覓良人相配豈不是皆大歡喜?」歐陽天嬌覺得自己設想的比較周全,反正哥哥那傢伙的名聲已經如此狼藉,就不怕再給他狠狠的摸黑一把,誰叫他逃婚在外,把這爛攤子推給自己,想這黑鍋他是背定了。
芙蓉公主聽這人之言竟為了毀婚擺脫開自己,甘願讓別人言語貶低甚至休了他。看來這該死的歐陽天翼是真的不想與自己成婚。芙蓉公主慢慢又攥緊了綉拳,盯著面前油嘴滑舌氣死人不償命的可惡之人,她怎就覺得這人跟剛剛與她喝交杯酒之時樣子懦弱趨炎附勢之人截然不同,轉眼之間竟變成了一個牙尖嘴利的另一個人了呢。若不是就在眼前發生,她還真以為是被人調包了,看來此人決不可小瞧,她芙蓉公主可是小心謹慎的提防起來。
「你、你說的可全全是真心話?」芙蓉公主咬唇瞪著這個床前言語周全像是早就設想好一切的駙馬爺,沉聲問道。
「句句肺腑,不信三公主可將我的心挖出來看看,若有一點點欺瞞之意就任憑三公主處治。」歐陽天嬌笑呵呵地回道,如同看到了一縷自由的曙光正慢慢地在眼前打開。
「不行……」芙蓉公主又輕又談地回了這兩個字。
啪……歐陽天嬌原本看到的曙光就在這一瞬間又被狠狠地關上了。
「為、為什麼不行?公主不是也想快點從這樁婚事中解脫出來嗎?」歐陽天嬌幾乎難以置信地喊出口,莫非這公主是個自虐狂,喜歡上被自己如此言語戲謔糟-蹋???不捨得悔婚???神那,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