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獨自
伴隨著新聞節目結束的小曲，夜輝與嫉妒一戰的第二天晚上，一切平安無事。在上面的大力打壓下，無論網路還是現實，相關的信息都被掐斷，只有親眼目睹這場戰鬥的人才知曉一二，但即便是他們，也被縫上了嘴，無法透露一絲真相。
「也是，畢竟社會需要安定，像這種事情可不能讓大眾知道。」
一名男子從沙發上起身，從廚房裡拿出兩罐啤酒，問道：「要嗎？行吧……」
說罷，男人只好把其中一罐放回冰箱，獨自痛飲起來。
將啤酒喝盡后，男人臉色微醺，嘿嘿笑道：「沒辦法，誰讓我酒量不好呢。說起來，後天我就要走了，你要不要也跟過來？嗯，那說定了。」
啪嗒一聲，客廳陷入了黑暗，男人踉踉蹌蹌地走進房間，抱著被子一下就進入了夢鄉。
……
「喲，夜哥今天怎麼來……天吶你這黑眼圈。」
今天一大早，剛來上班的王一超就看見坐在門口沙發的夜輝，看到對方的精神狀態后，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嘲笑還是安慰。
夜輝頂著個跟熊貓似的黑眼圈，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眼見是王一超后，這才舉手打了個招呼。
「嗯……早上好。」
「看起來沒什麼事，」見夜輝問題不大，王一超這才鬆口氣，「話說，今天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甭提了，」夜輝揉了揉腦袋，「我現在一思考就頭疼，那個女人的怨念太強了，為了承載她的記憶，我前天晚上到現在腦子都在疼。」
「這，那沒事吧？」
「沒事，少思考就好了。」
看到夜輝閉上眼，王一超也只能跟著閉上嘴，躡手躡腳地進了自己辦公室。
很快，大廳又安靜下來，夜輝長嘆一口氣，自從前天將女人那具象化成血色風暴的記憶吸收了后，那龐大的負面情緒貫穿了她的全部記憶，不止火災之後的時間，就連之前還挺美好的生活都染上了嫉妒的陰霾，彷彿一切東西都是她渴望而不曾擁有的。
這也是為什麼僅僅一個人類的記憶還能讓夜輝頭痛成這樣了，長達數十年彷彿要燃燒起來的嫉妒之心，加上黑暗之力對負面情緒的強化又變得更加恐怖。
所以只是頭疼已經算好的了，換做剛接受力量的他，都沒暴走的機會，能直接死路上。
「夜哥，要不要喝點茶？」
一聲呼喚讓夜輝回過神，睜眼看去，果然是王一超放心不下，這才端著茶壺給他來點茶喝。
「謝謝，你估計拿的是什麼好茶吧？」
夜輝說這話可不是他多懂，而是王一超確實對茶特別上心，要知道他可是給夜輝看過自己收藏的各種珍品的。
至於為什麼喜歡茶，夜輝倒是有隨口問過一回，王一超回答也爽快，說是父親的影響，從小他爸就一直很忙，忙到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卻總能在這僅有的時間裡維持住父子關係。
可一提到自己的父親，王一超的眼神總會變得複雜不少，夜輝不會無緣無故讀心，但他看得出來，這份眼神中蘊含最多的就是仰慕。
「遲早有一天，我要讓老爸親眼看到，我能靠自己走到和他一樣的高度。」
當時王一超這般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爸是誰，但加油吧。」
當時夜輝淡淡地鼓勵一下，繼續喝茶。
……
「夜哥……夜哥？」
夜輝初醒似的回過神，接過王一超的茶水，細細品著。
老實說，王一超的茶葉確實是好東西，比起阿婆家裡的實在要好上太多。
不知道露西亞過得怎麼樣了，我不在的時候巧克力也沒東西吃……
想到這，夜輝不禁長嘆一聲，當初走得太急了，就像個鬧彆扭的小孩，有些事竟是都不管了。
「夜哥你咋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王一超坐到夜輝旁邊，問道。
「沒什麼，」夜輝搖了搖頭，「想到以前不懂事的時候了。」
「額，」王一超看了眼夜輝彷彿才二十不到的臉，抽了抽嘴角，還是繼續說道，「這也正常，不管是誰小時候都會有不懂事的時候。」
「這樣么，我以為只有我是笨蛋。」
夜輝呵呵一笑，三百年了，當初自己剛成為迪迦的時候，確實像個笨蛋一樣一個勁往前沖。
「你這話就說得太奇怪了吧，」王一超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問道，「話說，夜哥你是怎麼變得這麼厲害的？我們的記錄里你當初可是……走得相當驚人呢。」
面對王一超的疑惑，夜輝沒說明白，只是模糊地解釋了一下：「我死後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在那裡得到了認可后，我就回到這裡了。」
「您這也太模糊了，」王一超無所謂地撅了撅嘴，他也不是傻子，隨口一問罷了。於是轉而又說道：「過兩天又要來新人了。」
「新人？」
「嗯，好像是顧問之類的吧，貌似對偽物挺有研究的。」
「偽物這才出現多久？」
夜輝有些無語，挺有研究？目前為止偽物的大量情報幾乎都是他提供的，他還真不覺得這個新人對偽物能有什麼研究。
「哎哎，誰知道呢。話說夜哥，你今天過來到底是什麼事？」
「開個小會，」看了眼牆上的鐘錶，夜輝起身說道，「應該都上班了，正好講些事情。」
很快，夜輝召集的人物都聚集在會議室里，夜輝站在講台上，翻閱著這段時間各部門的進展報告。
那麼首先，就是對偽物的專用雷達了，說實話，他一直很奇怪，他的感知明顯比所謂雷達更強更精密，但卻根本無法遠距離探查偽物的存在，更別說前天出現的偽物，即便他與女人貼身接觸，也沒查出任何問題。
然而設計圖他看了，雷達內部也檢查了，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所以今天召集相關技術人員，也只是想近距離探查是不是偽物的可能性。
「完全沒問題啊……」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那個女人就是例子，這只是排除了普通偽物的可能，如果技術人員全員都是女人這種高階偽物，那就麻煩大了。
事已至此，夜輝也只能轉移其他目標了，可現在大家進展都差不多，研究材料過少，只能用一些成功逃掉留下肢體的玩意罷了。
至於活捉？夜輝能抓，但關不住啊。